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中世纪-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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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杜列米女孩带来的华美剧目中回过神来,欧洲各领主突然现那个喜欢玩失踪的黄胡子竟然把意大利弄的面目全非。米兰公国彻底臣服,皮亚琴察被直接干掉;摩德纳公国臣服,卢卡和比萨被直接干掉后送给同样臣服的佛罗伦萨。
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些地方本来在名义上就属于德意志王国,黄胡子只不过是用两个月时间完成了祖辈十几年才达到的成果。遗产、运气和意大利喜欢内斗的因素都可以考虑在内。
可怕的是锡耶纳共和国。黄胡子说是要去两西西里帮助盟友罗伯特,可本就胆战心惊的锡耶纳人等了几天,等到的是他裹挟着皮亚琴察、摩德纳和佛罗伦萨三国部队蜂拥而入。一个还算强大的共和国居然顷刻间土崩瓦解,成为黄胡子的直属领地,这在德意志王国经营意大利的历史上实属罕见。
意大利可是通往东方天堂的要道,是欧洲财富的麇集地。一时间,领主们或是双目通红,或是两眼翻白,或是咬牙切齿,最后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不知所谓的浪荡子不知何时就麇集了可以左右欧罗巴局面的可怕力量。
法兰西国王查理喜忧参半。喜的是黄胡子明显对他印象不错,在他继承法兰西王位上帮了不少忙。随着他彰显实力,英格兰和北方联盟对法兰西的举动就会有所顾忌。忧的是不仅法兰西在意大利的传统势力范围那不勒斯看来不保,稀里糊涂卖给他的普罗旺斯也悬于一线。
英格兰对这家伙插手法兰西感觉并不明显,可这家伙骚扰北海贸易线,在阿基坦、伊比利亚,甚至苏格兰乱伸手。北方联盟已经将他视为头号不稳定对象,英格兰再跟伊比利亚哪个王国结成联盟?如何支持阿拉贡保住西西里岛?
匈牙利贝拉在焦头烂额中懊悔不已。当初这小子应该是给自己帮了不少忙,也显现出崛起的潜力,自己怎么就老眼昏花呢?现在好了,萨克森、英格兰、法兰西、巴伐利亚、奥地利明显是无暇顾及奥斯曼对巴尔干的侵袭,唯一能腾出手的力量就是黄胡子,可他连怎么跟这黄胡子说话都有些茫然。
波兰、西里西亚、纳瓦拉自是不用说,偷着乐的同时也有些愤恨,有那功夫多关心我们一下不好么?奥地利和巴伐利亚是恨得牙痒痒,我们在这跟阿尔布雷西特死磕,你倒好,去意大利财。要是不能分一杯羹,老子撒手不干了!
勃艮第王国和勃艮第公国明显感到后背凉飕飕的,晚上做梦都是黄胡子不怀好意的怪笑。伊比利亚的卡斯蒂、阿拉贡、葡萄牙在忙于跟阿拉伯人血腥厮杀时也开始重新审视黄胡子在阿基坦和图卢兹的举动,阿拉贡更开始为西西里岛担忧。
至于巴尔干的所谓拜占庭正教各国,活着就是硬道理。虽然身处欧洲,他们从未指望得到欧罗巴女神这个后母丝毫温暖…
从刚听到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中平静下,各国领主都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摆设皇帝,虔诚的苦行者,毛糙的游侠骑士,毫无理性的领主,残酷对待农夫和商人的暴君,处处留情的浪荡子,可以左右欧洲局面的陛下。就算血统高贵,这一切不过是短短两三年吧?
当然,大多数人都不会去细细品味,这家伙给欧洲带来的影响从衣食住行到国家格局,无处不在。但暮然惊醒后大多数人都现自己对这个黄胡子几乎是一无所知。
无论如何,大家都要正视一点:今后考虑各项战略时要把这家伙的影响计算在内,还必须做重点考虑。而考虑这些战略的前提是摸清黄胡子真正的底细。
一时间,原本去说媒拉纤的使者重新来了精神,一向跟瓦本接触不多的势力也派出最高档次的使者,一群人百川归海似的直扑意大利。即便不能合作,即便不能结亲,也要第一时间讨个说法,留个印象。
大家都扑了个空。一万步兵留在锡耶纳,五千多轻重骑兵和摩德纳公国阿方索伯爵统帅的一万各方联军步兵已经抵达那不勒斯,黄胡子本人却不见踪影。
询问那不勒斯的将领,得到的回答是:“陛下让我们先行赶到那不勒斯,他应该还在锡耶纳。”
回身询问匈牙利克罗地亚女公爵,黄胡子新敕封的锡耶纳伯爵,新任命的神圣罗马帝国外交大臣,法兰西国王的岳母,两西西里国王的妹妹,安茹的让娜,得到的回答是:“我的陛下不在那不勒斯?什么?没去?那你们最好去斯图加特或阿基坦找找看…”
我们还去波兰呢!
