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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活宝小淘气-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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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还没找到我娘?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这个傻大少爷,简直呆得可以,枉费一身书生打扮。

“老夫九杀邪神,可不是被唬大的。”

厉宕仍然一脸迷糊:“你不是被唬大的?那你是怎样活得这么老?”

“九杀邪神”气炸了肺,大骂道:“混蛋!”

厉宕这两个字听懂了,脸色一变杀机怒涌:“老家伙,你竟敢辱骂本少爷?你会付出惨痛代价的!”

“九杀邪神”桀桀怪笑道:“小辈,老夫身为卧虎山庄四大地长老之一,横行江湖盛名垂卅年不坠,身经百战生死等闲,只要你有本事,项上人头等着你来摘,又何必咬牙切齿唁唁狂吠?”

厉宕敢情标准国语都听不太懂,又有些迷糊了,忙回头问道:“雄叔,那老家伙说什么?”

刚才没动手的青袍人低声“翻译”好一会。

厉宕终于弄懂了:“好!好:原来你们是‘做官不掉泪,见了黄河拉屎心’(不见棺材不悼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怨不得本少爷‘辣手摧花’,本少爷就拿你先开刀!”

长剑呛然出鞘,就待向前动手。

刚才未动手的青袍人忙上前一步轻声道:“少堡主且慢,且容属下与他们一谈。”

厉宕乖戾的道:“跟这些死到临头仍然死鸭子嘴硬的老鼠之辈,没有什么好谈的。”

青袍人忙道:“少堡主息怒,别忘了堡主的交代。”

厉宕恨声不绝道:“这些欠挨刀的家伙,实在不能饶他们,既然我头儿有交代,就给你片刻工夫,可别耽误了正事。”

居然有人叫父亲为头儿,真是妙透了。

青袍人点点头,转身朝茅、解二人道:“不是在下看不起诸位,凭诸位这些人,实力不足与本堡抗衡。”

茅大有嘿然道:“兄台又是什么人?”

青袍人傲然道:“在下麻雄。”

自称在下,态度一点也不在下。

“剑堡右弼‘一剑擎天’麻雄?”茅大有心头打鼓。

“不错。正是在下,老实说,今天就是本堡的人不插手让你们去得宝,诸位今后在江湖上也必然寸步难行,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诸位能躲得过初一,也难躲过十五”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劳操心!”

“今天本堡只出动了五色剑队中最初级的黑衣剑队而已,实力已驾凌一桩一寨之上,凭你们的实力与敝堡为敌,无异是以卵击石,也唯有敝庄的强大力量,才有能力保有这些稀世宝物。”

解能抢着道:“哼!你未免大自抬身价了吧?”

“解当家的,也许你局处边陲,对敝堡的实力不甚了然,麻某可稍微透露一点,敝堡如果倾巢出动所有高手,实力足可一举荡平少林、武当、丐帮等武林三大帮派,这绝不是虚言恫吓。

以两位目前的实力,比最小的泰山剑派强不了多少,换句话说,以敝堡之实力,远在你们一庄一寨十倍以上……”

解能越听越不是味儿,大声道:“吹牛也不打草稿,人家作者写书虽然也是胡吹瞎吹,但人家可是打了腹稿的,哪像你,信口乱吐槟榔汁……”、“什么意思?”麻雄问。

厉宕在旁插口:“血口喷人!”

麻雄想笑又不敢笑:“解寨主,这绝不是吹牛,敝堡的雄厚实力,江湖上人尽皆知,依麻某等人之见,不如二位率领所属共同投入敝堡,大家共事一主独霸江湖。

将来二位必是一方之豪,强过二位今天的地位与名望,金银、权势、地位、美女等任二位自取,如此方不在一身功夫,二位意下如何?”

麻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真是说客的材料。

茅大有却不怎么领情,冷笑道:“麻兄好口才,甜言蜜语字字‘猪鸡’,抑扬顿挫悦耳动听,简直可以去做秀,可惜老夫不是三岁孩童,你是叫老夫率众投入剑堡?老夫有自知之明,剑堡组织严密,老夫最多不过当个外围爪牙而已,剑堡吃肉,老夫啃骨头,会有老夫的好日子过吗?”

解能也在旁敲边鼓:“茅庄主说得不错,人家大鱼大肉,我们只能喝残羹冷汤,解某倒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麻雄脸色一变,语气转强:“兄弟已经把好话说尽,两位如果仍然执迷不悟,如果让敝少堡主翻了脸……”

厉宕又插了一曰:“雄叔,脸怎么翻?”

