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论剑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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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这等药酒如此厉害,也不禁大为吃惊。
当下速即从帘缝窥出,只见外面那间主房,十分宽大,布置得美轮美央,一望而知,必是富贵世家的闺阁。
正对面果然有一道门,亦被门帘所隔。
谷沧海轻轻掀帘而出,面上充满了杀机,决定只有空隙可乘的话,必须诛除这等恶毒可怕的女魔头。
想尽管这样想,但行动上却极为小心,先看过屋角的屏风后面,晓得必要时可以暂躲片刻,这才逼进门口,设法窥看。
从那一丝缝隙中望出去,但见这外间也相当宽敞,摆设得有如一个小型客厅。这正是对方何以不在房内举行审讯之故了。
一个女孩子跪在地上,面向着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的女人。这个女人云鬓雾鬓,美艳如花,相貌很似是花蕊夫人。
不过谷沧海却认得出是花蕊夫人的妹妹痴情汕子。
她手中果然托着一杯绿色液体,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子,正是罗青。她的头发被背后一个美女抓着,使她不得不仰脸向上,望住痴情仙子。
谷沧海见她神情坚决中,隐隐流露出恐惧之意,心中大是怜惜,忖道:“这等刺探敌情之事,本该由别人来做,而她以千金之躯,却敢承担下来,这等勇气实是值得敬佩。”
痴情仙子又道:“这一杯催情药酒,只要给你饮用了,我们想知道什么,都能得知。哼,你意下若有所疑么?我告诉你,当你如痴如狂的与男人在一起之时,对方问你什么话,你都会极详尽地回答。”
她突然间仰头纵声而笑,这个举动,连素有智名的谷沧海,也感到莫名其妙。
痴情仙子笑了数声,才道:“我见你面上似乎有了宽慰之色,可知你心中一定在想,这个男人既然替我们问话,那么一定不会是你家中之人了,我猜得对不对?如若没有猜错,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宽慰已是落空了,因为我从这一点已推测出两件事,其中之一是你最伯发生乱伦之事,至于毁去贞操这一宗,你并不十分在意。第二、既然你十分担心这一宗,可知你的家人,就在此庄之内,随时随地可以找到。如若你是自远方来的,我纵然有心毁你,一时之间,也无法抓得你的家人到此。”
罗青眼中透出恐怖的光芒,对方又接着道:“我目下先找一个男人,问出你的一切秘密,事毕之后,我再耗费上一杯药酒,就可以使你惨尝乱伦之痛了。”
她扬扬手,一个男人走入屋内。只见他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满身肌肉十分发达而结实,面貌甚是英俊。
谷沧海眉头大皱,忖道:“这些淫妇随身都带着面首,真是可恶可根。幸而此入并非李一衡,不然的话,我出手诛杀之时,就大有麻烦了……”
念头方自掠过心中,只见又进来一个英俊男子,正是那衡山派的弟子李一衡。
此人前此在无理庄不禁楼中,被谷沧海收服,愿意供应消息。因是之故,谷沧海自是不想失去这一条内线。
痴情仙子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自愿供出一切内情呢?抑是要我施展这等手段?”
罗青双目一闭,眼角涌出两滴泪珠,神情既悲而又十分可怜。
痴情仙子一望而知她决心不说,当下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笨之人,试想你供出消息之后,本教不但不摧残你,还收为弟子,何等上算?”