几个重要使者前脚走,大让娜后脚赶回那不勒斯,因为她真的以为黄胡子去自己哥哥那了。
罗布特经常心慌气短,动不动晕倒,已经很少下床。大让娜伤感一番还是来到大厅。黄胡子各位将领跟那不勒斯大臣、将领正在召开会议,小让娜主持,她舅舅在一边辅助。大让娜回来,这没什么野心的舅舅立刻让贤。
见黄胡子包括奥尔加涅在内的各位将领差不多都在,而且丝毫不显异样,大让娜悄悄问侄女:“陛下到底去哪了,走之前说什么了?”
“谁知道你的陛下去哪了。都快走出教皇国范围了,他说是回锡耶纳有事,就带着古纳尔和威廉·退尔男爵走了。萨克森的玛丽安过来说找不见他,我才明白他溜了。就算不见别人,也不可能不见玛丽安。”
小让娜明显没好气,说的话更让大让娜心中不是滋味。冷静一下,她才确定侄女没有别的意思,“你的陛下。”这一说法应该是指自己被敕封为锡耶纳伯爵,又是神圣罗马帝国外交大臣。至于萨克森的玛丽安,她隐约听说那是黄胡子最早的情妇之一。
大让娜也没工夫跟侄女闲扯,仔细听一会将领们讨论,她心里彻底安定下来。黄胡子诸位将领在讨论时目标明确,显然那家伙临走时做过相应部署,应该是有备而走。
可他一个兵不带,只带两个将领要干嘛?大让娜实在猜不透,只好继续听大家商议。
在阿拉贡王国支持下,西西里岛已经实际独立,并尊阿拉贡国王加西亚为王,只是还未得到教廷认可。而两西西里王国在西西里岛最后的据点是墨西拿,因为海上劣势,现在也是风雨飘摇。
两西西里王国兵力分成三类,一类是原属法兰西世系的贵族和骑士武装,一类是罗伯特之前雇佣的雇佣兵,最后是可以临时征召的义勇兵,也就是农夫…
贵族和骑士武装大约四千轻重骑兵的规模,因为同属于客居,忠诚和战斗力也算不错,但法兰西骑士喜欢争强好胜不服管束的毛病实在让人头疼。再说他们在西西里岛恶名昭著,与其说去打仗还不如说是去添乱。
雇佣兵维持在一万规模,战斗力没的说,但如何展现战斗力全靠金币。那不勒斯国小力贫,原本的贸易优势因奥斯曼帝国在地中海肆虐,以及热-那亚和威尼斯大打出手而丧失,目前已经难以负担佣兵费用。可一旦金币给的不到位,这些家伙绝对会祸乱一方,这也是罗伯特病倒原因之一。
听了半天,黄胡子的意图是将雇佣兵全部解散遣返,不愿意就立刻干掉,收服西西里岛由他的部队负责。本地贵族则在他的将领指导下组建新式军队,在他撤走之前必须拥有足以保卫两西西里的能力。
听到这,大让娜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此时的黄胡子绝对有完全控制两西西里的实力,这样做难以说是基于盟友还是感情考虑。
看看虽在倾听参与,明显是一头雾水的小让娜,她觉得还不如让两西西里直接臣属于黄胡子算了。最好的方式就是小让娜嫁给黄胡子,而这实在希望渺茫。实在不行也做情妇?可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接受。
(写手硬着头挨砖,不过欧洲王室侄子娶姑姑,先娶老婆再娶丈母娘的先例都有,也怪不得写手啊…)
她在那心思烦扰,贵族和将领们已在兵力整合上达成共识。这些贵族原本都绝望了,现在北方老大愿意帮忙,而且身份也算是法兰西王室的女婿,自然是双手欢迎。小让娜虽然脸色不善,答应的倒是非常坚决。
醒过神来,大让娜让众人去找哥哥罗伯特商议,自己则留下奥尔加涅谈话。看了这位不知跟黄胡子什么关系的女伯爵一会,大让娜亲切的说:“奥尔加涅女伯爵,我们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吧?说起来我在匈牙利曾见过你父亲克扬可汗,看来你身上的英武来自家族血脉…”
奥尔加涅几乎忘记了匈牙利那段生活。那时候,作为女孩子,她在家中只是一件货物,没有任何地位。现在想起来,被送给陛下这段生活似乎才是生命的全部,整个部落也因此改变。
奥尔加涅生活一向简单,眼中只有以前的主人,现在的陛下,说话时多少显得有些生涩。趁她精神恍惚的功夫,大让娜很快就自己所需要的消息绕了出来。
分析所得到的消息,黄胡子的踪迹也就锁定在佛罗伦萨。难道这家伙跟那个有家室的卑微女人也有瓜葛?这就是梅第奇家族突然跟瓦本合作的诱因?大让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这念头很快就被抛却,她清楚自己的定位。
心底叹了口气,她继续跟奥尔加涅闲聊,脑海中却浮现一副形势图。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黄胡子这一阵在意大利经营的势力非常有趣。从北向南,米兰、摩德纳、佛罗伦萨、锡耶纳、教皇国以及那不勒斯,控制形式各不相同,相互间也不大可能展开合作。
这个黄胡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大让娜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随即,笑意消失,另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
他离开时连自己都要欺骗,自己比不上面前这青春靓丽,又能披坚执锐的女孩,比不上那些同样青春,又能带来领地的女君主也就算了,难道还比不上梅第奇家族那卑微的女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该任何在这奇怪男人心中,至少是身边占据更重要的地位?
