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呼唤 (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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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吹降墓献涌牵蛏舻脑赐贰!癆ngelonearth!”孙孝行脱口而出。跌坐在地上的MM恶狠狠地看着孙孝行,眼睛因为生气而瞪得很圆,黑溜溜的眼珠让孙孝行有一丝的失神。原来这MM穿着旱冰鞋呢,撞一起还不摔惨了?孙孝行忙上前去扶,却被美女一把推开:“别碰我!”美女用双手撑地,身子抬到一半因手肘的疼痛而再次狠狠地摔在地上。试了几次,无法起身,美女终于很不乐意地转向孙孝行:“喂,拉我起来!”孙孝行的眼光依依不舍地离了美女雪白的大腿,转而把她扶了起来。
“啊……!!!”刚刚两人碰撞已经引起了围观,虽然不否认很多都是看大腿来的,美女的再一次尖叫让孙孝行心里发毛,连道歉都忘了,愣愣地杵在那里。
美女怒冲冲地弯腰去捡地上刚刚因碰撞散落的玫瑰花。众人倒吸一口气,超短裙耶~孙孝行刚想阻止,她却已经拾起地上狼狈的玫瑰。人群中不免又散落下各种失望:丫原来穿的裙裤。美女把破败的玫瑰举到他面前,下巴一抬,丢给他一个“你说怎么办”的眼神。
孙孝行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他磕磕巴巴地用他极不熟练的中文说:“对、对、不起,我杀、杀了你的花、花。”
美女惊愕地看着他不断挠头又不断想表达什么但是表达不出来而在一边手舞足蹈的样子,莫非是个外国人?她狐疑地说:“Hello?”孙孝行大喜,原来美女会讲英语呀,然后噼里啪啦很诚恳地讲了一大堆。美女当场气结,她哪里能听懂E文,故转身就走。就是可怜了手中的玫瑰,卢齐送的呢~也怪自己,太得瑟,滑旱冰滑太快了。出门没看黄历的下场啊!美女摇摇头,去卢齐那求安慰去。
美女试试脚上的旱冰鞋,还好,还能继续,滑旱冰摔惯了,她没那么脆弱。她从孙孝行旁边溜走,留下散落一地的花瓣和香气。不知道是花的香气还是这个女孩的香气,但是孙孝行就是贪恋那样的香气。他追了一段距离,终于看到前面的美女在停了下来。他们停在了江滨公园年轻人经常玩旱冰的场地,这里一到晚上就会聚集很多旱冰高手,卢齐就是其中一个。他也止下脚步,想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地道歉。却不想她闷闷地走到一边,脱下旱冰鞋,换上帆布鞋。孙孝行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气氛有点怪。原本在给一对正在激吻的男女起哄的一群年轻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表情不自然地看着美女缓缓走近人群。人群自动地挪开一条路,美女顺利地走到了人群的中心,狠狠地将那本来就破败不堪的玫瑰砸在两人身上,然后决绝地走掉。
美女生气了。很气很气。比刚刚质问孙孝行的时候还要生气。因为,孙孝行看见她红红的眼睛里开始有东西在闪烁,而她却倔强地抬着头走开,像一个高傲的公主。孙孝行一路默默地跟着她,最终美女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跟屁虫,毫无形象地坐在了草坪上对着他大喊:“喂,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呀?”没想到一说话,打转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出了眼眶,而且有止不住的趋势。孙孝行乱了阵脚,坐到了她身边,开始安慰她。终于,女孩在孙孝行英文加不熟练的中文,偶尔还暴出荷兰俚语的安慰下忍不住笑了出来。孙孝行颇感欣慰,表示很有成就感。他开始问对方姓名:“名字?Name?”
“苏筱亦。YoucancallmeSuSu。”苏筱亦用她蹩脚的英语开始跟孙孝行国际化地对话起来。
“苏筱亦,苏筱亦。IlikeSuXiaoyi。”
“好吧,那你好好学吧。把我名字给念标准了。”
孙孝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齿间不断咀嚼着这个名字。
“苏筱亦,苏筱亦,苏筱亦……”曾经,卢齐也是这么在她耳边这样反复念她的名字,说着甜蜜的情话。只是没想到,前几天有个女生过来跟她宣告卢齐的所有权,她并不以为然,却在今天看到了那个女生宣告胜利的眼神。她受不了那赤裸裸的挑衅。
吸吸鼻子,转向孙孝行。心地善良的海龟,长得也不错。问:“What‘syourname?”哦,原谅她吧,她只会初中的E语。
“孙孝行。”他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来发这个音了,但是苏筱亦还是扑哧地笑了出来。
音发得很糟糕吗?“YoucancallmeTonny。”孙孝行弱弱地说。
“OK。”苏筱亦爽快的答应。心情好像没这么差了。
“苏苏!”
