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论剑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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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沧海道:“刚才在下说到关键是在那中年文士袖中使弄玄虚,这话并非全无根据。试想以诸位的眼力,焉能瞧不出他手指在袖内轻弹的动作呢?”
赫氏四魔听了此言,似悟非悟,静等对方说下去。
沧海又道:“诸位前辈既然发现了他衣袖大有古怪,不用说亦可知你们一定全神注视着他。殊不知真真正正使手脚之人,并非是他,而是那个侍婢冷春。”
赫氏四魔都惊讶寻思,但觉他这话甚是有理。
赫大兄弟道:“照你这样说来,我们这回上台,只须注意那丫头就行了。”
谷沧海道:“不行,兵法中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若然你们只注意那冷春和她的主人,只怕仍不免会中计上当。”
他微微一笑,又道:“在下或者把对方过于高估,不过若然凡事谨慎多虑,总不会吃亏。假如在下不是伯上台时有人认得出我的出身来历,只要让我上台,定有法子对付他们。”
赫大兄弟道:“咱们有法子使你变易容貌,连你亲生父母也认不出来。但问题是这件事你当真能胜任么?”
沧海道:“在下武功虽不大济事,但论到脑筋,却是不肯向任何人认输的。在下略举一例,假如证明在下猜得不错,诸位前辈想必就能放心了。”
赫二兄弟道:“那么快点说。”
谷沧海道:“在诸位的印象中,那冷春是什么样的身份?”
赫氏四魔异口同声道:“她是那中年文士的侍婢,显而易见。”
谷沧海道:“你们猜错了,她虽是侍婢身份,但她的主人却不是那中年文士。而且她身份虽然低于那中年文士,但在这一座擂台上,却负有帮助中年文士的任务。由此可知她真正的主人,一定十分了不起,很可能就是幕后促成这一场盛会的人。”
赫氏四魔惊奇地沉吟付想,谷沧海心想若不趁此机会,探问这一场奇异集会的内情,更待何时?
当下道:“在下只是风闻此地有这么一场奇异集会,到底是哪一位前辈高人发起?不但能使盛会如你们几位前辈,从关外赶来参加,还能邀约了武林的大门派把守关卡,却全无所知。”
赫二兄弟道:“这人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
谷沧海这时可不便苦苦追问,话锋一转,道:“不错,在下容或不知,但前辈们参加这一场盛会,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这—点在下总可以听听吧?”
赫二兄弟道:“咱们兄弟过得七关,取到七面金牌之后,便有资格逐鹿那天下黑道盟主的宝位。”
谷沧海惊道:“原来如此。”
赫大兄弟道:“咱们兄弟几时会贪图这等权势,但若不赶来参加,万一选出那盟主竟是比咱兄弟还差的人,而咱们须得听他的命令,岂不是后悔莫及?所以非得来瞧瞧不可。咱兄弟如若败北,则那盟主起码比咱们高明些。”
谷沧海道:“对呀,如若换了在下,也是这样想法无疑了。在下至此大胆猜上一猜,你们接到的请帖中,一定附有这次被邀的各路高人的名单,你们瞧了之后,感到值得一行,才赶了来,是也不是?”
赫氏四魔这时渐感谷沧海实是智慧过人,都生出重视之心。
赫二兄弟道:“当然啦,假如名单上不是那些势均力敌之人,咱兄弟何必赶来?”
谷沧海想道:“假如我能瞧一瞧那份请帖,得知参加争夺黑道盟主宝座的是些什么人,那就好了。”另一个念头迅即掠过,使他放弃了索阅之心。
赫大龙单独说道:“你要不要瞧瞧?”说时,伸手入鞍袋中构摸。
谷沧海笑道:“假如我猜得不错,这一份请帖和名单都找不到了。”
赫氏四魔大为惊讶,赫大龙道:“你这话怎说?”
