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女变成丑女-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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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言慰道:“你能想开那是最好不过。
我早就说过,你总有一天会想得通透!”
流光过来相邀,说西门纳雪尚有些精神,让二爷过去坐坐。
西门岑笑说:“听老五说这阵子纳雪的病情稳定了不少,没怎么犯病。
那可都是丁丁你的功劳了。”
我嗔道:“二爷怎么糊涂了,纳雪是我良人,照顾他不是我应该的吗?”两人嘴上说的尽是些皮里阳秋。
两人默契同声一笑,相偕进了西门纳雪的房间。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跟西门岑有相似之处,相互更容易理解沟通。
只可惜各自心中有把小算盘,这辈子只怕是没有机会走到一条道上了。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西门纳雪闻声放下书本。
我抢上前,帮他撑起身子,顺手还在他背后多加了个靠垫。
西门纳雪奇异地看着我。
我身子一弯,挡住了西门岑的视线,俯耳极低声说道:“配合点!”
他恍然大悟,伸手拉我坐他身边,低声说:“累了吗?”语气虽然显得疏淡,却掩饰不住埋伏底下的关切。
我心中不由暗骂,西门纳雪你演戏真的有天赋,这么微妙的情境都能演得丝丝入扣、一步到位,要是换到现代,全球第一个华人拿的最佳男主角小金人非你莫属。
我帮他掖掖被角,顺手拍拂下丝被,表面看似是理平丝被的皱摺,实则却是寻机下暗手猛掐西门纳雪。
我有些惊诧,明明我下手不算轻的,就算他不叫,至少脸上纹路总该有所变化才对,可他却似是没有痛感般完全没有感觉。
西门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显然有所体悟,含笑望着我们。
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此时的他已经幻想着白胖胖的孩子出生的情形了。
“纳雪最近的精神真的健旺不少。
以前他白天也常常会突然地昏睡,让人担心之极。”
我却不满地望向四周的帘幔,又指指满屋皆是,发出柔柔珠辉的夜明珠。
“他从来不肯出去吹吹风、晒晒太阳,成天关在这屋子里做活死人。”我以娇嗔的语调发出埋怨。
“哈哈,纳雪从来不爱见日光。
一向如此。”西门岑大笑几声,我听得却心头一动,为什么西门纳雪不愿见日光?他只是叫纳雪,可又不是真的雪。
长年不见日,难怪如此苍白无血色了。
第六章(1)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谈及西门笑的事情,仿佛事情并未曾发生过一般,但我明白这只是大潮前的平静,如果不能尽快找出真凶,就算西门岑有心要助我一臂之力,那些个暗中有所阴谋的人也不会就此偃旗息鼓。
谈笑一番后送走西门岑,西门纳雪瞅着我,也不做声,似笑非笑的样子。
我翻个白眼,不想他再次提及刚才那场好戏,故作镇定地搬把椅子过来坐到他身边。
“我把老十带回来了。”这事也不能瞒他,直接和他坦白比较快,“还立下誓言要在三日内查出真相,还老十公道,否则我便要担上干系。”
“知道了。”西门纳雪点点头,淡淡说道:“很有你做事的风格。”
我脸上略有点烧,我知道这次是我太冲动,事实上我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也并无把握三天内一定能查出真相。
但是看到西门笑那样灰心绝望的样子,不知怎么地女人天性中的母性因子就发作了,说出与他祸福相依的话。
我一昂头,有些强辩地说:“既然说了要让他活,便不能让他屈辱地活下去。
他在西门风手里,就是没罪也会被问出罪来。”我可不会忘记当初那个行刺的白目家伙是如何死的。
“我又没怪你!”他惊诧地瞟我一眼,挪动下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你不怪我鲁莽?”他不来怪我,我的声音立马就低下去,反倒心虚起来。
“怪你有用吗?”他倦乏地揉揉眼,“何况你自己也知道自己鲁莽。”
我咬着唇,双手指甲互相抠着,“祸是我闯的,我一定会自己想出法子消祢。”
他竟是轻叹了一声:“去把老十叫进来,我有些话要问问他。”
我点头答应,亲自过去客房请西门笑过来。
西门纳雪一见西门笑的样子,冷冷地道:“男人居然掉眼泪,你还有脸来见我?”
