倾凤囚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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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妃转身离去,可是不料手帕却落在地上,她毫无知觉,便大摇大摆的走出这宫巷。
容妃从地上拾起,是一块上好的手帕,可是这样式却不像是女儿家的东西,更像是男子的物品。因为上面绣着青云与墨菊。
庄妃却看得更为仔细了,上面一行字,更像是一首诗:“妹妹,你看这手帕有何蹊跷。”
她拿在手中有些怀疑:“这个手帕不像是妃子之物。这绣花的样子也不像是女子所用的样式。”
“那妹妹看读读这手帕上的诗篇?”
她有些惊喜:“这上面黑压压的一片,我还以为是墨点。原来是诗。秋思幻语浓,玉满琼楼重,亭住高山涌,见过梅倾红。”
庄妃笑道:“还说自己没有把柄,如此一首,浓情蜜语的男人诗篇。还想怎样。不过这字首,却更像一个地名。”
她看着,念了出来:“应该是秋玉亭见。”
“没错。秋玉亭,是在很偏远的后山,那里平常很少有人。如此的约会之地,亏他们想的出来。这下还怕抓不到狐狸尾巴。今晚我们就行动。”
容妃连连点头:“这下可要人脏俱获才好。可不要再打草惊蛇。”[517z小说网·。517z。]
庄妃仔细思量了一下,既然去捉奸,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每次动辄十几人出动,肯定会抓不到证据。今日还不如就一个人去:“妹妹,今日,我就一个人去。省的又是一阵惊吓,让他们跑了。你在此等候消息便是。”
容妃看着她,心中有些担心,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一个人行动是否太过危险:“可是姐姐,妹妹还是担心,姐姐一定要好生小心。”
夜深了,庄妃则一身便衣打扮来到秋玉亭外的鹅卵石小道上。只是静静的蹲在一堆草丛之中,不敢吭声。
可是却觉得附近似乎还有别人,她转过身去,却看见一个黑影飘过,一个棒子打了过去,顿时晕在地上,黑衣人迅速给她换上了另一身衣服,看似有些庄重。然后把他放置在秋玉亭的座位上,便匆匆离去。走的时候,却灌了一杯白色的药茶,她只是觉得喉咙一阵清凉,咳嗽了两声可是不见醒来。
坤宁宫的碧落则此时出现在御医院,她连忙走了进去,生怕再与当日的玉御医见面。可是不巧却碰了正着。
她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一声嘲笑:“怎么,今日见了本官,连正眼都不敢瞧了?”
她仍是向前走去不做回应。走到连御医的房门前,便去敲门:“连御医在吗?”
回过头来,他却离得自己如此近:“你想做什么?懒得跟你说话了,你还追过来。”
玉温识看着她今日的神情有些慌张:“不必怕成这个样子吧。只要你不再想着做那些伤人的事情,其实本官对你也并无恶意。”
碧落又连着敲了几下门,只是听见几声咳嗽的声音,脚步慢慢靠近:“来了。是碧落吧。今日我不当值,所以就早早的躺下了。怎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碧落拿出一封信,等他开门便亲自交到手中:“这封信,是一位故人所写。有些重要的事情。还是请连御医亲自打开。”
他看着身在一旁的玉温识,便不方便。玉温识倒也是识趣,他退后几步:“既然如此重要,那么我还是煎药去了。连兄多保重。”说罢,转身去了药房。
连泽润,缓缓的打开信件,熟悉的字迹映入眼中:“这是庆元的笔迹。怎么了,她不开心?”
碧落打趣道:“连御医,接着往下看完啊。我又不知情。碧落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他接着把信看了下去,心中一惊。便带着信,焦急的跑出御医院。
在黑夜中,他的侧脸亦是看得清楚,眼光之中的柔情在风中流转,月光打在一身素袍。他慌乱的脚步,只有一个目的地。
远远的望着秋玉亭上,坐着一个女子,趴在石桌之上。可是他却能认出,这是庆元平日里的衣服。还有她最喜爱的紫金璎珞钗。
他跑了过去,看着四周无人,便去呼唤:“庆元,今日信中你说不分君臣,只是你我。你说自己有些不开心,想找润泽来聊天。可是此时怎么却趴在石桌之上。”
仍是不见那位女子又任何动静,他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询问:“庆元,你怎么了。”
她开始动弹,起了身子,只觉得痒痒的,却有些神智不清。看着眼前有位男子,她却有些欢喜,直呼到:“是皇上来啦。臣妾等了好久了。”
连御医听着这声音却不像是庆元的,他问道:“你是谁?”
