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人力派遣公司-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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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
“别让我一再重复。非要说的话,我也希望你们能顺利解决这件事,那就再好不过了。。。。。。。。。。。。怎么
样?是听呢?还是放弃?”
“——暂且听听看吧。”
安緹平静的告诉了对方自己的选择。
谈话在五分钟之内结束了。
如果不是说谎的话,对方的情报就像字面上意思一样价比黄金。
因此。
最后,安緹试着想套对方的话。
“——这样好吗,长腿叔叔。不,应该叫‘螺旋之蛇’才对吧?”
对方沉默了一瞬。
“。。。。。。。。谁知道呢。”
留下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呼。。。。。。。。”
身体瘫倒在椅子上。安緹靠在柔软的靠背上,试图休息放松一下。还是没能顺利进行。
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安緹莉西亚小姐。”
是达芙奈。
她耳上带着耳机。安緹莉西亚事先已经指示她这么做来听听电话的内容。
“您真的认为刚才的电话是‘螺旋之蛇’吗?”
“不知道,只是试一试。。。。。。。。。。。但是事情远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为什么我不在的这期间,事态会变
的如此复杂。”
安緹莉西亚看着窗外。
不知何时,眼前堆满了白色的云朵。
虽然是一片美丽的光景,却没什么心思欣赏。少女心中至今仍未到达日本的焦急感填的满满的。再也容
纳不下其他的东西。
“。。。。。。。无论如何,请坚持到我赶过去。”
像是祈祷似的,少女喃喃说道。
一股眼睛看不见的绝望而激烈的暴风雨——清楚的浮现在安緹莉西亚的眼中。
第三章 魔法师的守护人
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好多年前的事情。
脑海中一次次的出现那个浸透到灵魂深处的梦。
辰巳从那时起身体开始疯长。
已经突破一百八十公分的身体,比起一般的大人甚至更为强壮——这一身锻炼而来的肌肉,经常受到别人的侧目。
作为守护人,这也是众人所期望的吧。
守护葛城家继承人的使命,虽说是有缘人,也不是人人都能获得的。
辰巳自己——也并不讨厌这工作。
他也知道修行过程的艰难。但是控制自己过于庞大的身体,甚至研究手指上一根根的神经,至少这些比起学校无聊的课堂要有趣的多。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但是!”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自己的声音。
声音里饱含着说不出的空虚。
“但是!那样的事没有任何意义!”
他吼叫着。
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身体像一头熊,一只狮子似的咆哮着。
暴走,疯狂,挣扎——当时的辰巳颤抖着用尽了所有的“力”。
但是还是失去了。
自己一心守护的东西。
如果不守护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巨大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用途,正因为如此,紫藤辰巳才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就是这个原因吧。
那个少年看上去那么耀眼。
那个少年——拥有一副纤细的身体,仅因为一个咒力就痛苦挣扎翻滚,但即便如此仍然站起来面对那个鬼。
“辰巳,辰巳?”
肩膀被摇晃了一下。
好像是发了虚汗,脸上一片濡湿。硬邦邦的被单下,辰巳慢慢的呼吸着,将空气吸入了巨大的肺里。
清晨过于清冽的空气。
睁开了薄薄的眼睑,他看见了那个身影。
(香。。。。。。。。?)
。。。。。。。。。一瞬间,眼前的人影似乎和过去的某个人重合了。
过去某个小小的,虚幻的身影。
但是,回忆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现实的认识打断了。
原本那个少女和眼前的少年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混淆的。。。。。。。。那不过是个愿望罢了。
“辰巳,你不要紧吧?刚才一直在惊叫。”
伊庭树有些担心的问道。
左眼黑黑的眼珠中映照着巨汉的脸。
真感谢你带我过来,那眼里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明白。
原来如此,辰巳意识到自己的第一印象并没有出现偏差。
这是个从魔法界分离出来,有点善良过头的普通人的典型。
“噢喔。”
因此,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歉意,巨汉苦笑起来。他一边挠着头发,一边拾起了一只粗壮的手。
“没什么,不好意思,偶尔会做噩梦。”
(。。。。。。。。也是因为回到了这里的缘故。)
辰巳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
“他们呢?那个,石动圭,还有叫橞波的女孩。”
“橞波已经起来了,好像在做什么准备。石动圭我不清楚。”
“是吗。”
坐起身来,辰巳环视一眼四周。
这是个和式的房间。
清晨的阳光透过拉门斜斜的照射进来。打扫的纤尘不染的塌塌米上,并列摆放着质料上等的被子。
辰巳没盖被子,只裹着毛毯倚柱而坐。
“。。。。。。。。昨晚真有点惨啊。”
“是啊,有点。”
树也伤脑筋的摸摸脑袋。
“呵呵,‘阿斯特拉尔’的社长,也习惯那种事了吧?”
