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第10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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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陈大兴躲过了两支巡逻队的巡视,终于来到了营部的禁闭室前,他知道在晚上的时候,这里配有两个人站岗,而出于士兵地偷懒,很多的情况之下,这两个士兵都会互相商定一个站岗守卫,一个就在附近睡觉,到一定时候再换一下;一旦有领导出现或者是其他情况,守卫的人马上就会把睡觉的人叫起来。陈大兴作为排长,自然知道这些士兵们并不高明的偷懒手法,大部分的时候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可是,当陈大兴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那两个守卫都倒在了地上,就睡在禁闭室的门边,因为天黑的缘故,他还险些被其中的一个家伙绊倒,即便如此,他还是踩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把他吓了一跳,但是,奇怪得是这个人并没有惊醒。他不由得俯下身去,这才发现这两个守卫是被人打昏了,有一个人的脑后还流着一点血。他愣了一下,连忙跑进了屋里,刚进去的时候,里面是漆黑一片,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可以适应黑暗了,这才发现这里面空荡荡的,许福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来到了床前,摸了摸被子里面,还带着温暖,显然这个被监禁者逃走的时间还不长。
“有人私自偷偷放跑了许福根!”陈大兴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因为许福根是不可能从守卫那里拿到钥匙,再从外面把门打开来逃走的,这一定是有外面的人帮助他,放走了他。
此时,陈大兴也没有闲功夫来多想到底是谁放跑了许福根,他飞快地跑出了屋子,向着海边奔去,他知道如果许福根要出逃,会选择哪里下水,会往哪个方向逃跑!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候,陈大兴便跑到了马山岬角的哨岗附近,从这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出入海滩的所有景象,他想,如果许福根跑的时间还不远的话,他或许可以从这个哨岗处看到一丝的痕迹。
月亮半残地挂在西边的天空,已然接近了海峡的那边,大陆上也是一片得沉寂,倒是显得满天的星空分外璀璨,星光与月光交相辉映着,海平面上海水也泛着波光,耳边听着海浪拍打着海滩的声音,越发得衬托出这夜的宁静。
哨兵远远地便看到了有人过来,向他讯问着口令,陈大兴随口答着,走了过来,这个哨兵立即认出了自己的排长,还以为陈大兴是过来巡夜的,向他报告着这边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陈大兴点了点,叮嘱了这个哨兵几句,然后走进了哨岗里。这个哨岗原本是由一个班十人轮流值勤的,后来因为一直相安无事,所以改成了半个班五个人,但是陈大兴只在哨岗屋里看到了三个呼呼大睡的士兵,还有一个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他记起今天夜里带班的班长叫作冯卫,缺的就是这个班长。
陈大兴走出了屋子,正准备去向哨兵询问,忽然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上正趴着一个人,举着枪瞄向海里,他蹑手蹑脚地紧走几步,来到了这个人的身后,马上认出来,这正是班长冯卫。此时的冯卫正聚精会神地紧盯着海面之上,并没有觉察到陈大兴地走近。但是,陈大兴顺着冯卫的枪指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了一个人正在不远处的海面上起伏着,正在奋力地向海峡的对岸游去。
“是许福根!”陈大兴的第一感觉这么告诉着他,他的手同时也搭到了冯卫的肩膀之上。
冯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到陈大兴的时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在做什么?”陈大兴明知故问着。
“那个逃兵!”冯卫指着海面上正在一点点远处的人影,告诉着陈大兴:“是许福根,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就看到他跳进海里,他不知道是怎么从禁闭室里逃出来的,所以我连忙拿了枪过来。”
“你要打死他?”
冯卫有些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算了吧!让他跑吧,如何大家都是认识一场,也曾作过兄弟,在一个锅里吃过那么长时间的饭!”陈大兴劝说着。
冯卫愣了一下,收起了枪,却是向着陈大兴一笑,对着他道:“排长,其实我刚才就一直在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扣下这个扳机。他是我们班的,已经连累大家这么久了,我真得有些担心他跑了,上面又会找我们的麻烦,如果打死他,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打死他,你还能睡得着觉吗?”
