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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名剑风流-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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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冷笑道:“对你这样的人若也有情有义,我只怕就是个呆子了。”

他重重甩掉香香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香香等他走得看不见了,才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冷笑道:“你以为你很聪明么?你还差得远哩!饶你奸似鬼,也得老娘的洗脚水。”

那苹果脸的姑娘这时才走过来,道:“这小子又凶又横,为何不想法子杀了他,反而让他走。”

香香叹了口气道:“这小子虽是个自作聪明的草包,但武功却实在有两下子,要杀他,只怕还不容易,所以我只好将他骗走就算了。”

那姑娘道:“他若再来呢?”

香香道:“他就算再回来,我也有法子对付他,何况咱们的行藏已露,反正也不准备在这里耽下去了。”

那姑娘道:“不在这里耽下去,到那里去呢?”

香香笑道:“凭咱们这些人,到那里去不能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男人,十个人中也至少有九个是色迷心窍的瘟生,到那里去都是一样的。”

那姑娘『噗哧』一笑,忽又问道:“咱们那既温柔,又多情的新郎倌呢?你送他上了西天么?”

香香道:“还没有。”

那姑娘道:“为什么还留着他?”

香香沉声道:“这姓俞的好像是『上面』要找的人,所以徐老大再三关照我要捉活的。”

那姑娘悠然笑道:“上面既然要找他们,他还活得了么?”

※  ※ ※

俞佩玉晕晕沉沉,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屋子里已燃起了灯,徐若羽正坐在他对面喝酒。

这时,那刻骨的悲伤,已又自他心底涌起,眨眼间就占据了他整个身心,反而令他忘记了惊讶和恐惧。

徐若羽微微一笑,然后道:“俞兄睡得还好么?小弟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始终都不敢打扰俞兄的好梦。”

俞佩玉也懒得理他,只见他将那还未喝完的女儿红端起来,倒了些在酒壶里,又端起另一酒,在酒壶中倒了一些,用筷子在酒壶中摇动了半晌,倒出杯酒,浅浅啜了一口。

才笑着道:“俞兄可知道么,喝这『女儿红』一定要对上一半新酒,才能入口,否则就算酒量再大的人,喝了也不免像俞兄一样晕晕欲睡了。”

他大笑着接道:“小弟见到俞兄的翩翩风采,本来以为俞兄必定是个嗜酒风流的世家公子,谁知俞兄竟连喝酒的法子都不懂。”

要知这『女儿红』乃是江南的豪富大户人家,在女儿满月时所酿的酒,酒酿成就埋在地下,直到这女孩子长大出嫁的时候,才自地下挖出来待客,这时酒已浓缩成半了,若下对上些新酿的酒,就喝不得。

俞佩玉虽是世家子弟,酒量也不小,但素来家教极严,这些声色饮博的门道,他实是一窍不通。

他这才知道自己方才会一直晕晕欲睡,反应也变得那么迟钝,但他也只有暗暗叹息,无话可说。

只听徐若羽忽又笑道:“但也幸亏俞兄不懂得喝酒,才救了一个人的性命。”

俞佩玉终是忍不住问道:“救了谁的性命。”

徐若羽微笑道:“俞兄下妨自己瞧瞧……,”说话声中,香香已扶着一个人自门外走了进来。

只见这人穿着件新换的长袍,虽然不合身,但仍掩不住她身材的苗条,她低垂着头,满头柔发流云般披下。

这人竟赫然正是朱泪儿。

俞佩玉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道:“你……你……你没有死?”

朱泪儿头垂得更低,既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香香娇笑道:“她本来是想死的,只可惜喝醉了,手已发了软,眼睛也发了花,想用刀去割喉咙,谁知这一刀竟割在胸膛上,看起来虽然满身是血,其实却只不过划破了一道口子而已,连骨头都没有伤着。”

俞佩玉又惊又喜,想冲过去,这时他才发现,他虽已醒转,但手足四肢,却已都被点了穴道。

只听朱泪儿颤声道:“香香,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实在没有脸再见他。”

俞佩玉柔声道:“泪儿,你千万莫要这样说,我绝不怪你,只要你活着,我已经很欢喜了。”

朱泪儿流泪道:“你虽不怪我,可是……可是我将你害成这样子,我心里怎么能……怎么能不痛苦,不难受。”

徐若羽忽然大笑起来,笑道:“好一幅凄恻感人的场面,连我见了都忍不住要流下泪来,只可惜现在却不是你们情话绵绵的时候。”

朱泪儿嘶声道:“求求你放了他吧,他对胡佬佬只有好处,你就算要替胡佬佬报仇,对象也绝不是他。”

徐若羽微笑道:“我也很想放了他,只可惜我作下了主。”

朱泪儿道:“那么就请你将胡佬佬的妈找来,我自己对她说。”

徐若羽道:“我也很想将她找来,只可惜她已没法子听你说话了。”

朱泪儿道:“为什么?”

