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侠侣-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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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她的父亲,岂能无权管她,日后你如再和小女接近,别怪我白某剑下无情。”
林寒青呆了一阵,道:“好!在下当记下老前辈的教诲。”
白湘道:“你和我素无瓜葛,不用称呼老前辈了。”
林寒青连碰了几个钉子,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回顾了庞天化一眼,转身向外行去。
刚刚举步,瞥见素梅、香菊,扶着白惜香走了进来。
香菊一片天真,急急叫道:“林相公,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家姑娘有救了。”
林寒青闪向旁侧,苦笑一下,默然不言。
毒剑白湘接口说道:“此事是真吗?”
香菊正待接口,白惜香已抢先说道:“只不过有了头绪,能否成功,还难预料。”
林寒青身子一侧,出门而去。
香菊心中大奇,暗道;这人怎么搞的,他生性率直,一片天真,当下高声叫道:“林相公。”
白湘冷冷接道:“不用叫他了。”
香菊呆了一呆,不敢再言。
白惜香轻轻叹息一良道:“扶我到床上休息。”
香菊、素梅应了一声,扶着白惜香登上木榻。
白惜香拉上棉被,缓缓说道:“爹爹啊!你骂了林寒青吗?”
毒剑白湘道:“骂了,我要地以后不许再纠缠你。”
香菊急急说道:“老爷啊!林相公并没有纠缠姑娘。”
白湘右手一挥,啪的一个耳光,打在香菊脸上,道:“多嘴的丫头,出手甚重,打得香菊满口鲜血,直向外溢,愣在一侧。不敢再言。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爹爹啊!你应该先管管你自己的女儿才是,骂人家林相公,岂不是有些过分了吗?”
白湘道:“我女儿胸罗玄机,才慧过人,为父的为何要去骂她?”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可是她品行不端啊。”
白湘脸色大变,道:“哪里不端了?”
白惜香道:“人家林相公乃正人君子,可是你的女儿却想尽办法,用尽心机,去纠缠人家。”
白湘大为尴尬,呆了一阵,道:“我那女儿,决非那等低三下四的人。”
白惜香道:“此话从你女儿口中说出,难道你还不信吗?”
白湘道:“为父的如若信了,那该如何?”
白惜香道:“轻则重重的打她一顿……”
白湘道:“如是重了呢?”
白惜香道:“爹爹肩上佩带何物?”
白湘道:“护身宝剑。”
白惜香道:“那就杀了她吧!免得让你那女儿活在世上,受那病魔折磨之苦。”
白湘突然仰天大笑三声,道:“孩子,你可知道,为父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吗?”
白惜香道:“自然知道。”
白湘道:“江湖人如何称我?”
白惜香道:“称你毒剑。”
白湘道:“这就是了,孩子,你可是认为为父的下不了手吗?”
白惜香淡然一笑,道:“是啊!能杀亲生女儿,才能当得起毒剑之名。”
白湘唰的一声,抽出背上长剑,冷冷说道:“只当我没有养育你,也是一样。”
素梅、香菊,眼看老爷拔出长剑,心中大急,齐齐跪了下去,叫道:“老爷剑下留情。”
白湘冷厉地说道:“没有你两个丫头的事,不许多口。”
两人果然不敢多言,垂下头去,黯然落泪。
庞天化心中暗道:江湖之上,人人称说毒剑白湘心狠手辣。今日看来,果然不错,虎毒不食子,此人竟能狠下心杀他女儿,看来,老夫是不能坐视了。
只听白惜香道:“爹爹请动手吧!我能死在自己的父亲剑下,那是强过病痛折磨而死了。”
白湘脸色铁青地说道:“好!我杀你之后,再去杀那林寒青,他和你同葬一穴,也好让你瞑目九泉。”宝剑一挥,直劈过去。
只听一声:“白兄手下留情。”一只拐杖,横里伸来,封开了长剑。
白湘回头望去,只见那出杖之人,正是庞天化,不禁怒道:“庞天化,你为何要阻止在下?”
庞天化道:“老朽活了这一把年纪,从未听闻过亲父杀女之事。”
白湘道:“那你就何妨见识一下?”
庞天化道:“女儿是你白湘所生的,老朽本是不该多管,但此时形势不同,老朽就不能坐视了。”
白湘道:“什么形势不同?”