冯卫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出了什么事,你上面还有我呢!”陈大兴悠悠地道,再看向海面,那个人影已然消失在了起伏的大海中,也不知道是去得远了?还是被海浪吞噬了!
第四五章 摸哨(一)
许福根跑了,而且是在被关禁闭的时候跑的,这个消息就好象是长了翅膀一样,一大早就由熊三娃的嘴,传到了张贤的耳朵里。
“一定是大兴哥放跑的!”熊三娃如此信誓旦旦地道。
张贤有也些疑惑,却又不能不信,他有些不明白,问着熊三娃:“三娃,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熊三娃道:“早上我遇到了程医生,他说的。天刚刚亮的时候他就被五十一团的人叫去了,说是二营的许福根跑了,还打伤了两个守卫,他是去给那两个守卫治伤的!”
“那两个守卫怎么样?”
“没有多大事,就是一个头被打破了,两个人都有些脑震荡,休息几天就没什么事了!”熊三娃告诉着张贤。
张贤皱起了眉头来,只听着熊三娃又接着道:“那个禁闭室我去过,如果把门锁住了,里面的人根本就出不来,那就是一个监牢,除非有人在外面替他打开门!”他说着看了张贤一眼,见他没有吭声,又分析着道:“刚才程医生说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一定是大兴哥放走的人,他昨天听到你说许福根会被枪毙,我就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张贤略作思忖,马上警告着他道:“三娃,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千万不要胡说八道!”
熊三娃使劲地点了点头,又对着他道:“哥呀,我也就是跟你说说,怎么会去跟别人乱说呢?大兴哥是我最要好的老乡,就算是真得查到了他的头上,我也会想办法替他开脱的,怎么会害他呢?”
张贤没有答话,依然在沉思着。
熊三娃却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大兴哥这是怎么了?自从到金门来了以后,他就没有正常过,我总觉得他怪怪的,好象有很多的心事!昨天我们那么苦口婆心地对他讲了那么多的话,原来都是对牛弹琴,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三娃,你也先别责怪大兴,也不见得就是他做的,或许是别人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熊三娃依然坚持着道:“别人也没有理由去放许福根呀?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你也只跟大兴说过他可能会被枪毙,别人就算是跟他要好,也要等到处理结果出来了,才可能会想办法救他。”
想一想,熊三娃的分析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张贤还是有些怀疑,他戴起自己的帽子,对着熊三娃道:“走,我们马上再去五十一团!”
熊三娃愣了愣,提醒着他:“我们还没有吃早饭呢!等吃了饭再去吧!”
“不吃了!”张贤答着,已然迈出了门去。
※※※
张贤和熊三娃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五十一团驻所,此时,正是士兵们吃早饭的时间,张贤和熊三娃径直赶到了二营三连的食堂,原以为陈大兴一定会在这里吃饭,可是在他们来到了食堂之后,却又有些奇怪,食堂里并没有人在吃饭,饭与菜都摆在那里冒着热气。
“人怎么都不在?”张贤问着也发着愣站在旁边的厨师。
这个厨师摇着头,告诉着他:“我也不知道,饭都做好半天了,就是没有人来,也没有听到连长说饭晚点儿吃呀?”
张贤没有再问下去,转身离开食堂,刚刚走出来,便看到一个士兵忙忙地跑过来,差一点与他撞了一个满怀,张贤一把拉住了他,没有让他倒下去。
“参谋长!”这个士兵惊得大叫着。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张贤随口问着。
这个士兵连忙答道:“我们连的哨岗昨天晚上被人摸了!”
“摸哨?”张贤和熊三娃都经不住地吃了一惊,张贤连忙问着:“怎么回事?谁摸的?”