罗青闷声不响,痴情仙子怒道:“好,好,那么我只好毁掉你了,虽说是良材美质,但也无可奈何之事。”
谷沧海这才明白对方何以如到如今,还没当真伤了罗青之故,敢倩这罗青资质奇佳,赤身教有意收为门人。
痴情仙子又道:“这两个男人你都看见了,现在让你自己选择一个。”
谷沧海立刻以传声之法,遥向罗青说道:“罗姑娘,在下柯继明是也,恰于此时方始找到你的下落。现在你不必害怕,但表面上却须装出恐惧的样子。”
幸而他传声之时,罗青恰恰闭上双眼,不然的话,她定会在眼色表情中露出破绽。
谷沧海又道:“等一会儿如若真的没有法子,你可挑选那个先入房之人,但你放心,我无论如何,也要保存你的清白,目下你光设法敷衍对方一下。”
罗青缓缓睁开双眼,第一次开口说道:“我既敢前来,早已置生死荣辱于度外,人虽是很重视这药酒,但我却深信这药酒不能影响我的意志。”以个人的安危影响天下武林的命运。
饶他智计如海,才慧绝世,当此之时,也生出了无法可施之感c因而内心之焦灼的痛苦,真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眼见那壮男阿许抱着半裸的罗青进去,他面上流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使人联想起见到肥肉的饿狼。
罗青双手仍然被倒剪绑着,因而使她胸前双峰更为突出。
她的惶骇神情,不但不使对方怜悯,反而激起他的兴趣和兽欲。
另一个女子走进来,托着那杯绿色的药酒,一直等阿许在床边坐下,用力抱紧罗青之时,才拿起酒杯,送到罗青嘴边。
罗青当然咬紧牙关,闭口不饮。然而那侍女丢下银盘,腾出一手在她下巴处一捏,她的小嘴才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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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当头捧喝春梦醒
谷沧海直到这最可怕一瞬间,仍然未想出可行之计,然而危机系于一发,实已没有缓冲的时间了。
他不顾一切的运足功力,扬手隔空一指点去,一缕指力射而出,不是击中酒杯或者别人,而是点中了罗青。
只见罗青身子突然一跳,肩膀猛可一耸,正好碰在那女子的手上。那杯药酒顿时掉在地上,绿色的汁液洒了一地。
然而罗青口中已被倒了小半杯,她虽是不想吞下腹中,但那药酒却往喉中钻,竟自动流入她肚子里。
那女子皱眉道:“看你,连一个女孩子都抱不住。”
阿许连忙陪笑道:“对不起,我自家也不知哪儿泄了劲……”
那赤身教的美女道:“算啦,这药珍贵无比,难以再得。现在得看你的本事了。”
阿许淫笑一声道:“不妨事,我定能收拾这个丫头。”
说话之时,一只手已经很不老实,在罗青那健丰满的身体上捏捏摸摸。
那赤身教的美女捡拾起酒杯和银盘,回身出房,顺手关上房门。
罗青被阿许毛手毛脚的摸了一阵,虽然十分忿怒,可是仍然本能地生出了异样之感。
她眼见这个男人低下头来,要吻她的嘴巴。
在这一刹那间,她脑海中掠过许多念头。
但无论如何,她似乎无法避免被这莽夫所辱的命运了。
她待要闭上双眼,却见阿许又抬起头,不禁大奇,想道:“难道他竟不屑于吻我么?”
此念一生,顿时心情紊乱,血液沸腾,泛起了被侮辱的感觉。
假如她冷静的想一想,这种心情实在不对,因为她此刻应该感到欣慰才对,如何反而会怪起对方竟不吻她呢?
阿许的头一直抬起,后来甚至向后仰去。
罗青此时才见阿许的后面,另行出现一张面庞。
她一眼就认出那就是柯继明,心中大喜过望。
谷沧海一手把罗青揽住,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捏在阿许左颊上,揍了一下,只见阿许面上立时瘀黑了一块。
他随即闪入后房,打窗间跃出,把嘴巴贴在罗青耳朵,问道:“咱们怎样走法?”
罗青向左方示意,谷沧海已放步奔去,但旋即折回,在相反的方向的墙头留下一点痕迹,又在墙的那边,也如法炮制。
之后,才当真向罗青指点的方向疾奔而去。
穿过一重院落。
罗青道:“东边末后的房间,堆满了柴草,可以躲藏一时。”
谷沧海如言跃去,用肩顶开木门。
但见这个房间堆了柴薪和干草。
他先把罗青放在草堆上,迅即把她双手的绳子捏断,让她恢复自由。
但他此举竟然做错了,因为罗青双手一旦可以活动,立刻抱紧他的颈子,两片红唇,已印到他嘴上。
谷沧海感到她的红唇十分炙热,登时晓得她正处于兴奋状态之中,换言之,即是欲火熊熊,十分饥渴。
他设法抬起头来,道:“罗姑娘你可曾饮了药酒?”
罗青道:“有一点倒在我口中。”
谷沧海沉吟一下,又道:“罗姑娘,你现下觉得怎样?”
罗青身子一扭,撒娇道:“我不要你称我姑娘,你不能叫我的名字么?”
谷沧海当机立断,道:“好了,以后我叫你的名字就是了,你现下觉得怎样?”
罗青道:“很好呀……”
她像蛇一般贻上去,嗲声嗲气地道:“你喜欢不喜欢我?”