徐若羽悠然道:“只因她已死了。”

朱泪儿怔了怔,失声道:“她已死了?是海东青杀了她?”

徐若羽微笑道:“海东青只怕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方才我见到他追出去找我时,几乎忍不住要笑破肚子。”

朱泪儿忍不住问道:“那时你躲在什么地方?”

徐若羽道:“你们撞破屋顶逃出去时,我已从楼下打开门,躲进了那间屋子,你们虽已几乎将整个望花楼都翻了过来,却漏了那间屋子。”

俞佩玉暗中叹了口气,只有承认徐若羽这一着实在高明,他这样做虽然有些冒险,却的确令人想不到。

朱泪儿道:“那么,又是谁杀了那老太婆的?”

徐若羽道:“就是区区在下。”

朱泪儿这才真的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杀了她?你什么时候杀了她的?”

徐若羽道:“各位来的时候,她身只怕已经腐烂了。”

朱泪儿又怔了怔,道:“那么,我们见到的那老太婆是谁呢?”

香香笑了笑,声音忽然变了,颤抖着道:“死得好,死得好,我也不知跟那死丫头说过多少次,叫她莫要害人,她总是不听我的话。”

朱泪儿眼睛都直了,道:“原来……原来我们见到的那老太婆就是你。”

香香嫣然道:“不错,就是区区在下。”

朱泪儿道:“你害我们不成,就立刻回到自己的楼上,回复成自己的模样,是么……这就难怪海东青找不到你了。”

香香道:“正是如此。”

朱泪儿道:“你们两人早已有了背叛胡佬佬之心,所以就趁她出去的时候,将她的母亲杀死,你再扮成那老太婆的模样,让望花楼的人不会疑心,反正这老太婆不会常见人的,你每天只要露一两次面就行了。”

徐若羽微笑道:“不错,正如你们方才所说,我是为了武功才娶胡佬佬的,现在我已将她的功夫学会了十之八九,每天一看她那张脸就恶心,早就想杀了她了,只可惜一直没有很好的机会,所以不敢冒险。”

香香道:“这次我们趁她出去的时候,先杀了她的母亲,就是想等她一回来就下手,谁知你们反倒先帮了我们的忙了。”

朱泪儿默然半晌,眨着眼道:“我们既然帮了你们的忙,你们为何还要害我们呢?”

徐若羽道:“我早已说过,这是上面交代不来的,我们自己也做不了主。”

朱泪儿吃惊道:“上面交代不来的?你们难道还有主人不成?”

徐若羽道:“不错。”

朱泪儿道:“是谁?”

香香笑道:“你们见着他老人家时,就会明白了。”

朱泪儿怔了半晌,道:“我们认得他?”

香香道:“只怕是认得的。”

朱泪儿再也不往下问了,因为她已用不着再问。

她悄悄望了俞佩玉一眼,两人心里都已明白,在暗中主使徐若羽的人,必然又是那俞放鹤。

他收买了徐若羽和香香,叫他们利用胡佬佬,等到胡佬佬已无可利用时,他就叫他们杀了她。

这正是那俞放鹤的一贯作风,他对付天蚕教主用的也正是同样手法,他甚至可能已经在当今天下每一位武林高手身旁都安下了内线埋伏,这计划的周密和庞大,实在令人连想都不敢去想。

朱泪儿道:“原来又是他要你来对付我们的,你们并不是为了要替胡佬佬报仇。”

香香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道:“我们若要替胡佬佬报仇,就该先对付那姓海的了。”

俞佩玉忍不住问道:“你们没有对付他?”

