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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如果可以这样爱.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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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好像被魔鬼附了体,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怜惜你。两年前在日本见到你时,你看上去是那么虚弱,比我还像个病人,那个样子一直刺痛着我的心,当时我好想把你留在身边,因为我真担心你会死在我前面……你来美国后,我托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派人从旧金山追到西雅图。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就是不停地吃药,接受各种各样的治疗,如果不是因为思念,我早死了,我就是太思念,才硬撑着一口气没咽。我要见你,发了疯似的要见你,明知道你已经开始了新生活,我应该放弃,都是要死的人了,何苦还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个固执的人,来到这世上走一遭,没有特别留恋的东西,只有跟你的这场爱情,我一直把这场爱情当生命来经营的……” 
  说到这里,这个病弱却顽强挣扎的男人开始发抖,拥着我无力地哽咽,我知道他是想给我生命的热度,可是他现在还有这个能力吗?生命的热能在他体内早就消耗殆尽,之所以还撑到现在,只因思念,只因爱!我听见他继续哀绝地说:“来西雅图后,我租下这个船屋,日日看你到湖边喂鸳鸯,偶尔也会上岸,隐藏在你家附近,偷偷看你在花园里种花浇水。知道吗,考儿,那个时候我是多么想上前拥抱你,或者站在你面前轻轻唤一声你的名字,可是我知道不能,你看上去生活得很好,脸上都有了红晕,他把你照顾得很好,这让我无话可说,你的选择是对的,跟着他你才可以继续活……但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啊,这个愿望强烈到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正巧得知祁树礼要为你找个钢琴老师,我就千方百计来到你身边。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实在太美妙,常常让我忘了自己是个将去之人,我真的没想要怎么样,可是祁树礼不理解,以为我又要把你夺走,我怎么夺得了?夺走了又怎么样?我去世后谁来照顾你?所以我才在他面前低头,也一直劝你不要跟他怄气,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只有他才能给你幸福安定的生活,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谁知道你这么不懂事,沦落到餐厅卖艺了,我收留你,想对你好,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想到最终将离你而去,我就格外的焦虑急躁,恨自己没有用,什么都留不住……” 
  “别,别说了……”我求他。 
  “考儿,我不想这么对你的。”他将我抱得更紧了。 
  知道我有多么感动吗?当时我蜷缩在他怀里,感觉地老天荒般,什么委屈和愤恨统统都烟消云散,只想让这一刻永恒,和他重逢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如此深沉的怀抱。几乎想都不愿去想,他是否会故态复萌。他是个病人啊,每天把药当饭吃,心里焦虑、脾气暴躁是难免的,我没有理由还跟一个时日不多的病人斤斤计较。 
  但是——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他又是老样子,在被子里狠狠地拿脚踹我,“还睡什么,赶紧弄早餐去,你想饿死我?!” 
  我从被子里爬起来,睡眼惺忪,不知道此刻是梦境,还是昨天他说的那些话是梦境,究竟哪个是真的呢?直觉告诉我,这一刻肯定是真的,因为他揪我的胳膊是这么的痛,做梦不会有这么疼,耳边的声音像炸雷:“还不快点,磨蹭什么!让你睡在床上,你就想偷懒吗?” 
  我乖乖地溜下床。 
  不抱希望了,他这臭脾气肯定是被那些个日本婆娘惯的,不要指望短期内他会有所改变。果然,此后他还是动不动就发火,不仅对我发火,还对他的助理发火。可怜他的日本助理千里迢迢跟他跑到这边来(不是上次的那个),没有一天不挨骂,最后不得不提出辞呈。据耿墨池亲口承认,这已经是他跑掉的第六个助理。 
  “你当我的助理吧。”他跟我说。 
  当时我正在准备他午间吃的药,大大小小的瓶子摊在桌子上,猛听到这样的话,吓了我一跳,给他当助理?我不是找死吗? 
  我装作没听见,没理他。 
  “我给你开薪水。”他开始利诱我。 
  “开薪水?” 
  “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干活的。” 
  “具体呢?具体是什么事?” 
