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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胭脂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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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是从江湖中熬练出来的人物,这刻已从对方刀法,看出此人狠硬的性格。心知无论怎样说法,也不能逃避这一场拼斗。

厉斜冷冷院视着这三人,流露出一种必能把他们吃掉的姿态。可是他并非骄狂,亦不是以杀人为乐的那种残忍味道。若要形容,那只能说是他有十足的信心,自知定能把这三人击败。

由于这邓家兄弟三人,得闻厉斜的身世和武功渊源,所以他不肯放过他们,想起来亦属合情合理之事。

但见厉斜举步迫去,脚下不闻一点儿声息。

可是在他面前之人,纵然闭上双眼,也感觉得到这等死神般的阴影迫近。

邓玄大喝一声,挥钧扑上,他的兄弟马上从两翼出手掩护。

这三人一动手,马上表现出惊人的严密合作,简直浑成一体,威力强大之极。

六柄护手钩发出无数眩目的精芒,潮涌般向厉斜攻去。

厉斜的刀法绕体而出,理骼连声,已封架了七八钧之多。

他在惊涛骇浪般的钧影冲击之下,站立如盘石,牢不可拔。

眨眼间邓家兄弟已连攻了四五十钩,发出一连串做用的金铁交鸣,响彻全场。

这一仗似乎最难应付了,因为打开始动手,直到现在,厉斜都是处在被动之势,有守而无攻。

沈宇忍不住传声向胡真道:“喂,胡兄,你真的打算眼睁睁的看这些人全死光么?”

胡真应道:“沈兄有什么高见?”

沈宇道:“你就算打他不过,也应该去帮帮这邓家兄弟啊!”

胡真道:“我才不帮他们呢,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比起邓家三煞,我就可以算做是圣人啦!”

沈字讶道:“有这等事么?”

胡真道:“恕我不客气批评一句,你阁下真是孤陋寡闻得很。”吃沈宇道:“我听他们刚才称这邓氏兄弟为邓家三雄,怎想得到他$:““”——”””””一’””””’”””——”-—-—’-”-·——对并非好人?”

胡真道:“当面自然是这般称呼,你不妨打听一下,川北邓家三色.是怎样的人物?”_沈宇被他奚落得无法答腔,心想:“假如邓家兄弟,还有早先的曹昆和关伯符,俱不是好人的话。则厉斜大开杀戒之举,竟然是为世人诛恶除奸了。我反该额手称庆而不能责怪他呢!”.一

忽见厉斜刀光大盛,用做钻一连三招,把那邓氏三煞围攻的阵势,震得扩散许多。紧接着他又施展杀手,刀光如龙蛇般盘旋划出一个复杂图案。

这时邓家三煞只觉着敌人刀势千变万化,似是把彼此之间的隙空,完全用刀光充塞满,叫人无从发钧攻击。

这个感觉同时泛起在他们三人心头,厉斜长刀闪电般繁出,邓玄首先修叫一声,尸横就地。

邓通和邓昭两人一方面是大骇,另一方面又凶性大发,不约而同的连人带钧向敌人冲去。

厉斜刀势疾掠,刷刷两记,砍中了邓家兄弟。一他跟着纵身一跃,跳出团外。_邓家兄弟冲出六七步,才始先后仆倒,声息全无。,至此厉斜已一连击杀了六人,但他身上没有沾染一点儿血迹。尤其当他拾起刀鞘,收起长刀之后,拂拂身上飘动的白衣,显得既俊邀,又渐洒。

刘老大等人站在那里,在他们身上,已找不到丝毫凶悍之气。

厉斜挥手作驱逐他们的手势,刘老大等六名海盗顿时如获大赦级,抱头鼠窜,霎时走得无影无踪。

胡真动也不动,凝视着那白衣飘动的厉斜。

但见他微微仰头,望着天空,若有所思,过了一阵,才慢慢地移动目光,向胡真望过来。在旷场上,现在只剩下胡真一个人了。

他们相隔四五丈,遥遥对视。

在胡真这方面,自然是落在被动的局势中,因为他必须猜测对方的举动,此外,他也须考虑到这厉斜将要如何对付自己?在未猜出结果以前,他简直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厉斜深洒地向他走过来,苍白的面上,居然隐隐泛现微笑之容。

不过任他怎样笑法,他的眼睛和眉宇间,总是透出一股使人害怕的森冷杀机,厉斜走到胡真面前,停下脚步,道:“胡公子,今日一役,你已完全看见啦!”

