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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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方针已经确定了下来,但是刘兴华并没有感到有丝毫的轻松,这个任务在没有完成以前,作为襄河纵队的司令员,他的压力是最大的。
转过了头去,却看到身边的张义一脸得郁闷,显然是有着无限的心事,这令他好生得不解,于是问道:“张义,你刚才见到夏阳了吗?”
张义摇了摇头。
“哦?怎么没有见到他?他没在二十旅吗?”刘兴华问道。
“他还在二十旅,只是已经不再是营教导员了?”张义告诉他。
“那是什么?”
张义沉默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他现在在二十旅当马夫!”
刘兴华也愣了一下,连忙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当过俘虏!”张义悠悠地讲了出来。
刘兴华再一次怔住了,要求张义讲得详细一些,于是,张义便将他去二十旅路上遇到黄新远,以及在二十旅遇到熊革命的事都讲了出来,讲到最后,又对着刘兴华道:“要是如今说夏阳是判徒,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一定是被人冤枉了!”
刘兴华也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却又笑了一下,道:“张义,夏阳刚刚到我们纵队里来的时候,当时你不也在怀疑他是叛徒吗?”
张义愣了一下,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嗫嚅地道:“那个时候,我又不认识他,对他不了解;后来认识了,对他了解了,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自然不会再有原来的错误认识,呵呵,他要是真得当了叛徒,还有必要那么千辛万苦地要回自己的部队吗?便是如今被下放到连队里当马夫,还这么得乐观向上,除非他是大奸大恶,别有用心,一般人不可能做得到!”
“他会是大奸大恶吗?”刘兴华又问道。
“当然不是!”张义冲口而出,同时道:“我相信他,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刘兴华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自己,苦笑了一声,这才对着张义道:“张义,其实我是最了解夏阳的感受的,因为我也曾经历过他那种的经历,只是我比他幸运,而且有许多的人为我担保,否则,我也可能与他一样,在这个时候,只能当一名马夫!”
张义愣住了,当然明白刘兴华在说些什么。当年的马文龙变成现在的刘兴华,并非是自己大哥张贤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枪造就的,张贤的那一枪最多也就是一个引子,其后所发生的许多事情,刘兴华都没有说给他听过,但是想来,其中的委屈定然也没有少受,便是他回归襄河纵队,也曾受到过党组织半年多的审查。
“司令员,当初你回到襄河纵队的时候,难道也被人怀疑过是判徒?”张义经不住地问着。
刘兴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是这种表情随即又悄然的消散了,他回过头来,告诉张义:“从武汉回来,我就被隔离审查,呵呵,若不是我的老首长亲自过问,并且担保下来,我想我也不会当上这个襄河纵队的司令员。呵呵,当时我都想好了,准备去给大家放马!”他说着,又笑了起来。
但是,张义却如何也笑不起来,忽然回想起黄新远跟他所说的话,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他还不以为然,如今想来,原来真是这样的道理。再想一想自己,要不是有刘兴华为自己撑腰,只怕自己也不可能如此容易地就被襄河纵队接受。虽然原来让他进入敌十八军是上面的受意安排,但是在协助黄新远这件事上,他并没有按上级的命令坚持到最后,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背叛。不过很显然,当时的黄新远与钱雄风这两个当事人,也并没有向上面汇报他的问题,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在襄河纵队里发展。
张义并没有过多地去想,其实当初在与张贤的交锋中,黄新远与钱雄风这两个人也都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地方,如果据实的汇报,对他们自己也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倒不如大家都闭口不谈来得好!
“司令员,我问你一个认真的问题!”张义忽然道。
“什么问题?”刘兴华问道。
张义道:“要是当初真得让你去放马,你还会留下来吗?”