麻雄无可奈何:“少堡主,你就少说两句吧!老是这么乱加台词这戏怎么演下去嘛!”

厉宕伸伸舌头缩缩脖子,做了一个大鬼脸。

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大孩子,只是在不当的环境调教下,才会有残酷、冷血、骄傲等的缺点。

麻脸继续道:“稍待若让敝少堡主翻了脸……”

“我还没翻啊!”厉宕又插口。

麻雄不理会了:“到时候后悔就太晚了,请二位要三思好,二位成名不易,莫因一时觉察愤而遗恨千古。”

“遗恨千古?好像死人用……哇!”原来厉宕又在多嘴多舌,让麻雄给踩了一脚,痛得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解能冷笑道:“怎么?利诱不成就变了另一副脸孔用威胁啦?可惜解某人是软硬不吃,你们既然居心不良,解某想多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厉宕脚疼刚过又插嘴:“手底‘真脏’?那快点去洗一洗呀!”

这个“阿达”显然又听错话了。

茅大有也挺了挺:“老夫也久闻剑堡剑术天下无敌,常遗憾未能亲自领教,今天天赐其便……”

厉宕又来了:“天会赐你‘奇怪的大便’?”

麻雄眼见越说越不像话,忙打断话题:“二位决心要玉石俱焚?”

茅大有道:“老夫不愿受人牵鼻子走,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解某亦有同感。”

麻雄也动了怒气:“二位如此不识抬举,麻某是对牛弹琴解能怒道:“混蛋!你怎么骂人?”

混蛋两个字厉宕听懂了,而且不知道怎么翻的脸也翻了,怒喝道:”混蛋!你爸爸是混蛋,你奶妈也混蛋,你的儿子也混蛋,你……”

想不出要骂的对象,突然语惊四座:“你家的石头也混蛋!

你们‘做官掉眼泪’,只有宰了你们才会一千二净!”

说翻脸就翻脸,长剑挣然出鞘一挥,口中大吼一声:“杀!”

后面一群黑压压的人潮奋勇前扑。

一庄一寨的人也磨拳擦掌等候多时,双方立刻陷入一场乱七八糟的混战里,厉吼声、惨呼声、兵刃交击声,立刻响澈了整个山头。

卧虎山庄和祁连山寨的人数稍占优势,但身手参差不齐,剑堡的剑士则作战默契较佳,两下正好扯平,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好杀。

“笑面虎”茅大有和“九杀邪神”双战小楞子“厉剑”厉宕,水但占不到丝毫上风,反被逼得节节败退,直到卧虎山庄四大护法的另外一位“丧门神”挥刀加入战局,才略稳局面,但依然守多攻少。

厉宕面对三名高手,依然勇悍如狮,奋不顾身的追击,没有一点吃力的感觉。

祁连山寨大寨主“花面豹子”解能和二寨主“飞天蜈蚣”骆马,双众剑壑左辅,“单掌擎天”石健,只能略占优势而已,没有三五百招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

卧虎山庄四大护法中的另两名,也是双战剑堡右弼“一剑擎天”麻雄,情况也是差多。

祁连山寨三寨主“百变书生”文敬礼则把一名似是黑衣剑领阴的黑衣大汉逼得连连后退。

双方的恶斗进行着,不断有人发出惨嚎倒下。

伤者凄厉的哀号,入耳惊心。

断肢飞抛血肉四溅,赤红的鲜血,又一次染满整个无声的山头。

双方都志在必得,除非一方的人明显的输了,否则战斗必进行到进后一个人倒下。

这是一场极为惨烈的火拼,两方的人马眼都杀红了,只知道疯狂的挥刀,却无视于自己的生命,人类残存的兽性,在此表露无遗。

惨烈的战斗进行着。

表面上一庄一寨的人占了上风,其实并不如此。

在黑衣剑士有默契、有系统的冲杀下,一庄一寨的人数越来越少了,而几位主力的压力也越来越重。

战斗持续着。

而半山腹山洞中的兽曝越来越凄厉,烟雾越滚越浓,隆隆的响声,似乎要撼动了整个山峰。

山洞中,纪凡在吃紧关头挣扎。

火螭虬,敢在生死关头挣扎。

这场恶斗,足足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天色已暗了。

入夜的千们峰顶,显得更寒更冷了,可是天气不管怎么变化,也醒不了这群杀得眼睛发红的好汉们。

双方除了几个首脑人物仍贾勇奋战外,其余的人,能够站起来的也没几个了。

卧虎山庄四大护法,已有两名伏尸当场。

茅大有正跟硕果仅存的两名护法,仍然三人苦缠剑堡少堡主“厉剑”厉宕。

厉宕不愧为天下第一剑的传人,虽然“阿达阿达”,武功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恶斗了三个时辰,依然凶悍无比,招发如长江大河,丝毫不显疲态。

