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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河山血泪情-第35章

小说: 河山血泪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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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满意足了。”



“你我应该都睡得着了。”



南宫玉人笑了!



南宫玉人也走了。



水榭没人了,但是几盏纱灯仍亮着。



第二天一早,南宫玉人到了小楼,欧阳小倩早已等着他呢!当然,也是因为欧阳小倩是来这儿做客,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南宫玉人接欧阳小倩下楼,连同四婢,六个人就这么往外走。



一路往外走,当然会碰见人,可是谁也没想到,谁也没有问,就算想到了,恐怕谁也不敢问。



到前院碰见了白伦,他迎过来请安问好,最后问:“这么早,少主跟欧阳姑娘要上那儿走走?”



欧阳小倩没说话,她是客,也不必由她说。



南宫玉人道:“白伦,我要跟欧阳姑娘走了。”



白伦一怔:“怎么说,少主要……”



“正是。”



“少主……”



“不要劝我,我心意已决。”



“属下斗胆,这就是少主深思一夜之后……”



“我没有深思一夜,我只想了一个更次就决定了。”



“属下斗胆,少主应该多想想。”



“你把我当三岁孩童。”



“属下不敢。”



“那就不要再多说什么。”



“少主什么都没带……”



“欧阳姑娘离家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带。”



“少主吃不了那种苦的。”



“欧阳姑娘都吃得了那种苦。”



“少主这么一走,叫属下怎么跟老主人交待?”



“白伦,你管得了我么?”



“属下管不了,也不敢。”



“这就是了,那有什么不好跟老主人交待的?”



“少主,您就不想想老主人的苦心……”



“我要先想我想要得到的,否则一切都是假的。”



白伦还待再说。



南宫玉人转望欧阳小倩:“欧阳姑娘,咱们走吧!”



他偕同欧阳小倩,带着四婢往外行去。



白伦忙追上去:“少主……”



南宫玉人转过脸来:“白伦,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不要惹我生气。”



白伦忙躬身低头:“属下不敢。”



南宫玉人没再多说,转过脸去。



白伦抬起了头,但是他只有眼睁睁的望着南宫玉人偕同欧阳小倩带着四婢往外走,等到南宫玉人、欧阳小倩带着四婢出了竹林,白伦立即轻喝:“取信鸽!”



看不见“南宫世家”的别业了。



太阳已经老高了,晴空万里无云,晒人像下火似的。



欧阳小倩香额上都是汗,但是她神色泰然安祥,南宫玉人脸上也有汗,他却没有欧阳小倩那么泰然安祥。



“热么?”欧阳小倩柔声问。



“还好。”南宫玉人道。



“南宫少主若是现在改变心意,尽可以回去。”



“我为什么要改变心意?”



“我是说……”



“欧阳姑娘把我当什么样人了?我就那么吃不了苦么?我是几经深思才作的决定,为了欧阳姑娘,我愿意承受一切。”



“对少主,我心里已经开始歉疚了。”



“不必,没有人勉强我,是我心甘愿意的,再说,欧阳姑娘也太小看南宫玉人了。”



欧阳小倩还待再说。



“走吧!我带姑娘到我说的地方去。”



欧阳小倩转了话锋:“什么地方?”



“姑娘很快就知道了。”



欧阳小倩没再说话。



南宫玉人往前走,约摸顿饭工夫,来到一处,这个地方在一座小庄院的后头的一片树林里。



欧阳小倩道:“到了么?”



南宫玉人道:“到了。”



欧阳小倩道:“这儿是……”



“这儿仍在‘南宫世家’的范围之内,这座庄院是‘南宫世家’的产业。”



“南宫少主带我上这儿来是……”



“这里住着家父的一帮朋友,我认为这是姑娘乐于知道的。”



欧阳小倩目光一凝:“南宫少主是说,他们是‘金’邦的‘敢死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所以带姑娘来,就是要姑娘认一认。”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总有十几廿个。”



“都是什么样的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少主见过他们么?”