刘兴华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真得曾经想过,那个时候,他也觉得倍受委屈,其实在红军时代,尤其是长征、西征的时候,这种委屈他也曾受过不少,但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唯独这一次,不仅要面对这份委屈,还要面对当时抛下刚刚出生的女儿、父丧妻死的惨剧,那份悲凉心境也就可想而知,那个时候,他还真有放弃革命,一走了之的打算。
见到刘兴华良久不答,张义叹了一口气,他与刘兴华两个人相识以久,其实不仅情同兄弟,更多的却是情同父子,已然猜出了他无法回答自己的原因,于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再一次告诉他:“夏阳倒是想得很开,他不愿意自己的理想半途而废,还说当教导员是为了干革命,放马也是为了干革命,并且干得还很认真!呵呵,这一点我真得不如他,如果我有他一半的乐观那就好了!”
刘兴华愣了愣,蓦然拨转了马头。
张义与武小阳都很奇怪,张义连忙问道:“司令员,你这是要做什么?”
“回去找王勇!”刘兴华十分果断地道。
“去找王司令员?”张义与武小阳两个人又愣了一下,同时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找他做什么?”张义又问道。
刘兴华笑了一下,道:“既然这个夏阳不能被中野一纵所用,那么我们襄河纵队正缺这样有素质的干部,让他去放马太可惜了!”
张义与武小阳再一次呆住了,马上明白了刘兴华的意思,知道自己的司令员是去向王勇要那个夏阳,只是这却有一点挖墙脚的嫌疑。武小阳有些担心地道:“首长,这样做不好吧?”
刘兴华却是一瞪眼:“这有什么不好?当初尹剑也是在二十旅里,可是钱雄风却弃之不用,最后被我要来了,他可是我手下所有团长里最好、最出色的!到现在也无人能及!唉!只是可惜……”他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张义与武小阳却可以从他的这一声叹息中感到他无限的感慨与无奈!
而对于张义来说,当他听到刘兴华的这个决定时,心中不仅是豁然的开朗,还有一份对自己这位敬爱首长的感激与钦佩!
第四六章 争先(一)
张贤十分清楚这个先锋的含义,不仅是说书人书中所说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还有的是一种要以大无畏的精神去尝试,去探知,必要的时候,还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诱饵。
此时的第十一师,就是十二兵团的先锋,必须要为拖沓的十二兵团抢时间,抢机会,以求最大可能顺利地完成国防部的命令。
从正阳县出发往东走大约一百二十多里路,就可以到达另一个县城新蔡,在这里渡过洪河之后,继续向东行一百八十余里,才可以抵达阜阳,在这之间原来有公路相通,只是这条公路却在洪河与颖河的大水中被冲毁,以后的当地政府便再没有能力重建。虽然汽车在这条路上根本就跑不起来,开得并不比人走得快多少,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条路还是有一个比较宽大的路基,虽然残破,相对于乡间不平的土路来,却又是要好走了许多。
如果按十二兵团开始时的行军速度,赶到阜阳最快也要四到五天,此时十一师抛下大部队,独自行进却要快上了许多。因为出发的时候有些耽搁,所以在傍晚之前,他们只走出了八十多里地,到达了一个叫汝南埠的镇子,实际上行军也就花去了半天的时间,这已经很快了。这个汝南埠位于正阳与新蔡两县之间,因为位于汝河之南,故名。从这里北渡汝河,就可以进入新蔡县境。
对于这片的地域,张贤倒是比较熟悉,当初整编十一旅与中野一纵二十旅就在这一带的包信集地区遭遇,打了两天仗,那一次整编十一旅战果辉煌,只是令张贤耿耿于怀地是没有抓住那个钱雄风。
十一师在汝南埠停驻了下来,各部队埋锅造饭,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再急,也要先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副师长吴华从后面赶了过来,向张贤提议着:“阿贤,我看我们不如今天就在这个镇子上宿营吧,你看看,大家都累得差不多了,今天可以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再动身,多赶些路!”
张贤跳下了马来,回头看了看那些刚刚走进镇子里的士兵,大家此时都敞开了领子,把棉帽也翻转了起来,根本不在意寒冷的北风还在呼呼地狂来,一个个显得汗流狭背,气喘吁吁的样子,这一阵急行军,根本就如同是在小跑,也难怪大家会有这样的模样。
“今天我们师的宿营地是在新蔡县城,这里离着我们的目的地还有四十里呢!”张贤身边的参谋长潘阳提醒着他。
“四十里,我们明天完全可以赶回来!”吴华道。
张贤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对着吴华道:“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行军,在这里先吃饭,大家中午还没有吃呢,吃完了饭再赶路,今天就是下半夜赶到,我们也必须要到新蔡县城!”