胡真道:“是的,我都瞧见了。”

厉斜道:“胡公子既是代表一派掌门胡一冀到此观察,可见眼力必与常人不同。因此,本人甚愿听听你的高见。”

胡真道:“我费了许多时间功夫,所得的结论,只有厉害两字为评。”

厉斜道:“胡公子这话,不免使人甚感失望。”

胡真道:“你可是认为我应该看得出你的深浅么?”

厉斜道:“那倒不是。”

胡真道:“既然如此,你有何失望?”

厉斜道:“本人的失望,可分两点,一是你的眼力,根本没有观察我的资格。二是你的人,亦不足以使人另眼相看。”

胡真讶道:“我哪儿得罪你了?劳你如此刻薄评论?”

厉斜道:“先说你为人这一点,你身为峨嵋派掌门人之子,自应具有侠义血性,可是你对那些同行之人的死亡,视若无睹,哼也不敢哼,本人因此很瞧不起你。”

胡真道:“我若是蒙你瞧得起,这会儿已经被你杀死了,这等虚誉,要之何用?”

厉斜道:“就算你这话说得通,却也足以证明你是个冷血自私之人。”

胡真道:“你特地教训这几句话么?”

厉斜道:“当然不是,由于我认为你没有观察的资格,所以非迫你动手不可。”

胡真吃惊地往后退,但他的后背碰到墙壁,是以动弹不得。

厉斜虽然长刀没有出鞘,可是他的姿态,以及面上森冷迫人的杀出,的确能叫胆小怕死之人跪下求饶。

胡真道:“等一下。”

厉斜道:“没有什么好等的。”

胡真道:“你若是不明不白的杀死我,且不说有没有人为我报仇,单说你自毁诺言这一点,你损失就够大的了。”

,厉斜道:“如果有人报仇,自然是你的父亲胡一冀,我想使他下山出手,正愁没有办法,因此,有人为你报仇,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胡真道:“是的,是的,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还是有损失呀!”

厉斜断然遭:“我没有损失可言。”

胡真忙道:“谁说没有?刚才你对邓氏三煞的手段,虽然因为你的秘密,已为他们所知,是以不得不杀死他们。可是这等情形,落在对老大等人眼中,他们以后对你的话,还敢相信么?”

厉斜道:“他们相信与否,于我没甚相于。”

胡真道:“你的话完全是违心之论。假如他们不信你的话,今后谁替你找这么多人来给你练刀?”、厉斜道:“他们不于,还有别人。”胡真道:“别人行么?刘老大这批人,已经和武林渐渐建立关系。双因为他们深知你的厉害,所以找来的人,必定有相当水准。你若是重新培养似他这种媒介人物,至少又得费去两三年功夫。”

厉斜道:“这话倒不无道理。”

胡真道:“所以你务必要保持信用,哪怕吃亏,亦须如此,方能使他们死心塌地的受你利用。”

厉斜道:“我承认这是一种上佳手段,但必要之时,譬如他们已不信任我,则我仍可以武力胁迫他们,去做我想做之事。”

胡真道:“以我想来,你根本就是用各种方法威胁他们,使他们出苦不堪。但你同时又给他们这一条出路,让他们深信还有翻本的机会,这机会就是聘来真正的高手,把你杀死。这样,他们气也消了,威胁亦解除I。此所以他们不惜用尽一切力量,聘请能人前来的原因。”

厉斜道:“你倒是蛮会猜想的。”

胡真道:一但你如若失信了,他们心中突然怀疑你,会不会在失败后如约离开?如果你不肯走,所聘的能人又只能击败你而不能杀你,则你这时变成了他们的附骨之组,岂不更加痛苦可怕?”

他停歇了一下,又遭:“他们一旦有了怀疑,便将作壮士断腕之计,不顾一切的远走逃命。因此,你不妨考虑一下,如果不守信用,划得来划不来?”

厉斜默然不语,在屋内的沈宇,听得胡真纵横排明的妙论,几乎要击节赞赏。

过了一阵,厉斜冷冷道:一你亮出兵刃吧广

胡真一惊,道:“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么?”

厉斜道:“不错,”

胡真缓缓举手,手指触到肩上的剑柄,却迟迟不拔出来。

厉斜道:“快亮剑准备,不然的话,你后海便来不及了。”

胡真突然把手垂下,道:“假如我拒不亮剑,你便如何?”

厉斜道:“你敢是认为我下不了毒手取你性命么?”

