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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狗图腾-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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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笨一次又一次无效地进攻,使它火冒三丈,围着大狼大似旋风般地旋转,身子似弓一样紧绷着,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它感到自己光滑的皮毛被对手撕烂了,它觉不出疼痛,它决定以牙还牙洗清自己的耻辱。围观的人们都为这只勇敢的狗而叫好。

大笨旋风般地连连冲击,一次又一次地想咬住对手生命在表面涌动的那个黯红色的喉咙,结果是,它的嘴牙还没触及到这喉咙,对手就先咬了它一口,然后跳开。对手每一次咬的都是大笨的脊背,囚为它比狠犬要低矮许多,狼犬也想咬大笨的喉咙,可总是无法下口。大笨的皮毛被血浸透了。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

狗爷握着铁球,在为自己的狼犬呐喊。“咬死它,咬死这杂种狗。”大笨的主人刘明沉默着,他蹲在一旁举着点燃的叶子烟忧郁地看着受伤了还在一次又一次扑向对方的大笨,他为自己的狗这种勇敢拼命的劲头而感动。

大笨也觉察出了主人的心思,它不想为主人丢脸。它假扮开始好像向对方的喉咙冲击,在这个过程中,它突然间缩回头去,从—旁绕过去,用肩猛撞狼犬的肚子。狼犬向冲来的大笨狠咬,但咬了一个空,高大的身子被大笨撞了一个趔趄。大笨顺势把头探进狼犬的肚子,在那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大笨感觉到对方的血流进了它的嘴里。狼犬恼怒地跳开,它受伤了,但大笨这一口并不能把它置于死地。

战斗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大笨鲜血直流,喘不过气来。木笼子里飞舞着两只兽的皮毛。

狼犬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恼怒使它失去了冷静和理智,它要尽快解决战斗。它再一次主动冲击大笨,使对手难以站稳。大笨被撞得翻了一个跟斗又一个跟斗,每一个跟斗它几乎都是在半空之中又挣扎了过来。

四周弥漫着对方身上和自己身上淌下来的鲜血的腥味,在血腥味中两只狗对杀戮的渴望空前高涨起来。围观的人谁都看得出来,这只狗的动作是一只纯粹的狼,因为它对声音。景象的反应如闪电一般迅速,它的反应比其它狗所需要的时间还要少。发觉、决定和随机应变,都是在一个瞬间内完成的。大狼犬的肚子挨了大笨一击,它看大笨的目光变得更加恶毒了。

大笨虽然身体比狼犬要小不少,可它具备一种人类的想像力,它既能凭本能战斗,也可以靠头脑打仗。当它明白这大狼犬眼中的意图后,它冲上去,仿佛是在重演撞肩的故伎,它这个动作确实迷惑住了狼犬,狼犬依照惯有的防守,向大笨的肩膀咬去。

就在一刹那,大笨却极低地贴着沙地冲了过去,咬住了狼犬的右后腿,一排钢牙一合,只听见喀蹦一声,狼犬的腿骨碎了。狼犬一声惨叫,三条腿连连蹦跳了两下,才摆脱这要命的一击。狼犬蹦着三条腿想逃跑,可木笼挡住了它的去路,它只好张开大嘴向大笨发起一阵猛咬进行反击,都被大笨敏捷地躲过了。缺残了一条腿的狼犬,行动慢了许多。

大笨连续几次向狼犬发起猛扑,把对手笨重的身子扑倒在沙地上,又故伎重演咬断了对手的另一条后腿。狼犬的主人狗爷在一旁大叫大喊为自己的狼犬助威,可谁也不能改变这种劣势。

狼犬痛苦不堪,处境绝望,为了求生它哀叫着,那是向人类发出的求救声音,可惜人们不懂,它的主人也不懂,它只能一边依旧疯狂地挣扎着,坚持斗争。

怜悯是在为温和的地带做准备,被自己的血和对方身上的血浸透了皮毛的大笨坚定不移,筹谋最后的冲击。

刘明看出了狂暴的大笨要杀死它的对手。狗爷也看出了这只狗要把自己的爱犬置于死地。

刘明大声招呼着自己的狗,狗爷把手中的铁球也扔向了大笨,可没能阻止大笨杀死狼犬。

只见大笨身子向前一冲,把高大的狼犬撞翻在沙地卜。狼犬厉出了那灰白的腹毛和喉咙。这只狗知道喉咙这个地方是致命的地方,这个知识是它直接从代代猪食的祖先那里继承来的。大笨的嘴准确地咬住了狼犬的喉管,只见它把头狠狠一摆,鲜血便四面开去,狼犬一阵绝望的长降,四肢一阵抽搐痉挛便不动了。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大笨舔舔鼻上的血,毛如飞蓬一般散乱不堪,肉体和精神两败俱伤,毛一撮一撮地竖着,全身满是伤痕。它很矜持地瞥了一民叫喊的人群,蹲在地上看木笼子外的主人,等着主人给它打开木笼子的门。

