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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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伟还是对任雨娟有些放心不下,又带着任雨娟来见袁彪,希望自己不在南京的时候,让老乡帮助照顾一下这个女友,按照高伟的想法,如果自己在战场上大难不死,定然会回来向任雨娟求婚。
这些原因,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在山东俘虏营里出来,张贤劝他直接回归乡里,而高伟却要坚持回南京的原因。
高伟怀揣着张贤写给郭万的介绍信,在星夜里回到了南京城,他当然不敢过于声张,知道此时整编七十四师在重新组建,生怕应了张贤的那句话,如果让人知道他这个团长回来,定然会把他的名字添进这个新组建的师里。
理所当然的,高伟先去找了他在南京的那个姓袁的同乡,袁彪见到高伟的时候却是吓了一跳,连忙把他带进了靠近长江大堤的一个小旅社里安顿下来,这才询问他的情况。高伟并没有隐瞒,把自己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当知道高伟准备领回自己的财产,然后去见任雨娟,准备带她回云南的时候,袁彪让他先等几日,并且告诉他那笔钱他用来投资了股票,要几日后才可以回收,还会赚上一大笔钱。高伟便信以为真,听从了这个姓袁的安排,准备拿到这笔钱后再去见自己的爱人。
当晚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喝了很多的酒,在酒桌上,高伟又向他透露了自己并没有去新组建的整编七十四师报道,同时又怀揣着一封写给联勤总部郭司令的信,并将这封信拿给他来看。
这天下许多的事都是出人意料的,这天下许多的人都是无法识透的,高伟将这个老乡当成了知己,却忘记了那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名言。
高伟被袁彪灌醉后送回了旅社,而就在当晚,这个小旅社着起了火来,连带着烧死了五条人命。而高伟却在迷朦中被人救了出来,到后来他才知道救他的人正是自己心爱的女友任雨娟。
原来,袁彪得知整编七十四师在孟良崮覆灭之后,便起了贪念,把高伟寄存在自己这里的财产据为了己有,并且又利用与高伟老乡的关系,在任雨娟最伤心的时候,博得了她的好感,骗她说高伟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就这样,心情沮丧的任雨娟着了他的道,被他夺去了贞操,最后不得不嫁给了他。
高伟的突然出现,令袁彪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想让自己的幸福就此失去,所以才会定下了这条毒计,把高伟灌罪,然后将之烧死。
其实,以高伟的为人,如果袁彪对他如实相告,高伟定然会转身离去,成人之美,再不会去见任雨娟。
袁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那天任雨娟久候他未回家,跑到他的单位里去找他,听到他的同事讲起了是他的一个老乡把他找去,细问之下,从他的同事的口中得知了高伟的相貌与身材,这令任雨娟不得不起疑,于是追踪而至,将袁彪的嘴脸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任雨娟已然是身怀六甲,对袁彪只能忍辱负重,却又担心高伟会再次被害,于是等他醒来之后,便对他说明了这些事情,并请求他能够原谅袁彪和自己的负心。
高伟如梦方醒,却又心如刀绞,悲愤异常,最后在任雨娟的恳求之下,他还是决定放弃掉自己曾经追求的幸福,宽恕袁彪的忘恩负义,成全任雨娟的苦心。他此时是万念俱灰,准备重回战场,加入整编七十四师的行列里,去追随自己往日同袍的足迹,再不去问那男欢女爱的世俗。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袁彪突然出现,他是来察看高伟是不是已经烧死的,在长江边看到自己的妻子正与高伟互诉衷肠,于是气便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枪乘着高伟不注意便开了一枪。在他掏枪的时候,正被任雨娟看到,于是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背对着枪口的高伟,子弹贯穿了任雨娟的身体,她倒在了血泊中。同时枪声也惊动了正在救火的警察,纷纷赶将了过来。
