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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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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结交朝中权贵,把四个儿子都安排成了高官大吏,如今李成梁已年岁老迈,很久不到朝中走动,关系网早就断捻没有了,所以巡抚一纸奏章,令李如柏回家养鸟溜狗开妓院去了,张承荫走马上任。

新总兵张承荫虽然是靠关系升职的,但他却是一个能干将官。继任后,整治兵马,修造战具,亲自巡查边界城墙,并且装扮成小商贩,牵马驮货,进入建州地界,搜查当地实情,偷窥八旗兵马的营房驻地和校场演练。看到八旗士兵体格雄壮,操练整齐,盔甲亮得耀眼,纪律严明,比明朝的驻军精神多了,因而渐起嫉妒之意讨伐之心。侦查完兵营,再巡查与明朝交界的地带,看到肥沃的田地里,苞米露黄,高粱穗压低了头,一串串豆夹都是溜溜鼓,轻风吹过谷子地,像大河里翻起了层层细浪,见到这丰收的景色,让张承荫更加郁闷,实在看不下去了,气哼哼地上马,回了辽阳城。

张承荫进城,直接就去拜见巡抚郭光复,先说了看到的建州实情,然后要出兵攻占赫图阿拉城。巡抚连连摇头,否了总兵的意见,郭光复告诉张承荫说:“咱们在辽东,应该安抚边境,尽忠朝廷,万万不可意气用事,生出事端,给自己找麻烦。”张承荫见巡抚不支持出兵,无奈地回到总兵府,叹着气,不甘心看着建州不管。(文-人-书-屋-W-R-S-H-U)

府里的管家听见张承荫叹息不已,从旁边侍女手里接过茶壶,斟水时小心地问:“老爷为什么事叹气?”张承荫说:“俺手握重兵,不能为朝廷出力,心里烦闷。”管家说:“老爷您日夜操劳,怎还没出力呢?”张承荫喝一口茶,顿了一下才说:“俺想出兵建州,为国立功,巡抚大人却不肯,才心烦。”管家弓着腰,走近说:“老爷要是想办法,让建州先侵犯咱们,巡抚大人还不得派老爷出兵么?到时候老爷就可上阵立功了。”张承荫一听,来了精神,说:“好,好主意啊。嗯,俺有办法了。”

不多日,张承荫派手下的通事董国阴出使赫图阿拉。努尔哈赤接见了总兵的使者,董国阴进入议事大厅,见面就说:“你们住所以外的地方,都属于俺们明朝。现在俺们要立界碑,其中几个地方,有柴河、三岔和抚安,那里的庄稼不许收割,住在那的,你们的边民,都要迁回你们城里,把地方还给俺们。”努尔哈赤说:“我们累世居住的田地房舍,突然令我们丢掉,是你们想弃盟好,故意说这样的话吧?有贤者云:海水不溢,帝心不移。今明兵偏助叶赫,敌对建州,又令我境内部民不许收割自己种的庄稼而迁走,是帝心移了。不愿太平相处,与我交恶,我们地小兵少,受小害,你们国大,不受大害吗?”董国阴脸色不悦地说:“难道你们还敢和朝廷动刀兵不成?”努尔哈赤说:“如果有兵祸,我们部民不多,不难迁走躲避,你们大国能把民众都藏起来吗?若兵马相接,唯独是我们有祸患吗?你们自恃国大兵众,动不动就欺凌于我,须知大小盛衰皆由天意。你国每个城池屯兵一万,国势还达不到,每个城池屯兵一千,我就能俘获城中军民。”董国阴怒声说:“此话太过分了,等着战场上见高低吧。”说完,带着盛怒走了。之后,张承荫命人立界碑数个,把多处种了庄稼的粮田,划入明朝界内。

安费扬古、代善、阿敏等人,见明朝总兵如此霸道,都怒气上冲,请求出兵,攻打辽阳,努尔哈赤不准许,并派人传令在边界居住的部民和士兵,随便让明兵立界碑,不得与他们有冲突,忍让明朝的官吏。总兵张承荫派人先出使赫图阿拉,后让人在建州境内的粮田里立碑,以为努尔哈赤必然会动怒,与进入建州的人动兵戈,所以暗中调动兵马,准备还击。然而一下军令,才发现,好几路人马听调不听宣,对总兵的军令阳奉阴违,动作迟缓,出人不用劲,出工不出力。张承荫见发出的命令如同泥牛入海一样没有声息,既吃惊又愤怒,命亲兵去各路督察,亲兵回报,不听军令的将官,都是原总兵李如柏的心腹部下,现在依然服从李如柏的操纵。张承荫得知有这种事,勃然大怒,准备上报巡抚清洗兵将。还没有着手办这个事,卫兵送来了李如柏的帖子:辽东的老总兵李成梁去世了。

