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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摘星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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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面说,一面走到哑婆婆房间,只见床边一张高脚几上,摆着一碗药,满屋飘浮着药香。

梅刚在房间内才向万吴二人济眼示意,周老二大声道:“李大娘,少爷和少奶奶都来看你啦!”

万家愁吴芷玲挤在床边,周老二比手势告诉他们外面有四个人很可疑。

于是他们都注意着避免说错话,周老二直在嘟哝这襄阳的药太贵,其中有些也不够地道,反正什么都比不上他们江陵的好。

过了一阵,梅刚出去打个转,回来道:“那几个小子还在外面,大概等着瞧咱们出不出去。”

吴芷玲问道:“他们可是白莲教的?”

周老二点点头,又沉吟一会,才道:“看这等阵仗,白莲教内已是密锣紧鼓,快有好戏登场啦!”

万家愁只关心一件事,问道:“只不知作出去抓药这一趟,有没有查出银老狼的消息?”

周老二道:“银老狼他们还未到,他们一到,我就会接到消息。”

吴芷玲问:“刚才才你说白莲教密锣紧鼓,那是什么意思?莫非打算起事做反?”

周老二摇头道:“他们做反乃是平常之事,不足为奇。现正是他们内部的问题,银老狼等人要到这儿来,跟白莲教这件事也有关连。”

吴芷玲紧接着追问道:“白莲教的重要人物是不是都会齐集襄阳?”

周老二颔首道:“当然都会来!”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又道:“你的杀父仇人施敬德乃是主角之一,他也会来。”

吴芷玲眼睛睁得又圆又大,霎时间眸子除了仇恨之火外,还夹肩恐惧和紧张。

梅刚忍不住安慰她:“不要紧,有我们这许多人在,说什么也得想法子宰了那万恶贼子。”

万家愁道:“梅刚说得不错,有我们这许多人,还怕不能报仇雪根么!”

哑婆婆本来无病,那大夫把脉之时,是她运内功阻滞血气运行,又以内功迫出寒热交作之象。

她本人精神好得很,盘膝坐在床上,锐利的目光,观察每个说话之人的嘴巴,便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眼见吴芷玲依靠万家愁的动作,眼中不觉露出了忧色。

万家愁又问道:“你见过施敬德,对不对?现下再碰见他,可还认得出他?”

吴芷玲点头道:“我当然认得那恶贼。”

万家愁道:“好,咱们这就出去逛逛,说不定能碰见他。”

周老二道:“施敬德今日不到,至迟明晨可到,你们出去游玩一下也好,早点让他们查明身份以及逗留襄阳之故,也是好的。”

梅刚道:“就让他们小两口子出去么?咱们要不要跟随?”

周老二道:“这襄阳一带我很熟悉,我跟随他们出去游玩,比较妥当。但梅兄你别走开,因为阮先生的通讯网定必不断地有人送消息来。我们约定了几种暗号是如此这般,请你牢记在心中。”

万家愁笑道:“暗号一个就够啦,何须约定五六种之多?你们喜欢动脑筋的人,到底与常人不同。”

周老二道:“这是预防在种种不同环境之下,有些暗号无法递送,所以须得多设计几种,也是以防万一之急而已!”

他停回想了一下,又道:“白莲教的秘巢设在城西,咱们假装到诸葛武侯的故居隆中山寻访古迹,顺便路过白莲教秘穴,岂不甚妙?”

万家愁道:“好极了,久闻诸葛武侯的大名,咱们正好到他故居瞻仰一番。”

吴芷玲道:“诸葛武侯的故居应该在河南的南阳,那儿有卧龙岗,也有诸葛庐。诸葛武侯自己也说: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怎会变成在襄阳呢?”

周老二笑一笑,道:“问得好,许多人都像你一样,误以为诸葛武侯故居是河南南阳县。其实南阳县在三国之时,乃是曹操的势力范围,刘皇叔岂能带着关张二人远离自己的根据地,深入敌人势力范围,去三顾茅庐,把诸葛武侯请了出山、’

梅刚道:“但说不定那时戒备不严,人人可以随意通行。”

周老二道:“曹操乃是一代之雄,岂有如此疏懈之理!再说现在的襄阳,在三国时乃是南阳郡的属县,所以诸葛武侯说他躬耕于南阳,意思是指当时的南阳郡,亦即是现在的襄阳隆中山。”

万家愁道:“周老二的考证头头是道,我想一定错不了。”

吴芷玲也笑道:“对,我瞧他的神情口吻很像际先生,一定错不了。”

