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花红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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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两步,又回身向蓝秀拱拱手道:“常夫人,纪某和司马老弟今天对令堂言词颇不礼貌,还望别介意才好。”
纪无情和无我走后,全老大和刘天残依然坐在那里未动。
全老大只是面颊被打得皮开肉绽,并不妨碍行走,刘天残也早已苏醒过来,他们赖着不动,无非是为了面子。
再者便是看看常玉岚和蓝秀究竟对他们如何处置,常玉岚和纪无情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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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常玉岚吩咐几名剑士道:“把全、刘他们两位前辈扶到后面休息去!”
谁知众剑士们刚一接近,刘天残就瞠目大喝道:“狗娘养的,都给老子滚开!”
全老大也紧跟着骂道:“你们这些兔崽子够什么资格扶老子进去?”
奉命搀扶的众剑士们一个个全吓得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常玉岚挥手让众剑士们不得再在大厅附近停留,然后大步走了过去道:“你们两位这算何意?”
全老大冷笑道:“要我们回去休息可以,但他们不够资格搀扶!”
常玉岚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认为谁才够资格呢?”
“你常姑爷和小姐代劳还差不多!”
常玉岚怔了一怔,霍然大笑道:“全老大,这样说你又不够资格了,我劝你们最好别狗仗人势!”
忽听刘天残吼道:“姓常的,你说什么?”
常玉岚转头道:“你的耳朵还在,难道听不清楚?”
刘天残肉瘤被割出突泛血光,探身摸起地上的半截拐杖,抖手向常玉岚抛掷过来。
只听坐在椅上的陶林大声道:“庄主,这些混账也太无法无天了,你忍得下这口气,老奴可忍不下这口气!”
常玉岚让过半截拐杖,喝道:“刘天残,常某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你想怎么样,敢把老子宰掉不成!”
常玉岚两边太阳穴抽搐了几下,逼近几步,蓦地飞起一脚,直踢向刘天残前胸。
这次刘天残连叫都没叫出,身子飞起一丈多高,然后再摔了下去。
落地之后,四平八稳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全老大一见苗头不对,常玉岚居然敢玩真的,刚要爬起来开溜,常玉岚早一掠而至,依样葫芦,闪电般飞起一脚。
常玉岚面色白中泛青,望蓝秀和陶林等一眼道:“走,我们也该进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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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下毒手夫人逐婿
当晚,在常玉岚夫妇卧房外的起居间里,昏黄的灯影下,坐着常玉岚、蓝秀和陶林三个人。
门外则有两三名剑士带剑巡守,显见得气氛十分凝肃、沉重。
只听常玉岚道:“乐无涯回来没有?”
陶林答道:“老奴方才还派人到跨院查看,据夫人的丫环说,一直没见他的人影,不过,全老大和刘天残现在却在房里睡得好好的,据说晚饭时他们都喝了不少酒。”
蓝秀蹙着黛眉道:“只怕在我娘返回之前,乐无涯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常玉岚道:“他可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陶林沉吟了一下道:“依老奴的看法,他一定是赶回暗香精舍见夫人去了。”
蓝秀点点头,说道:“说得有理,不过他在我娘面前加油添醋,把事再一渲染,那就更糟!”
陶林凝着脸色道:“所以老奴才劝庄主最好暂时避开一下,等夫人回来时看看如何发展,再决定下一个步骤该怎么做,至于小姐,夫人和你总是骨肉情分,谅来她老人家不致把你怎样。”
“陶总管的话说得不错。”蓝秀望向常玉岚道:“我看你还是暂时避一避吧!”
常玉岚摇摇头道:“我何尝没考虑到,不过这样一来,没嫌疑也会变成有嫌疑,反而更糟。”
蓝秀默了一默道:“我真想不透,娘的手下人怎么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连她老人家的姑爷和我也不放在眼里?”
陶林叹了口气,说道:“变啦!确实变啦!这次见面,夫人也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依我看,说不定刘天残全老大等人是有夫人的授意,否则借天给他们做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做的。”
蓝秀摇头道:“我娘怎会有这种授意呢?”
“她为了赶庄主走,自己不便出面,所以才示意刘天残全老大等人。”
“可是她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女婿,赶走了他,她的亲生女儿怎么办?”
“夫人若能顾虑得那么多,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了!”
