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论剑篇-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传,是以声名甚是响亮。
萧良早已闻得少林寺后起高手谷沧海的大名,此时忽有机会结识,而且又是全国公推镖行第一高手杨宁致函介绍,更是万分出奇之事。
萧良与杨宁乃是好友,但十多年来不知他的下落,这刻不但接到他的手书,还攀交少林寺的谷沧海,心中的高兴,可想而知。
闲话说过,谷沧海便道:“杨兄函中写明如此拜晤之法,实是深恐连累萧老师,不得不慎重其事。”
萧良道:“既是如此安排,定有深意。少侠即管吩咐,兄弟只要办得到之事,决没有第二句话。”
他阅历何等丰富,顿时晓得此中关系甚大,非同小可。但他们既然如此小心谨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况且经过这件事之后,这段交情便又不比寻常了。
谷沧海把要求说出。
萧良拍拍胸膛,道:“少侠放心,都包在兄弟身上。”
两人随即分手,谷沧海返客栈中高卧,整日不出。
到了夜色已深,街上行人极为稀少之时,才独自到街上四下游荡,把整个城走了一遍,记住方向道路。
第二日下午,他正在店中高卧,突然听到一个刚刚来投店的客人骂骂咧咧地经过他房门。
他一跃而起,走出店外,出得大街,便又碰见那个精悍汉子。
他们全然不打招呼,默默行事。那汉子带他走到一条甚是繁盛的街道上,在一家店铺门口停了一下,便转身穿过马路。
谷沧海举步走到这间店铺门口,向店内一望,原来是一间专卖胭脂花粉及女红诸般物事的铺子。
此时顾客不少,却都是妇女之流。他不看那些购物的妇女,只向铺内的四五个伙计望去。顿时发觉其中有一人神情与众不同,而其他的伙计也不时向他的顾客瞧看。
这时他才向那个购物的女子望去,只见她衣饰人时,身量高而苗条,亭亭玉立,与别的妇女一比,有如鹤立鸡群,风姿特佳。
再看她长得甚是美貌,虽是板起面孔,但仍然有一种媚态荡意,使得店内所有的妇女,都死命地朝她瞧着,更莫说是男人了。
谷沧海一眼就判断出,她必是赤身教之人无疑,心中甚是高兴,当即走过马路对面,遥遥加以监视。
原来他也有他的办法,那便是他深信那赤身教既然全是女子,则定必与这等卖女红、服脂、花粉等店铺,常有交易。
他想来想去,便托杨宁介绍一个在当地很有办法的朋友。
当他与萧良见面之后,便当面托他派出可靠而精明的女人,到全城这等店铺查探。
萧良自然有这等神通,当天就打听出这一家店铺时时有这等大主顾,而且来购的人,都极妖媚美貌。
无巧不巧,次日就碰上了,立时依计通知谷沧海。
他们之间的联络,完全不露痕迹之故,便因赤身教不比等闲的江湖帮派,等到将来发生事故之后,赤身教气恼难消,定会派人调查帮助谷沧海之人,加以报复。
且说谷沧海是十二万分耐心地在对街等候,良久,才见那长身玉立的女子出店。
一辆华丽马车驶来,店伙把许多货品搬上车厢,她也登车,便从东门出城。
车行数里,便折人另一条道路、不久马车在一条河边停下。
此时易车用船,可就苦了跟踪的谷沧海了。
不过幸而这条河流甚是弯曲,两岸皆有蓬篙树木,使他容易隐藏踪迹。
最后,终于见到一座庄院,四面皆被一条宽达四五丈的河水隔断,出入无陆路可走,唯有用舟船渡过,不然就须得泅水才行。
谷沧海立即离开,先行安排一切。
到了晚上,他又到达庄外的水边,等到二更时分,便用一块一丈长,尺许宽的木板,放在水面,运足内力向前一送,木板在水面疾滑过去。
他一跃而起,在半途落下,恰好赶上木板,单足一点木板,借力腾起,但故意多用一倍力道。
那块木板浮力够强,是以只下沉了少许,便仍然向前滑去。
谷沧海已早一步落在岸边,木板取出,藏在一处草丛中,便向那庄院走去。
那座庄院有一道高达半丈的围墙隔住了视线,是以人到近处,反而瞧不见屋字。
谷沧海仰头向天空望去、但见群星罗布,月色迷蒙,当下借星斗认准了方位,以备出来时不致迷失了渡过,不然就须得泅水才行。谷沧海立即离开,先行安排一切。