梅刚先出去查看了一下,回来报说早先那四个家伙,有两个还在前面店堂,另外两个则在店外,流连未走。

显然这四人乃是专门查探这家安振客栈出入之人的身份来历而来。

周老二道:“待我出去雇车,好教他们早点晓得我们的行踪去向。”

他匆匆出去了,哑婆婆用唇语向吴芷玲说了好些话,吴芷玲居然听得懂,说道:“哑婆婆说,白莲教不是普通的帮会,教中能人甚多。她说万大哥你身上内伤未愈,就算碰到什么事,都要尽力忍气吞声,等伤好了之后,才跟他们算帐,现在千万不可轻易出手。”

万家愁向哑婆婆点点头,道:“我晓得,我不是娇生惯养,骄狂自大的人,小时候也受过很多屈辱,所以我很会忍气。”

他望望吴芷玲,又追:“只不知哑婆婆可听得懂我的话?”

吴芷玲道:“她瞧人家嘴唇的动作形状,便知说的什么话。”

梅刚道:“咱虽是听说聋哑之人,有唇语之法,可以与常人交谈。但她嘴唇动那么快,实在很难瞧得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吴姑娘你一下就学会了,真是个聪明过人,咱佩服得很!”

吴芷玲嫣然一笑,道:“那是因为我有一个邻居,也是天生聋哑,他家里的人都用唇语跟他说话,久而久之,我也学会了。”

梅刚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对了,哑婆婆刚才说得好,万兄你凡事务必忍耐才好!”

万家愁见他们个个词意恳切,屡屡叮咛,不但不觉得他们咦叨,反而心中忽地涌起温暖之感。

不久,周老二回来,道:“车子已经雇好,在下骑马跟随。”

万家愁道:“那四个家伙呢?”

周老二笑一笑,道:“有一个已经报迅去了,咱们此行也许有点事故发生,最好他们把我们抓了去,咱们便可查明那处秘穴内部情形。”

吴芷玲又现出紧张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当下和万家愁一道走出客店,只见店门口已有一辆马车等候,还有一匹坐骑。

出得城外,大约走了五里许,只见大路右方一条宽大的岔道,不远处屋宇连绵,约莫有百来户人家的一座村庄。

在岔道口忽哨一声,冲出六骑,赶车的连忙勒缰,总算及时停住,没有撞上去。

周老二拍马上前,皱起眉头,道:“几位爷们请闪闪,我们好过去。”

对方六骑横在路中,竟没有一个有让路之急。

万家愁探身出去,正要说话,却被吴芷玲拉回去,她道:“你别管这些闲事,阿周会跟他们理论。”

万家愁笑一下,道:“你放心,我不会得罪他们。”

他们的对话很多人都听见了,有三个大汉发出哄笑之声。

其中一个黄面汉子大声道:“喝,这小娘子家教挺严的,谅那小伙子不敢说个不字!”

众人大笑声中,另一个大汉接口道:“咱瞧那小伙子在房间更听话呢,哈,哈……”

周老二拱手道:“几位爷们别说笑了,我们还要赶路,请大家让一让路。”

那几个大汉都不瞅睬他,十二道目光,灼灼地集中在吴芷玲面上,个个都有一种肆无忌惮的神气。

一望而知这一干人平日都是横行惯了的。

岔道口忽又出现一骑,马上的人身穿长衫,年约三旬许,样子倒也斯文,与那六名劲装佩刀大汉全然不同。

他拍马来到马车前,那六名劲装大汉都退开寻丈,显然此人身份相当高。

周老二马上拱手为礼,道:“这位大爷贵姓呀?”

那人应道:“区区胡藩,还未请教兄台高姓?这辆马车内的敢是贵上?”

周老二道:“小的周二,车子里的正是敝上。”

万家愁在车上拱手道:“小弟姓万,贱字人杰。”

胡落目光在吴芷玲面上一转,道:“那么这一位是万兄宝眷了?”

万家愁道:“正是,小弟此次打算北上南阳,途经襄阳,却不料同行的嬷嬷忽然病倒,以致滞留旅途。”

胡藩的目光凝视着周老二,显然他视察之下,姓万的小两口只是富家子弟出身,毫无值得注意之处。

反而这名家人似是有点苗头。

要知在当时的巨室富户,往往雇聘身怀绝技之士以资保护。

尤其是子弟出门,更须有经验老道而又精通武功之上护卫,否则江湖上风波重重,那些富家子弟出门在外,实是寸步难行。

是以那胡藩对周老二很注意,不足为奇。

“周兄在他们万家有多久了?”胡藩问道:“像周兄这等人才,厕身仆役之列,岂不可惜、’

周老二忙道:“胡爷说哪里来话,小人哪一点算得是人才呀!”