她却不答,只是扑在连御医的怀中,把身上的衣服渐渐解开:“皇上来了,臣妾来伺候。”
他此时却也只是觉得身体发热,眼神也变得迷离不清,再回头望过去的时候映入脑海中的却是庆元的容颜。他有些欢喜的拥抱着她,只是喃喃细语:“今日的庆元好美。”
两人的衣服渐渐剥落的有些清爽,暧昧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秋玉亭不断回荡。此时从秋玉亭的走廊,走出一位女子,她的穿着则更是显得高贵。
一声令下,几个锦衣卫提着火把走上秋玉亭,昏黄的灯火之中,却看见两人如胶似漆的缠绵,那些声音还在。领头的拿着桌上的茶水,便洒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庆元的筹码
庆元皇后走了上去,却也亲眼看见这一幕。她微微笑着:“你们几个锦衣卫退下吧。这赏钱去向碧落讨要。只是半个字不许说出去。否则本宫难保你们小命。听到了么?”
几个锦衣卫连连拱手作揖:“小的知道,今日之事断然不会走漏半句。还请皇后娘娘放心。”
连润泽渐渐有些清醒过来,他只是觉得身子有些凉,定睛一看,上衣早已经挂在另外一位女子的头上,他的眼神之中带着惊恐:“这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我会如此失态。”
庆元轻蔑的看着下面这位男子:“发生何事?你还不清楚。看看你身旁的这位女子是谁?”
她也有些苏醒过来,却连忙穿上衣服,顾不得眼前是何人,只是觉得头很晕:“这里到底是哪里。刚才怎么回事?”
碧落走上前,吐了一口唾沫:“真是不知羞耻?还居然敢问发生何事。这后宫最羞耻的事情莫过于此吧。”
“是啊,昨日还奉着李贵妃的命令去捉别人的奸情,今日却在此做苟且之事。真是无耻到极点。”她坐下,看着地上这狼狈的两人,不时露出一丝冷笑。
慌乱之中穿好了衣服,发誓还有些凌乱。回过头来却看见皇后端坐,心中怒火燃起:“今日为何会发生此事,恐怕没有人比皇后更清楚吧。一切都是圈套对吧。”
她倒是无所畏惧,淡然的答道:“是又如何?你能拿本宫怎么样,早就告诉过你,与本宫作对的下场,可是妹妹你心高气傲。又可曾放在心上过?”
连润泽看着她,这才辨认出:“原来是庄妃娘娘,我和你怎么会?今日是我连累了娘娘,只好以死谢罪。”说着便要咬舌自尽。
还没等这舌头伸出,碧落连忙上前赏了一个巴掌:“想死没那么容易,只是你们的生死早已经不是由你们自己决定。一切还要看皇后娘娘的意思。”
他此时已经不愿意再看到她的脸,在他的心中她甚至比魔鬼还要可怕,只是无可奈何的似哭似笑:“没想到今日的庆元,变得如此黑暗与阴毒。连我也难逃设计,还是如此难堪的设计。你侮辱了润泽心中对你的一片情意。我不配在心中藏着那份爱,你更不配利用这份爱来去伤害他人。”
她的心中似乎被触动,隐隐会有些痛,可是只能装作一副心狠的样子:“是又如何。本宫是不配。本宫早就说过,要让当日让本宫伤心落泪之人付出代价。而今日便是你们的代价。觉得不妥?”
庄妃起身想要离开,碧落上前拦住:“庄妃娘娘想要去哪里?这里山高路远,想穿着这身衣服回到你的宫殿,真是痴心妄想。这身九天朝凤袍,你也配穿?”
她停住脚步:“那皇后还想怎样?”
