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血泪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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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叫,抡左掌就劈。
燕翎两眼一睁,又扣住了他左腕脉,沉声道:“你是不是两只手都不想要了。”
白伦没敢再动,混身颤抖,额上迸现汗珠,一颗颗豆大。
两名黄衣汉子惊声叫人!
燕翎听若无闻,道:
“欧阳姑娘呢?”
白伦一咬牙:
“没来过……”
燕翎两手微一用力,白伦身子一挺,大叫:“来过,来过……”
黄衣汉子奔来了十几二十个,个个拿着兵刃,一来就围上了三人。
祖冲、侯老三要动。
燕翎道:“祖大哥、侯三哥,不用。”
祖冲、侯老三明白燕翎的意思,没动。
燕翎看也不看那些黄衣汉子:“让你的人告诉欧阳姑娘一声,说有我们这三个朋友来找她。”
白伦道:“欧阳姑娘已经走了……”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白伦忙大叫: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他们”当然是指那些黄衣汉子。
两名黄衣汉子忙点头:“真的!真的!”
燕翎道:“他们倒真听话。”
白伦忙道:“你杀了我,我也是这么说。”
“我不杀你。”
燕翎让他比死还痛苦,两手又用了力。
白伦又大叫,都快昏过去了。
那十几廿名黄衣汉子硬是没敢动。
燕翎道:“怎么样?”
白伦面无人色,颤声道:
“我还是那句话,她真已经走了……”
燕翎道:“既然来了,怎么会又走了?”
白伦只好说欧阳小倩诱走了他们少主,可没说真正的原因,也没说上那儿去了。
燕翎怎么会就此算了:“那么,他们上那儿去了?”
白伦不敢说不知道了,可又不敢说真情实话,他犹豫着没说话。
燕翎道:“白大总官,你算是一条硬汉子,不过,在我手底下,还没有能硬到底的人。”
他两手微紧。
白伦出来了,忙道:
“朋友,我端人碗,不得已,你何必跟我为难。”
燕翎道:“我也是不得已,欧阳姑娘会上你‘南宫世家’来,是有原因的,如今你们少主跟她一起走了,我不信你‘南宫世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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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由于出版装订错误,缺少321…352页,也就是第十七章与第十八章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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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八 章
(此书由于出版装订错误,缺少321…352页,也就是第十七章与第十八章之间。)
(以下由第353页起)
了。”
申二娘目光一凝:“还有下回么?”
“冤有头,债有主,是不是?”
申二娘沉默了一下,道:“你这个人还不错,这要是犯在别人手里,我跟王麻子旱就没命了,像你这么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跟你结仇?”
“结仇?我根本不认识他,甚至从没跟他见过面。”
申二娘似乎有点不信:“那他为什么要害你?”
“我看可能是因为……”燕翎把他认为的原因告诉了申二娘。
听毕,申二娘讶然道:“有这种事?孙英不是这种人,也没听他说起这回事。”
“他什么事都会告诉你么?”
“他从不跟我提公事。”
“这就是了。”
“就算真有这种事,也绝不会是他的主意,他不是那种人,也没有理由那么做。”
“是么?”
“你想,他是在帅府里当差,端人碗,服人管,能随他自己的意思做事么?尤其是这种事。”
“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是理,那么以你看,会是谁?”
“事关重大,我不敢乱指,最好让孙英自己告诉你。”
“以你看,我两个朋友怎么了?”
“真要以我看,你两朋友可能根本没上帅府去。”
“怎么见得?”
“帅府上下没理由对他们两个怎么样,要是像你说的,又是密报机关大事去的,帅爷一定会另眼看待,待他们如上宾,他们俩怎么会无故失了踪?”
“可是我有十成把握,他们俩来了‘大名’,至今还没走……”
“来了‘大名’,不一定非去帅府。”
“既来‘大名’,一定去帅府,说好了他俩要找大衙门。”
“也许他们没去,你根本不知道。”
“他俩要是真没去,孙英不会要你们俩害我。”
“也许孙英是为别的。”
“我刚说过,我跟他连见都没见过。”
“以孙英的身份、地位,他要对付你这么个人,办法多得很。”
“府衙要外来的江湖人限期离境,他不是没试过。”
“那是府衙……”
“怎么知道不是他的授意?”
“我又要说了,他不是那种人,再说,帅府又怎么会……”
“就像你说的另一句话,还是让他自己告诉我吧!”
“你说过,冤有头,债有主。”
“怎么?”
“他如果不是冤头、债主……”
她还真护孙英。
“那就要看他怎么对付我了,只要他不过份,你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
“到时候,能不能让我跟他说说话,我劝他说实话。”
“当然可以。”
“我一定会劝他说实话,他一定会听我的。”
燕翎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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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九 章
天黑了,该上灯了。
王麻子坐在椅子上,睡得很香甜,是燕翎让他睡的,恐怕放炮都轰不醒他。
燕翎放了申二娘,他不怕她跑,她也没跑的意思,燕翎告诉她,一切如常,真要是为孙英好,就别玩什么花样。
申二娘点上了灯,谁也不知道她平日这时候都干些什么,只见她点上灯以后就在堂屋呆坐。
看时候,平日这时候应该是吃饭的时候,如今申二娘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况且她也没做饭。
…真等到了二更,外头有了动静,燕翎闪身进了耳房。
外头进来个人,正是大宅院里那个提剑黑衣老者,这时候他仍是一身黑衣,可是没提剑,进来先望王麻子,话却是问申二娘:“得手了?”
申二娘还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他又问:“老王怎么在这儿睡,还没回去?”
耳房里,闪出了燕翎,他道:“你说呢?”
