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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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摇摇头。
心中却暗暗忖道:“崔玉莲,就算要选择一些从仆、卫士,也应该完全由女中去选,为什么选了我们两个人,一男一女?”
望望金二姑的背影,又自想道:“这女人,一身武功之高,想是在江湖上已然难得一见,为什么她竟然甘愿作那位崔姑娘的从仆?”
不断的磨练,使他得到了很多的经验,长了很多的见识。尽管他心中有了无数的疑问,但绝不在形色表露出来。
金二姑带两人,行入了一座林木掩映的庭院之中。
这是一座很大的庭院,花树环绕一座白楼。
南北二侧,有两列长长的厢房,一字排列,每一列,至少有十二间,相连于一处。
金二姑道:“男的住在北边厢房、女的住的是座南向北,你们是夫妻,白昼之间,可以在这花园之中散步谈心,但绝对不许有什么亲热的举动,太阳下山之后,男女关防,十分森严,就是夫妇,也不许私自会面。”
方兰、唐琳,点点头。
金二姑接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有一层形如围墙的花树,环绕在白楼四周,不可进入那花树围墙之内。”
方兰道:“多谢二姑指教。”
金二姑点点头道:“男北,女南,你们去吧!到那里,自会有人招呼你们……”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在崔家坞水旱十三寨中,这地方最清静,也最单纯,你们享受相当的自由,但定下的规戒,却执行极严,一经触犯,决不宽贷。”
方兰道:“二姑,这里面的从人,可都是夫妇身份?”
金二姑笑一笑,道:“不是,算上你们,只有两对是夫妇的身份,至于你们年轻夫妇间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休息的假期。”
方兰一躬身,道:“多谢二姑。”
金二姑点点头,道:“好!你们分头去吧!我还要去见姑娘。”
放步直向那座花木环绕的白楼行去。
唐琳转向北面,方兰行向了南侧。
将近围墙处,是一排长的房子,中间门口处,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衣人。
唐琳已学会了察颜观色,看那当门而立的青衣人一眼,发觉是—位内家功夫很精深的人物,不禁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还未来得及开口,青衣人已抢先说道:“你叫唐琳?”
唐琳道:“是!”
青衣人道:“你是入选的卫士?”
唐琳道:“大慨是吧!金二姑带我们来的。”
青衣人道:“二姑娘有没有告诉你们,有我这个一号人物?”
唐琳一抱拳,道:“没有听二姑说道……”
青衣人接道:“根本没有提说这里情形……”
唐琳道:“说过,也提过这里有一个带头领队的人!”
青衣人道:“大概那就是说我了,咱们这地方,你没来之前,连我只有四个人,你来了,凑足五个。”
唐琳道:“南门,还有很多女人……”
青衣人接道:“女人多一些,我晓得已得十一个,今日又补充一个,合计有十二个。”
唐琳一抱拳,道:“多承指教。”
青衣人道:“不敢当,我叫石玉,你未来之前,是四人中的领队。”
唐琳道:“兄弟初来,以后,还望石兄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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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道:“不用客气,我到这里,也还不足一年,对这里的事了解不多,我们的事情也很少,每天除了练练武功之外,别无他事。”
语声一顿,接道:“这里的房子很大,吃住都很舒适,走!我带你瞧瞧你的房间。”
唐琳暗中观察,发觉这位石玉不但很和气,而且五官端正,一团正气,不像是出身绿林中人。
心中暗暗忖道:这人不知是什么出身,怎会进入了崔家坞来?
看过了宿住之处,石玉又带他见了另外的三个人。
有一点使唐琳觉得奇怪的是,这里的人,都不像出身绿林的盗匪人物,他们个个端庄清秀,而且,都很年轻,石玉除外,没有一个人超过二十五岁。
石玉把唐琳引见给三个人,道:“唐兄,咱们之间,可以兄弟相称,不过,彼此最好不要询问到出身来历。”
唐琳一抱拳,道:“多谢领队的指教。”
唐琳在这里住了三天。
这三天,生活得很舒适,每餐都有着很丰盛的菜肴。
第四天,中午时分,石玉突然传下了令谕,道:“诸位请佩带兵刃,收拾一下简单的衣物,咱们要立刻出发。”
唐琳匆匆抓起长剑,赶到门外,石玉等早已列队在门外等候。
金二姑匆匆行来,道:“姑娘有事离开,诸位就是随驾的护卫。”
石玉一欠身,道:“属下领命。”
金二姑道:“姑娘的令谕很严,你们要小心一些。”
石玉道:“属下明白。”
金二姑道:”外面已备好大船一艘,五位先行登船。”
石玉道:“属下领命。”
金二姑一挥手,道:“跟我来吧!”