香香道:“他又不是我们老板要找的对象,找们何苦多费力气。”

也不知为了什么,这方才还活跃得像只喜鹊般的女子,此刻竟好像变得连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再看徐若羽,此刻竟也是呵欠连天,几乎连眼泪鼻涕都一齐流了不来,一张脸也变得没精打采,仿佛忽然老了十岁,看他现在的模样,几乎令人难以相信他就是方才那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俞佩玉无法再问他们什么话,他们非但懒得回答,简直连听都懒得听,看来比死人已只不过多了一口气。

朱泪儿实在想下通他们怎会忽然变成如此模样,这就像是有只看不见的魔手,一下子将他们的精血全都吸了过去。

过了半晌,香香打着呵欠道:“喂,你也断粮了么?”

徐若羽道:“嗯。”

香香冷笑道:“我知道你一定还藏着私,若不乖乖的分一半出来,小心老娘要你的好看。”

徐若羽连眼睛都张不开了,道:“我若藏私,我就是你养的。”

他们两人在别人面前说话,一直都很文雅,此刻说话的口吻,却变得比土匪流氓还粗俗。

而且听他们说话的口气,两人之间竟似全没有什么私情,这些都是很出人意外,很奇怪的事。

何况,这望花楼里随时随刻都可办得出几桌很像样的酒菜来,他们又怎么会『断粮』呢?

俞佩玉正在怀疑,突听窗外有人悄声道:“老板来了。”

接着,就可以听到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穿过院落,来的似乎至少也有七、八个人。

徐若羽和香香精神立刻一振,抢着奔到门口,垂手肃立,神情看来虽然很紧张,却又显得很兴奋。

香香竟忍不住吃吃笑道:“谢天谢地,老板终于来了,否则……”

徐若羽沉声叱道:“闭嘴。”

他嘴里说着话,已掀起门,外面已鱼贯走入八九个人来,身上都披着长可及地的黑斗篷,头上戴着马连坡大草帽,紧压着眉际,九个人竟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谁也看不出有何分别。

朱泪儿忽然冷笑道:“想不到堂堂的武林盟主,连走道都鬼鬼祟祟的不敢见人,但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你来。”

九人中忽有一人笑道:“你认得我?我是谁?”

这人说话娇柔清脆,竟是个女子的声音。

朱泪儿怔了怔,道:“自然不是你,是……”

那人道:“是谁?”

朱泪儿眼睛还在这九人身上转来转去,谁知九人中已有八个人摘下了草帽,脱下了斗篷。

这八人竟都是很年轻,很美丽的少女,每个人的衣服都剪裁得很合身,每个人的身材都能令男人心跳。

就算是瞎子,只怕也能看得出她们绝不是男人改扮的。

朱泪儿又怔了怔,眼睛就瞪在最后一人的身上。

这人的身材似乎比另外八人都高些,气度也仿佛沉稳得多,朱泪儿撇了撇嘴,冷笑道:“俞放鹤,现在你还不想露面么?”

这人也笑了笑,悠然道:“俞放鹤?你以为我是俞放鹤?”

她自己摘下帽子,已有人抢着为她脱下了斗篷。

她那里是俞放鹤,竟也是个很年轻的女子,而且比别人更美、更动人,朱泪儿这才真的怔住了。

但俞佩玉却比朱泪儿更吃惊十倍,他再也想不到徐若羽和香香的『老板』,竟是『杀人庄』的姬灵风。

※  ※ ※

现在还是白天,屋子里的光线很亮,俞佩玉可以将姬灵风瞧得很清楚,他发现她比以前似乎已成熟得多,也美丽得多,但目光却更锐利,神情也更冷漠,而且还多了种慑人的威仪。

姬灵风也在打量着俞佩玉,淡淡笑道:“看来你像是很吃惊,你难道想不到是我么?”

俞佩玉叹了口气,道:“我本该早已想到是你的。”

他望了徐若羽和香香一眼,道:“我见到他们的变化时,已该想到是你了。”

姬灵风道:“哦!”

俞佩玉叹道:“只有中了你那种毒的人,才会变得那么快,变得那么可怜,只因那种痛苦我自己也亲身体验过。”

姬灵风也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并没有享受过那种欢乐,否则你就会知道,只要能得到那种欢乐,无论忍受多大的痛苦都是值得的了。”

她忽然转向徐若羽,道:“是么?”

徐若羽和香香一齐拜倒,道:“是。”

姬灵风指着他们道:“你看这两人,男的很好色,女的很淫荡,这两人在一起本该像是乾柴烈火,但我却可以保证,他们之间绝没有私情,你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俞佩玉虽没有回答,朱泪儿却忍不住道:“是为什么?”

姬灵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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