胡藩道:“你能如此镇静,亦全无气馁之态,可见得胸中大有修养,不是凡俗之士。”

周老二道:“不敢相瞒胡爷,小人时时出门在外,事情见得多了胆子也就大得多啦。”

胡藩哼一声,道:“好吧,区区想请贵上和周兄到敝在歇息一会周兄有什么意见?”

他神情口气都带着冰冷意味,周老二堆笑道:“使得,敝上当得入庄拜候才合礼数。”

他回头向万家愁道:“少爷,咱们到庄子里拜候,顺便讨盅茶喝喝。”

万家愁皱眉沉吟,吴芷玲扯扯他袖子,万家愁显然会过意来,仅道:“应该,应该,但身边没带拜帖礼物,不成敬意。”

胡藩哈哈一笑,道:“小娘子有担当有决断,看来竟是巾帼更胜须眉,哈,哈……”

他在笑声中挥手示意,那赶车的一直没做声,对于这些人的行径也没有半点讶异之色,这时径自驱动马车,向岔道驶去。

周老二紧紧跟在车后,再后面便是那六名劲装佩刀大汉。

至于胡藩则策马倍车而行,目光不时溜过吴芷玲化妆得很浓艳的面上,显然他对这个美丽的少妇,甚是感到兴趣。

吴芷玲在万家愁耳边说几句话,万家愁便向胡藩问道:“敢问胡见贵庄是什么所在?”

胡藩道:“敝庄从前叫范村,现在改称为集贤庄。”

只见那吴芷玲又在万家愁耳边嘀咕数言,然后又由万家愁发言道:“只不知我等这次到集贤庄去,是胡兄的意思?抑是另外的人的意思?”

胡藩眼光在吴芷玲面上转来转去,笑道:“可以说是区区的意思,但也可以说不是。如果小娘子真想知道,区区不妨解释一下。”

他停口等吴芷玲表示意见,吴芷玲只好轻轻道:“胡先生这话怎说呢?”

那胡藩终于诱使吴芷玲亲自与他说话,又听她回音娇软悦耳,心中甚是得意,道:“这是因为敞庄有这么一条规矩,须得把徘徊本庄附近来历不明之人请回在去谈谈,根据这条规定,此次请万死伉俪入任之举,便是敞庄的意思。可是……”

他们车马一行突然向右一弯,转入另一条隐蔽的道路。

这条路虽是宽大平坦,但若在外面官道望进来时,绝瞧不出直通集贤庄的岔道内另有岔道。

又假如能找几棵大树及灌木之类封住这条岔路人口,经过之人便不可能发现这条通路了。

胡藩继续说道:“可是如果区区认为你们不是来历不明行迹可疑之人,便也可以不请你们入庄。这样说法,不知万小娘子听得明白听不明白?”

万家愁皱眉道:“我不明白。”

吴芷玲低声道:“胡先生有权决定要不要我们入任一趟,这就是他的意思。”

万家愁道:“既然如此,那胡兄刚才说一句是他要我们人庄的,岂不简单明白?”

吴芷玲道:“但这样一讲,我们怎知集贤庄有这么一条规定,又怎知胡先生不是庄主呢!”

胡藩的笑容中微微透出惊讶之色,显然这个娇俏艳丽的少妇的智慧,远远出乎他意料之外。

胡藩心中有数,他根本不是想暗示对方得知这些事情,只不过见她漂亮动人,故意找话跟她说说,可没想到这个少妇却得到这样的结论。

由此可知这个美貌少妇头脑才智不比寻常,当真比一般男人强胜得多。

车马一行继续向前奔行,看来他们大概已绕到村庄后面去了。

不一会儿,道路尽头出现一道高墙,当中有一道宽大的门户,已经敞开。

马车一直驶入去,门内是一片竟大之极的露天院子。

右边是马厩,里面有七八匹马。

他们穿过院子,在东首一幢房子前面停住。

这幢房子孤立在一隅,与其他房屋都不相连。

万家愁吴芷伶下了车,周老二也下马跟着,走入屋内,在一间厅堂坐下。

胡藩要他们安心稍坐一会儿,自己便离开了。

他们面面相觑,起初都不开口,过了一会儿,万家愁枯坐无聊,便道:“老周,这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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