“没有,我只是听说家父在这儿接待这么一帮朋友。”



“怎么知道他们还在这儿?”



“家父刚把作们送到这儿来没多久,听说他们要在这儿长住,至少要住一段时日。”



春兰道:“姑娘,要不要知会燕少侠?”



“怎么知会他?”欧阳小倩道:“咱们就不能做点什么么?”



南宫玉人道:“谁是燕少侠?”



欧阳小倩道:“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南宫玉人双眉微扬,要说话。



欧阳小倩不知有意,抑或无意,把话岔了开去:“少主要我认一认,我也没见过他们。”



南宫玉人只好跟着欧阳小倩的话走:“姑娘也没见过他们?”



“少主想想看,家父怎么会让我见他们?”



“那就没法认了。”



“少主,咱们可以进庄院去么?”



“姑娘是说……”



“只要咱们能进去,见到他们,相处一段工夫,我能辨认他们是不是‘金’邦的‘敢死军’。”



“姑娘怎么辨认他们?”



“他们身上刺有表记,有些习惯也跟咱们不同。”



“那么姑娘刚问,咱们能不能进去……”



“我不知道少主是否愿意再踏进‘南宫世家’的产业,也不知道南宫伯父是否已获悉少主离家的事。”



“为了让姑娘辨认,我愿意再踏进‘南宫世家’产业,至于家父是否已获悉我离家事,白伦一定会飞鸽传书,禀报家父,但相信家父还不至于不让我回来。”



“那就好,只不知道南宫伯父会不会在此地。”



“家父不可能在此地。”



“那么咱们这就进去吧!”



“容我带路。”



南宫玉人带路,从庄院旁往前绕去。



到了庄院前,只见庄院大门紧闭,外头空荡,里头寂静。



欧阳小倩道:“没有人么?”



南宫玉人道:“这似乎可以想见,家父那帮朋友是何许人了,我来叫门!”



他上前叫门,叫了半天才听见里头有人问:“谁呀!”



有点不耐烦,还带点火气。



南宫玉人道:“不会开门看看么?”



门豁然开了,一个中年黄衣人探出了头,正要发作,一眼看见是南宫玉人,一怔!忙陪笑脸,而且诚惶诚恐,急步迎出:“啊!是少主,您怎么没派人知会……”



南宫玉人冷然:“你现在知道,还迟了么?”



“不迟,不迟……”



“闪开,别挡住我的进门路!”



中年黄衣人可没有闪开:“少主是要……”



“废话,我要进去。”



“少主原谅,老主人交待,此地只接待外宾……”



“你怎么说?”



“少主原谅,少主原谅!”



“这么说,我从这儿路过,带朋友进来歇歇都不行了!”



“少主明鉴,这是老主人的令谕。”



“老主人的令谕,此地只接待外宾?”



“是的。”



“难道我的朋友不算外宾?”



这到是!



“得有老主人的允准。”



“大胆!”



“少主……”



“闪开!”南宫玉人扬掌掴了过去。



“叭!”地一声脆响,那中年黄衣人捂脸暴退,砰然一声撞在门上,没等站稳他就急忙闪开了。



南宫玉人回过身来,像个没事人儿,他欠身摆手:“欧阳姑娘,请!”



欧阳小倩也像个没事人儿,她微颔螓首,带着四婢当行跨进大门,进了庄院。



南宫玉人跟上一步,紧陪在旁。



进了大门,绕过影背墙,六个人却立即停住了。



为什么?因为……



那条把前院一分为二,通往后院的青石小径上,摆了把上铺锦垫的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一名肌肤白皙的清瞿黄衣老人,老人两旁,站的有黄衣老者,也有中年黄衣人。



定了定神,欧阳小倩低声道:“少主不是说,南宫伯父不可能在这儿么?”



南宫玉人没有说话,上前施礼:“爹!”