庞天化道:“目下那白姑娘已非白兄所独有了。”
白湘愕然说道:“她是我的女儿,我自有管她之权。”
庞天化接道:“令爱此刻是武林同道生死所寄,天下安危所系,李盟主之命,在此保护于她,自是不能让你杀了她。”
毒剑白湖冷哼一声,收回长剑,唰的一剑,疾向白惜香刺了过去。
庞天化拐杖疾起,封开长剑。
白湘剑芒倒转,疾向庞天化攻了过来,招术诡奇辛辣,眨眼间攻了八招。
庞天化被他八剑快攻,逼得向后退了两步,心中暗暗惊道:此人剑招,果然恶毒。
拐杖疾起,反击三杖。
两人就在小室中展开了一场恶战,剑气拐影;刹那间,漫弥全室。
素梅、香菊,抱起了白惜香,躲在病室一角。
玄衣龙女却望着两人凶险的恶斗,呆呆出神,不知如何是好。
白湘初攻几封,虽然恶毒,但还不是杀手,但过了几招之后,剑势更见凌厉,招招都攻向庞天化的致命所在。
庞天化原无意和他以命相搏,只想阻止他杀死白惜香就是,哪知白湘的剑招,愈来愈见恶毒,稍有疏忽,即有性命之险,迫得全力反击。
房中狭小,白湘手中宝剑轻灵,在狭小之地,运用较为灵活,那旁天化手中拐杖,较为笨重,运用起来不甚方便,吃亏甚大。
白湘剑招愈来愈是恶毒,庞天化渐觉不支。
玄衣龙女心知丈夫杀机已动,今日如若杀了庞天化,势非闹出大事,当下唰的一声,抽出宝剑,正待出手干涉,突闻一个冷冷声音,道:“住手!”
庞天化闻言住手,一收拐杖。
白湘剑势劲急,收势不及唰的一声。刺中了庞天化的左肩。
寒光闪动,鲜血泉涌而出。
只见人影一闪,一道劲风,疾涌而至,击向白湘右腕。
白湘觉着劲风,心想让避,已自不及,只觉手腕一麻,长剑突然落地。
转头望去,只见李夫人面色冰冷,站在门口。
白湘面色铁青,缓缓道:“李夫人吗?”
李夫人淡然说道:“不错。”
毒剑白湘捡起长剑,觉出右手麻木未消,还难运剑,缓缓把长剑交给左手,冷冷说道:“李夫人的指力强劲,一举间能击落在下手中长剑,那是足见高明了。”
李夫人缓步行入室中,道:“阁下在黄山世家之中动手,那是未把黄山世家中的人放在眼中了。”
毒剑白湘道:“在下久闻黄山世家之名,今日有幸能领教夫人几招。”
李夫人大感意外,微微一愕。又恢复平静之色,道:“你要和我动手?”
白湘道:“不错。”
李夫人道:“你右手暂时还不能运剑,三日之后,才可完全复元,那时再行动手如何?”
白湘道:“不用了!在下用左手也是一样。”
李夫人一皱眉头,道:“我和令爱是忘年之交,不能和你动手。”
白湘道:“那是小女的事,和在下有何关系?”
李夫人道:“你一定要迫我动手吗?”
白湘道:“不错。”
李夫人目光一掠玄女龙女道:“你们夫妇一齐上吧!”
白湘道:“此乃我白湘一人之事,与我妻子何干?”
李夫人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动过手了。不愿再抡刀动枪,但你这等苦苦逼迫,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你们夫妇同时出手,或可接我几招,如是你一人出手,只怕难以接我十招。”
白湘道:“在下如死在夫人手中,那也只怪我白某学艺不精,怨不得他人。”长剑一起,唰的一声,直向李夫人刺了过去。
李夫人赤手空拳,肃然而立,直待长剑近身,突然向左一侧,巧妙无比的避过了一击。
白湘一剑落空,长剑不收,忽然一折,由直刺,变成横斩之势。
这一招恶毒无比,李夫人如若不纵身跃避,大半要伤在白湘的剑下。
这时,庞天化已经在伤处敷好药物,眼看白湘剑招恶毒如斯,心中大是气怒,暗道:这人蛮横至此,非得受次大大的教训不可。
忖恩之间,突见李夫人纤手一屈,弹了出去。
一招后发先至,李夫人那纤纤玉指,正弹在剑身之上。
白湘手中长剑,似是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长剑直荡开去。
长剑似脱手欲飞,但白湘却用力握紧长剑,不让它飞出手去。
只见李夫人微屈玉指,又弹出了一指。
一股疾劲的指风,正击中白湘左腕。
毒剑白湘只觉腕间一麻,再也无法握紧长剑,脱手落地。
李夫人面色冷峻地望了白湘一眼,道:“你认输吗?”
