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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河山血泪情-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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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眉大眼汉子跟燕翎,已经到了眼前。



那名衙役接着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们呢?”



“他们还忙着呢!”



“这个人是谁?”



他是指燕翎。



浓眉大眼汉子道:“地面上的,我带他来见大人。”



“大人现在书房,快进去吧!”



浓眉大眼汉子带着燕翎进去了。



到目前为止,浓眉大眼汉子还算听话,恐怕是因为他亲眼见过燕翎的修为。



进府衙大门往里走,偌大一座府衙,碰见的人不多,都是当值巡夜的,浓眉大眼汉子一一应付过去。



经前院,进后院,也就是经前衙,进后衙,刚进后衙,又一个喝声传了过来:“什么人,站住!”



又是这么一句。



浓眉大眼汉子跟燕翎站住了。



夜色里走过来三个人,一前二后,看打扮,都是衙役,只不过头一个像个领班头儿。



果然,浓眉大眼汉子欠了身:“白头儿!”



是个头儿,姓白。



那位白头儿道:“是你,你上后衙来干什么?”



浓眉大眼汉子道:“我要见大人。”



“你不知道规矩,进后衙得通报!”



“我,我有急事,忘了。”



“忘了?这是什么事,能忘?”



那位白头儿定是位老公事,历练够,经验老到,他边说话,一双锐利目光不住打量燕翎:“这是谁?”



“地面上的,我带他来见大人。”



浓眉大眼汉子还是那说词。



白头儿可不就这么算了:“什么事?”



“大人交办的差事。”



“你带他来见大人,大人知道么?”



“不知道。”



“我看你是糊涂了……”



浓眉大眼汉子许是急了,他飞快的向着那位白头儿施了个眼色。



那位白头儿真是老公事,当即就是一声沉喝,还是这么说的∶“来呀!把两个都给我拿下!”



两个都拿下。



这时候还不忘帮自己人的忙,在这个节骨眼还能不乱,不愧是老公事。



可惜的是,他碰上的燕翎。



燕翎根本没等那两个衙役动,他已然飞起一指连点。



一指连点,那位白头儿跟那两名衙役躺了下去。



浓眉大眼汉子以为有机可乘,撒腿就跑,只是,他连脚都没伸出去,只是身子刚动,脖子上已上了一道铁箍。



燕翎的话声响起:“书房在什么地方?”



浓眉大眼汉子抬手忙指,接着他气一闭,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浓眉大眼汉子所指处,是画廊上透着灯光的一间屋,燕翎飞身挨了过去。



那间屋门口有两个站门的,燕翎根本没等他们出声,就把他们点倒了,然后带着一阵风闯进了屋。



是间书房,灯下,书桌后,坐个穿袍子的白胖老头儿,他看见了燕翎,眼一睁,要叫!



燕翎已到了书桌前,隔着桌子一指头差点没点着白胖老头儿的鼻子:“想活命就闭上嘴。”



白胖老头儿把到了嘴边的一声叫又咽了下去。



这时候,外头闯进来十几个,个个握着单刀。



显然,已经惊动了当值巡夜的人。



闯进来是闯进来了,可是都停在门里,没敢近。



燕翎道:“想活命让他们出去!”



白胖老头儿像没听见。



燕翎扬掌劈下了桌子一角,跟切豆腐似的:“你听见了没有?”



白胖老头儿一哆嗦,忙叫:“出去,出去!”



八成儿他自忖脑袋没桌子结实。



那十几个犹豫着出去了。



白胖老头儿又说了话:“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这是跟燕翎说话。



“不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燕翎道。



“你敢杀官?”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你派人找的那具遗体,是我的义父。”



白胖老头儿脸色一变,惊声道:“你,你是……”



“我姓燕,叫燕翎,天下缉拿的重犯,你知道天下为什么缉拿我?”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他如今还敢说什么?



“所以,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比起那已经死的,实在微不足道。”



还是真的。



白胖老头儿还是没说话。



只怕他已经是吓破胆了!



“我义父是在你这府衙自绝的么?”



“不,不是!”白胖老头儿又摇了头。



“那是在那儿?”



“我不知道。”白胖老头儿又摇了头。



“是么?”



“我真不知道。”



“追找我义父遗体,人总是你派的。”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



“我义父既然不是在你这儿自绝,遗体也不是从你这儿弄出去的,你为什么派人追找?”



白胖老头儿仍然没说话



燕翎一拍桌子:“答我问话!”



白胖老头儿吓了一跳,忙道:“我是奉命行事。”



“你是奉谁之命行事?”



白胖老头儿嘴张了几张,却没能说出话来。



燕翎道:“我问你话,你没听见么?”



白胖老头儿忙点头:“听见了。”



“说!”



“我,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他,他不让说。”



“谁不让说?”



白胖老头儿嘴一张,话险些冲口而出,可是他还是及时闭上了嘴,没说出口。



燕翎冷冷一笑:“他不让你说,我让你说,你要是不说,我要你的命,你听谁的?”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



燕翎道:“我没那么多工夫,也没有那么好心情……”



忽听外头人声吵杂,似乎又来了不少人。



白胖老头儿要往起站,可是他只欠了一下身又坐了下去,仍然没说话。



燕翎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指望他们能救你,是不是?”



白胖老头儿没任可表示。



只怕这也是默认。



“你错了!”燕翎道:“就算全京城的兵马都来,他们也救不了你,除非他们不要你的命了。”



事实上,外头人声吵杂归吵杂,但却不见有行动。



白胖老头儿的脸色渐渐不对了。



燕翎又一声冷笑:“你应该感到安慰,他们还要你的命。”



白胖老头儿像没听见。



燕翎又拍了桌子:“我可不像他们,说!”



