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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凤楼梧桐-第20章

小说: 凤楼梧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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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不由得一阵又喜又羞,暗忖:“哥哥在哪认识的这位朋友……说起话酸溜溜的……”

叶飞桐见凤怡那份伪装男人的样子,忍不住差一点笑了出来,凑巧稚凤此时正回过头来,想跟他说话,见状只以为哥哥是在笑自己,不由愈发娇羞不禁,脸一红就跑了,一面尚笑道:“我去告诉爸爸妈妈去……”

说着莲足点处,只几个起落,已窜向另一处院落中去了,凤怡不由奇道:“怎么令妹不住在此么?”

飞桐一笑道:“我们是堂兄妹,家父和家叔夙日感情极好,住处只一墙之隔,有侧门相通,平日任两家人自行出入,如果叔父知道我回来,少不得又是一番热闹。”

遂看了凤怡一眼,笑了笑道:“我们进去吧!”

甘凤怡这才整了一下帽子,拖着一条长长的辫子,随着叶飞桐直接启开厅门而入。

大厅之内,修饰尤为精雅,图书字画,琴剑楸枰,罗列满堂。地下铺着细草软垫,另有四个坐卧两用的矮榻,那矮榻有的是整个树琢雕而成,有的是整块奇石装成,有的是用藤竹木石,零整镶嵌,形式大小,无一雷同。榻上铺有香草软席,和文锦丝绵靠垫,扶手枕头,都是精奇华贵。

凤怡眼见这些摆饰,已猜知这叶氏主人,定非俗士,心中不由得生出不少敬重之心。

飞桐进室后小声道:“你先请坐,我去请家父出来……”

甘凤怡不由点了点头,整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方坐下不久,似听得后室一阵笑语之声,猜知是他们父子团聚,一番亲热。

少停就见软帘轻启,叶飞桐含笑而入,笑叫了声:“二弟!请见过家父!”

凤怡忙由位上站起,遂见叶飞桐身后走出一中年儒士,生得白面剑眉,目若朗星,貌相颇为清奇,一出门口中笑道:“贤契不必多礼,请坐!”

飞桐忙介绍道:“这是家父叶之文。”

遂又一指甘凤怡道:“这是孩子沿途结拜兄弟,甘子梧。”

叶之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遂笑道:“请坐!请坐!”

凤怡落座后,叶之文微笑道:“方才小儿禀告,始知贤契古道热肠,小儿多蒙援手,始保一命,无异我叶氏门中之大恩人,愚夫妇真不知如何报答契弟才好……”

凤怡不由玉面一红,偷目一瞧叶飞桐正看着自己发笑,不由白了他一眼,这才压低了嗓音道:“老伯说哪里话,小侄沿途蒙令郎照顾处更多哩!”

叶之文闻言笑了笑,遂又道:“贤契年少英俊,不知师承何人?府上何处?”

凤怡微微欠腰道:“家师芬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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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文不由啊了一声,面上惊喜道:“原来是芬陀前辈,大师早年行侠江湖,与我尚有一面之识,贤契得师如此,莫怪技高一筹了……”

凤怡脸色不由一红道:“小侄虽已从师,尚未正式入门,此番正是前往投奔,所以武功尚差……”

叶之文笑道:“贤契不用谦虚,由你目光中看来,分明内功已有相当基础,桐儿较你差多了……”

甘凤怡侧目瞟了叶飞桐一眼,面上微带喜色,忽见叶之文双眉微微一皱,面对凤怡道:“贤契面貌,颇似我一故人……怎么一时竟会想他不起了……贤契!你府上哪里?”

凤怡不由一怔,遂笑道:“小侄原籍湘省,却在川省长大……”

叶之文脸色本是含笑发问,此时闻言突然一怔,脸色一阵苍白,口中哦了一声,自语道:“什么?……你是湖南人?”

甘凤怡含笑点了点头,一旁的叶飞桐不由一怔道:“爸爸!您老人家怎么了?莫非认识他么?”

叶之文此时面色稍转,方强自镇定的问了声:“请教令尊大名……”

话方及此,却听见后室一妇人笑道:“是桐儿回来了么?……你这孩子可想死娘了……”

说着软帘启处,一旗装妇人含笑而入,叶之文闻声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凤怡也忙由位上站起,叶飞桐笑着走近叫了声娘,这妇人执起飞桐一手笑道:“我在隔壁正在跟你婶子谈话,见你妹妹跑回来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她骗我呢,谁知竟是真的!孩子你可好?”

说着上下看着叶飞桐,一面皱眉道:“孩子!你可瘦多了……是害病了是不是?”