到了晚上,他又到达庄外的水边,等到二更时分,便用一块一丈长,尺许宽的木板,放在水面,运足内力向前一送,木板在水面疾滑过去。
他一跃而起,在半途落下,恰好赶上木板,单足一点木板,借力腾起,但故意多用一倍力道。
那块木板浮力够强,是以只下沉了少许,便仍然向前滑去。
谷沧海已早一步落在岸边,木板取出,藏在一处草丛中,便向那庄院走去。
那座庄院有一道高达半丈的围墙隔住了视线,是以人到近处,反而瞧不见屋字。
谷沧海仰头向天空望去、但见群星罗布,月色迷蒙,当下借星斗认准了方位,以备出来时不致迷失了地方。
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干这种夜行的勾当,因此心中泛起十分陌生的滋味,不过这滋味却甚是令他兴奋,在这万籁俱寂独处之际,好像已步入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之中。
事实上,这个世界确实与平常的世界全然不同,决计不是凡俗之人所能想象得到。
在这个属于江湖人物的领域之内,总是以神秘之夜晚为主,行经之处不论是通都大邑抑或是荒山野岭,都同样的静寂幽深。
而在这幽寂之中,却隐藏得有使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细细体味一下这种奇异的感觉。然后收摄心神,沿着庄墙移动。
他以极迅快的速度,绕庄而走.整整地转了一圈之后,回到原处。
这—圈转过之后,他已晓得了许多事情,譬喻此庄乃是一个四方形,他眼下所站立之外乃是西北角上。
又知道此庄的面积大概占地若干,而偌大的一座庄院,只有一道大门等等。
此外,他又曾耗费了一点时间窥望墙内的情形,得知这道院墙虽是毫无间断地包围起整座庄院。但墙内有些地方是窄窄的通天巷子,有些是院子,有些则简直就是房屋紧贴着庄墙。换句话说,若是入了庄内,便不能沿着墙根绕行全庄一匝。
他晓得这种间隔之法,十分高明奥妙,因为武功再高之人,亦不能透视屋字墙壁,所以这种不规则的建筑,能够大大延滞敌人人侵或是逃走的速度。
此庄大致形势已经了然于胸之后,他便绕到西南角跃上墙头。
墙内乃是一个方形露天院子,西首和南首各有一道门户,却紧紧关闭着。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个大问题极须解决。
一是此庄之内乃是用什么方法守卫?只因此地乃是赤身教根本重地,这赤身教乃是名列天下两大邪派之一,高手如云,不怕敌人侵扰。不过也决不会全无防守之法,而让外人随意进出。
第二个问题是他人庄之后,用什么法子查得出许灵珠和阿莺的下落?
假使恰好碰上了有人在闲聊而又涉及这事,给他偷偷听见,这便不费吹灰之力了。
然而天下间哪有如此凑巧幸运之事。
他一面寻思,一面锐利地打量这个四方院子。
斗然发觉在西首和南首的墙角,各有一个两尺高一尺阔的洞穴,不过一则有些花草掩蔽。二则两个洞都是贴地面靠角落而开的,所以很难发现。
这个发现很值得寻味,谷沧海用心推测一会儿,恍然大悟。
想道:“这两个洞穴俱是供恶犬出入的,由此可知,此庄之内定必饲养得有一群极厉害的恶犬。这些恶犬们可以从这等洞穴不停地绕庄巡逻,省事省力,比起人类须得从墙上跃过快捷得多了。”
这一来他不敢飘落院中,可是要跃到里面的屋顶,又距离太远,必须从那西面或南面两道内墙墙顶走过去。
谷沧海却有他的想法,决定不踏过那些内墙,亦不落在院中。
因为墙顶可能有警铃的装设,若是落在院中,则定留下气味,被恶犬嗅出。
他取出一卷黑色的细丝线,又取出一只巴掌大钢抓。
这枚钢抓共有五爪,宛如人手,合起来时很小的一束,张开时比人掌还大。
钢抓末端有个小环,用黑丝线缚好,然后垂下约莫五六尺的一段,开始在头上飞舞。
钢抓在头顶上迅快盘旋了七八个圈子之后,谷沧海拿捏力道及方向,手指一松,那枚钢抓破空飞去,越过四五丈阔的空间,候然落下,五只利爪抓住据沿。
