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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丹凤针-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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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重对这个要求,完全不要考虑,马上实行。

他的头刚低下去,鼻中嗅到一阵血腥味,登时得住。云散花动也不动,亦不作声,但红唇上泪泪流出鲜血。

过了一阵,凌九重才道:“唉!唉!我几乎杀死了你,多么可怕啊!”

云散花道:“你先把刀子收起来再说话,行不行、”

凌九重啊了一声,赶紧收起刀子,抱歉地道:一我可曾吓着了你?”

云散花道:“当然啦!你又不是闹着玩的。”

她伸手摸摸他的面颊,又道:“你受了魏平阳的陷害,心灵已被禁制,在这等情形之下,你难怪不得知,不知你打算何以自处?”

她说话之时,身子反而尽力靠近他,无意之中,表现出女人的娇柔,这是最使男人心动的特质。凌九重不由得意乱情迷地望着她,但觉自己在一段时间之内,的的确确又全部占有了她了。

他马上回答道:“你认为我有什么办法呢?”

云散花道:“只有两条路可行。”

凌九重讶道:“竟有两条路之多么?”

云散花道:“是的,一是你马上自杀,免得一旦恢复狂性时,不断的残害你所爱之人,包括你父亲在内。”

凌九重道:“但你也知道,我是决计不会自杀的那种人。”

云散花颔首道:“虽然你显得自私自利,可是你的坦白,却令人释然,既然你不能自杀,那么就行第二条路。”

凌九重忙道:“什么路?快告诉我吧!”

他焦急的眼光,浮躁的神色,已使人意会到他已渐渐恢复老样子,也就是这片刻的清醒,行将消失。

云散花道:“第二条路是设法破去敌人加诸你身上的禁制,当然这条路很不容易成功,顺便问一声,魏平阳到底是谁广

凌九重道:“是少林寺的锡杖大师。”

云散花惊道:“是他么?

凌九重道:“除非他特地化装为锡杖,否则我自问不会看错。”

云散花道:“他是少林寺有数的高手,地位甚高,如果是他,武林的祸乱,正是方兴未艾呢……”

她突然以五指扣在凌九重赤裸的背上,登时感到在她身躯上的这个男人,全身瘫软,重量完全落在她身上。

凌九重道:“你干什么?”

云散花道:“为了预防你再下毒手,我只好这样做了,我很惊疑血腥之味,还能不能使你清醒呢?”

凌九重道:“我现在清醒啊!”

云散花道:“你放心我反正不能加害作了,现在我们谈一谈如何破解禁制之法,你认为可有办法?”

凌九重叹口气,道:“我那有时间细想呢?”

云散花道:“假如我把你送回霸园,令尊能不能帮忙你?”

凌九重道:“若是知道对方下手的详情细节,家父也许可以找得出破解之法,当然他有一些是奇才异能的朋友,可以向他们求助。如若全然不知对方如何下手,那简直不知向什么人求助才好,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云散花道:“就我以这刻所想到的,困难就极多。第一点,我把你如何安置呢?既不能让你自由,又不能老是闭住你的穴道。第二,魏平阳的独门手法,如何打听得出来?假如他是个好色之人,也许我牺牲自己的色相,可以刺探出他的秘密。但他既是个老和尚,这就无法可施了。”

凌九重忙道:“你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去刺探秘密,我宁可死了,也不让你这么做。”

云散花道:“若是事情迫到那一步,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凌九重现出痛苦之色,道:“唉!不行,既然你是从爱我这个基础上作出发点,我就无法忍受。这等如叫自己的妻子,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肉体,你万万不可。”

云散花道:“好,好,我不这样做就是了,但我又没有办法可以使他施展这种独门手法给我瞧瞧啊!”

凌九重似是陷入沉思之中,没有出声回答。

云散花轻轻道:“你把我压死啦……”说时,把他推到一旁,然后迅速整衣,也替凌九重穿好衣服。

她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正常,态度十分温柔。其实她内心中的情绪非常凌乱,觉得有点像是在做梦。

尤其是当她为凌九重穿衣之时,心绪更乱,暗自说道:“我本以为这一辈子,除了杜希言之外,再不会有别的男人占有我,谁知世事变化无常,凌九重忽然得到了我,照理说,我应该把终身托付给他了。”

要知若不是杜希言向她表示过,余小双才是他的意中人的话,云散花今夜决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凌九重占有。自然,她也不会产生归属于凌九重的想法,因为“占有”总是事实,谁先谁后,那是另一回事,与相托终身之举,并无决定性的关系。

简而言之,云散花之所以生出“妾身已属凌九重”的想法,主要是受到杜希言不愿娶她的影响而已。

她想起了杜希言,忽然触动灵机,忖道:“我为何不找他商量一下呢?”