胡真道:“我倒没有这种荒谬可笑的念头,我只想知道,杀死一个不肯抵抗之人,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厉斜冷笑道:“你最好记住,你并不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耍赖的人。我对于这一类人,已经有经验对付了。”

胡真笑一下,白皙俊美的面庞上,那笑容仍然十分从容悠闲,一点儿也不着忙。

他道:“好,好,你别急,反正大不了,不过是一死而已。”

厉斜道:“这样说来,你竟是不怕死之人么?”

胡真担:“别开玩笑,谁不怕死。我意思说,你最狠也不过取我性命而已,还能怎样?你说是也不是?”

厉斜怔一下,才道:“那也不一定。”

其实他心中倒是承认这话,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承认,是以含糊地回答。

胡真一点儿也不放松,道:“怎么?难道你还有更狠的办法?我不信。”_厉斜随口应道:“当然啦!”一胡真道:“你可敢说来听听?若是当真,我就马上亮剑,与你拼上—场。”

厉斜自是不能瞪着眼睛承认没有办法,念头急转,道:“古人说过句所恶有甚于死的话,想来你也曾读过。”

胡真道:“是的,我知道。”。厉斜道:“这话的意思是说,有些事情,令人厌恶畏怕的程度,甚于死亡。因此,可知世上最可怕的,并不一定是死亡。例如你,有事情,能令你感到无限痛苦,宁可死掉,也不愿忍受这等痛苦。”

胡真道:“听起来很骇人,可是你办得到么?”

厉斜道:“你最好别追我。”

胡真现出吃惊的神情,望着这个面色苍白,神情冷漠但又潇洒不回之人,当真不敢再用言语迫他了。

厉斜的目光转向他背后的屋子,冷冷地瞧看一阵,才道:“屋内还有什么人?”

胡真讶道:“你以为有什么人?”

厉斜道:“我现身之后,你才从屋内出来,若然此屋别无他人,你怎会逗留那么久?”

胡真耸耸双肩,道:“我当真没想到你是如此精明的人,不错,屋子里还有人。”

厉斜道:“是什么人?”

胡真道:“你何不自己进去瞧瞧?”

厉斜面色一沉,杀机四射,冷冷道:“到底是什么人?”

胡真见他有点儿动火,心中暗笑,忖道:“此人火性甚猛,容易受激由此推测他的刀法,亦因此随进击而出现破绽,这便是他的弱点了。”

他忙道:“我叫他出来,好不好?”

厉斜道:“那就快一点儿。”

胡真移到门口,回头一看,但见沈宇已经躺在床上,蒙头而睡。

村女陈春喜,则发怔地站在一边。

胡真向她笑一下,道:“春喜,出来吧。”

陈春喜举步行来,走了几步,忽然停下。

胡真道:“不要害怕,没有人要伤害你。”

陈春喜这才又举步,走到门口。

厉斜一瞧是个年轻村女,长得相当甜美,当下双眉一皱,凝眸寻思。

胡真道:“厉兄,你想什么?”

厉斜瞪他一眼,道:“谁跟你称兄道弟?”

胡真伸伸舌头,道:“你又生气了,是不是?”

厉斜道:“屋子内一定尚有别的人。”

胡真道:“你怎生得知的?”

厉斜道:“我有两个理由,而且我敢断言,屋内之人,必定是个男子。”

胡真虽是满腹智计,长于应变之人,听了这话,也不禁当真愣住了。

厉斜一瞧他们的表情,已知自己推断不差,可是他不喜反怒,眼中射出凶光,杀机四溢。

他冷冷道:“叫他滚出来。”

春喜惊道:“他不行。”

厉斜道:“他是你什么人了”

春喜道:“是我哥哥。”

厉斜道:“胡说,不是你哥哥。”

胡真定一定神,道:“你还没有看见,怎知那个人不是她的哥哥?”

厉斜道:“难道凡事都须亲眼看见,才始得知么?我不须看见,亦不曾听到声音,但却晓得屋内有人,而且也晓得是个男子,这就是证明了。”

胡真道:“你一定曾经听到声音。”

厉斜道:“不是听到声音。”

胡真道:“那你凭什么呢?”

厉斜道:“我有我的方法n”

胡真道:“好,就算你另有办法,但那人当真是春喜的哥哥。”

厉斜道:“我不相信。”

胡真道:“咱们可要打赌?”

厉斜皱皱眉头,道:“闭口,你们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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