谷沧海心中暗暗喝彩,忖道:“这枚天遁神抓,据说可以飞渡天堑,果然不诬。单看这一卷黑色丝线只用了一点点便可推知,如若完全用尽,哪怕没有百数十文之长。”
当下纵身而起,在半空中一拉黑线,借力飘去,但见他人如飞鸟一般凌虚越过四五丈的空间,悄无声息地落在屋据之上。
他迅即收起天遁神抓,弯低身子,蹿上屋脊,四下一瞧,但见屋宇无数。
这时施展夜行之术,一口气越过三重屋宇,忽见前面乃是一片园林,花木池沼,假山亭橄,布置甚是不俗。
他一跃而下,奔入园中,沿着一条石板走去,穿过一大片花卉树木,来到一条河边。
在这条小河环绕中有好些楼台房屋,而在石板路尽头便有一道红栏干的石桥,跨过两丈宽的河水,当中全无阻隔。
他约略打量一下,发现非从石桥走过不可,只因对岸石桥的两侧,都有一道围墙也似的树丛拦阻,高约一丈。
这一来,如若打算飞跃过河,则纵过了两丈宽的河面之后、还须升高一丈左右,方能越树而过。
如若不然,便得碰上树墙,这道长满了尖刺的树墙,谁也不能硬闯过去,甚至没有落手攀抓之处。
在武功上来说,跃过两丈宽的河面,在他这等内家高手而言,自然不算什么。
但过了两丈之后,又须升高寻丈,这就变成无法克服的困难了。
即使能够办到,但身子过了树墙之后,已全无力道,其时若有伏兵突起攻袭,那就只好眼睁睁地任人杀死,全然无法抵抗或闪避了。
故此谷沧海一望之下,便抛弃了凌空跃过之想。
略一沉吟,又取出天遁神抓,瞄准对岸在石桥后面的一棵高耸的木兰树,舞动飞抓,破空飞去。
钢抓抓住一根横干,他试试力量足够,便耸身跃去。
身在半空,双手交替收线,眨眼间,斜斜向上飞过六七丈之远,到达那根横枝上面。他收起神抓,微微一笑,皴道:“这道石桥上定有古怪,纵然不是机关埋伏,最少也设有一种奇妙的报警机关。我的人一踏上桥面,里面之人,便立刻发觉,群起备战,这一来,我就不能达到暗中救人的目的了。”
那横枝距地三丈有余,他藏在上面观看了—会儿,只见那一堆屋宇都没有灯光声息,只有当中的那座高楼有灯光透出。
他看准了落脚之处,便飞纵疾跃而去,片刻间已越过数重屋顶,抵达那座高楼。
他轻轻一跃,已在第二层的栏干内落下站定。至此,他已胆敢确定这座高楼必是赤身教老巢的中心要地,教主花蕊夫人定必居住在这中枢重地无疑。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透出灯光,他蹑足掩到窗外,悄悄向房内望去。
一望之下,使他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宽大而陈设华丽的房间之内,灯光甚是明亮,有张特别巨大的床铺上,五六个美貌女子正在打坐。
她们全都赤裸着全身,露出白嫩的肌肤以及丰满迷人的胴体。
她们都闭目跌坐,动也不动。谷沧海发觉有异,定眼细看,原来这五六个裸体美女,面貌都一模一样。
再定眼一看,敢倩是三面大镜映出许多人影,其实只是一人。
他发现从未见过此女,而从她的面貌以至肌肉的线条看来,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
她的面色白里透红,娇艳如桃花,唇红齿白,端的甚是美貌。
谷沧海机警地回头四瞧,没有什么可疑肤兆。
便伸手轻轻把窗门推开了,侧身跃入房内。
他早已看准了地方,迅即闪到一扇屏风后面。床上的裸体美女,全然不知有人潜入,依然端坐不动。
谷沧海在屏风后面果然见到有一扇门户,这正是在他猜想之中的。
这道木门,外面全无日锁,他试推一下,木门应手而动,但一松手就弹回来。
原来是两边都可推开的活门,而推动之时却全无声息。
他晓得外明内暗,若是推门窥看,灯光射入去,内面若是有人的话,定必警觉。
因此他先凝神运功,贴耳在门边查听内中动静。
门后没有一点声息,他踌躇一下,正要冒险推门查看,忽然听到一阵喘息之声,乃是从床上传来。
他从屏风缝中望去,只见床上美女已睁开双眼,面上一片潮红,喘息甚急。
胸脯起伏得很厉害,生一种极强烈的诱惑力。
谷沧海初时全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