叶飞桐不由笑道:“没有!我好得很……”

说着看了甘凤怡一眼,叶之文此时叹了口气道:“别提了!要不是这位甘家贤侄一路照顾他,桐儿这命早就没有了……”

叶飞桐忙回身笑道:“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路上结识的一位小兄弟甘子梧,孩儿一路上身患重疾,都是这位兄弟救的……”

叶母闻言,口中叫了声:“阿弥陀佛”!说着,就走近了几步。

甘凤怡忙鞠了一躬叫了声:“伯母!”

叶母此时眼内含着眼泪道:“甘相公……可真是我叶氏门中的大恩人了!……”

说着竟要弯腰下拜,吓得甘凤怡双手连摇,玉面通红,正在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忽又听得室外娇呼道:“哥哥!”

又有人笑叫道:“小桐子回来啦?”

接着门开处,进了一帮人,为首之人,正是方才在门口所遇的那位叶稚凤,身后随一中年文士,和一中年美妇。

凤怡不由一惊,因眼前这文士竟和那叶之文的面貌一般无二,非但面貌酷似,即便是衣着打扮,身材高矮,竟也与那叶之文一般无二,当时只疑是眼睛看花了,忙侧身一看,叶之文竟仍坐原处面带笑容,此时见他们一进来,起身相迎。

叶飞桐不由笑呼了声:“叔叔!”

叔侄见面,又是一番热闹。

但那叶稚凤一双深情的眸子,却只是注定着凤怡不移分毫,甘凤怡被她看得心里怪不自然的,不由望着她笑了笑,稚凤粉面一红,却把头转向了一边去了。

凤怡心中一动,暗忖不好,她本是一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于眼前这位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女的心,却猜得透澈得很?只由方才稚凤那双凝视自己的目光里,也可看出这少女竟对自己有了情了。

这么一想,不由得她心中一阵急跳,脸也禁不住红了,心想:“要是自己猜得不错,那可糟啦!……”

当时真后悔自己好好地装什么男人,这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清。

此时叶飞桐又忙着向他介绍了一番,凤怡才知后来那中年文士,竟和其父叶之文是孪生同胞兄弟,名唤叶之武,二人形貌完全相同,只不过叶之武面上多一粒黑痣而已,当时众人谈笑了一阵,当晚就备了一桌丰盛的筵席给二人接风。

席间叶氏昆仲对甘凤怡大大推赞了一番,凤怡本定次日告别,却为二老死拉着不放,并且说什么也要住上十天才可放行,凤怡再三推辞不下,也只好答应了。

这一日,已是凤怡来此第三天了,天光方微微有些透曙,凤怡已自醒转,忙起床将一头秀发挽了挺长的一根发辫,这才启门来至院中。

晨光中方觉神智一清,忽听脑后一阵破空之声,甘凤怡不由暗吃一惊,忙向前一伏首,“哧!”的一声,一枚黑紫的大葡萄擦顶而过。

甘凤怡此时已知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叫了声:“好个小丫头,你还想来这一套!”

当时方一转身,却又听得一声娇笑道:“别能!还有哩!”

忽见五点黑丸,呈梅花状,直往自己环身之外尺许打来,而当中却紧接上一枚,直往自己当胸打来。

这种打法,在暗器手法之中,是别具一格的,名叫“五星伴月”,手法极为厉害,令你防不胜防!

甘凤怡此时见状,不由银牙一咬,心说:“好个刁蛮的小丫头,我要是被你打着,也不敢出来现眼了。”

想着猛然一仰身,好一式“铁板桥”功,只凭足下靴尖轻点地面,全身霍然直挺挺地离着地面不过半尺许,眼前嗖嗖一阵疾风之声,那六枚葡萄,齐由上空飞过。

甘凤怡顺手上捞,以食中大三指略略将最下一枚葡萄捻在了手中,同时一弓身,立定了身形,目视处那叶稚凤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只见她今晨穿了一袭水绿长裙,上着粉红小淡衫,用一块紫色丝巾,将秀发扎了个蝴蝶结儿,愈发显得这姑娘娇媚十分。

甘凤怡这一转身含笑道:“姑娘你早!”

双手向前一抱,就势以“弹指功”,将那枚葡萄弹了出去,只听“丝!”的一声,一点黑星,直奔那叶稚凤当胸弹到,去势甚疾,一闪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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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稚凤正在得意之际,哪里料到会有此一着,当时见状不由一慌。

“啊呀!”的叫了一声,因距离太近,躲闪已自无及,急切间,只见她向前猛地劈出一掌,将那枚葡萄就空劈了个烂,浆汁四溅,同时这叶稚凤已闪身在侧,望着甘凤怡抿嘴一笑道:“甘大哥!好厉害的弹指功!小妹自愧不如!”