李如柏、李如桢、李如松、李如梅四个兄弟大办后事,报信的帖子发出数千份,建州、叶赫、朝鲜及山海关以里都送到了。李成梁带兵三十多年,手下出去的将官极多,山海关的总兵杜松,沈阳参将贺世贤,广宁总兵罗一贵等人都是昔日的部下,像抚顺游击李永芳,铁岭游击于守志一样的小官,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各路有出息大将豪吏,都风风光光地来给李家送礼,几十座酒楼一同摆下宴席,宾客来往一月不绝,豪华的宝马跑车,争奇斗艳塞死了大街。建州也派出赶礼的使者,由费英东和户尔汉两人带领几个随从,给李如柏送上银子三百两。

十九。 出兵滨海送礼辽东(下)

李如柏单独接待两人,安排他俩住在一处隐蔽私宅里,让管家带去奴仆十多人,侍女三十多人,仔细伺候建州的客人。和管家已经打过两回交道,都是老熟人了,现在管家知道了费英东和户尔汉两人的身份,客气地不得了,每天要来宅子里一两次,关照吃住,呼唤侍女跳舞敬酒。有两个领舞侍女,容貌清新秀丽,身姿优美,长的还有点相像,穿的服饰不多,上身前面带了一块手帕加一根细线,半开半掩,下身穿着长袜,腿根处系着一条素色的细绸带,绸带系成的蝴蝶节,颤颤抖抖欲遮欲落地挡在前面。

衣裳没有半两重,上面挂的装饰不一般,系手帕的线上串了四颗珍珠,三颗樱桃大的黑珍珠排在胸前,另一颗李子那么大的红珍珠挂在后背。手帕的四角上,镶着纯金压成的云彩卷,手帕两侧凸起处,各有一颗菱形尖的亮钻,像太阳下的冰晶,又像宝剑的剑尖,能让你感觉到手指被刺破正在滴血。腰下的绸带,更让人眼睛发蓝,两侧佩香囊锐角,前边坠着翠玉宝石,后腰正中垂着貂尾,身形未动,玉角相击,轻音乐耳,香气袭人十步之外。

费英东握着酒杯问管家:“你家主人太富有了,侍女一身珠宝,值多少银子?”管家指着系绸带的侍女说:“这一条绸子上的东西,值金子三十两。”费英东听了再说不出话。户尔汉对费英东说:“前边的两个舞女,好像见过似的,咋那么眼熟呢?”管家笑着接话:“大人真是多忘事,这两个女子不是在辽阳买的,被你们抢去又还给俺们的么?怎么不记得了。”户尔汉吃惊地问:“是么?”再细看她们,又说:“真看不出来,不像,太不像。”户尔汉又问管家“你在辽阳不是说买人做妓女么?咋都成了侍女呢?”管家笑道:“有区别么?反正都是大人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送礼完毕,费英东和户尔汉返回建州,户尔汉问费英东:“李如柏这么豪富,他一年有多少俸禄啊?”费英东说:“肯定不够买一条绸子上的珠宝。”

户尔汉刚回到赫图阿拉,努尔哈赤告诉他,准备带兵出征东海西临、雅揽两部。建州派往东海做买卖的生意人带回来消息说,两部在联络已经归附努尔哈赤的部落,要反叛建州,不进贡貂皮,不出人到建州当兵。西面的明兵在挑衅,东边的领地不容叛乱。努尔哈赤命户尔汉率领两个牛录六百人,带着阿拜、汤古代和塔拜三个阿哥,进兵海参威以东的雅揽、西临。户尔汉率领这一队人马在高山峡谷中悄悄行进,钻森林射杀沿途猎物,过江河砸冰窟窿捕鱼蟹,补充食物。整整走了一个月的时间,到达西临部,乘其不备,偷袭了山寨,斩杀敌兵二百,俘获人畜近千。雅揽部闻听西临被攻打,举全部落四百兵马来助战,这时西临已被占领,户尔汉率领两个牛录兵马迎击雅揽部,一战灭掉助战的四百兵,继续进军,俘获雅揽部人畜一千,返回建州。

努尔哈赤亲自查问俘获的部民,为啥要反叛,有一个小头领知道原因,他告诉努尔哈赤说:“雅揽部东边是额黑库伦部,他们部兵马强壮,铁骑过千,周围各部落都顺服,他们的贝勒说:传言建州兵马勇猛,但是比我部差多了,我手下兵将才是天下第一勇猛。如果有谁不信,可以捎信给建州,让他们派兵来战。其他部落都相信额黑库伦贝勒的话,所以才要反叛。”努尔哈赤决定要除掉叛乱的根源,灭掉额黑库伦部。