西门笑脸色刷刷白,他难堪地垂下头,就像小学生罚站一样背脊挺得笔直,一声不吭。
我开口打圆场:“老十这次可是受了大委屈,你就别再训他了。”
西门纳雪冷哼一声:“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细说清楚。”
我拉西门笑一起坐下,拍拍他肩,让他放轻松点。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西门笑每次在西门纳雪面前就会表情僵木,人也变得呆呆傻傻的。
西门笑捧着个头,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
“两更时分,我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发呆,突然老八他提着两坛酒找上门来。
我很奇怪,我和老八之间素来不太亲近,平日里从无往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星夜来访?问他有什么事,他却吱吱唔唔地答非所问,只说是好久不见,想跟我聚一聚,聊一聊。”
“他提的两坛酒可都是他亲手酿的贡酒‘笑春风’。
一看到‘笑春风’,我便是有再多疑虑也先放下了。
这酒是老八的杰作,每年所出进贡后余货极少,老八视若性命,如今一来便是两坛,我自然垂涎三尺。”
西门纳雪连声冷笑:“老八信中说要给我带两坛精勾过的‘笑春风’,我迟迟未见,却原来是到了你俩的肚中了。”
西门笑惶恐地叫:“原来那是老八要送纳雪的酒,我不知道……”
“喝都喝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耐烦地打断西门笑未出口的啰唆之语,反正我也不爱喝酒,再好的酒我也尝不出精髓所在,自然也无法理解这些男人对酒如此在意的原因了。
“接着说,你们喝酒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俩拿大海碗喝,老八开头只是闷声不响地喝酒,喝了二十几碗后,也有些酒意,趴在桌上喝一碗酒便说一声:‘为什么要瞒着我?’、‘你骗我!’之类的酒话。”
我皱眉,直觉西门觞说的这些话是和我的婚事有关。
那天接风宴上,西门觞便曾当堂责问众位兄弟欺瞒他。
想不到这事对他的影响这么大,竟至于买醉。
“‘笑春风’这酒真是酒如其名,入口醇绵,有如一道甘甜清泉流入,渐渐地便有一丝丝热意从腹中传来,慢慢化到全身,好象春风吹拂,身子暖融融的好不惬意。
滋味真是妙绝,真不知老八是怎么能酿出这般的极品好酒。”
眼见得西门笑还要继续详细描述他对这‘笑春风’的详细体会,也不看一下西门纳雪越来越不美妙的脸色,我赶紧打圆场:“如此好酒,那你还不赶快喝?”
西门笑被我一言提醒,也醒悟过来,赶紧说:“正是。
我一见这酒,心下窃喜,心痒难搔。
老八喝得快,我喝得比老八还要快。”
“结果就趴地下了,睡得跟死狗一样。”西门纳雪冷笑着直接替西门笑下断语。
“‘笑春风’竟然用来拼酒,真是暴殄天物。”
西门笑不知所措地瞄了眼西门纳雪,见他除了冷笑几声外,也没有太生气的表现,松了一大口气。
“后来呢?”我赶紧及时插了听故事的必备用词,提醒说书人尽快进入下文。
“等我几十碗下肚后,不一会,两大坛酒涓滴不剩。
这酒极易入口,我竟忽略了它的后劲。
我见老八如癫如狂,刚要站起来走到老八那边去,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倒栽葱摔到地上,便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时,就见到了二哥他们,还有小可的尸体。”
“那西门觞呢?”我急忙追问。
“不知道啊,以后便一直没有见到他了。”
“你确定你醉倒在地时,西门觞还在?”