凤怡不由脸一红,也顺口笑道:“姑娘的五星伴月才厉害呢!”

要知女孩儿最是小心眼儿,死要强,谁也不肯向谁低头认输,眼前的甘凤怡和叶稚凤,又何尝不是一样?

实在说甘凤怡还比叶稚凤小几个月呢!她虽然易钗而弁,却仍然脱不了先天的少女个性。

此时二女这么一对面,表面上虽是一团和气,但暗地里却谁也不肯向谁服输。

叶稚凤此时望着凤怡哂然一笑道:“小妹久仰甘大哥有一身杰出的功夫,衷心不禁敬仰十分,如果大哥不见怪,是否可以赐教几招掌法,也叫小妹长长见识!”

凤怡闻言不由笑道:“姑娘说哪里话,愚兄又哪里会什么高深武功……”

不想话尚未完,忽然眼前人影一晃,那姑娘已闪至身前,口中娇笑道:“大哥别客气了,打!”

这“打!”字方一出口,一双玉掌已双双扑至,一开式就“排山运掌”,一双玉掌上,挟着无比的劲风,直往甘凤怡连臂带胸猛袭了来。

甘凤怡不由一惊,因对方掌势来得太猛,不容她不闪身而让,同时也不由微微动怒,暗忖:“好个刁蛮的丫头,难道我甘凤怡尚且怕你不成?”

想着向右一俯身,用“黑虎伏腰”式躲开了稚凤的一双玉掌,叶稚凤已扑身在近,甘凤怡当时不再犹豫,口中道了声:“愚兄放肆了!”

话说间猛然向后一仰,刷的一声,已绕向了叶稚凤的后腰,骈二指照稚凤的“气海穴”上就点。

叶稚凤口中哼了一声,纤腰微扭已闪开了尺许,沉玉掌“一剪梅”,照准凤怡玉腕上就切。

甘凤怡心中不由一惊,才知这少女稚凤,竟是有一身颇为惊人的功夫,轻视之心,不由去了个干净。叶稚凤这一招来得又疾又准,凤怡顿觉一股劲风,浸肌而入,心中暗忖:“这丫头原来还练有内家气黑的功夫,确也不可轻视她咧!”

想着猛然向后一抽玉臂,合双掌运内家真力,猛然向外一抖,“云龙抖甲”,双掌上挟着两股无比劲风,直往叶稚凤胯骨上打去,一霎时二人打作一团,窜高纵矮,掌风呼呼,到后来几乎不分彼此人影。

在这黎明的清晨,两个姑娘,谁也不肯轻易认败服输,拳来腿往,时上时下,顷刻之间,已对了二十余招。

二人心中不由暗暗着急,本来是一时好强,动上了手,却因彼此都要强过甚,谁也不肯甘心服输,自然愈打愈难罢手了。

此时叶稚凤凌空而下,以一双莲足,直往甘凤怡双目上点去,甘凤怡向下一杀腰,稚凤走空了招,自知露了破绽,方暗暗叫了声不好。

甘凤怡已笑叱道:“叶姑娘!这一次你可输了!”

话声一了,猝然出右臂“分云见日”,向上一拨,直往叶稚凤足上抓去。

这一次因出手疾快,稚凤想躲已自无及,但觉那只莲足猝然一紧,敢情那只水绿的小蛮靴,竟被对方给脱了下来,露出纤腻的脚面,不由把一张粉面羞了个通红,落地后蛾眉一挑,偏又硬不起心来,只是痴痴的看着凤怡,眼圈一红,几乎流下泪下。

凤怡侥幸取胜,心中不禁也觉快怏,侧目一看,四下无人,不由双手把那只小蛮靴递上道:“姑娘请勿伤心……都是我……”

却不知那叶稚凤,平日娇惯过甚,何曾受过这种委曲?对方不赔礼还好些,这一下她赔不是,却愈发令她感到伤心不禁,口中慢吟了声:“我不管……”

一面却嘤嘤的哭了起来,正巧他身侧就是一块假山石,这姑娘也不知那来这么伤心,往上一扒,就嘤嘤咽咽哭了起来。

这一下那甘凤怡可吓坏了,不由往前走了一步,口中叫了声,“姑娘……”

却不自主的弯下腰,一只手抚在稚凤背上,秀目微皱,一时反倒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叶稚凤正伤心间,忽觉背上热软软的,知道是凤怡的手,不觉玉面一红。

她是个心思非常细致的女孩,尤其知道如何去讨得对方的芳心,自从这陌生清秀的少年——甘凤怡来后,叶稚凤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把一颗芳心系在了凤怡的身上,此时找凤怡比武,主要也是在探测这少年到底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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