屠夫以为大笨已经很累了,又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不再对他像以前那么凶狠了。见到这只狗忙着想出来,他讨好地迎上前,忙着给它拉开木笼子的门。

屠夫想错了,狗比人更能坚定自己的好恶,比人更爱憎分明,不会为小思小惠而改变它昔日的成见。屠夫刚拉开门,大笨就耸着毛扑了出来,屠夫用手抱着脖子连爬带滚地跑开,才躲过一击。大笨的主人——刘明用身子挡住大笨的追击,屠夫才冷汗津津地幸免一死。

第五节

(五)

它为战斗到光荣,它憧得要保护自己必须要干掉对手。

屠夫和狗爷在这场狗狼之战中获利近10000元。大笨与狼犬之战大大满足了小镇人的好奇心,驱走了暂时的寂寞,同时为小镇除了一霸。

大笨和主人回到旅馆。刘明给牌饮了一些水,并在它的伤口处涂抹了些药水。大笨的伤口流了许多的血,许多地方的毛与血粘在一起,成了紫黑色的血痴。它卧在地板上,把下巴放在前腿上,静静地卧着,一动不动,它在对自己疗伤。

刘明从心里对自己的狗又多了一层喜爱。他躺在床上,认真地看着大笨,想弄清它究竟是狗还是狼。从这狗的样子看它是地地道道的狗,麻黑麻黑,一身杂毛还会摇尾巴。可从它的行动中看又有些狼的迹象,特别是在临战前的那声曝叭,使刘明感到不可理解,这是一条有返祖迹象的狗。狗与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万年以前。狗在人的驯化下成了人的朋友,但血脉中仍有它们本能的野性,在月夜它们静卧在寂静的旷野中,它们就能找到它们祖先的感觉。刘明不得不承认自己所豢养的是一条优秀的狗。

夜晚已经来临,小镇上的灯陆陆续续地亮了,刘明想着给大刘明想找些吃的,在房间里找到了屠夫送来的那些猪下水,他取出一点扔给大笨。大笨看也没看这些猪下水一眼,把头扭在一旁,它有些气恼主人缺少志气。刘明觉察出来了大笨的想法,他把这些下水提出去扔了,往饭馆去,打算给自己找些吃的,同时也给大笨捎带一些回来。大笨需要吃些东西才能尽快恢复体力。

饭店的老板和伙计都认识了刘明,他们都认得这只狗的主人。当刘明吃饱肚子委婉地向老板说需要一只碗给狗盛些食物让它吃的情况后,老板很爽快给了刘明一只大碗,并说:“你那狗为我们除了一害,我们应该感谢它。”老板给刘明碗时,又在厨房里往这只碗里装了一些肉要这狗的主人捎走。

饭店老板所说的一害,是指那只被大笨咬死的大狼犬。狗爷仗着有这么厉害的犬,整日牵着它东游西荡,见着有不顺眼的人就指使这狼犬去咬他。小镇上几乎人人都受到过这狼犬的威吓。小镇人都对这条狼犬充满憎恶之情。

刘明双手捧着盛满食物的碗回旅馆的时候,屠夫和狗爷从暗处闪出来挡住刘明的去路。这俩人早就盯上了刘明这位土财主,都想从他身上发点财。屠夫最清楚刘明有多少家产,在城里有楼房就这一点也能叫人垂涎三尺。可碍于那只狗,二人都无法下手。

屠夫原想让那大狼犬把刘明的狗灭掉,可这计划失败了。他偷偷在送去的猪下水里面下了毒,可大笨已识破了他的诡计。二人在无计可施时,在半道上劫住了孤身一人的刘明。

刘明惊惶地看着屠夫从腰间抽出闪着寒光的屠刀抵着他,看着狗爷飞快地转动着手上那两个铁蛋蛋,不知二人要于什么。“你,你们要干什么、’刘明问。狗爷正要回答刘明为什么,屠夫更明白眼前的处境,低声对狗爷说:“别说话,会惊动那狗,快离开这儿,”

屠夫推操着刘明向一条窄窄的巷子走去。刘明手中的碗没捧住当的一声落在了石板上破成几瓣,碗内的汤汤水水溢了一地。旅馆房间里的大笨,隐隐听到那“当”的一声微响,它警觉地抬起头,转动脑袋四处看了看,抽动鼻子唤着空气,站起来,疾速地冲出房间。

