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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名剑风流-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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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垂髫小鬟语声更低,仿佛很神秘似的,道:“俞公子这种身份的人,怎么能坐在这里,这里面有席接待贵客,请俞公子移驾到里面坐。”

俞佩玉更不知道自己怎会忽然变成贵客了,抱拳道:“这里就很好,不劳姑娘费心。”

那垂髫小鬟道:“我们姑娘再三吩咐奴婢,不可怠慢了俞公子,俞公子若不肯移驾,奴婢们吃罪下起。”

听到『我家姑娘』四字,朱泪儿脸色就有些不对了,立刻站起来道:“既是如此,我们就到里面去坐也好。”

那垂髫小鬟上下瞟了她一眼,又垂头道:“里面恐怕只有一个位子了,姑娘还是……”

朱泪儿根本不理她,拉着俞佩玉就走。

那垂髫小鬟有些着急了,又不敢去拦她,失声唤道:“姑娘还是请在这里……”

朱泪儿忽然回头一笑,道:“不是姑娘,是俞夫人。”

那垂髫小鬟怔了怔,道:“俞……俞夫人?”

朱泪儿道:“不错,俞夫人,俞公子到里面去了,俞夫人总不能一个人坐在外面吧。”

那垂髫小鬟眼睛发直,怔了半晌,才垂首道:“是,奴婢带路,两位请。”

俞佩玉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必是唐琳在孝幛内看到了他,所以才叫这贴身的丫头来请他进去。

朱泪儿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悄声道:“我就知道你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你的。”

俞佩玉坐下去之后,才发觉这一席上坐着的不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派头很大的武林健者。

他也懒得跟这些人周旋,只拱了拱手,就伸筷子了,他们不是想吃,只不过嘴里有了东西,就免得罗苏。

那些人却都盯着他们,似乎在奇怪唐家为什么要将这两个『小孩子』带到『大人物』的席上来。

他们为了表示不欢迎,就互相敬酒,故意将俞佩玉冷落在一边,却不知俞佩玉反而正中下怀。

这时孝幛后悄悄露出了一双已哭红了的眼睛,瞧了俞佩玉一眼后,就盯在朱泪儿身上。

眼睛里充满了悲痛和幽怨,也充满了怨恨。

幸好谁也没有留意这双眼睛,因为就在这时,角落里的一席上,忽然走出了一条黑面大汉。

这人腰粗面黑,满脸青渗渗的胡渣子,像貌已分外引人注目,只见他大步走到灵位前,四下一揖,道:“唐老爷子德高望重,乃是川中武林的泰山北斗,这次骤然仙去,川中武林道没有一个不悲痛逾恒的。”

这些话也不如有多少人说过了,此人居然又『像煞有介事』的跑出来再说一遍,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他犯了什么毛病。

这黑面大汉却是旁若无人,接着又道:“最遗憾的是,唐老爷子近来深居简出,大家本就很少有见到他老人家的福气,现在他老人家驾归道山,从今天人永隔,大家更无缘参见了,所以兄弟觉得大家无论如何都该拜见拜见他老人家的遗容,以资永念。”

跪在灵位前的孝子立刻顿首道:“先师灵衬已封,阁下有此心意,先师在九泉之下亦足安慰了。”

这话答得本极委婉有礼,黑面大汉本不应该再坚持成见,谁知他竟向灵柩走了过去,还是大声道:“这最后一面若也不能见,大家岂非都要遗憾终生。”

唐门孝子道:“灵榇不可惊动,但望阁下体谅,存殁均感。”

这番话在表面上看来,说得虽然仍很客气,但他们的脸色已沉了不来,话音也变了,口气已很严厉。

谁知这黑面大汉还是不识相,竟像是非看不可的了,大叫大嚷着道:“弟兄不远千里而来,绝不能失望而返,兄弟久慕唐老爷子英名,绝不能缘悭一面。”

他竟大嚷着向灵柩奔了过去。

这时厅中的吊客已群相失色,都以为这人只怕是个疯子,但俞佩玉却已看出此人必定是有为而来,居心叵测。

朱泪儿更恨不得他立刻揭起棺材盖,看看棺材里的究竟是不是那唐无双?看看唐无双究竟是怎么死的。

跪在灵位前的孝子们勃然作色,长身而起。

若是换了平时,这人敢到唐家来如此撤野,他们早已叫他躺下了,但现在他们究竟是孝子的身份,怎能在亡师的灵位前杀人动武。

他们只好挡住这大汉的去路,忍着气道:“阁下只怕是醉了。”

黑面大汉道:“谁醉了,我一滴也没有喝,只不过是想拜见唐老爷子最后一面而已,难道这也犯法么?”