谷沧海道:“据在下猜测,这份请帖和名单一定十分秘密,不能让武林各大门派得悉。是以秘在帖上注明要诸位阅后立即焚毁。”
赫氏四魔呆了一下,忽然相顾而笑,赫大龙道:“这位柯老弟虽是料事如神,但这回却错了。”
赫二虎道:“虽然猜错,但已显示出智慧过人,咱们或可信赖他的能力,让他上台对付敌人施展的诡计。”
谷沧海大惑不解,皱眉苦思。
赫大虎道:“好,咱们上台问过那丫头确实不是这中年文士的侍婢的话,就完全信赖他便是。”
他的手从鞍中抽了出来,拿着一封镶着金边的柬帖,交给谷沧海,道:“你错在何处,一望便知。”
谷沧海接过柬帖,打开一瞧,只见柬帖内一片空白,全无字迹,心中疑惑不定,道:“在下瞧不懂这等无字天书。”
赫氏四魔都笑起来,赫二豹取出三样物事交给他,道:“你先装扮一下。”
谷沧海一瞧,却是一副暗赤色的假发假眉和假胡子,当即掀掉斗笠,戴上此三物,但觉制作工巧绝伦、戴在头面上、宛如天生,也绝不会掉跌:
他不必照镜子,也知道形貌大变,当真连亲生父母都认不出来他来。
赫二虎也取出一身行头、那是一套黑色的紧身皮衣,黑皮靴,还有一些希奇古怪的饰物。
谷沧海迅即换上、但觉自己俨如刚从关外来的魔头之一,童心大起,露出顾盼自豪神态、
赫大龙这才解释道:“这封柬帖大有古怪,到了咱们手中之后,十天不到,突然变成一片空白、字迹全无。”
谷沧海哦了一声,道:“原来他们不知利用什么药物,磨成黑汁写字,时限如一到,字迹便自行消失了。”
赫大龙道:“正是如此,别人未必猜得出字迹怎会消失。但你却一口道破是用一种药物做墨汁,可见得你确实智慧过人,走吧,咱们上台去闹他一闹。”
谷沧海道:“这一上台,须恕在下放肆,要称呼你们做大哥二哥了,还有就是这四匹骏马最好不要带着闯关,免得人家奇怪我这个从关外来之人,为何没有坐骑;”
赫氏四魔都同意了,他们跨下的骏马都是佳种名驹,饱受训练。随便丢在哪儿都不怕人偷。
因此。他们把马匹系在一片树林中。
谷沧海借了一柄长枪做晃子,赫大龙取下大枪,交他时,人手极为沉重,敢情是通体纯钢打制,哪怕没有百斤以上之重,他装出十分吃力的样子,道:“在下虽然拿得动,但万一须得抡上两下、定必当场出丑。”
赫大龙呵呵一笑、取过大枪、把前面一截卸下。原来竞有螺丝拧合,前面一截长约三尺,取掉之后,便剩下五尺长的一根钢棒。
谷沧海大喜道:“这就对了。”抗在肩头,摇摆而行,状甚得意:
赫氏四魔性情粗犷凶悍,罕得和外人来往。这刻既然和谷沧海勾搭上,便流露出他们天性中的热情。
赫二虎一边走一边告诉他这根钢捧应该如何拿法,同时传给几招捧法,名为黑河十二棒。
他本意只传他三两手,作个晃子,哪知谷沧海武功通玄,闻一而知十,全不费力地把十二棒都学会了。
赫氏四魔大为惊异,但觉此子天赋异凛、举世罕有。
他们一路走去、赫大蛟道:“老二,这个柯老弟了不起,咱们何不把他带回去、传以武功,将来定能震动天下武林。”
赫二兄弟道:“小弟正有此意、只不知柯老弟愿不愿意?”
谷沧海心想他们盛情虽是可感,但事实上自然无此可能。
当下朗声笑道:“小弟想来没有这等福气了,试想你们若是登上了天下黑道盟主的宝位,哪能返回关外纳福呢?”
赫氏四魔听了这话,雄心振奋,赫大龙道:“对,咱们先办完这件事再说。”
他停歇一下,又道:“柯老弟,咱们上台之时、你叫我们大哥二哥,我们叫你老三、你可别忘了答应。”
谷沧海道:“大哥放心吧!”五人随即加快脚步奔去,不一会,已奔到那一关的木台前面,赫大兄弟领头跃上,谷沧海最后上台,却惹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
要知那赫氏四魔声名久著,人人皆知他们只有四人、但这回卷土重来的却带了一个新人、全身装束与他们无殊,一部大胡子,目光炯炯,凶悍之气,不减于赫氏四魔。因此台上台下之人,全都对谷沧海特别注目。沉重,敢情是通体纯钢打制,哪怕没有百斤以上之重,他装出十分吃力的样子,道:“在下虽然拿得动,但万一须得抡上两下、定必当场出丑。”
赫大龙呵呵一笑、取过大枪、把前面一截卸下。原来竞有螺丝拧合,前面一截长约三尺,取掉之后,便剩下五尺长的一根钢棒。
谷沧海大喜道:“这就对了。”抗在肩头,摇摆而行,状甚得意。
赫氏四魔性情粗犷凶悍,罕得和外人来往。这刻既然和谷沧海勾搭上,便流露出他们天性中的热情。
赫二虎一边走一边告诉他这根钢捧应该如何拿法,同时传给几招捧法,名为黑河十二棒。
他本意只传他三两手,作个晃子,哪知谷沧海武功通玄,闻一而知十,全不费力地把十二棒都学会了。
赫氏四魔大为惊异,但觉此子天赋异凛、举世罕有。
他们一路走去、赫大蛟道:“老二,这个柯老弟了不起,咱们何不把他带回去、传以武功,将来定能震动天下武林。”
赫二兄弟道:“小弟正有此意、只不知柯老弟愿不愿意?”