她看着连润泽,犹如心死的失落,便也是心痛,可是今日的主角还是眼前的庄妃:“从来不是本宫想怎样就能怎样。这些都是你们逼的。只要你们乖乖听本宫的话,本宫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这笔交易,你们觉得如何。”
她的口气淡若冰霜:“如若不听?那又怎样。”
“那就是死路一条,本宫会把今日的事情呈报皇上,不止你要死,你的家族或许也会因为此事牵连,而株连九族。哪个轻,哪个重。妹妹应该知晓。”皇后则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连润泽,看着眼前这位女子,早已经不是从前心爱之人,可是心中就是喜欢着,爱着。今日受此侮辱,对于一个男子来说甚至比死都难堪。可是他又如何能选择,从前就是选择默默守护,今后或许也只是这一条路。
他起身整理好衣衫,淡然的望着:“没想到,润泽在庆元心中这么的有分量。只是润泽并不一定能如娘娘所愿,去做成一些事情。到时候要杀要折磨悉听尊便。今日就此告辞。”
碧落上前拦着:“连御医,不许走。我家娘娘还有话,单独与你说。庄妃则可以回去了。”
庄妃眼中的泪水在转身的瞬间终于抑制不住,连忙跑下去。
他转过身来,还是凝望着她的双眼:“还有何事,是不是要润泽把心掏出来。庆元才肯罢休,是不是要让润泽痛到不能再痛,庆元才肯收手。”
她无法拒绝如此深情的眼睛,只是无意的躲避:“今日的事情,原本庆元也不愿意去做。可是庆元没有办法。庄妃和容妃与李贵妃勾结开始想挑衅本宫的凤印之权。本宫又怎么会坐视不理?而今日拉你下马,则是你一直不肯帮庆元去做掉李贵妃腹中胎儿。你要知道李贵妃腹中胎儿对于本宫来说会有多大威胁?”
他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庆元的理由,可是你怎么忍心去让一个深爱你的男子与别的女子有如此亲密的关系。你这样做,你让润泽今后还怎么做人?永远背负着对大明皇朝的罪孽活着?这样庆元就可以安心指使润泽去做事?”
“一切都是无可奈何?就算是庆元此生对不住你。如若有来世。庆元愿意做牛做马报答。”说着她跪在连润泽的面前。
这一跪,他的心都碎了。“庆元快些起来,这是做什么。”
她的眼中饱含泪水:“如若润泽不答应,庆元不起。”
他看着她的眼泪,连忙去丝帕轻轻擦去:“好了,润泽答应就是。可是润泽从来不希望庆元做牛做马。如若有来世,润泽希望庆元做为妻子。庆元可愿意?”
她轻轻点头,看着她点头,为她,他可以再等一世。就算此生无缘,为了下一世的爱情,他可以付出一切。从来都是如此痴情之人,而庆元怎么会不知道他心软。今日的一场阴谋终于唤来他肯做一些事情。庆元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只是这一份承诺,在彼此心中的分量大不相同。
容妃经过此事,想过要去自尽,可是自尽岂不是正好如了她皇后的愿。怎可就轻易放弃高拱义父对自己的重托。回到玉宇宫中,纯灵则看见娘娘身着一身特殊的服饰,便觉得应该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御医双雄之争
纯灵立刻去拿些干净的衣服过来:“娘娘,您快把这衣服换了。我这就去烧水。”
容妃看见身上这身令她耻辱的衣服,就像发了疯似的抛在地上,立刻全部褪去,当时不觉得冷,可是褪去衣服之后,却冷的发抖,她连忙换上自己的衣服,叫住纯灵:“纯灵,你把这些衣服当柴火烧了去。”
纯灵拾起地上的衣服,便也不敢再多问,立刻回到厨房。炊烟升起,这寒冷的春日的夜晚,只有冷清的月色。她坐在房中有些出神,不知道今后该如何走下去。一面是皇后的以死相逼,一面是李贵妃与容妃的连成一气。她该如何抉择。
热水已经烧好,她退去衣服,走进木盆之中。这温暖可以让她喘息一会儿,思量着一些事情。既然不能死,那么只好活着。活在皇后身边,做一个潜伏者,将来伺机报仇也未尝不可。想到这里,她忽然笑了起来。也许今后的笑容会少更多。今日之后的庄妃便也是个无路可退之人。
容妃自然不方便来玉宇宫,清晨,庄妃梳洗完毕。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来到迟欢宫。容妃的神态不好,似乎昨夜没有睡得安稳。刘燕见着庄妃便行礼:“奴婢巧欢见过庄妃娘娘,昨夜容妃娘娘担心娘娘您会出些什么事情。就一夜难以入眠。您还是快些进去看娘娘吧。”
容妃则一早就听到庄妃的声音,这时心中才安定下来。两人见了面,像是经历一场劫难,四目相对,拥抱安慰。
她轻声问道:“昨夜一切还好吧。没事发生?”
庄妃则稳了稳情绪:“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就是有一件事情,我日后必须会做,昨夜我已经取得皇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