坐在俞佩玉同席的一条大汉忽然一怕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朋友你最好放识相些,今天唐家的兄弟们虽不便出手,但你若敢再胡闹撒野,我杨永泰就要伸手管教你了。”

这『开碑手』杨永泰在川中武林的确是字号很响的角色,他这番话正也说得义正词严,已有不少人附和喝采。

谁知厅外忽然传入一阵冷笑声,道:“杨永泰,你最好放识相些,赶快闭上嘴吧,否则你在沙坪坝做的那件事,别人也要替你抖露出来了。”

这人的语气阴阳怪气,南腔北调,大家站起来伸长脖子去望,窗外却连条鬼影子都看不见。

但杨永泰却已是满面通红,全身发抖,果然立刻乖乖的坐了下去,再也不敢出声发威了。

这时又有个派头很大的人似将拍案而起,但他身旁一个白发老者却悄悄拉住了他,沉声道:“胡兄何必自寻烦恼,唐家的事,还用得着外人管么。”

那人果然也闭起嘴,闷声不响了。

俞佩玉更是惊疑,他已发现这黑面大汉非但来意不善,而且后面必定还有撑腰的,在窗外说话的那人,也许又是『俞放鹤』的党羽。

如此看来,这『唐无双』之死,必定有极大的秘密。

唐门的子弟自也觉出事情不妙,外面已有人悄悄掩了进来,将大厅的出路全都守住,似已存心不让这黑面大汉出去。

这大汉根本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厉声道:“你们为何不敢让人见见唐老爷子的遗容,难道唐老爷子死得有什么冤枉么?若是如此我更非瞧瞧不可。”

这番话说出来,吊客又不禁为之动容,有些人已在暗暗觉得这人话说得并非全无道理。

唐门孝子更是勃然大怒,厉喝道:“朋友你说话清楚些。”

黑面大汉道:“我话说得还不够清楚么?你们心里若是没有鬼,为什么……”

突听一声厉叱,道:“住口!”

叱声并下响亮,但却有种慑人的威仪,那黑面大汉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只见孝幛中已缓步行出几个身穿重孝的白衣妇人来。

※  ※ ※

只见为首的一位颀长妇人,雪白的孝服上一尘不染,那略嫌长些的鸭蛋脸上虽然充满悲痛之色,但看来仍是威严沉着。

这位就是唐家当家的姑娘奶奶唐琪。

第二人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看来温柔而富泰,正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大家儿媳妇。

这位就是唐大公子的夫人李佩玲。

第三人体质单薄,弱不禁风,一双又黑又深的大眼睛,平时就总是带着一抹忧郁,此刻更是满含悲痛。

她有意无意间向俞佩玉那边瞟了一眼,立刻就垂下头,眼睛里又露出一丝怨恨,似乎再也不愿见到他。

这位就是唐二姑娘唐琳了。

她们一走出孝幛,立刻盈盈拜了下去。

满堂吊客们也立刻拜倒还礼。

唐琪伏首道:“贱妾不孝,祸延先父,蒙各位远来致唁,存殁铭感五中。”

大家一齐道:“不敢。”

唐琪道:“不祥人本不敢出堂拜见各位的,可是这位……”

她缓缓抬起头来,一双利剪般的目光凝注到那黑面大汉身上,人也随着站了起来,缓缓道:“阁下高姓大名,还未请教。”

黑面大汉乾咳两声,道:“在下魏森林,本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只不过……”

唐琪脸色一沉,语声也变了,厉声道:“很好,魏森林,我问你,你是受谁主使而来的?”

俞佩玉暗暗赞道:“这位唐大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精明强干,绝不提魏森林方才已嚷出来的事,只问他是受谁主使而来,正是先发制人,一句话就转移了大家的目标,魏森林自然不能承认是受人主使而来,但只要他答不出这句话来,也就无人再怀疑唐无双的死因了。”

魏森林方才还在得意洋洋,此刻脸色立刻变了,道:“在下吊丧而来,也用得着别人指使么?”

唐琪冷冷道:“灵堂本非杀人之地,但你若不说实话……”

她戛然顿住语声,只挥了挥手。

大厅外立刻有金锣一响。

唐琪道:“你可听到这锣声了么?”