当下向凌九重道:“你应该睡睡养养神啦!”

但凌九重道:“你想出去,是不是?”

云散花道:“是的,你觉得怎样了?”

凌九重道:“我觉得很好,只是动弹不得,十分讨厌。”

云散花道:“你可还记得对我做过什么事?”

凌九重道:“当然记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得。”

云散花道:‘哦们正在商量什么,你又可记得?”

凌九重忖了一下,道:‘我们商量什么?为何我记不起来?”

云散花叹口气,忖道:“他已不再清醒了……”

当下伸手把他拿着的刀子拿过来,才道:“好啦!我们暂时不谈这个,你且睡上片刻,我马上回来。”

凌九重眼中射出恶毒仇恨的光芒,道:“若果是片刻即回,那就除了去找社希言之外,别无其他的人了,因为他就住在这儿附近,对不对?”

云散花道:“不错,我正要去找他。”

凌九重冷冷道:“你真是一等一的淫妇,竟不知足,居然还要去找社希

云散花温道:“你说什么?”

凌九重道:“我说你是淫妇!”

云散花气得一掌掴在他面上,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凌九重接口道:“你就怎样?杀死我么?”

云散花恨声道:“你以为我不敢么?”

其实她本意是想说,如果他再胡说人道,便不管他的事,由得他去杀害所有他爱的人,可没有杀他之意。

凌九重冷笑道:“我正是以为你不敢。”

云散花摸出那把锋利短刀,道:“我为何不敢?”

凌九重用一种使她憎恨生气的表情和声音说道:“你不敢,就是不敢,我就是看透了你。”

云散花眼中泛射出森冷的杀机,只听凌九重又遭:“你有很多地方被我看透,例如你是个天生的淫娃,所以刚才毫不费力就占有了你。嘿!嘿!这话还是说得好听而已,事实上你正是求之不得……”

云散花并不怕杀人,尤其是在憎恨之中。这时她手中的短刀,已经蓄聚了力道,正要沉腕刺落。

但突然间一个念头如电光般掠过她心头,忖道:“他极力激我出手,岂不可怪?”

此念一生,登时刹住沉刀刺落之势,继续忖道:“凡事若是不近清理的,必定有某种特别的原因。他怎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除非他狂了……”

她马上恍然大悟,因为敢情凌九重当真已经“疯狂”之故。

云散花化怒为笑,收起刀子,道:“你给我闭口,好好睡上一觉。”

凌九重一怔,道:“你怎么啦?”

云散花道:‘我没事呀!

凌九重道:“我瞧你眼中的神情,应该一刀插入我心脏才对,但你却忽然改变了心意,究竟是何缘故?”

云散花吃吃笑道:“这样说来,我不是不敢杀你,而是忽然改变了心意,是也不是?”

凌九重哼了一声,道:“女人善变,这话正好奉赠与你。”

云散花道:‘你少替我操心,现在睡吧……”她巧妙地在他睡穴上,施展手法。

凌九重不比普通之人,所以若是运行点他的睡穴,并不收效,只能运用手法,促使他生出睡意。

正因如此,她还得设法使他的疯狂情绪平静下来,要不然她就根本不必与他多费口舌了。

凌九重也是疲乏了,尤其是穴道受制,动弹不得。但见他眼帘渐渐阁上,不一会,就入了睡乡。

云散花悄悄离开他,这时正是拂晓时分,街上没有一个行人。

云散花独个儿在街上走,冷冷清清的,自家也觉得不伦不类,这等情景既可悲又可笑。

不一会工夫,她已去到那家客栈。她决定不从正门进去,免得武林之人得悉,好在眼下还没有行人,当下转到客栈后面的巷子,迅快翻过墙头,落在院中。她刚刚站稳,但见一个人走入这座后院。

云散花最擅长的是隐遁之术,是以随机应变,身形与墙壁倏然合成一体,如不是细看,不易瞧出。

进来之人,乃是店伙。他惺论着睡眼,走到杜希言的邻房,举手敲门。但那门一下子就被敲开了。

店伙咕咕一声,把门拉好,再走到另一道门口,边敲边道:“杜大爷,有客人来拜访。”

歇了一下,杜希言开门出来,问道:“谁呀?”