两人同时抬头,然后苏筱亦别开头看别处,孙孝行扭头看苏筱亦。
卢齐大步走过来,将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捧到苏筱亦眼前。
“哼,你家开花店?卖不掉的晚上都拿来哄我?”苏筱亦无限反感此刻卢齐的嘴脸。
卢齐刚要开口,不远处一个女声冷冷地响起:“卢~齐~!”
“慧慧!你不是回去了么?”一边是慧慧冷冷的目光,一边是苏苏鄙视的眼光,卢齐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看看慧慧,看看苏苏,不知如何是好。
慧慧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走了。卢齐慌不迭地追了过去:“慧慧!”
苏筱亦刚还挺着的脊背一下子垮了下来,同时垮下来的还有她的表情。太明显的结局。在卢齐弃苏苏追慧慧的时候,一切都OVER了。
走吧,今晚太伤心。苏筱亦看着旁边的孙孝行:“我走了。”
孙孝行捡起地上被遗落的玫瑰花,递给苏筱亦。
“还磕碜我呢?”苏筱亦不怒反笑,而孙孝行听不懂,表情天真无害。
罢了罢了,苏筱亦无奈地接过花,想觅个垃圾桶当做玫瑰花的归宿,也当做她与卢齐之间感情的最终归宿。突然,她看见了江边射气球的摊子,心中玩性大发。
孙孝行看着苏筱亦走到气球摊子前,与摊主的激烈交涉,无果。孙孝行掏出一张红色毛爷爷交给摊主,摊主当场同意,还怕他们反悔似的按苏筱亦提出的要求用鲜花布置气球板。苏筱亦冲孙孝行喊:“你疯啦,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呀!”孙孝行眨眨眼睛,指指已经布置好的板。原先该放气球的地方,都别上了一朵玫瑰花。
苏筱亦仰天,取过塑料枪,却被孙孝行一把夺走:“我、帮你、杀。花。”
砰、砰、砰……砰、砰!
苏筱亦和周围围观的人一样屏住了呼吸,看着塑料子弹击中玫瑰花,花瓣散落。
“GameOver。”孙孝行帅气地放下枪。
竟然百发百中!
苏筱亦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周围掌声不断,还有喝彩的口哨声。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人群中不知道哪个倒霉孩子没弄清楚状况给喊了一句“嫁给他”结果全部围观的人开始一起喊。这不是绑架民意吗?!
苏筱亦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未曾想孙孝行像听懂了似的微笑地向人群致意。
苏筱亦挤出人群,背后那个摊主还冲她大喊:“嘿,姑娘,你就嫁给他吧!现在掏钱这么爽快的男人不多啦!”
苏筱亦转过头,看人群中的孙孝行看向自己,眼中充满了让人安定的暖色。她心中腾起一个怪念头,想现在若答应人群的要求会怎样。她恶作剧地冲他喊:“Doyouloveme?”
接下来他的回答却着实让苏筱亦呆掉,却也有说不上的甜蜜。
“Yes;Ido。IloveSuXiaoyi。”孙孝行很努力地想把她名字的音发标准,但是人群还是很明显地听出了他的异国口音,都会心一笑。
小女生的害羞袭击到了苏筱亦,转身就跑。人群推了孙孝行一把,孙孝行追了上来抓了苏筱亦的手:“你、不负责任!”
苏筱亦吃惊地看着这个中文不好的海龟。赌气地说:“说你爱我。”
“苏筱亦,苏筱亦,苏筱亦,苏筱亦,苏筱亦,苏筱亦……”孙孝行开始重复地念她的名字。她捂起了耳朵,心却一直砰砰跳。
终于,孙孝行安静下来,对着苏筱亦很认真地说:“苏筱亦,比,我爱你、好听。”
苏筱亦的心跳漏了一拍似的呆呆地看着他。
今天是怎么了。
结束了一段恋情,另一段紧跟而上,而且感觉竟然不错。
自己会是这么滥情的人吗?怎么会被感动地无法言喻?