谷沧海心想他们盛情虽是可感,但事实上自然无此可能。
当下朗声笑道:“小弟想来没有这等福气了,试想你们若是登上了天下黑道盟主的宝位,哪能返回关外纳福呢?”
赫氏四魔听了这话,雄心振奋,赫大龙道:“对,咱们先办完这件事再说。”
他停歇一下,又道:“柯老弟,咱们上台之时、你叫我们大哥二哥,我们叫你老三、你可别忘了答应。”
谷沧海道:“大哥放心吧!”五人随即加快脚步奔去,不一会,已奔到那一关的木台前面,赫大兄弟领头跃上,谷沧海最后上台,却惹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
要知那赫氏四魔声名久著,人人皆知他们只有四人、但这回卷土重来的却带了一个新人、全身装束与他们无殊,一部大胡子,目光炯炯,凶悍之气,不减于赫氏四魔。因此台上台下之人,全都对谷沧海特别注目。
那中年文士摆摆手,背后的侍婢冷春轻移莲步,迎将上去,含笑道:“诸位定是有所见教而来,只不知这一位是谁?”
她虽是含笑说话,但眉宇笑愿间却自有一股冷峭冰寒之气。
赫大龙道:“这个是我们的老三,但不姓赫而姓柯。”
冷春那对星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谷沧海几眼,别人都在等着她开口,所以台上一片沉寂。
谷沧海人向来沉稳庄重,威仪赫盛。这刻形貌既改,亦须改变作风。
当下朗朗大笑一声,道:“咱们大哥二哥他们说,姑娘芳名冷春。这样说来,姑娘竟是四女之首了。这个名字也起得真好,咱看姑娘虽是美艳如春花盛放,但却真有一股寒冷之气,使人觉着不敢亲近。”
他又豪迈的大笑数声,眼见对方露出惊诧之色,便又道:“不瞒姑娘说,咱本是个不成材的人,幸蒙诸位兄长错爱,传以武功,带到江南开开眼界。本意以赫氏四雄的威名,必可顺利通过。咱是什么材料,何必露面现知,硬是在赫氏四雄之中,加上一个柯老三?所以咱索性不出来。”
冷春插口道:“然则柯爷何以又现身了呢?”
谷沧海道:“我那几位兄长素来光明磊落,不大使用心眼,所以一再受愚,到了第三关上,受挫而退。咱既是老三,焉能坐视不管呢?”
冷春道:“这倒好办了。”
她瞄了对方手中的钢棒一眼,又道:“你想如何过法?”
谷沧海暗暗喝一声彩,心想:“这个丫头眼力可真不俗,居然瞧出我有两下子,所以先探探我的口风,再出题目。假如她一口就划下道儿,便不是高明人物了。”
又因此故,他更敢肯定这冷春决不是那中年文士的侍婢。
须知如若那中年文士是她的主人的话,到了出题目这等节骨眼时,她定须先向他请示一下。
赫大龙踏前一步,洪声道:“冷春姑娘,咱们有句话要请教,甚望姑娘坦白赐告。”
冷春道:“赫大爷想问什么?”
赫大龙道:“姑娘的真正主人是不是那边座上的那一位仁兄?”
冷春似是料不到对方突有此一问,怔了一怔。
谷沧海怎肯让她有思索分析的机会。
接口道:“姑娘不妨跟那一位仁兄商量一下,方始作答不迟。”
冷春直觉的感到有理,掉转身躯,但马上就疾旋回身,玉面含怒。
谷沧海呵呵大笑,道:“假如那位仁兄是你的真主人,则姑娘何从生出商量之心,姑娘醒悟得虽快,但证据确凿,已不必回答啦!”
这几句推理之言,纵是常人也无有不知其实,何况台上台下之人,皆是老练江湖,自然深信不疑。
冷春哼了一声,道:“你好聪明啊,只不知你的武功比得上比不上你的脑子和口舌?”
谷沧海道:“那是后话不提,目下我柯老三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