“哪有!”
“真是个怪家伙呢。”
辰巳肩膀晃动着。
看着他的笑容——
少年想起了昨晚的事。
那是距鬼出现之后不久,在其他房间的事了。
葛城铃香,辰巳和随行的青年,咦疲倦为由离席。
这座宅院比外面看到的还要宽广,另外还有好些看似仆佣的人进出,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少房间。
顺便,在房间的中央。
“。。。。。。。”
“。。。。。。。”
圭和橞波正互相对峙着。
树就不用说了,橞波并没有放松对圭的警戒。双方可以说是剑拔弩张,只要落下一颗火种,立即就可以开始一场魔法大战。
和安緹莉西亚经常做的不同,虽然像是潜伏在水面下的寂静的战斗——但这反而更为可怕。
“。。。。。。。”
“。。。。。。。”
“那,那个。。。。。。。”
忍受不了那样的沉默,树小心翼翼的试着问道。
“刚才的。。。。。。那只鬼被制服了吗?”
“不,那只鬼是个使魔。”
橞波摇摇头。
“是由附近的瘴气集合变幻而成的。从根本上来说和安緹的魔神一样。如果不断绝它的根本还会再出来的。”
“。。。。。。。大概就是这样了。这里有一段时间,葛城家经常遭受到那个鬼的袭击。因此,不得不落得从外面招募别的术者的境地。”
圭在旁边插上了一句。
“既然有这么多的术者在,保护自己的家应该是足够了才是。”
“从魔法特性来看,倒是适合守护。”
“谈到攻击的话就有些困难了。而且,随着祭祀的临近,那些术者不得不为祭祀消耗力量。就算有优势,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那你也是因此被雇来驱鬼的?”
“可以这么说吧。”
青年轻轻点了点头。
“顺便说一句,是我劝葛城婆婆雇些帮手来的。虽然有点遗憾,但我可没有独自一人对付那些鬼的打算。”
“唉?那么,刚才是?”
树眨巴着眼睛。
他们都看到圭的魔法对鬼十分有效。
利用管狐对付鬼的咒术。在连橞波都受到拘束的葛城的结界中,还能发挥那样的威力。。。。。。。
“啊啊,那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我要是真的想一决胜负的话,那个小姐根本不是对手吧。”
圭有些自嘲似的歪了歪嘴。
横了他一眼,橞波咂了咂嘴。小小的叹了口气,半瞪着眼说道。
“。。。。。。。。那是颜色的问题。”
“颜色?”