(前面提过塞尔维亚的圣拉扎尔,他是奥斯曼入侵时塞尔维亚帝国的僭主沙皇。在文中提到的科索沃战役中,面临不可战胜的强敌和盟友背弃,他有两个选择:投降,继续当沙皇,或者战死。他选择后者。
塞尔维亚人认为他是天父赐予这片土地的,因此自称天国之人。可在随后的一次战役中,拉扎尔的儿子为塞尔维亚在欧洲永远的痛苦埋下伏笔。
写手本来想沾一下拉扎尔的边,最终没有勇气。)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一百七十二章风吹薰衣草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1…8…2415:08:38本章字数:5453
尘月的晨风只经带了此凉意,不讨凉意掩不住董衣草浓略榭日与这里是阿尔卑斯山西部高地。西面是南北走向的狭长山脉,隔绝了动荡不已的法兰西;东面是直达海岸的南阿尔卑斯高原,隔绝了从不安生的意大利。两道屏障一个是东北一西南走向,一个是西北一东南走向,三角形的两边想要交汇,却被罗纳河冲出一条峡谷。
进入三角地带的罗纳河变得更加温柔,足以给下游延绵谷地和平原带来幸福收获。也许正是由此。谷地中充满安逸气息,哪怕地中海带来阴晴不定的天气。
罗纳河峡谷南端,罗纳河东侧,闲置着懒散的蒙特利马尔小镇。小镇与峡谷东侧的山梁间不仅有满坡董衣草,还有静谧的松林。太阳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晒丰黄衣草叶面上的露珠,而那露珠有可能弄湿鞋子。所以小镇旁边的农夫还未到起床时间。
不过小镇北边营帐中的流浪者显然还没有适应这里的时间观念。一个少女迎着晨光,提着三个皮桶走向罗纳河。她头上裹着缀满银片的头巾,上身穿着一件衣襟短两袖又宽又长的湛蓝色对襟衫,胸前装饰着细珠和闪亮银片,下身却是一条与上衣同色的朴素长裙,只是裙脚有几道深色花边。
女孩鼻梁高挺,脸型却有些圆融。衬着一双明亮的黑色大眼睛。带来些东方温柔却不失深沉的气息。灌满两桶水,女孩骤然转身,北面不远两个男子正打扎哈欠走出山林。女孩犹豫片刻,还是显出足够的灿烂的笑容,用生涩的本地高卢语问了声早安。
两个男子身材异常高大,都穿着闪烁青灰色光泽的铠甲,外披占满泥土的厚重羊毛披风。其中一个看起来二十余岁的金男子懒散的应了一声,走到河边蹲下洗脸。另一个更加高大雄壮的男子干脆不予理会。在草地上摊开行囊,嘟嘟囔囔的摆弄几块零碎的干面包。
女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轻巧的提着三个皮桶回到营帐。不过她很快又回来了,胸前多了条长长的挂珠。手里还有一堆零碎。
两个男子已经坐在一起吃早餐,不过他们显然没把食物分公平,正在互相指责。听清两人说的是条顿语,女孩笑一笑,改用比刚才高卢语更加熟练的奥地利条顿语招呼道:“早晨好,两位骑士老爷。两位老爷是要去阿维尼翁学习骑士诗篇么?如果你们的战马需要照料,我们营地里”
两个骑士显然对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