高伟扑上去与袁彪搏斗的时候,警察们也赶了过来,袁彪却是恶人先告状,说高伟是纵火犯,同时还是强奸犯,强奸不成打死了人。而在警察赶到的时候,那把枪正被高伟夺过来,举在手上,成了他的凶器。而这把枪却也正是那把张贤送给他的勃朗宁手枪,被袁彪乘着他酒醉之时搜去的。
高伟是浑身长嘴也无法辩白,更何况此时他是衣衫不整,浑身褴褛;而袁彪再怎么说也身着上尉的军服,是一个军官。这些警察自然宁愿相信一个在职的军官,也不会相信高伟这个没有身份证明的流浪汉。
高伟被逼到了绝路之上,他并不想束手就擒,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进了监牢,便不会再有出头之日,根本没有他的哪个朋友知道他会进监狱而帮助他。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头跳进了长江里。
但是,高伟还是成了一个通缉犯,他的画相曾经贴满了南京的大街小巷。只是在这样一个年月里,通缉也是很无奈的事,许多的案件都无法破解,战争的频繁也让人们麻木了起来,对人命也就不当成了一回事。随着风吹雨打,那些贴在墙上的通缉令也成了碎片没有影子,新的通缉令很快盖上了旧的,于是,也就没有人再去追究那夜的强奸纵火案了。
高伟并没有离开南京,他要报仇,这是他留下来的主要原因,于是,他装成乞丐混迹于京城里,很快便过了半年多。梅占元当初在南京看到他时,那正是他的蛰伏期,所以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战友同袍发现他的秘密。
而就在这个时间里,袁彪却拿着张贤写给郭万总司令的信,去面见了联勤总部自己的这个最高长官。在那封信里,张贤写得过于简单,只是告诉郭总司令这个持信人是自己的好友,请求他能够替这个持信人行个方便。便是这样的一封信,成就了袁彪的升官梦,从一个上尉股长,升任为了少校处长。
高伟有苦难言,只好卧薪尝胆,坐待时机。
也就在梅占元遇到他的两个月后,高伟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这个袁彪在妻子去世之后,又攀上了某个高官的女儿,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也许是过于兴奋,令他少了几分防范,带着自己这个未婚妻去试婚衣,被高伟跟踪而至,在他走出裁缝店的时候,高伟用那把勃朗宁手枪中的最后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头,令他当场被打死在了街头。
事后,高伟并没有躲逃,拿着自己的枪直接到警察局投案自首,在这一时刻,他已然如愿以偿,同时也已然心死,不再留恋这个虚伪的世间,只求一死!
这个案子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南京城,一时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也就很自然地传到了此时正在南京陆大学习的杨涛副师长的耳朵里。
杨涛马上想起了张贤的叮嘱,所以理所当然地跑到了看守所去看望高伟,回忆起往日在军旅中一起生活战斗的情景,说到情深之时,两个人都不免泪如雨下。从看守所出来之后,杨涛便去找了一趟联勤总部的郭万将军,郭将军这才知道当初的袁彪是在偷梁换柱,才骗取了自己的信任。
经过郭万将军与杨涛等人的上下活动,高伟并没有被判死刑;而在这个时候,整编七十四师的新任的邱师长也赶到了南京来为高伟保释,毕竟在国军里象高伟这样又能打仗又有高脑的年青军官实在是不多了,而对于新组建的整编七十四师来说,这就是一个难得的人材,为此,邱师长还带来了整编七十四师里许多人的联名担保信。
此时的中原战场上,国共双方打得正是激烈,而前方也正是用人之际,在这些将军们的运作之下,最终高伟以现役军官的身份进入了军事法庭的审判程序,其审判过程与结果都不对外公布。这实际上就是给了高伟一个生存的机会,那就是要他戴罪立功,他被判决回到整编七十四军里实行军役。
而高伟却也因祸得福,被邱师长委任为整编五十七旅的参谋长,而这个旅的旅长正是他所熟悉的苏正涛。于是,在军阶恢复后,高伟也由少校团长升为了中校参谋长。
再一次走向战场,对于高伟来说却是异样得沉重,所以才会跟着杨涛来到汝南见一见这些真正过命的兄弟同袍们。
听完了高伟的叙述,张贤宛如是在听一场梦魇,忽然感到人性的脆弱。这个世间过于丑陋,过于阴暗,以至于令人生畏。看着高伟已然平淡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曾经离队的老战友,在归来的时候,已经成就了一次涅槃!