“一百个确定。
此事我敢拿我的性命发誓。”西门笑神色郑重地举手发誓。
“那只要让西门觞出来证明你确实喝太多了,醉得不省人事就好了,试问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怎么可能去奸杀女人?”我语调轻松,这事也不难嘛。
西门笑大起知己之感,猛在一边点头。
“然后呢?”西门纳雪淡淡地接口问。
“什么然后?”我一怔,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公道自在人心,西门笑无罪释放喽!突然想起一事,身躯剧震,失声惊叫:“那西门觞便要成了第二个杀人嫌犯了。
西门纳雪沉声道:“正是如此。
更何况老八喝完酒后便闹失踪,就是想出来给老十作证只怕也没机会。”
“你是指西门觞是被真正杀人的人趁机掳走?”我沉吟下,问西门纳雪:“你怎么能一口咬定西门觞不是那个真凶呢?”
西门纳雪淡淡说:“老八的为人我最了解不过,杀了他也绝不可能去奸污一个小姑娘。”
西门笑闻言脸色惨白,眼神复杂,慢慢收起了渐渐绽开的笑容。
得西门纳雪作保,西门觞也被排除出杀人凶手的嫌疑名单。
幕后真凶的动机呼之欲出。
这条计策果然毒辣,虽然简单,却让人有口难辩,若果真得逞,死的不是西门笑便是西门觞。
西门觞和西门笑是西门纳雪的左膀右臂,哼哈二将。
不论最后是谁牺牲,西门纳雪的实力都要受到沉重地打击。
我吁了一口气,朝西门纳雪笑笑:“看来你人缘也不怎么地,被人这般处心积虑地记挂。”
玩笑归玩笑,大家的心情却顿感沉重。
西门笑明明有人证,却不能用。
用了等于便是把人证推下了火海,何况西门觞此时失踪,情势便更加暧昧,即便真的说出真相,也只是多拖一个人下水,于大局殊无利益。
西门纳雪双目紧闭,良久方睁眼道:“老十,你可曾把老八的事和人提起过?”
我心头又是一震,西门纳雪所思与我不谋而合。
若是西门觞也在现场的事由西门笑亲自指控,那么这件事情便更趋复杂。
也许幕后真凶打得如意算盘正是如此,借西门笑之手杀西门觞,重创西门纳雪。
西门笑避开他的视线,低声说:“不曾提及。”
我奇道:“你受了冤枉,怎么不喊冤呢?”
西门笑重重喘了口粗气,有些艰难地说:“我开头以为人是老八杀的。”
“那你更应该说了,没道理闷声发大财,替人家背这么大个黑锅。”我觉得不对,这话逻辑上解释不通。
西门笑迅速抬头望了一眼西门纳雪,眼神深幽。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西门纳雪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柔声问:“你以为老八是受我的指示去的?”
西门笑羞愧地低下头。
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了。
西门笑以为西门觞是得了西门纳雪的授意故意陷害于他,这傻孩子一时心灰意冷,就想认了这个罪名了事。
我不知道西门笑和西门纳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会造成他有这么大的误会,但显见得,他对西门纳雪的忠诚不容置疑。
西门纳雪的眼神一刹那间锐利如冰,一股凌人的杀气浮于眉睫。
他语调悠长:“老十,我若要杀你,根本不需造这烂局。”吐字如冰,一字字重重说道:“你让我失望!”
西门笑愧悔难当,“卟嗵”一声跪倒在地。
“是西门笑愚昧无知,甘愿领受责罚。”
眼见得这个人又要钻进牛角尖了,我只好再次出马拯救他。
因笑说:“也是错有错着。
一番误会,反没有泄漏了八爷的事,让幕后真凶的筹划错失了一步棋。”
西门纳雪哼了一声,冷冷道:“你以后若是想不通,自己便去抹了脖子,别再到我面前丢人现眼。”
我知道他这么说便是不追究的表示了,要让这个人说句好听话,那比上天摘星星还要难。
西门笑自然也明白,低头应道:“是,西门笑以后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第六章(2)
自那天谈过后,我只是吩咐西门笑如常行走,也别去打听西门觞的去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西门笑想问些什么,却让我一句话堵了回去:“什么也别问,只管听我的去做。”
他乖乖点头,自去依命行事,再也不多问了。
张之栋在他走后,从藏身的幔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