黑衣老者望申二娘,手指燕翎:“这是……”
燕翎笑道:“好嘛!不知道我是谁,却叫人要我的命。”
黑衣老者脸色变了,扬掌就劈燕翎。
帅府护卫领班身手自不等闲,可惜他碰见了燕翎,燕翎伸手扣住了他的腕脉,他立时脸色大变,不动了。
申二娘忙道:“老孙,这位冤有头,债有主,你说实话!”
黑衣老者孙英惊怒叱喝:“你这个女人,闭上你的嘴!”
申二娘道:“老孙,不要怪我,换个别人,我跟老王早没命了,还能站这儿跟你说话么?”
孙英语气不一样了:“你……你叫我说什么?”
“说实话,人家这位只要你说实话。”
“我……”
不知道孙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有难言之隐。
燕翎道:“我来问,你来答我问,申二娘说你不是冤头债主,你不是那种人,我也相信,我要听你的实话,只要你说实话,我不为难你。”
孙英微微低头,没说话。
燕翎松了手:“只要你有把握,你只管动,否则我劝你别给自己找麻烦。”
申二娘忙道:“老孙,听人家这位的。”
孙英左手揉了揉右腕脉,如此而已,他是个行家,伸过手了,还能不知道有没有?
申二娘神色微松。
燕翎微抬手:“坐下说话。”
申二娘忙过来扶孙英坐下,她自己就坐在孙英身边。
燕翎也坐下了,道:“孙领班,你连见都没见过我,当然更谈不上跟我有仇吧!”
孙英低了低头道:“这是我们师爷的意思。”
申二娘道;“我就知道……”
燕翎道:“前些日子,府衙赶外来的江湖人限期离境,也是他的意思?”
孙英点了点头。
“为什么?因为我来找我两个朋友了?”
孙英又点了头。
“我两个朋友,上帅府去过,是不是?”
孙英又点头。
“他们是怎么去了?”
“夤夜从府后翻墙。”
申二娘道:“怪不得老王不知道。”
“所以我那两个朋友有罪。”
孙英没听明白:“怎么说?”
“你们把他们抓起来了,押进大牢。”
孙英脸上掠过痛苦神色,摇头道:“没有,没有把他们抓起来押进大牢,他们俩是来密报机密大事的,怎么会有罪?有罪也没罪了……”
“那他们俩哪儿去了?”
孙英脸上又现痛苦神色:“师爷听了他们的密告以后,不敢做主,往禀帅爷,之后,帅爷待他俩如上宾,还带来了帅爷赏赐的酒菜……”
“那还不错。”
孙英脸上闪过抽搐,没说话。
“之后呢?”
孙英仍然没说话。
申二娘忍不住问:“老孙,怎么了?”
孙英脸上抽搐得厉害,身躯也泛起了轻颤。
“老孙,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燕翎心神暗起震动:“孙领班……”
孙英颤声道:“没想酒菜里竟下了药,他们俩没多久就人事不省……”
燕翎忙道:“之后呢?”
孙英又不说话了。
申二娘叫:“老孙……”
孙英颤声叫:“不要叫我说……”
申二娘又叫一声:“老孙,你是说……”
燕翎站了起来:“帅府杀了他们?”
孙英没说话。
“老孙,是不是?”
“孙领班,你必得说。”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没见过这么惨的……”
“老孙,你是说……”
孙英连摇头,颤声道:“不要叫我说,不要叫我说……”
燕翎一把抓住了他的骼膊:“孙领班,不管什么事,你说!”
孙英猛然一阵激动,大叫:“他们俩死了就是了……”
燕翎虽然已经料到了几分,但是入耳孙英这句话,还是免不了心神震动。
只听申二娘叫道;“帅府真杀了他们,怎么会……”
燕翎道:“孙领班,他们俩是怎么死的?”
孙英叫道:“你已经知道他们死了……”
“还不够,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死了就是死了,怎么死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就像你刚说的,你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没见过这么惨的。”
“你知道他们俩死得惨……”
“怎么死的?怎么个惨法?”
“你这是何必……”
“孙领班,你必得告诉我,我不惜用任何手段,你又何必!”
“我不为别的,我是不忍说呀……”
申二娘又叫:“老孙,就算他俩挨千刀万剐,你也说!”
“你知道什么?”
“难道还有比千刀万剐的更惨的。”
燕翎道:“孙领班……”
孙英突然叫了声:“你听听有没有千刀万剐惨,他俩让喂了狗了……”
燕翎心头猛一震!
申二娘惊叫:“帅府的獒犬!”
孙英一点头:“对,那十几只凶恶无比獒犬!”
燕翎没见过獒犬,可是听说过,獒犬产自西藏,体型大小如牛犊,不但长得凶猛,性情也极凶恶,虎、豹见了都怕,如今他入耳“獒犬”两字,心神为之狂震,急叫:“怎么说?
他们俩……”
申二娘突然捂住着脸惊叫了一声:“天……”
孙英闭上了眼,直摇头,似乎怕看见什么。
燕翎摇了他的骼膊:“你是听说,还是亲眼得见?”
孙英颤声叫:“是我带着人把他们俩送去的,还得眼睁睁看着他俩让狗吃完了,才准走。”
怪不得他直闭着眼,狗吃人本就惨,十几只凶恶獒犬争食活人,拉扯撕裂,血呐模糊,更惨。
申二娘悲叫:“老孙哪!你怎么能干这种绝子绝孙的缺德事?”
孙英睁开眼,两眼竟有泪光:“端人碗,服人管,我不干行么?”
燕翎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下:“杀人的手法那么多,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