谷沧海心知此是药力作祟,忖道:“我提醒她,让她勉力以意志克制药力呢?抑是虚与委蛇,以不使她恢复神志时,身体心灵都受到伤害?”
他迅即决意尽力保全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因为她献身于这个工作,实在是太值得敬佩的义举。
他温柔地笑一笑,道:“我很喜欢你,不过我是从小修习童子功的人,现在功行尚未圆满,所以不能娶妻,大概再过三五天就可以没有顾忌了。”
罗青道:“三五天就功行圆满么?”
谷沧海道:“正是,你是名门出身,自然晓得练童子功之时,何等艰苦。同时若是在功行未满之前破了身,不但受罪,动辄还有丧命之虞呢,唉!”
他愁眉苦脸的说着,装出一副既可怜又痛苦之态。
罗青虽是欲火焚身,但由于她对这个男人,已从感恩之心生出了爱念,所以发出强烈的同情,一时竟忘了这回事,说道:“那么你一定得熬过这几天才好。”
谷沧海见妙计奏效,心中大喜,却深深叹息一声,道:“我自从遇见你之后,可就十分后悔练那童子功了。”
他突然住口,并且伸手掩住她的嘴巴。
片刻时间后,才放了手,轻轻道:“刚刚有几个人过去,大概是已经发现你逃走。”
这话全属虚构,谷沧海乃是利用种种方法,使她的心意一直被别的事情吸引注意,因而减弱了药力。
罗青道:“我们躲在这儿妥当么?”
谷沧海道:“不大当妥,但好在我在阿许的面上打了一拳,现出瘀痕。这样对方查看之时,会以为是你用肩膀撞晕他而逃走的。”
他侧耳听了一下,又道:“我可利用这些柴薪,搭一个洞穴,外面看起来仍是一堆柴,而你藏在里面,也不会太过难受。”
罗青放松手,谷沧海忙起来,极快地搬移木柴,突出一块。
他先以干草铺地把罗青放在草上,然后迅快堆塔,刚刚把左右及上面搭好,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谷沧海立刻也钻了入去,又快手快脚的用木柴把前面堆起来。这样当然比不上他在外面堆砌,不过假如不是小心细察,实是不易看出破绽。
现在两个人一同躺在干草为褥的暗洞中,四面都是柴薪,阵阵木头的气味,扑送入鼻。
罗青被药力控制之下,突然像蛇一般缠绕着他。
她身上那件薄薄的外衣,早已被阿许撕去,而现在挨擦之下,又掉落了一些遮体的衣物,因而剩下极少的一点衣物,身体其他的部分,业已全棵。
谷沧海并非木石做的人,他也有血有肉,尤其是正是青春力壮,情欲最强之时。
她的勾引动作,使他无法不生出反应,热血沸腾。
假使罗青只是个淫娃荡妇,则谷沧海在心里有了鄙视之心,便很容易抗拒这等诱惑。
但罗青既美艳动人,又是清清白白的千金小姐,大堪与他匹配,他如何生得出鄙视之心。
因此之故,罗青的厮磨缠绕,使他生出强烈的反应。他把这个美艳的少女,搂抱得紧紧的,并且热烈地吻她。
假如不是木门的打开的声音传过来,谷沧海很可能就进一步占有了罗青了。
木门外站着四五条人影,其中一个打着了火折。
谷沧海恢复了冷静,屏息注意形势的发展,一面运聚起功力。假如踪迹败露,那时说不得猛施突袭了。
火折晃动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女子道:“走吧,这草堆太少了,藏不了人。而木柴堆钻不进去。”
另一女子接口道:“听说她是从西边逃走,我们运气不好,被派到这边搜查,不必太过认真。”
罗青泛起佩服之情,这才知道谷沧海刚才留下的手脚,大有深意。
火光突然熄灭,接着木门也关上了。
谷沧海等了一会儿,才轻轻道:“假如我还不回去,定然被人察觉,那时我就有性命之忧了。”
罗青用力揽住他,道:“那怎么办呢?”
谷沧海道:“如果我留在这儿,一旦情不自禁,也是死路一条,你说是也不是?”
罗青双手放松了一点,谷沧海道:“假如我们都平安脱险,将来我会去找你,那时候我们才好好的欢聚不迟,对不对?”
罗青软弱无力地道:“你说得是。”
谷沧海决然道:“那么我走啦,要知我怕你忍受不住药酒的力量,但现在看来你已熬得住了,你静静的躲在这儿,等到明天晚上,我与你逃回去。”
罗青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