刘明被屠夫和狗爷推操进一条又黑又深的小巷。

大笨冲出旅馆的房间,站在空荡荡的街心抬起头再次嗅了嗅空气,它很快弄清了这响声传来的方向。大笨从空气中嗅到了主人现在所在的位置,它似猫一样悄然无声,用肚子贴着地向那又黑又深的小巷子逼近。屠夫与狗爷把刘明推操进巷子的深处,以为离大笨远了,就放心地说话。“你的狗把我的狼犬咬死了,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狗爷手中转着铁球,恶狠狠地对刘明说。“是你非要与我的狗比,我有言在先,我说过谁的狗死了,谁也不负责。”

刘明反抗着说。“你他妈不识好歹,别说是你的狗咬死了我的狠犬,不是你的狗咬的,你也的赔我。”狗爷蛮横地用手扇刘明的脸。

屠夫手中持着刀,不时不安地回头往后面瞧。他对那只狗放心不下,只有他明白这不是一条平常的狗,这狗有人一样的智慧,有比人更机敏的嗅觉。

屠夫猜对了,此时的大笨已尾随在他们的身后,因碍于屠夫手中的屠刀,它不敢贸然而动。

大笨在等待时机,救出主人。

此时的刘明对大笨不抱任何希望,他不相信那只满身伤痕的狗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救出自己。对狗爷的酷威和屠夫的凶狠他只能忍气吞声。屠夫与狗爷伸手向刘明要钱,刘明说没有,他的钱在小镇那个邮电所邮寄走了,他抖抖索索摸出一张邮电所的收据给狗爷看。

狗爷又打了刘明一耳光。一直躲在暗处的大笨看到自己的主人那挨了一耳光的脑袋似

风中的草一样摆动。它两只眼睛似幽深的火一样在黑暗中闪烁不定。钱是没有了,不罢休的屠夫扔给刘明一条铁链子:“把你那条狗赔给狗爷,不然明天你就甭想出镇了。”屠夫恶狠狠说。

大笨看到主人捡起了那条铁链子,它明白了主人为了自保决定出卖它。当大笨看到刘明听完屠夫与狗爷的交代转身要走开时,它站起来,似闪电一般掠过巷子,回到了旅社的房间,重新卧在地板上。

一会儿旅社的房门前便响起了刘明拖拖沓沓的脚步声,一副叙丧气的样子。大笨听到了主人藏在裤袋里的那条铁链子在“叮当”作响。刘明推门进来,瞥了眼卧着的大笨,坐在床上揩鼻孔里渗出的血,脸红肿红肿的有些变形。在大笨的眼里,刘明那变形的脸有些似从林间湿地里冒出的蘑菇。

刘明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去。他一直没把那条铁链子亮出来,他怕引起大笨的猜疑。因为这铁链子上有屠夫的味道,不用看他们那番秘密的交易,它也能嗅得出其中的阴谋。

这一切都是大自然教给它们的,在远古洪荒的时代,生存下来的艰难,使它的祖先们练就这些本领,当人类进一步驯化它们时,大多数狗已经丧失了这些本领。早上刘明起来得很早,天刚放亮他就去饭馆给大笨端来了吃的东西。大笨在吃东西的时候,刘明手持着铁链子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假装用手抚摸它把铁链子拴在了它的脖子上。

刘明拴铁链子时,另一只手已爆住了一根木棒,他想大笨一旦反抗就用木棒揍它。大笨吃着食盘里的东西,一直吃个精光,它觉察到了这条拴在脖子上的链子,仍没一点反应,它没有对人的阴险做出沉痛的反应。这让刘明很是感到奇怪,他想是不是昨天与那狼大的一战已使它丧失了斗争的锐气。刘明怀着惊惶的心情给大笨脖子上拴好铁链子,沉默了很久,从心里他不愿把自己这只狗交给屠夫与狗爷,但为了自己能平安出镇他又不得不这样做。

人是自私的,他并不比动物高明。刘明冲窗外招招手,屠夫与狗爷就推门而来,俩人各自手中持着一个大棒子,凶狠狠地瞪着大笨。大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它似一个很识时务的智者一般,只象征性地低吹了一声,它用这种声音表示着它与这两个人侵者是陌生的,同时又有一种妥协的表示,它不想挨打,可它的眼里却充满了敌意。

这两个人侵者也为大笨这种温驯的态度而感到不可理解,但俩人没放松手中紧握着的棒子,他们都知道这条狗有人一般的阴险。在这俩人的眼里这狗是险恶的化身。刘明把拴着大笨的铁链子交给狗爷,就溜出了房间,匆匆向码头跑去。刘明出卖自己的狗,而保全了自己。狗爷一接过刘明手中的链条,两个人手中握着的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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