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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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吃过晚饭，回办公室完了回电脑，已经将近十一点，我便回去冲凉，尧老大还没回来。我习惯一回到宿舍就把手机和钥匙等等扔床上。
忽然，听到我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我忙奔跑入屋，抓起手机。自从认识涵蕾，我一直对手机夸张的紧张，甚至有点神经兮兮。
我习惯不看来电，直接接起电话，是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人称‘龙头’老大。因为从小我们五个好朋友兄弟就是一起玩的，只要回到家就是一块到处乱窜，我母亲给我们的称号叫‘龙精’，意思是整天乱窜个不停、不务正业的人。我们也乐意接受，于是各自多了个外号，他就是‘龙头’，而我是‘龙翼’，自然还有三位兄弟叫‘龙筋’、‘龙鳞’、‘龙尾’。
其实那家伙也没什么事情，没事就喜欢和我瞎掰。漫不经心地和他通完电话，我跑回去继续洗澡。
还不到一分钟，手机铃声又响。我再次以百米跑的速度回去接起了电话。
“喂，你睡了吗？”熟悉的声音犹如一阵风，从遥远的国度吹来。也吹散了我长久以来的苦闷思念。寂寞的心仿佛要跳出心房，飞向电话的那一头。
那一刻，我竟然呆滞了几百个应急反应时间。
涵蕾在电话那头轻笑，说到：“你还记得我吗？”
我的声音在颤抖，无比欣悦、无比激动的回答：“当，当然！你已经刻进我的心扉，每一次心跳都有着你的烙印！”
我奇怪木讷的自己竟然能讲出如此深刻的话来，都说恋爱中的男人都是一位诗人，看来这话时经过实践积累起来的真理。
“说谎，那为什么这么久没给我打电话？”涵蕾似乎嗔怪道。
一时之间，千言万语，犹如黄河泛滥，在我心里汹涌澎湃。到口中只说出三个字：“我想你！”
涵蕾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咽嘢而低沉：“不知为什么？今天突然很想给你打电话。”
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对她说道：“我也想，只是不敢。我害怕你拒绝我，骂我是登徒子。”
涵蕾沉默良久，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在哪里？我在你的宿舍门口。”
“啊！”我几乎喊了出来：“我去开门。”
“不了，你出来吧，我们出去走走。”涵蕾平静的说道。
“好的，你等我。”我赶紧把衣服套上，突然觉得怪怪的，原来身上的泡沫都忘记冲掉。
涵蕾坐在一辆雪佛兰的车前寂寞的抽烟。
“蕾！”我轻声呼唤，抢过她的烟猛吸了一口，说道：“吸烟有害健康！”
“上车吧！”涵蕾微笑着钻进车里。我的心跳随着她那迷人的笑意倏忽加速了，仿佛那一刻心跳可以停止。
我钻上车后，涵蕾已经缓缓把车开出。
夜深人静，路上也没多少车，涵蕾开得很快。
我静静的在看着身边的她，百感交集。涵蕾也不说话，只默默地向前开着车。
车子一路向西飞驰，离她家背道而驰，很快便驶出了市区。我不知道涵蕾要将我带到何处，不过也不想过问。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车子飙入西郊翠林公园，涵蕾终于停下车。
“你怎么还有一辆……”我刚要问，涵蕾的双唇已经盖住了我的嘴，一霎那，我所有的思念都化成了行动。我们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疯狂热吻起来。
热吻勾起了我们无限的欲望，也点燃了我所有的激情和熊熊燃烧的欲火。涵蕾不停的颤抖与喘息，与我的喘息，交汇在一起，成为最动听的声音。我肆无忌惮地发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从前座翻入后座不断的享受这最美好的一刻。
当一切终于重归平静。涵蕾静静的趴在我的身上，将头靠在我的胸前，脸上的红潮仍未退去。呼吸开始回复均匀。
我轻抚着她的柔顺的长发，无限迷恋地说：“真害怕再也看不到你！”
她抚弄着我的胸膛，无奈的说：“真想和你这样一直在一起。”
“哦，你刚才想说什么？”涵蕾突然想起。
“没什么！”
“说啦！”
“真没什么，我只想说能认识你真好！很遗憾没有早些认识你。”说完就后悔了。