问题出在哪里,问题出在哪里?仔细回想一下,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他杀了我的花之后。嗯,肯定是这样的。以后,不能随便杀花……
“我妈妈,算命,说我,要、结婚,马上。转运。”
苏筱亦被孙孝行拖着手在江边走着,脑海里满是杀花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之间的逻辑关系,听到他磕磕巴巴的中文还想什么时候好好教他的呢。却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红着脸大喊:“你说什么?!”
老麦的番外
难得在一次上海,就被阿特从睡梦中挖起。他在电话里说带个姑娘来跟我聊足球,这家伙该不会是趁我在上海又打算给我介绍女朋友吧?但很快我就发现不是,因为阿特看这个姑娘的眼神不一样,我不会用浓浓的文艺腔说那是一种什么不一样,我只知道我跟阿特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也看过他身边不同的莺莺燕燕,我能看出这个姑娘对他来说不一般。这个姑娘叫曾子烟,阿特老爸手下的电台小民工,因为世界杯的新节目需要足球知识启蒙。我大可笑话阿特的小题大做,可是当这个姑娘在观赏我酒吧门口那个电子鱼缸的时候,我看见阿特用了极其温柔的目光看她,我就知道她对阿特来说很重要。
阿特和我都喜欢踢足球,从小开始就喜欢。后来我的腿瘸了,他说他以后再也不踢了。我问为什么,他说踢足球小腿变得好粗,会讨不到老婆。那天我躺在病床上听闻后大笑,笑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我们都曾为自己健美的小腿而感到自豪!我再不能踢足球,因为两年前的一场天灾,我也遇上了我的劫难。
他们走后也许我更应该去睡回笼觉,但是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两年前,四川。当我的手抚上被我细细摩擦过无数次的牛皮纸封面,我便再无睡意。
我来四川不是一两次了,为了让我的主题酒吧成功落户成都。成都是个让我迷恋的城市,有上海所没有的慢生活。“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因为这句话又让我停驻了一天。2008年5月12日,一个我永远记住的日子。我吃过午饭,在车上打着盹晃着脑袋一个人到了都江堰。
一个人的旅行,步调可以足够慵懒。我遇见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导游,就是我们平时说的野导。他在我下了车之后就跟着我,一直说自己是都江堰市人,很多景点不需要买票,可以省下很多钱。在他知道今天我是在四川的最后一天,晚上我就要飞回上海了,他便更起劲地提醒我他可以安排我整天的行程,绝对包我满意,并保证我不会错过航班。于是我便答应了。
跟着他有些景点不需要买票倒是真的,只不过要跟着他从特别的入口进入从而逃票。一路上上我很少说话——我也总不擅长谈吐。我是一个观光客,用眼睛和镜头记录一切。那个年轻的导游总有说不完的话,他仿佛真的很了解各个景点,可以从它的历史讲到哪根柱子上留着某个游客个性的签名,我所不齿的不文明的签名。
后来,我们在一个茶楼坐下,我请他喝茶。不过他仿佛跟这座慢城市有些不一样,他在茶楼坐不住,或者说,因为桌子对面坐着总爱沉默的我所以坐不住。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有事希望我能允许他离开一下,处理完很快回来。我应允了。但是我对“很快”的容忍一直保持在三十分钟内,三十分钟过去了,那个年轻人还没回来,我也便叹了口气离开了茶楼。反正导游费也都已经付清,他不会亏。
我走在一条叫幸福路的路上,举着相机,走走停停,对着街景、行人甚至绿化带乱拍一通,看起来就像一个无聊至极的旅人。我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才两点多一点。我想也许我可以自己找些有意思的地方看看转转就回去了,就推门进入了一家正在营业的新华书店。书店里人不多也不少,我根据抬头就可见的导航牌很快就找到了我想要的地图。
在这座麻将馆和茶楼随处可见的城市,我就近找了一家茶楼坐下研究我手中的地图。我的位置不错,或者说,我喜欢所以才觉得它不错。靠窗,能看到外面的景色。也是茶楼的最里面,也就是角落,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待在角落里,觉得很有安全感。这边虽有窗户,但是采光并不十分好,等待上茶的时间我一直看着窗外。直至服务生给我礼貌地上茶,我的目光才从街景拉回室内。我向服务生点头示意,目送他离开的时候却瞥见离我不远处竟然坐着一个女孩,她太安静了以至于我一直没有发现她。
她有质感很好的黑长发,很直,自然地散落在肩膀上。穿着洗得很软很旧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