一店伙道:“有好几位,都是年轻的大爷和姑娘。”

社希言道:“好,我跟你去瞧瞧。”

他与店伙一道走出跨院,云散花立刻奔过去,推开刚才伙计敲错的房门,但见房中无人,便躲了进去。

这个房间也是分作明暗两间,云散花乃是窥密的行家高手,人房之后,目光迅快检查整个房间。

但见此房修建得相当结实,她敲敲杜希言相邻的墙壁,发觉是一堵坚厚的砖墙,绝对找不到缝隙。

她马上把注意力转到天花板上,但见那都是细致厚密的木板,加上油漆,既缥亮又十分坚牢。

从明间到暗间,均是这种天花板。镶嵌得没有一点缝隙。

云散花反而露出欣然之色,迅即取出工具,从暗间一个角落,把一格天花板撬开,钻了上去。

她在密密的木架缝隙中,滑溜地移到隔壁,试过行动之际,脚下的木板,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甚觉放心。

不久,她便听到底下传来声音。这时,她已在不易被人发现的几处缝隙间,钻好小洞,件可观看整个房间。

杜希言和三男一女,走入房中。

云散花看时,全部认得。那三个男的是孙玉麟、黄秋枫和寇克,女的便是彩霞府的沈小珍。

孙玉麟豪迈之气,一如当日,他人房之后,便朗声笑道:“杜兄一露出行踪,兄弟便与几位一同赶来了。”

杜希言道:“在下正是希望如此。”

沈小珍道:“杜大侠,敝师妹没有和你在一起么?”

她已接到过消息,得知余小双已被救回,是以一看余小双不在,便向他询问。

杜希言忙道:“令师妹现下在一处极安全的地方,只有李天祥真人得知。”

沈小珍道:“原来杜大侠已通知李真人了。”

杜希言道:“那倒没有,但由于那个地方,原是李真人介绍的,是以他能臆测出来……”

孙玉麟是什么角色,一听之下,已明白杜希言不愿意泄漏秘密,所以言词闪烁,这事实在以保持秘密为佳,因此他马上接口道:“杜先生,请勿把地址说出来,因为此举有害无益,智者不为。”

杜希言道:“其实说与诸位得知,并不打紧。”

孙玉麟摇头道:“不然,我等虽不愿泄秘,无奈世事变幻莫测,说不定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忽然被环境所迫,非说出秘密不可,岂不糟糕?如是全然不知,任何人也没有法子可想,对也不对?”

他打个哈哈,又道:“拿兄弟作个比方,假使是一个我爱上的女子,迫我说出,这兄弟就说不定泄秘了……”

这自然是解嘲之言,目的是使别人如沈小珍、黄秋枫等,心中不致难过,也不会误以为杜希言不信任他们。

天花板上面的云散花却在肚子里直骂孙玉群,只因她亟欲得知余小双的下落,以便来一次恶作剧,使社希言担心害怕。

她如果想到这个念头,动机不外是’妒嫉”的话,她一定会哑然失笑。杜希言的声音升起来,道:“诸位来得正好,在下一连碰上几件事,大有手忙脚乱之感。”

他接着把歼灭白骨教的经过,与及‘年训”的脱逃,最后,一直说出李玉尘惨死,凌九重心智受到破坏之事。

这一番话,只听得房中几位年轻好手,无不目瞪口呆,矫舌不下。

然而杜希言仍然隐藏起一部分没说,例如;魏平阳就是少林寺的锡杖大师,云散花和年训在一起等等。

他如果通通说出去,准能把这些人更吓一大跳。

饶是如此,孙玉麟等已感到杜希言的发现和遭遇,大是波橘云诡,奇峰屡现,真能叫人目眩神迷了。

黄秋权道:“凌九重之事,固然重要,但与大局,尚无大大的关涉,倒是那个兼两家之长的年训,最是可怕不过,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一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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