清瞿黄衣老人像没有看见他。



欧阳小倩带领四婢上前检衽:“南宫伯父。”



清瞿黄衣老人抬了手,很轻微的抬了抬手:“贤侄女少礼!”



“多谢南宫伯父。”



清瞿黄衣老人这才转望南宫玉人:“玉儿,你好威风!”



南宫玉人道:“他不让孩儿进来。”



“那是爹的令谕。”



“难道欧阳姑娘不算外宾?”



“你事先有没有请准爹?”



“孩儿跟欧阳姑娘只是从这儿路过,事先并没有想到到这儿来……”



“你敢骗爹!”



“孩儿不敢。”



“你可曾想到,爹会在这儿?”



“孩儿没有想到。”



“你可知道,爹为什么会在这儿?”



“孩儿不知道。”



“爹就是为了等你。”



南宫玉人身躯一震:“白伦已经飞鸽传书禀报您了。”



“那是他的职责。”



“孩儿并没有怪他。”



“谅你也不敢怪他。”



南宫玉人扬了扬眉,欲言又止。



“怎么,爹这么说你不服!”



“孩儿不敢。”



“谅你也不敢!”



南宫玉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异样表情。



“爹料到你会到这儿来,所以先赶到这儿来等你,你果然来了,能说事先并没有想到到这儿来?”



南宫玉人没有说话,谎言遭拆穿,他无法辩解,能说什么?



“你对爹从没有说过谎,如今果然不同了,好,好!”



欧阳小倩什么样一位姑娘,焉能听不懂这话?只是她没有说话,她不想辩解,也没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揽。



南宫玉人也懂了,他立即道:“这跟欧阳姑娘无关。”



“爹没说跟欧阳姑娘有关,爹说了么?”



他是没说。



南宫玉人没说话,他没话说。



“白伦禀报爹,说你离了家。”



这是实情,南宫玉人不能不承认,他也没打算不承认,他道:“是的。”



“为什么?”



南宫玉人没说话。



“你不好说,我说,其实,你都不要家,不要我这个爹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还真是。



只是南宫玉人还是没说话。



“听白伦说,你是不满我的作为,是么?”



“是的!”南宫玉人忽然点了头。



清瞿黄衣老人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当你还得我喂你吃的时候,你怎么从来没有不满我的作为?”



南宫玉人毅然道:“那时候您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说得好,如今我又犯了什么大错?”



“您的那些朋友。”



“我的那些朋友?”



“您那些住在这儿的朋友。”



“我那些住在这儿的朋友怎么了?”



“他们不是咱们大宋朝的人。”



“怎么说,他们不是咱们大宋朝的人?”



“不错。”



“那你说他们是……”



“他们是来自‘金’邦‘敢死军’。”



“来自‘金’邦的‘敢死军’?谁说的?”



“不必谁说,您自己清楚。”



“我自己清楚,他们不是,我听也没听过什么‘金’邦的‘敢死军’。”



“您可愿让他们出来,让欧阳姑娘辨认一下?”



“怎么辨认,他们有什么不同?”



“欧阳姑娘自有她的辨认方法。”



南宫玉人还算机灵,他没说。



“来不及了,我的那些朋友已经走了。”



“怎么说,他们……”



“主人的儿子对他们这么不友善,他们焉能不走,早走免得受辱。”



“爹,他们虽然已经走了,可还是您的朋友。”



“不错,怎么样?”



“‘金’邦觊觎咱们大宋朝锦绣河山已久,他们派遣潜来中原的‘敢死军’,用心不想可知,您不但跟他们来往,还接待他们,掩护他们,爹,您这是……”



“这是”什么,南宫玉人没有说出口。



清瞿黄衣老人道:“这是什么?玉儿,这事你并不是现在才知道,你早知干什么来着?”



“爹,我懂您的意思,无论如何,孩儿还知道醒悟……”



“那么我这个做爹的又如何?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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