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堂堂正正给她想要的。其实我这样平庸的男人，从不曾奢望拥有美丽的爱情，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有谁愿意和我这种没钱没事业看不到一点前途的小男人厮混一辈子？除非脑袋进水！
枯草还有来年的春风来拯救，而像我这种人只有等待马蹄踩入地底埋葬的命。
涵蕾轻叹一声，说道：“其实，只要过得很开心，其他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突然变得闷讷，我提议：“走吧，出去走了。”
这公园平时很少人来，何况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环抱着她，慢慢的走着，就这样一言不发，只感受和她一起的快乐。逛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逛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涵蕾说道。
“我不想回去。”我害怕一分开又是漫长的等待。
涵蕾装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笑着说道：“那你在这过夜？”
接着就自己钻进车上，走了。
这是什么啊？我懊恼，从西郊回去走路的话可以走到天亮了。
不过不一会雪佛兰就开回来了，涵蕾调皮得笑着说道：“还不上来。”
我赶紧爬上了车。虽然知道涵蕾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却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抛弃的失落感，孤独和无奈。
一上车，我狠狠的亲了她一口，算是对刚才扔下我的惩罚。
她没送我回宿舍，直接去了她家的别墅，她自己的别墅。
干菜烈火、共处一室，我们几乎缠绵了一夜。
第十三章
13
第二天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还好是周末双休。
涵蕾已经起来，在她家小小的花园里，给她家的花苗浇水。穿着碎丝飘裙，带着太阳帽，一种清新洒脱、飘然若仙的感觉。我都不忍打扰到这份美丽。
“潇翊，你醒来了！”涵蕾还是发现了我。
“嗯，亲爱的，早！怎么没叫醒我。”我轻声回答。
“我看你睡得沉，所以没叫醒你。”
涵蕾赶紧放下手中的事，奔跑过来在我脸额上亲了一下，继续跑进屋里，回首莞尔一笑道：“饭菜我都煮好了，我去热一下。”
这个年代，会煮得一手好饭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
我尾随着她的脚步，跟着进屋。
“停！”我刚想进入厨房，涵蕾喊停。
“你怎么打赤脚啊！厨房里难免会有玻璃碎屑。”她继续说道，刚才应该没注意到我打赤脚。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笑着回答，其实我内心很感动，真想上去啃她两口，不过我还是听话地退进客厅。
吃完饭，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涵蕾依偎在我的身边。
我抓住涵蕾的手，深情款款得说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涵蕾目光闪动，淡淡说道：“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的，我知道。就算是，我有胆量把她娶回家，同事和朋友们也容不下她。再说，就凭陈总黑白两道的实力，把我们从这个世界彻底抹杀都轻而易举。
这样的话题把气氛带入沉闷。
涵蕾转移话题：“下午我们去爬山吧！好久没去后栋了。”
后栋是座山名，中间有座水库，山里深处有座庙宇，不知供奉的是哪位神仙，山后是一些风景优美的景点。
我来乐安也有些日子了，却还没到什么地方去逛过，我轻笑着回答：“好啊！我还没去过呢！”
后栋，不高，也不陡，一般般，不过路很长。涵蕾换了套运动装，很合适她，充满活力的感觉。
一路人不多，涵蕾兴致高昂，先是半跑了一段路程。然后慢慢走，过了水库快到庙宇时，她说实在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会。
我问她要不要我背她上去，她二话不说，直接跳上我的背脊。手臂直勒住我的脖子。我无奈的向她求饶，双手拌着她的大腿时，她才微微松手。
到庙宇门口的时候，一些老头老太太看我的眼神很不满。‘媳妇有病就该送去医院治疗，背来烧香拜佛又有什么用呢？’看来这边的人对待生活已经不迷信了。