魏森林道:“听……听见了。”

唐琪道:“锣声三响,你若还不说实话,我就要你血溅当地。”

她淡淡说来,语声中却自有一种力量令人不能不信。

魏森林脸色发白,嗄声道:“在下……在下方才说的就是真话。”

唐琪负手而立,似乎全未听到他在说什么。

厅外金锣又是『当』的一响。

魏森林忽然转头飞奔,竟想溜了,但这时『千手弥陀』唐守清和『铁面阎罗』唐守方已自庄门外赶了进来,双双挡住了他的去路。

『铁面阎罗』杀手无情,川中武林无人不知,此刻只见他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里已是杀气腾腾。

魏森林机伶伶打了个寒噤,一步步往后退。

金锣又一响。

就在这时,吊客中忽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呼。

※  ※ ※

只见站在灵位对面的一群人,目中都露出了惊怖欲绝之色,唐琪也不禁转过头望去她一眼望过,亦是大惊失色。

唐无双的棺材不知何时已被人揭开,唐无双的??体竟带着棺材直立了起来,惨淡的光线下,只见他面如金纸,双目紧闭,面容看来虽不狰狞,但那种阴森森的死色却更可怖。

唐琪厉声道:“棺材后必定有人,搜!”

唐守清、唐守方双双扑上。

就在这时,唐无双的??体忽然直挺挺的自棺材中飞了出来。

※  ※ ※

俞佩玉虽已看出这必定是有人在棺材后以内力将唐无双的??体震出,但骤然见到这种怪异之事,掌心也不禁冒出了冷汗。

只见这??体直挺挺的飞向迎面扑来的唐守方和唐守清,他们虽不敢伸手去接,却又不能不接住。

方才在窗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又在棺材后响起,阴森森道:“唐无双已出来了,各位还不赶快拜见么?”

语气未了,唐门子弟已有四五个人扑了过去,他们虽在居丧之中,但是身旁还是带着唐家的独门暗器。

一人厉叱道:“朋友,躺下吧。”

叱声中,四人的暗器俱已出手,数十点乌光,雨点般向棺材后飞了过去,唐门暗器独步天下,非但制作精巧,手法也有独到之处,这数十点寒星有的急,有的缓,急的未必先到,缓的未必无力,正是虚虚真实,令人防不胜防,大家只道棺材后的那人此番必定已难逃公道。

谁知棺材后一声长笑,数十点暗器忽然在空中一折,竟飞了回来,反向唐门的弟子击去。

来势竟比去势更急。

唐门弟子大惊失色,右手曲肘,护住了脸,左手横挡在胸口,凌空一翻,落在地上,就地滚出了七八尺。

他们闪避得不能说不快,但暗器更快,四人肩头、手臂上,已各各中了几点暗器,还没有自地上跃起,已各自抢先掏出一只乌木瓶,将瓶中的解药,全都乾吞了下去,竟躺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因为唐门暗器毒性的厉害,他们知道得最清楚,若是心脉附近中了暗器,毒性瞬即攻心,纵有独门解药也未必能救得了,若是面目中了暗器,纵能解救,那挖肉刮骨之苦,也非人所能忍受。

是以他们先以手臂护住要害,服下解药,仍怕毒性发散,要等到解药之药力运行全身之后,才敢站起来。

这边四人受伤倒地,那边的唐守方和唐守清已放下??体,一左一右,自两边夹攻了过去。

这两人不但历练武功都比他们的同门强得多,而且行动也远较谨慎,谁知就在这时,那棺材忽然『通』的自中间裂了开来,一分为二,分别向唐守方和唐守清两人迎面打了过去。

这棺材乃上好的柳州楠木所制,埋入地下数十年后,犹能保持完整,绝不会被潮湿的地气所侵蚀腐烂,由此可见其坚固实无异铁石。

但此人随手一掌,就已将之劈成两半,众人都大吃一惊,唐守方和唐守清只觉棺材的来势如泰山压顶,距离远在一丈开外时,那强绝的劲风压力已压得他连气都透不过来,两人大惊之下,也就地向旁边滚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大震,棺材飞出十余丈后,才撞在墙上,震得粉碎,一片片碎木,四下飞激,只要挨着的人都觉得痛彻心腑,狂呼失声,没有挨着的人自然纷纷走避,有的甚至躲在桌下,有的却将桌子也撞翻了,杯盘碗盏『哗啦啦』碎了满地。

等到这一阵大乱稍定,大家才见到唐无双的??体旁已多了个青衣人,正背负着双手,含笑而立。

唐门的弟子已将他围住,俱是虎视眈眈,蓄势待发,但此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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