  “很简单的啦,就是帮我处理日常事务,比如演出邀请啊、交流活动啊,统统给我推掉。然后就是打理我的财务,签收一些报表、数据,并整理好记下来,没什么很复杂的事。”他和颜悦色地说。我还在思考中,他又加了句,“我每个月给你两万的薪水,做得好的话,还会有奖励,怎么样,有兴趣吗?” 
  “两万……” 
  “美元!” 
  还是他了解我,知道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美元。 
  我答应了,想想我帮他做的事还少吗?打扫屋子,洗衣做饭,把他当爷似的伺候,可是没见他给过我一分钱报酬,顺便帮他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就可以拿这么高的薪水,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万一哪天又流落街头了,总得有啃面包的钱吧,冬天睡马路可是很冷的,我必须有自己的“私房钱”才行。奇怪怎么现在才想通,以前祁树礼大把大把的美元给我花,我怎么就没想到要私自存一点呢? 
  于是我在照顾他饮食起居之外,又多了些琐碎的事情去做,正如他所说,并不复杂,把一些邀请推掉,再签收一些从香港那边传过来的账单报表,做好记录就OK了。可是不做不知道,一做真是让我吃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耿墨池,这个看上去很有钱的男人,原来他真的很有钱! 
  他在海外有大量的产业,这些产业有不少都是他新西兰的继父夏牧野转至他名下的,原来他的继父有三个儿子,可是一个比一个败家,只有耿墨池的善良和正直最得夏老的赏识。随着年岁越来越高,夏老怕辛苦挣来的家业被几个不孝子败光,在耿墨池成年后就陆续分给了他很多财产和股份,希望耿墨池可以帮他把家业守下去。只是耿墨池不懂经商,也没有兴趣,产业现在都由妹妹安妮的香港男友代管。听墨池说安妮的这个男友是个颇为成功的商人,帮他把这些产业打理得很好,每周都会从香港传报表过来。耿墨池不参与经营,只了解一些公司的经营状况就可以了。也就是说,他现在住在西雅图的船屋上,每天看看书、弹弹琴,对他的小仆人兼助理发发火,就有大把的美元、日元、欧元、港元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账户。我从来没想过这家伙会有这么多钱,究竟有多少,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难怪当年米兰死活要赖上他。 
  原以为当了他的助理待遇会好一点,没想到还是一样的。他对我来说就像个上帝,我是上帝的小仆人,上帝在床上睡,他的仆人就只能睡在卧室的地毯上。睡在哪我倒是不在意,可我纳闷的是,他怎么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平常看都不看我一眼,要么自己弹会儿琴,要么一个人坐在船屋的甲板上望着西雅图绵绵不绝的雨天抽烟发呆。大多数时候是看书,他一直很喜欢看书,走到哪里都是书不离手。在看书时他要求绝对的安静,除非他问我话,否则我不能开口,可我偏偏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总喜欢跟他说话,他开始忍着不理,后来烦了就大吼:“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再啰唆我把你嘴巴缝起来!” 
  后来可能是习惯了,他怎么发脾气我都当做了耳边风,每次被骂,我总在心里开导自己,他是个病人,不能跟他计较,当他是个小孩子吧,当他是药吃多了过敏,当他是水土不服,当他是坏天气下积郁成疾,等等。这么一开导,心情就舒展了许多。而且,而且他真的是一个令人着迷的男人,他静静地看书的时候,郁郁寡欢地弹琴的时候,站在窗前对着漫天雨雾独自抽烟的时候,他隐忍的光芒由内而发,网一样地罩住了我,让我不得不放弃挣扎和抗拒……没有办法,我爱这个男人,死心塌地,无可救药。很多时候,我远远地注视着他,总是没来由地忧伤,他消瘦的身形依然挺拔,傲然独立,暴怒的时候像火山,沉静的时候却像雪山。 
  西雅图就有一座著名的瑞尼尔雪山,记得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还以为是天上的一大团云,因为实在难以想象,在城市的地平线上,会有这样一座高山突然拔地而起,庄重雄厚,通体洁白。我几乎对它一见钟情。在西雅图生活的两年里,只要不是太阴的天,我都可以在路上见到瑞尼尔雪山,每一次见它,依然还有那种初次的惊喜,丝毫没有因为熟悉而感觉麻木。 
  这就像我对眼前这个男人,哪怕纠葛这么多年,一次次地遭受打击、伤害、背弃,可我仍然向往着他,痴痴地仰望他,并没有因为所受过的伤害而让这份爱麻木。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座亘古的瑞尼尔山! 