1615年冬,努尔哈赤从每一旗中抽出一个牛录,共两千四百人,由巴雅喇、阿巴泰、巴布泰和巴布海四人统领,进兵乌苏里江以东纳赫塔赫河以北的额黑库伦部。大军东进四十天,到了纳赫塔赫河的河源下一百三十里处,在顾纳喀库伦扎营,传信招抚额黑库伦城中的人马,城中回信说愿降。但是城外各处人马陆续进入城内,集合了三日,仍不投降。额黑库伦城墙由一丈高的巨木夹成,木栅栏外有三道一人多深,五步宽的壕沟,额黑库伦贝勒命人撤走壕沟上的桥板,关紧城门,弓箭手布满城池四周,严密把守。

巴雅喇见城门紧闭,箭矢对着城外,没有投降的意思,于是命令攻城。六旗重甲骑兵列一字阵前冲,向壕沟中抛投土袋,顷刻之间,在三道壕沟上垫出一条路。骑兵顺着垫出的路,顶着城里射出的箭矢,冲到城下,抛出捉马的绳套,挂在巨木的上端,然后用两匹马拽绳子,一较劲,巨木轰的一声倒地,几十个铁骑同拽拉,木城墙出现了数个豁口,城内弓箭手纷纷逃命,巴雅喇等人率领八旗兵马冲入城中,飞矢如雨,刀剑齐下,斩杀敌兵五百。额黑库伦贝勒带着三百残兵逃出城外,巴布泰率领一个牛录追击,在郊外将溃逃兵将全部杀尽。这一战,俘获人畜一万,编降户五百,带回建州。从此,东海部落,十年无人敢叛。

东海平定,蒙古安抚,叶赫无声息,明兵虽然欲动,但是将帅心思不一致,行动不成攻势,四邻安静。这时建州的各个旗主侍臣将官们,共同请求努尔哈赤上尊号,登基称汗。

二十。 建元天命(上)

1615年的年末,春节将至,赫图阿拉城内早有了喜庆的气氛,杀猪宰羊蒸豆包,穿上新衣带新帽,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杀年鸭,二十九出米酒,三十晚上坐一宿。八旗的额真侍臣们也聚到一起,合计这个春节怎么给努尔哈赤拜年,大伙儿七嘴八舌说了半天,都是以往拜年的礼节,皇太极截断大家的话,说道:“大伙儿这些主意,和往年差不多,没点新鲜的?”这一问,顿时都没声了,刚才乱哄哄的说话声一下子静了下去,屋子里静得像没有一个人似的。

这时,人群最外圈传来一句话:“俺有个想法。”大家都扭头看去,说话的人叫龚正陆,是早年从明朝境内抓来童生,口音也不太一样,因为认识字,留在努尔哈赤身边写书信,成为侍臣。

龚正陆见大家都在听他的话,就接着说:“远古时候,商朝的成汤起兵做大王,是仅有七十里的小国;周文王起兵,只有一百里的封地;汉高祖称王起于泗水亭,今淑勒贝勒拥有建州,统领海西,。。。。。。”

“净是废话,和拜年有啥说道儿。”阿敏怒喝一声,打断了龚正陆长篇大论的开头,惊得他定住那儿一动也不动。皇太极起身,摆手止住阿敏说:“二哥,先听他说完。”转身又对龚正陆说:“先生请接着讲。”

龚正陆稳稳神,继续讲:“我家主子如今统领兵马数万,踞有疆土千里,当称皇帝,以帝号作为新年贺礼。”急忙说完,弓身退下。龚正陆走了,大家还是没有言语,眼睛相互啥么,不知道这个说法是好主意还是馊主意,都没了自己的主意。正在犹豫不定之时,额亦都与皇太极先表赞同,额亦都说:“因我们的国中失去了大汗,各部蜂起,皆称王争长,互相战杀,甚至骨肉相残,强凌弱众暴寡,没有汗的生活极苦。今上天要使我们国人得享安康生养,是天的仁慈才让国中有了贤明的淑勒贝勒,将贫苦的人恩养,所以应当上尊号为大汗。”

皇太极也同意地说:“是阿玛的睿智功劳,才使得兵马强盛,生存无忧,阿玛不做大汗,哪个能做?”其他的额真侍臣听了,都说应该这样,于是命龚正陆写文书,上报给努尔哈赤,请予上加尊号,努尔哈赤允许,定下在新年举行登基典礼。

1616年丙辰春,正月壬申朔日,是新年的第一天,清晨,天空湛蓝,旭日刚冒出山尖,集结号角响起,努尔哈赤的兄弟子侄侍臣,以及八旗各等额真护卫,齐集大殿广场上,各自站立到插在四方四隅的八旗下面。四方是东南西北,四隅是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共八个方向,每一旗固定一个方向,无论围猎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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