“最重要的,所谓的结界,就是要让世界染上自己的颜色。所以,如果是一个系统的颜色,就不会被削弱的太厉害。石动圭。。。。。。。将自己魔法的颜色做了一定程度的改变吧。因此,才不会被结界所左右。”
“那种雕虫小技没什么好得意的。”
圭的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是吗)
树感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连环阵中。
如果是那种技能的话,就和作为魔法师最本质的“力”没有关系。
魔法师之“力”。
——也就是,血。
所谓的魔法师的“力”,大部分都依赖于血缘。
无论是葛城家还是“盖提亚”——都是为了守护住这血缘而产生的魔法组织。
(。。。。。。这正式石动所缺乏的东西。)
过去,树也曾认识到石动圭身上的那种卑劣感。
但是圭也有才能。
但是,魔法中所谓的才能,十分资质或许能全部发挥出来——就是那样。
而在百分资质中,或许只能发挥出其中的二十。
而且,决定资质的还是“血”。
因为血缘的差异,不要说十和百,十和千,十和万的差异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其实拥有再多的努力和才能,却也不能颠覆这个上限。
生来就是偏支的魔法师,在其生前这样的宿命就已经注定了。
因此,石动圭被他敬爱的师傅这样称呼。
泥。
没有任何作用的泥。
(。。。。。泥。)
树背后突然一阵冰冷。
这个世界的天理。
既然已经涉足魔道,就无法再逃离的法则。
因此,这个年轻人以前曾和“阿斯特拉尔”交锋。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对着属于“阿斯特拉尔”的师兄——猫屋敷莲露出了獠牙。
没有出身在本家的泥自身,即使如此也要给身为天才的猫屋敷身上抹黑,他如此坚信着战斗——
最终,却还是失败了。
因此,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完全不明白。
是接受了这样的自己,还是继续怨恨着,如今的石动圭,单从外表已经窥测不出任何东西。
所以,他避开了这个问题。
“——刚才的那个男人是?”
树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唉?”
“就是那个。。。。。。。向鬼射箭的人。”
应该是叫做鸣弦吧。
那个不用箭也能射鬼的葛城铃香的侍从。如果单纯只是铃香的术者的话,也太过强大了。至少在树的右眼看来,他的魔力强度的咒术技术差不多可以和猫屋敷一较高下。
“啊,那是。。。。。。。”
正要说出来的圭突然转过头去看着对面。
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道门突然拉开了。
“喔。”
“啊!”
两个人同时——不,包括没有说话的橞波,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如今成为大家话题焦点的青年正端坐在那里面。
青年跪着低下了头,
“我叫橘弓鹤,以后还请多关照。”
说完,青年抬起头看着树又说道。
“现在担任葛城美贯小姐的守护人。”
“美贯。。。。。。。。的守护人?!”
守护人。
确实,辰巳曾经说过。这是当家的直系才能有的特别护卫。要是美贯的姐姐有的话,那么美贯也有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但是,这个青年特意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是我带他来的。”
背后一个熊一般粗壮的影子落在了塌塌米上。
是辰巳。
“这家伙说他有事想要拜托树你们。”
“是的,有件事想要拜托诸位,才冒昧来访。”
“拜托?”
看着眼前急速发展的事态,树转了转眼睛。
到现在为止仅是在葛城家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已经超出了少年的接受范围。一旦遇到比这更为复杂的人情关系,真有点处理不过来。
但是,青年的话很简单。
“‘阿斯特拉尔’的诸位是为了带美贯小姐回去而来的吧?”
“是的。”
橞波回答道。
树也急忙点了点头,青年——橘弓鹤语气平稳的说道。
“为什么?”
“你问为什么。。。。。。。?”
“美贯小姐以她那个年纪来说已经是一个优秀的魔法师了。如果不考虑香小姐——不,是葛城家主,算是很有才能了。但是,我不认为她是值得与葛城家为敌来确保的魔法师。”
一瞬间。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美贯是我们的社员。”
树干脆的说道。
言辞激烈,掷地有声。
“这些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吧!能力也好,葛城家也好,这和美贯就是美贯这件事比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
圭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辰巳则在少年身上看到了某种令人怀念的东西。
橞波则是用一种充满喜悦的目光抬头看着少年。
于是弓鹤再次说道。
“你。。。。。。。你是说只要美贯小姐是美贯小姐,只是这样就满足了吗?”
“不行吗?”
少年强势的瞪着对方。
其实,仅是这样树的胸口就像要爆炸似的。和他人争执并不是这个少年的性格。哪怕只是和人发生一点口角,也想要转头逃跑。
但是,现在却是必须要那样做的时候。
“不。”
弓鹤否定道。
“我要拜托的,正是这件事。”
“唉?”
“如何,请接受我的请求吧。”
弓鹤再次深深低下了头。
即使说完话,他的头也始终没有抬起来。额头甚至快要触到了塌塌米。
弓鹤一直保持着那样——可以说是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