毒剑白湘此刻已知自己武功,实是和人相差很远,同时双腕麻木未消,难再用剑,心中虽是气忿,但又不得不认输,回顾了玄女龙女一眼,冷然道:“你是要女儿还是丈夫?”
玄女龙女呆了一阵,道:“难道你就不念骨肉之情,就这般决绝而去。”
白湘怒道:“你如要女儿,那就别要丈夫了。”
转身冲出室门而去。
李夫人缓步行入空中,淡然一笑,对玄衣龙女说道:“你该追随他去。”
玄衣龙女道:“女儿和丈夫.实叫我难作抉择。”
白惜香突然接口说道:“跟他去吧!”
玄女龙女道:“你父亲脾气虽然燥急,但他对你关爱甚深,这些年来,他为你寻求名医、灵药,日夜难以安枕,你可瞧到两鬓间添了多少白发?”
白惜香道:“让他离此正是女儿的孝心。”
玄女龙女道:“为娘的怎得看不出你有半点孝心?”
白惜香道:“爹爹性情躁急,一两句争吵之言,拔剑就要杀人,再过几日,天下英雄都要来黄山聚会,以爹爹为人生性而沦,只怕难免和人争吵,他可以责骂女儿,只怕别人不会受他之气,那时,势必要引起冲突。”
玄女龙女黯然叹息一声,道:“你爹爹生性如此,那也是没法的事,但为娘的和他相处数十年,却觉不出他有什么难以使人不能容忍之处。”
李夫人淡淡接道:“如非看在令爱份上,今日白湘就难以生离我黄山世家。”
玄女龙女亲眼看到了李夫人的武功,那确实高过白湘甚多,取他之命,实是轻而易举,但她却再三忍耐,手下留情。
白惜香挣扎而起.缓缓对李夫人拜了下去,道:“晚辈代父向夫人谢罪。”
李夫人伸手扶起了白惜香道:“当今之世,能和我谈得来的,只你一人,从今之后,咱们是忘年之交,不用再行大礼了。”
白惜香道:“多谢夫人折节下交。”
李夫人道:“你安心养息吧,今夜子时,我要她们接你去太上阁。”
白惜香道:“夫人对我如此爱顾,实叫白惜香报答无门。”
李夫人道:“你对我已经报答很多了,不用这般客气。”转身缓步而去。
白惜香回顾了庞天比一眼,道:“老前辈伤的重吗?”
庞天化哈哈一笑,道:“算不得什么,我庞某这几根老骨头,还可承几剑。”
白惜香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相让家父,我白惜香日后必有一报。”
庞天化道:“白姑娘言重了,天下武林同道,大部欠你白姑娘一笔人情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目光一掠玄衣龙女道:“你们母女久不见,也该好好聊聊,老朽不打扰了。”转身而去。
玄女龙女望着庞天化离去的背影,叹道:“孩子,你爹爹孤独成性,一向是独来独往,你却处处受人爱护。”
白惜香道:“女儿天生柔弱,谁愿欺侮一个弱女子。”
玄衣龙女道:“孩子,你一向聪明,可知为娘为何未随你爹爹去么?”
白惜香道:“娘有话要对我说?”
玄衣龙女点点头,道:“不错,我儿果有过人之智……”
举手一挥,对素梅、香菊说道:“你们去守在门外,一有人来,立时通报,不得违误。”
素梅、香菊应了一声,齐齐步出室门。
白惜香轻轻叹息一声,道:“娘!你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我吗?”
玄衣龙女点点头,道:“不错,这件事在为娘心中闷了很多年,如刺在喉,不吐不快。”
白惜香道:“女儿恭聆训教,母亲只管吩咐。”
玄衣龙女沉吟了一声;道:“孩子!你可知道,为娘的不是你亲生母亲?”
白惜香先是神色一愕,继而淡淡一笑,道:“这个女儿不知,娘对我一直很好,我也一直把母亲当作亲娘看待。”
玄衣龙女道:“我知道为娘的告诉你这件事,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白惜香道:“这个孩儿就不知道了,还望母亲指教。”
玄衣龙女道:“唉!你爹爹曾经告诉我,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情。”
白惜香道:“爹爹顾虑的太多了,那也是不能怪他。”望了玄衣龙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