转身向前行去。
石玉为首,一列人随在金二姑的身后,行到了大门口。
一辆豪华的篷车,直驰而来,车帘低垂,瞧不到车中之人。
这是一辆四轮、五马的大篷车,银顶耀光,四周却垂着黄色篷布。
那该是上好锦缎,看上去,就如黄金打造的篷布一般。
远远望去,这辆车,有如金身银顶。
唐琳看过了金龙舟的豪华,但却初次见到这样豪华的篷车。
篷车,也在门口处停了下来。
这辆篷车除了看上去金光闪烁之外,车身也特别的长大。
金二姑挥挥手道:“石玉,带他们先到船上。”
唐琳很留心观察这辆篷车,他希望找出方兰是否随车而行,
但他只看到一个赶车的青衣女子,一顶遮阳的大草帽,遮住了她大半个脸,根本就无法看出她的年纪。
但是一双握着缰绳的玉手,细腻、白嫩,想来,年纪不会太大。
啪的鞭影一闪,掠着唐琳的面前扫过,长鞭虽未中人,但鞭梢带起的劲风,却有着扑脆生寒的感觉。
是赶车的青衣少女,发觉了唐琳一直向篷车打量。
金二姑没有喝止,也未责问唐琳,只是冷冷的望他一眼。
石玉已当先向前行去,唐琳一低头,跟着石玉的身后行去。
奔行的速度逐渐加快,已远距篷车十余丈,石玉才低声说道:“唐兄,有一件事,兄弟忘记嘱咐你了,咱们不能向篷车内探视,就算想看么,也不能盯着看,看得有技巧一些。”
唐琳道:“那篷车中坐的什么人?”
石玉道:“除了崔姑娘之外,谁有这样大的气派。”
唐琳道:“兄弟初到,对这里规矩知晓不多,以后,还要石兄多多指教。”
石玉道:“最大的一个规矩是不能有意探窥姑娘,那是要受挖目的惩罚。”
唐琳道:”咱们要是常年追随于她,总会有看到她的时候,一下子挖去眼睛,那岂不是太过可怕了么?”
石玉道:“二姑这么交代过,不过。这只是告诉你不要故意去看,至于,无意的看到了,自然不在此限。”
奔行约十里左右,只见一片湖水,一条大舟泊岸而停。
石玉道:“这是通往江中的内港,天然内湖,再加上人工修筑,这崔家坞,沾尽地利的优越形势。”
唐琳静静的听着,却未多问。
篷车很快的驰到湖畔。
石玉率人,当先登舟。
大船上伸出了两条特制的木板,搭上湖岸,整辆的篷车,由木板行入巨舟舱中。
巨舟立刻起旋而行。
石玉带几人住在前舱。
巨舟破浪,行驶于滔滔江流之中。
唐琳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但他已学会了忍耐,不再多问,船行三日夜,才靠了岸。
巨舟伸出来两块木板,篷车缓缓驰出。
唐琳凝目望去,只见那银顶金篷的马车,忽然间变了,变成了一座全身黑色的篷车。
金二姑快步行了出来,低声说道:“石玉,向东面定,四五里外有一条官道,你们先上官道,等候我们。”
石玉应了一声,转身欲去。
金二姑又低声道:“记着,由现在起,咱们随时可能遇上袭击,你们要多多小心了。”
石玉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依着金二姑的吩咐,转身直向正东行去。
唐琳心中暗暗奇道:“这地方,泥沙,草丛,不见道路,人可以走,但那马车如何一个走法呢?”
石玉的步履很快,不大工夫,已到了官道上。
但闻轮声辘辘,那篷车竟然随后而至。
唐琳心中一动,暗道:“是了,他们只是不愿我们瞧出这篷车如何在草丛中行驰的情形,所以,先要我们赶到官道上来。”
这篷车不但可以变换颜色,而且,也可以行驰在草丛泥沙中。
这是一辆设计精密的篷车。
篷车上了官道,车帘轻启,金二姑又飞身而出。
石玉一抱拳,道:“二姑,咱们没有遇到人袭击。”
金二姑笑一笑,道:“你们听着,由此刻起,咱们已不是由崔家坞出来的人了。”
石玉道:“那要如何说呢?”