吴华愣了愣,还想说些什么,但又看了看张贤如此果断的神情,也只好点了点头。
这饭还没有吃完,杨涛军长的电报便传了过来,此时的十二兵团指挥部已经向东越过了正阳县城,到达了附近新阮店附近,也准备再走上十几里,在汝南埠西二十里的油坊店驻营。
张贤接过这封电报展开来,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然后把这封电报递给了身边的吴副师长,吴副师长看完后,又递给了潘参谋长。
“看来,阿贤呀,你还是对的呀!”吴华经不住地叹了一声。
潘参谋长把这封电报递还给了张贤,接口道:“杨军长这是在提醒我们注意,空军侦察机已经发现有股共军从北面的项城那边过来,已经到了东和店,行动很快,可能的目的地就是新蔡!”
张贤也点了点头,收起了这封电报。
“这些共军到底是要干什么!”吴华有些气恼地道。
“他们如果真得是奔向新蔡,那么目的就很明显,就是要阻止我们北渡洪河!”张贤悠悠地道。
吴华愣了愣,翻开了随身的地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东和店到新蔡,跟我们汝南埠到新蔡差不多远呀!”
“不,他们要远一点!”张贤纠正地道,同时命令着身边的熊三娃:“三娃,你传我的命令,让白京生的三十一团不要吃了,马上开拔,跑步前进,一定要赶在敌人到达之前,渡过洪河,并且必须占领洪河北岸渡口!”
熊三娃愣了愣,刚刚扒到嘴里的一口饭生生地吐了出来,一边嚼一边答应了一声:“是!”放下碗,转身跑开了。
“我们不在乎这么十几分钟吧!”吴华经不住地道:“怎么也应该让士兵们抓紧时间吃完了饭再走呀!”
张贤看了他一眼,却又是一声苦笑:“老吴呀,体贴士兵虽然是每个长官必须的守则,但是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之下,时间就是胜利,晚了一分钟,我只怕我们会负出更为惨重的代价。”他想起了当年湘西会战的时候,如果那个松下靖次郎狠一狠心,不在路上吃饭,自己又怎么可能如此凑巧地将他们堵在公路上呢?
吴华没有再说什么,作为副师长,他一直相信张贤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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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对刘兴华却是感激异常,虽然刘兴华并没有跟他说什么,但是他当然知道,能够把他从中野一纵里要出来,也只有刘兴华这个襄河纵队的司令员可以办得到。
二十旅中,只有熊革命敢来为夏阳送行,许多人虽然平日里与夏阳的关系不错,但是这个时候也都尽量地躲避开去,在大家看来,从中野一纵这样主力一流的作战部队到襄河纵队那样的二流部队里去,本身就是一种流放。
熊革命跟他讲了张义来看他的情况,同时也十分肯定地对他道:“夏教导员,我知道你能去襄河纵队,肯定是张义在刘司令那里替你说了不少的话,帮了你不少的忙!你到襄河纵队去吧,那里没有人看不起你!”
夏阳满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在熊革命不注意的时候,他悄悄地用袖口擦去了泪水,的确,如果不是因为当了一次俘虏,他在二十旅里也不可能混得如此惨淡。
“我到二十旅里,只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孙营长,一个就是你!”熊革命毫无顾忌地说着,同时又有些黯然地道:“只是可惜孙营长在包信集牺牲了,而你又被人迫害,不得不离开这里!”
夏阳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这个有些愣头青的伙伴十分感激,毕竟他在中野一纵里,还有这么一个可以真心把他当成朋友的人!当下,又对熊革命纠正着道:“革命,你别这么说,我没有受人迫害!”说着,又强忍着心头无限地悲怆,违心地道:“呵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