白胖老头儿又吓了一跳,但仍然没吭声。



燕翎隔桌子抓住了白胖老头儿的脖子,白胖老头儿两手忙撑桌沿儿,想挣没挣开。



他怎么挣得开?



就算是个高手也不行。



燕翎的手微紧。



白胖老头儿的一张脸开始胀红,接着是眼珠子,不但红,而且凸出来了,只不过转眼工夫,他挥动着双手连点头。



燕翎松了他:“说!”



白胖老头儿两手抱着脖子猛喘,还直咳嗽,半响,总算恢复了。



燕领道:“我告诉你,再有一次,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白胖老头儿忙道:“我说,我说……”



燕翎道:“我听着呢!”



“是乌大人,是‘兵马司’乌大人。”



“你是说职司京城禁卫的‘兵马司’?”



“是,是!”



“姓乌的住在那儿?”



“西大街,到了西大街一看说知道了。”



“说两个女子赶车弄走了我义父的遗体,也是姓乌的告诉你的?”



“是,是!”



“姓乌的是个卖国求荣的乱臣贼子,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幸亏你不知道。”



燕翎一指点倒了白胖老头儿,从后窗穿了出去。



他是怕白胖老头儿一嚷嚷,他去找姓乌的又费周章,到时候逼得他伤及无辜。



这样外面的人至少有一段工夫不敢进来,他有这一段工夫,找姓乌的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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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西大街,不难找。



到了西大街,一看就知道了,果然。



到了西大街看,有条胡同里灯光上腾,一片亮。



那准是大宅门儿、大户,普通人家不可能这样。



燕翎夜空里飞扑,转眼工夫就到了灯光上腾处附近屋面。



果然那是座大宅院,宅院里亭、台、楼、榭,处处灯光。



燕翎一个起落,落在了后院一处屋面。



下头处处灯光,亮得很,既然亮,也就看得清楚,明岗暗哨,外带到处巡弋的,简直是禁卫森严,如临大敌。



也难怪,职司京城禁卫的“兵马司”的府邸,还能不禁卫森严。



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所以增添灯光,加派人手。



燕翎看准了一处暗哨,轻轻的飘落下去,落身处正是那个暗哨的背后,他伸手就从后头抓住了那暗哨的脖子:“这里是‘兵马司’乌大人府?”



那暗哨知道历害,忙点头。



“我要见乌大人,他在那儿?”



那暗哨人不能动,也不敢动,话不能说大声,也不敢说大声:“大人如今怕在密室。”



“为什么在密室?”



“大人为防有人来找。”



“防什么人,为什么来找?”



“这一时也说不清楚……”



“可是防个姓燕的?”



“你知道……”



“我就姓燕!”



那暗哨身躯震动了一下。



“因为前不久有个老人在这儿自绝了,遗体被人弄走了,可是?”



那暗哨没说话,身躯连连震动,这就够了。



“密室在那儿?”



“我不知道。”



“怎么说?”



“府里不是人人知道密室,要是人人都知道,也就不叫密室了。”



这倒是。



燕翎道:“谁知道?”



“你往上房屋里问。”



对,近上房的必是亲信,亲信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燕翎五指一紧,那暗哨昏过去了,燕翎把他轻轻放倒,腾身扑向了上房屋。



上房屋好找,每一家的上房屋都好找。



燕翎到了上房屋后,听听,有动静,但是动静不多,不杂,也就是说,上房屋里此刻有人,只是人不多,顶多一两个,这就好办。



燕翎从耳房的窗户穿进去,耳房里没灯,也没人,动静在外头。



燕翎闪身到门边,从布帘缝里外望,看见了,一个中年汉子正往外走。



燕翎弄出些声响!



中年汉子听见了,立即停步转脸问:“谁?”



燕翎自然不吭声。



“谁在里头?”



燕翎还是不吭声。



中年汉子过来了,伸手掀帘探头看。



燕翎扣住了他的腕脉,一把将他拉了进来。



中年汉子惊声忙道:“这是谁……”



等他看见燕翎时,他更惊了:“你是什么人……”



燕翎道:“我姓燕,听说过么?”



“姓燕……”



“前不久在这儿自绝的那位老人家,是我的义父。”



中年汉子骇然:“啊!是……”



燕翎五指微紧,中年汉子闷哼一声咽下了余话。



“我找乌大人。”



“我们大人不在。”



“有人告诉我,他在密室。”



中年汉子又一惊:“谁告诉你的?”



“你告诉我,密室在那儿?”



“我不知道。”



燕翎五指又用了力。



中年汉子矮下半截,脸色发白,额上见汗。



燕翎道:“我不愿伤及无辜,你可不要逼我。”



“我……”



“说!”燕翎五指又用了力。



这,就是个练家子也受不了,何况中年汉子不是个练家子,只听他哀叫着说:“我说,我说!”



燕翎五指松了些。



中年汉子忙又道:“在书房……”



“书房在那儿?”



中年汉子抬手往外一指:“在那儿!”



他指的方向或许没错,可是谁知道在那儿。



燕翎道:“给我带路。”



中年汉子忙点头:“是,是,是!”



燕翎拉着他往外走,临出上房屋,燕翎道:“我告诉过你,我不愿伤及无辜,你可不要逼我,你要牢记。”



中年汉子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又一连应了三声“是”。



燕翎拉着他出了上房屋。



出了上房屋,中年汉子战战兢兢带着燕翎往东走。



尽管这座“兵马司”府禁卫森严,如今大摇大摆的走,反倒没有引人注意,当然,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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