金二姑道:“五位都是无情仙子的随行护驾,记着,仙子无情,你仍这作从人的,也都要变的很冷厉,出手无情。”
石玉道:“二姑的意思,可是要我们出手就要伤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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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姑道:“最好是一出手就把人杀了,那才是无情仙子的好部下。”
石玉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带着唐琳等向前行去。
篷车跟随在五人身后而行。
唐琳心中暗道:在崔家坞,她是崔家的大小姐,离开了崔家坞,她就变成了无情仙子,咱们是她的从人,但却完全没有见过她的样子。
就算她站在了咱们的面前,咱们也无法认出来。这中间,唯一的联系人物,就是金二姑了。
心中念转,回头望去。
只见和自己并肩而行,正是何方。
唐琳低声说道:“何兄,你见过咱们的崔姑娘么?”
何方摇摇头,道:“没有。”
唐琳道:“你这是第几次跟姑娘出来?”
何方道:“第二次,第一次,我们死了一个人,唐兄就是补他位子。”
唐琳、何方,奉命走在前面开道,但到了十字路口处,却不自主的停了下来。
敢情两人,不知道行往何处,走哪一条路。
石玉匆匆行了过来,道:“两位,戴上了人皮面具。”
原来,他们每人,都有一个人皮面具,装在配发的行囊之中。
这是特制的面具.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颜色。
五个人,五张谈金色的面孔,一样死板板的,看上去,全无分别,除了由身材、兵刃上分辨之外,简直如同一人。
但闻轮声传来,黑色的篷车,也驰到了大路口处。
车帘启动,金二姑突然飞身而下。
她非常尊重石玉,低声吩咐了石玉几句。
石玉点点头,回身向唐琳等人说道:“咱们走!”
放腿向前奔去,何方等四人,紧随在石玉身后而行。
一口气,奔出了十余里,到了一座整齐的茅舍前面。
那是一座修建很整齐的茅舍,借星光映照,可以清楚地看到四周的景物。
那是一座四合院的建筑,门前植花,门后种菜,一种标准的隐居处所。
石玉和唐琳,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到了这一座茅舍前面,自然会产生出一种勿嗔,勿欲的宁静。
何方低声道:“领队,咱们来此作甚?”
石玉道:“先把它围起来。”
何方低声说道:“石领队,这里面住的什么人?”
石玉摇摇头道:“不知道。”
何方道:“我们……”
但闻一阵轻微的轮声;那辆黑色的篷车,悄然的行驰到茅舍前面。
金二姑突然出现在石玉等面前,低声接道:“石玉,叫他们出来。”
石玉哦了一声,道:“里面住的什么人?”
金二姑道:“这不用你们问了,叫他三遍,如若不肯出来,就用火烧了他们这座茅舍。”
石玉一皱眉头,道:“属下遵命。”
金二姑冷冷说道:“告诉他们,听到出手的令谕之后,那就全力施为。”
石玉点点头,高声说道:“室中之人听了!哪一位可以作主,请出来答话。”
柴扉呀然,缓步行出了一位五十以上的蓝衣老者。
看他衣着整齐,似是早已有了准备。
只见他供手一礼,道:“朋友是……”
口中说话,两道目光,却不停的在石玉等脸上转动。
石玉轻轻咳了一声道:“老丈贵姓。”
蓝衣老者道:“老朽江鸿。”
石玉道:“哦!这茅舍之中,除你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江鸿淡淡一笑,道:“朋友深夜造访,连寒舍中几个人,也不知道?”
石玉道:“咱们不用知道。”
江鸿道:“哦!”
石玉道:“咱们希望由你嘴中说出来。”
江鸿道:“年轻人,老朽可不可以问你几句话?”
石玉道:“可以,但咱们愿不愿告诉你;那是咱们的事了。”
江鸿道:“老朽如若不肯回答阁下的问话呢?”
石玉道:“阁下可以不回答,不过……”
金二姑的声音,冷冷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