  对我来说,其实更愿意远远地看着瑞尼尔山,看它浮在城市的天边,似乎是虚无缥缈的,可是又分明在那里,让你每一次不经意的抬头,都可以看到它,作为一种力量的象征,占据着你的视野,影响着你的思想和情感。是的,我爱这个男人也是如此,他的存在如同瑞尼尔山的存在,多多少少都有些升华了的意义。这爱和瑞尼尔山一样都是美的极至,或是理想的化身,只要存在于你的视野,哪怕只能远望,也能在其中感悟一些崇高的东西。可是我这样的情感,耿墨池会理解吗? 
  他对我依然是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看都不朝我看,他的注意力不是在书上就是在西雅图雨雾蒙蒙的天空里,他是故意的吗?还是我真的对他没有吸引力了?那他干吗还把我留在身边? 
  我百思不得其解。有一天实在是在屋子里待烦了,就出门转了一圈回来,事先没有跟他打招呼,结果惹麻烦了,一进门,他就抓住我咆哮,把我摁到沙发上用靠垫压着一顿好打。还好他重病在身,使不上多大的劲,他要是有着健康的体魄,或者他存心要把我揍死而不拿沙发靠垫挡着,估计我早没命了。这时候我才明白,他虽然不理睬我,却不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跟我一样,要的也是对方的存在,真实的存在! 
  这以后他给我约法三章,出门必须打招呼,而且严格限制时间,他对此的解释是:我的身体这个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起不来,我跑到西雅图来就是不想一个人孤独地死去,我死的时候你起码得在我身边。 
  我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大哭:“对不起,我再不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了,再也不了,对不起……” 
  “你知道就好,我虽然脾气坏,可我希望你能一直在身边。” 
  “那你干吗不理我?”我呜咽着说。 
  “你要我怎么理你?”他反问,说变脸就变脸,“要我把你当心肝宝贝地哄你?捧在手心?告诉你,我不是祁树礼,做不到!” 
  我不敢吭声了,赶紧做饭去,免得又讨一顿好骂。 
  是的,他不是祁树礼,怎么可能做到温柔缠绵,把我含在嘴里捧在手心?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要改变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被祁树礼娇宠惯了,就像在温暖如春的地方待久了,突然跑来面对一座冰山,我难免不适应,还犯得着去计较他的坏脾气吗?我改变不了他,就如他同样改变不了我一样,不要作这个指望了,否则我会绝望。 
  已经快一个月了,西雅图的雨季好像才刚刚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笼罩着这个繁华又安静的港口城市。看当地报纸,得知这已经是西雅图的连续第26个下雨天了,如果再连续下7天,就能超越1953年的33天记录,用时下中国最流行的话说,就是恰好碰上了当地五十年不遇的天气。由此也就不能帮美国人检验他们的天空是否湛蓝了,就当它是吧。不过,虽然整天都是天气阴沉,但却没有让人感到半点不舒服,除了打伞的那只手有点酸痛之外。 
  感恩节的这天,英珠给我打电话,约我去棒球场看球赛。去吧,耿墨池不答应;不去吧,英珠不饶我,这死丫头在韩国可是学 
  跆拳道的,听说达到几段几段了,我不知道那个几段几段是什么意思,估计很厉害,我怕我吃不消。正在犹豫不决时,耿墨池要出门,我就以买书的借口跟他请了假,反正我每周都要到市区去给他采购书籍,书是他药物之外最大的需要。赶到体育场的时候,球赛已经开始了,西雅图队对Kansas city,我是棒球盲,去了纯属看热闹,倒是觉得球场很棒,老美看球也都很投入,大人小孩都穿着主队的队服,跟着一起跳呀唱呀的。英珠也是,指着球场上一个金发帅哥尖叫,一脸的色相。而大屏幕上不时显示出祝贺谁谁生日快乐之类的字,这让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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