第三五章 睢杞(一)
高伟只在汝南呆了一天,便踏上了北去的路程,他要去他的整编七十四师报道,如今那里成了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家!
张贤带着整编十一旅又回到了遂平,一切又仿佛是回到了原来,但是张贤却知道,开封那边的战役远远没有结束,还在激烈地进行之中。
十一旅抓到的俘虏兵基本查核清楚,对于大部分的这些被抓俘虏们来说,不过是一些为了生存而随着大众行为的倒霉蛋,很多人并没有自己的想法与见解,不过是活过一天是一天而已。这部分人被区分出来,很快便被编进了十一旅的各营连中。但是,这些抓到的俘虏中,还是有十几个人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理想,依然顽固地坚信共产党的信条,所以,对于这部分人,张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律交到信阳绥署,由上面来进行处理。
陈大兴和熊三娃被张贤委派,带着一个排的人押着这十几个冥顽不灵的共军俘虏,开着两辆军用卡车和一辆吉普车送往信阳。那个中野一纵的夏阳教导员是这些俘虏中官阶最大的,所以理所当然地也受到了陈大兴的优待,专门让他坐上了自己的吉普车里,就坐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从一大早出发,沿着郑州到信阳的公路向南行进,这条公路几乎是与平汉铁路并行着,所以时不时得还能够看到火车嘶吼着从身边呼啸而过的情景。按照原订的计划,他们会在天黑之前赶到信阳城,在交接之后,会在第二天返回十一旅的驻地。
在这辆封闭的吉普车里,除了那个开车的司机,陈大兴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熊三娃与夏阳并排地坐在后排的座位上,虽然夏阳的手和脚都上了镣铐,但是熊三娃还是觉得十分得不舒服。
夏阳不停地转头打量着熊三娃,这令熊三娃十分得反感,于是没有好气地道:“你看什么看?难道没有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国军中尉吗?”
这一句话,却将正郁闷之中的夏阳逗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感慨地道:“是呀,你这么好看的国军中尉我真是少见呀,呵呵,就你这样的人也能当上中尉,也就难怪你们国民党不完蛋了!”
熊三娃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讽刺自己,不由得脸涨得通红,大声地告诉他:“老子这个中尉可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战场上挣来的,要是老子也念过书,如今怎么也可以当个中校了!”
他这是在吹牛,便是陈大兴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少校而已。
夏阳笑了笑,却问着他:“告诉我,你杀了多少的中国人,才混到了这个中尉?”
熊三娃又是一愣,这个姓夏的嘴巴太不招人喜欢了,说得话句句都是这么得尖刺。当下瞪了他一眼,愤怒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子当年打鬼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躲着呢!日本人投降了,你们这些共匪倒是跳出来比谁都闹得欢,想当初打鬼子的时候你们又干什么去了?你们这种人最是令人看不起,还有脸来问我杀了多少中国人!哼!先说说你这个教导员杀了多少中国人才爬上来的吧?”
坐在前面的陈大兴不由得暗自点头,这个夏阳的嘴巴厉害,熊三娃的嘴巴也一点不示弱,正是半斤对八两,针尖对麦芒,也乐得他听个热闹。
听着熊三娃这么快速的反击,夏阳也是怔了怔,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呆头呆脑的家伙,实际上却有如此厉害的嘴巴,比陈大兴都强了许多。
当下,夏阳苦笑了一声,对着熊三娃道:“我们共产党人抗日的功劳都被蒋介石说得一无示处,不过说起打内战也是蒋介石发动起来的,作为一个中国人,谁愿意看到中国人打中国人的悲剧呀?”
熊三娃皱着眉头,不管怎么说,蒋总统也是一国的领袖,这个夏阳张口蒋介石,闭口蒋介石,真真得令人厌恶。他看了身边的这个共产党员一眼,警告着他道:“是呀,中国人打中国人有什么好的?谁愿意打呀?只是你们那个毛泽东也真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一个野心家,你有什么好骄傲的?你小子再这么在我的面前胡说八道,当心我抽你的嘴巴子!”
夏阳知道在这个一点道理不讲的浑人面前,来谈什么道理,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于是,决定不再多言,却又忍不住地看了看熊三娃,道:“我真得有些搞不懂,兄弟两个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