常玉岚接道:“司马山庄本就不是常家的产业,我对司马山庄也绝无留恋,不过,我一定要等见了夫人的面再走,只要她老人家明白表示,我立刻卷行李走路!”
蓝秀轻咳了一声道:“可是你也要顾虑顾虑我!”
常玉岚道:“我走了,当然也希望你跟着一起走。”
“但她老人家是我的母亲,我不能连母亲也不要了。”
常玉岚道:“既然如此,你就留在庄上,我并不勉强。”
陶林见常玉岚和蓝秀也斗起气来,忙道:“这是何苦,庄主和小姐现在是要解决问题的,怎可再制造问题?”
陶林这十年来,一向称蓝秀为夫人,如今为了和百花夫人有别,所以才改口称小姐,同时这样在感觉上也比较亲切些。
蓝秀幽幽一叹道:“陶总管,你一定明白,现在最难做人的是我。”
陶林颔首道:“老奴当然明白小姐的处境。”
常玉岚望了陶林一眼道:“陶总管,我早就交代你不准再自称老奴,你怎么老不肯改过来?”
陶林自我解嘲的笑笑道:“说惯了还真不容易改过嘴来。”
常玉岚道:“我不相信你的嘴会笨到这种地步,连仅仅两个字都改不过来!”
这时蓝秀却深锁蛾眉,像在自言自语般说道:“真想不到,娘跟我们之间,会演变到这种局面。”
陶林忽然干咳了几声,面泛尴尬之色,好像心里有什么话想要说,但却又强忍着不曾说出来。
蓝秀觉出有异,连忙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陶林又干咳了一声,说道:“老奴……不,我的确是有几句话想对小姐和庄主讲,但又不便开口。”
蓝秀凝注着陶林的脸色道:“陶总管,玉岚和我对你来说,都不是外人,何用吞吞吐吐?”
陶林顿一顿,终于像拿出极大的勇气,呐呐说道:“我是看到夫人和庄主小姐弄成这种局面,才想起要说这些话,只是这对小姐难免有些冒犯之处。”
蓝秀怔了一怔道:“你只管讲!”
陶林又犹豫了一阵,才道:“实不相瞒,夫人并非大司马的原配。”
蓝秀啊了一声道:“真的?你怎么知道?”
陶林咽下一口唾沫,缓缓说道:“小姐是知道的,我当年也是大司马的手下,只因在乾字营担任头领,甚少进入大司马府,但有一次却因故进入府内,见过大司马的元配夫人,确实并非现在的令堂。”
蓝秀急急问道:“那么我母亲是大司马的什么人?”
陶林道:“听说大司马有一妻六妾,现在的夫人,原是大司马原配夫人的贴身侍婢,因她丽质天生,人又绝顶聪明伶俐,所以才被大司马看中收为第六妾。”
蓝秀只听得连呼吸也有窒息的感觉,道:“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陶林歉然一笑道:“这些事目前当然知道的人不多,连我也无法断定是真是假,不过我那次进府所见的大司马原配夫人,确实不是令堂。”
“那么大司马的原配夫人以后的下落你可知道?”
陶林脸色一凝,不觉流出几滴老泪。
他语带哽咽的说道:“大司马因受人诬陷通敌谋反,以至抄家灭产,他的原配夫人事发之后就悬梁自尽,而且因这事件,连大司马的昔日手下,也有不少受到牵连,像由他老人家一手提拔起来的山海关总兵东方青,就是革职查办,经朝中文武力保,才削籍为民而免于死罪。”
蓝秀这时也不禁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那时,蓝秀虽是在襁褓之中,但此时想起大司马以及全家遭此冤情,叫她怎能不悲从中来。
她不禁呜咽问道:“陶总管,这些年我曾不只一次问过我娘,她老人家可能也是悲伤过度,一直不肯讲,你既然知道内情,请告诉我,家父是否也是当时被问斩的?”
陶林揩拭了一下泪水道:“大司马是被发配到乌鲁木齐,在那边终身监禁,据说他老人家在乌鲁木齐,不到三年便自绝身亡了。”
蓝秀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她长长吁一口气道:“陶总管,到底是谁诬陷家父的?”