反而茅大有三个人,身形迟滞脚步踉跄,已成了强弩之末。

祁连山寨三位寨主,联手布成反三才阵,背对背力拒剑堡左辅石膛和右粥麻雄,另外还有四五名剑堡幸存的黑衣剑士在旁煽风助火,打得极为吃力。

五个人均各带有不同的伤,出招慢如蜗牛,喘息如同风箱,脚步有如千钧,好像随时都可能有人力竭倒地。

战况一时之间似乎进入胶着状态,虽然剑堡的人略占上风,但优势不大多,只要任何一方有生力军介入,立可扭转局面。

愣小子厉宕憋了一肚子毛,出道以来几时这般苦战许久仍无法收拾敌人?越想越气,突然大吼一声,奋起余力左掌右剑猛扑茅大有。

茅大有不敢硬接,急急闪避。

厉宕身后的“丧门神”眼看机不可失,从厉宕向后无声无息扑出,想不到却正中厉宕的诱敌之计。

厉宕突然放弃追击茅大有,反身一掌把“丧门神”打得鲜血狂喷,连退十几步一跤坐倒,失去了战斗能力。

厉宕趁着一瞬空档,左手一扬一缕银丝已朝解能射至,解能三人应付左辅右弼已是吃力得很,哪会想到厉宕居然会飞象过河,突然间用暗器偷袭?解能眼角瞥见暗器袭到,仅能勉强避开正面要害,一声闷哼,一支亮银梭已正钉在右肩上,稍用劲便感到痛澈心扉。

三才剑阵出现了缺口,祈连山三位寨主发发可危。

茅大有和“九杀邪神”更是性命在呼吸之间。

这么一来,一庄一寨已变成了一场毫无希望的挣扎,哇噻!惨罗!

茅大有一打手势,与“九杀邪神”一打手势,双双拼尽余力猛攻一招,逼得厉宕后退两步。

同时,大喝一声:“请住手!”也藉机飞身暴退丈外,脱出了斗场。

厉宕也不迫击,藉机略作调息,同时冷声道:“‘伏地鱿鱼’,还有遗言交代吗?”

茅大有长嘘了一口气:“老朽认栽,自不量力与剑堡为敌,以至于一败涂地,请少堡主海涵。”

此时解能等人与左辅右弼的战斗也暂时停下来,双方相隔丈余,各自裹伤调息,显然双方都力尽了。

只听得厉宕一阵狂笑,笑完才怒声道:“姓茅的,你好不知羞,简直‘袜见笑’,你以为是普通的‘硬蹭舞鞋’(印证武学)吗?一声认栽就能揭过这场‘过年过节’吗?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满地的尸体,有一半是我剑堡的人,你们今天要是不死,本少爷对这些死尸说不过去,你们全部都得一命偿一命,血债血债!”声色俱厉。

真难得这个楞小子能说出这番话来。

茅大有心中不由一震,这个小魔星杀名震江湖,杀人可没挑时辰的,真惹了他,恐怕明年七月半普渡孤魂时就有自己的一份了,连忙声道:“老朽手中无兵器,也放弃了抵抗,江湖规矩不杀无力抵抗之人……”

“哈哈!天下一大笑,那是江湖‘虾仁虾屁’(假仁假意)的‘渔人’(愚人)说法,本少爷宁可先杀人,免得日后被别人所杀。”

茅大有急了:“少堡主,老朽发誓从今不再……”

“发誓?天下一大笑,你以为本少爷会相信你那疼咒吗?你生平也不知罚了多少誓,你太天真可爱了。”

什么话,茅大有都六十多了,居然还“天真可爱”?茅大有傻眼啦!只得低声哀求:“少堡主,你大人大量,总得留条生路让老朽走啊!”

仰亨哼!天下一大笑,‘展览树根,疯子又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本少爷不想留下‘后半’(后患),老家伙,你准备挨宰吧!”

厉宕举剑作势进招。

茅大有傻脸上全然失去血色,眼神中流露绝望,双脚禁不住微抖,热汗未干,冷汗却又湿透重衣。

解能倒看得开,在一旁冷冷道:“茅老兄,敢闯江湖就要有不怕死的勇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也要死得壮烈些,何必摇尾乞怜呢?”

“‘摇回祈连’?天下一大笑,本少爷不会让你摇着回祈滓的,不过要是找湘西的法师,你倒可以跳回去。”

“厉大少爷,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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