我回头看看涵蕾，本想问问她要不要进去拜拜的，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在我背上睡着了。难怪那些老头老太太会对我不满，八成认为她生病了。
既然到了庙门外，那就进去拜拜吧！我虽然不迷信，但是却比较顺从生活。
我没有把涵蕾弄醒的意思，只是背着她进去向里面的佛像点头示意了一下。那群老头老太太又有意见了，说：既然来拜神，就要诚心，等等。我不反驳，也没多说，背着涵蕾继续向后山走去。
后山的路走了一半，涵蕾就醒来了。
“咦，怎么到这里了？”涵蕾惊讶。
“你刚刚熟睡的跟猪一样。怎么会知道到了哪里？”我回答。
“你才是猪呢！”她握起她那小小的拳头轻轻捶我的头，表示着强烈不满。
涵蕾思索了一下，闷闷的说道：“对了，我还没去烧香呢！”
“我帮你跟佛祖请了假。”我笑着回答。
“哼，背我回去，一点都不诚心。”涵蕾嘟囔着。
“既然要诚心，干嘛不自己走。”我抗议说，其实背久了手有些酸。
涵蕾装着小小不满，说道：“背我你很吃亏吗？”
我急忙解释：“怎么会，背你是件最幸福的事情，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这样背着你走一生一世。”
涵蕾嘻嘻一笑，凑过来亲了我的脸颊一下，说道：“油腔滑调，要你背我回去是让你有诚意面对佛祖。”
我背着她回来，那群老头老太太竟然还在，吃惊的看着我。
我纳闷，就许刘备三顾茅庐，不许让我二进庙宇。
我把涵蕾放了下来，她自顾的去外面小摊上买香火，这又让那些老头老太太吃惊了一把，还以为是病人的进入原地重生复活状态了。
上香的时候，涵蕾神情十分虔诚，跪拜在菩萨面前，嘴里念念有词。我虽然不是很信奉神灵，还是跟着她一样，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约莫跪拜了一刻钟，她才缓缓起身。
她看了看我，微笑的说道：“走吧，回去！”
我牵着她的手，跟着她的步伐向原路返回，边走边问：“怎么不去后山了？”
她平静的答道：“累了，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哦！”
涵蕾突然停下来，幽怨地看着我说道：“我以为你还会说背我回去呢！”
我半蹲着用实际行动表示。
她无比眷恋的扒在我的背脊上。
下山比上山容易很多。
“潇翊，你有过深深喜欢的人吗？”涵蕾突然问道。
“你！”我微笑着简单的回答。
“除了我之外呢？”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呼吸。
“喂，我很痴情的好不？”我镇定的说。
“痴情个鬼！你敢说你不喜欢那个乐萱美女。”涵蕾对我的回答有些不满。
我尴尬的稍稍头。
“你吃醋啊！对了，你怎么知道乐萱的？你在调查我啊！”
“谁吃你的醋啊，我只是偶然见你和一帮朋友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幸福。”可以听得出涵蕾的浓浓酸味。
“主要是我比较博爱，你又不能给我全部！”我淡淡回答，确实我承认已经爱上了涵蕾，对乐萱只是青涩感觉。
涵蕾沉默了很久，说道：“要是我给你全部，你会怎么样？”
“我们私奔吧！”我想都没有想，因为在梦中我已经对她说了无数遍。
“我才不跟你私奔呢！”她咯咯笑了起来，好像从来也没想过这类问题。
“再说我们又能去哪里？这社会哪里都一样。”她淡淡的补充道。
是的，我没钱没房没车，而她却过惯了富人的生活，是我不能给予的生活。
“潇翊，答应我，找个喜欢的。”涵蕾下巴磕着我的肩。
“你是想把我往外推？可是我已经陷入了。”我回答。
“你不知我们在玩火吗？”涵蕾淡淡的说道，情绪没有一丝波澜。
“我愿意。”我回答。
飞蛾也知道那是焚身的火，可是一样向前扑。
第十四章
14
“这两天死哪去了？打你手机也不接。”星期一上午下了班，尧老大上我办公室找我。一般从行政中心回来，我都习惯在科室的办公室处理一下当天的工作。
“没去哪，有些私事。”我淡淡回答。
“你小子不是恋爱了吧！怎么样？什么时候带回来来瞧瞧。”尧老大不相信。
“没有。”我严肃而镇定回答。
“你呢？这两天在哪潇洒来的？跟乐萱发展的怎么样？”我知道尧老大对乐萱有意思。其实像乐萱这么完美的女孩，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心动。
“还不是跟着她们瞎玩。”尧老大似乎很满足。当然，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满足了。
“到哪里玩了？”我刨根究底。
“体育馆打球，羽毛球、乒乓球。”尧老大回答。
“还好我不在，不然你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