陶林苦笑道:“自然是司马长风了,不过,依我推测,司马长风只是其中之一,幕后必定另外有人,因为司马长风当时只是府内一名侍卫头目,他不可能有使大司马抄家灭门的神通。”
陶林顿一顿,继续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了,现在想查当年陷害令尊大司马幕后之人,谈何容易,连夫人都查不出来,何况我们,我劝小姐还是别再伤心,商议现在的事要紧。”
常玉岚也趁机劝解道:“别哭啦!令堂是否大司马的原配夫人并不重要,因为你是大司马千金的身份并没有变。”
陶林再深深一叹道:“总算老天有眼,据说大司马的冤情在他发配三年后就已经平反,皇上也知道了大司马是位为国为民的大大忠臣,并追封他老人家为太子太保,可惜这些荣耀,他老人家都看不到了。”
蓝秀噙着泪水道:“你可知道我家目前还有些什么人幸存在世?”
陶林苦笑道:“大司马的原配夫人当时已经悬梁自尽,六名侧室,也多半不知下落,如果说大司马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据我所知,也只有令堂和小姐了。”
蓝秀道:“先父既然被追封为太子太保,我娘是否也可以受封呢?她老人家为什么不出面受封?”
陶林道:“这就难说了,夫人总是侧室,侧室按例是不能受封的,何况夫人现在早已收回司马山庄,又拥有暗香精舍,此刻她的排场,不知比当年在大司马府中高出多少倍,即便能受封,她也不愿再去领封了。”
蓝秀黯然摇摇头道:“这事就不必再谈了吧,我娘大约两三天内必回来,总要设法过了她这一关才成。”
陶林道:“我的意思,是希望庄主能暂时到外面躲一躲,等风波慢慢平息后,再回来就没事了。”
蓝秀侧脸望向常玉岚道:“我和陶总管的意思完全相同,你究竟听是不听?”
常玉岚霍然站身而起,语气有如斩钉截铁般道:“二位不必多言,我已决定留在庄上等夫人发落,离庄躲避风头,那是畏首畏尾的行径,不是我常玉岚所应做的!”
百花夫人直到纪无情和无我前来闹事的五天后,才回到司马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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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进庄,称得上声势浩大,除了八朵名花全数到齐,另在暗香精舍,挑选了十八名高手。
原来这十八名高手,几乎全是她近十年来收容在暗香精舍的,包括狼狈双绝、小风细雨、独目婆婆、长白双狐、以及雪山皓叟赵松、六指追魂万方杰、活济公贾大业、百毒大师曾不同、五更猫苗吐蕊等人。
这些人有一部分是原司马山庄庄主司马长风的手下,在司马长风死后,无处可投,很自然的便为百花夫人所收容。
这还不算,据说还有十二名临时重金礼聘同来的高手,并未进庄,都安置在开封府城的客栈里。
乐无涯上次被无我和尚战败后,果然是逃回了暗香精舍,这次百花夫人的大队人马进庄时,就是由他在前开路引导。
常玉岚不愿自讨无趣,更不愿在这时候献殷勤。
因此,当听到剑士来报,他并未出门迎接,连百花夫人进入庄内跨院后,也不过去探视。
陶林因伤势尚未痊愈,也未出外招呼。
只有蓝秀,她不能不迎接母亲。
所以,当她听到消息后,便带着绝代直奔大门外,将百花夫人陪到庄内跨院之后,才辞了出来。
百花夫人当面并未向蓝秀说什么,反而是面带笑容,一副和蔼可亲模样。
这使蓝秀内心更加忐忑不安,弄不清百花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由跨院返回自己室内后,常玉岚正坐在椅上看书,看得还十分入神。
“玉岚,你该过去向她老人家问安了,虽然场面尴尬,但是礼不可废。”
常玉岚放下书,淡然一笑道:“一切等她发落了再说,我常玉岚没有必要忍气吞声向她讨好。”
蓝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坏,说不定我娘什么也不追究了。”
“她可说过什么?”
“什么也没表示。”
“在暴风雨到达的前夕,往往是最宁静的,这就和灯塔下面是最黑暗的道理是一样的。”
“也许吧!但你终究是她唯一的女婿,她不可能对你太过分的。”
“听说她带来了不少人马,除了八朵名花之外,住在庄上的有十八名高手,另外开封城内还有十二名高手,称得上声势浩大,不亚当年曹操下江南,咱们这司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