这个士兵却是摇着头,告诉着张贤:“我也不知道,连里的人都去了,我也要去看的,但是连长让我来通知食堂,说晚一点开饭。”
张贤没有再问下去,转身大踏步地向海边的哨岗走去,熊三娃也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
张贤和熊三娃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三连的海岬哨岗,这里已然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站在哨岗的外面,将整个哨岗围得水泄不通,很多人还在掂着脚向里面张望着,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到张贤到来,大家都十分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来。
张贤与熊三娃也顾不得别人的异样的眼神,穿过人们让出来的空隙,沿着一条唯一的小路来到了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哨岗之内,还没有到达那个岗屋的门口,便看到两个人抬着一具士兵的尸体从岗屋侧面转出来,张贤知道,那边是一块很大的礁石,下面就是大海。紧跟在这个士兵尸体之后出现的就是陈大兴,在陈大兴的身后,走出来的是三连的连长还有孟营长和陈飞。
抬着尸体的士兵走过了张贤的面前,张贤挥了一下手,示意着他们停下来,揭开了担架上的白布,显露出来的是一张已然死灰枯槁的脸,唯一令张贤感到心酸的是这张面孔非常得年青,大约也就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连胡子都没有长出来。
“他被人割断了脖子!”陈大兴也看到了张贤,面无血色地告诉着他。
张贤缓缓地拉上了白布单,示意着抬尸体的人走过去,那些在外面围观的人们很快又让开了一条路,一个个面带着恐惧与愤怒地看着自己的战友就这么被抬了出去。
“昨天晚上是几个人值勤?”张贤的心里仿佛是堵上了一块大石头,他扳着脸问着陈大兴。
“五个人,半个班!”陈大兴答着,还是面无表情。
孟营长连忙走了过来,向他作着解释:“是对岸敌人的水鬼过来摸哨,我们没有防范到!”他说着,又满是愧疚地向张贤作着保证:“请长官放心,我们营一定会痛定思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张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这种暗战的摸哨,向来是防不胜防的,便是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孟营长如此说,也不过是害怕被他责怪,毕竟他们二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这个营长都感到了泰山般重的压力。
张贤没有理会孟营长的解释,眼睛直视着陈大兴,又问着:“五个人都被做掉了吗?”
陈大兴摇了摇头,告诉着他:“就他一个死了,另外还有两个被打昏了,其中有一个可能伤比较重,已经送往医院了。还有一个失踪,估计是被他们当舌头劫走了。”
“那么还有一个人呢?”张贤问道。
陈大兴道:“还有一个就是班长冯卫,他当时不在哨屋里,所以免遭了厄运。”
张贤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么值夜的时候,他这个班长又去了哪里?”
陈大兴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阵尴尬之色来,嗫嚅了一下,还是如实地道:“他当时和我在一起。”
张贤一愣,可以觉察得出来陈大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瘾,他看了看周围这些杂乱的人们,把还想要的追问咽了回去,然后又问着他:“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天刚亮的时候!”陈大兴答着。
“敌人是什么时候摸的哨?”
陈大兴想了想,猜测着道:“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到四点钟的时候。”
张贤点了一下头,没有再问下去。他抬起头,便看到司令部安全科的人从哨屋里走出来,显然他们也是一早得到了报告,过来勘察现场的。张贤和这些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十分自觉地退到了一边,这些人毕竟是专业人士,他只能作为一个局外人在旁边观看着。
※※※
这一早上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令张贤和熊三娃都有些目不暇接了,一直跟在二营里忙活到了中午,自然,对于二营的孟营长来说,这一天原计划的训练也泡了汤。
直到中午开饭地时候,张贤和熊三娃才感到了饥肠漉漉,只是糊乱地吃了一通,也没有觉出味道来,便又急急地赶往五十一团第二营。
路上,熊三娃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些惭愧地道:“哥呀,看来我是怪错了,大兴哥是清白的!”
张贤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又怎么知道的呢?”
熊三娃道:“看来许福根就是那些解放军的侦察兵救走的,跟大兴哥没有关系!”
张贤却默默地摇了摇头。
熊三娃转头看了他一下,又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