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红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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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英回去后,拿着那把折扇左看右看,心下想着:还仙子呢,别人不叫我恶女,就算是我英子的大幸了。她不禁觉得好笑起来,自己倒没觉得哪里和这四句话有相同之处,为什么六皇子会这么想,真可爱!好傻!可能她还没见过自己河东狮的一面,也是,自己在他面前的确有些淑女,不过自己可是从来都不想做淑女的,其实调皮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天授之能:嗯,上天到底授了自己什么才能呢?无复尘机:或许吧,自己是有些不想跟其它的人淆到一块去。清丽谪仙:算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凡人莫及:这个,就更加说得严重了。
035青杳竹林一剑成殇
远山如画照晴岚,暮鼓晨钟声连连。山花烂漫,林鸟鸣啼,一路风尘,一路水烟。潺潺的流水声流响于耳畔,时不时地有松风拂过。听着那钟声,似乎就在不远处,可走了好几里路,还是没有见到寺庙的踪影。她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司马明枫回头看了看,笑了下,说道:“也就一个时辰吧!怎么,累了?那就先歇会儿再走。”于是两人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坡下是一泓清泉,感觉好渴,林英便向溪水边走去,伸手捧了一捧的水先洗把脸,然后再俯下身去喝水。司马明枫远远地看着她,真是可爱极了。忽而他飞快地纵起身,一个漂亮的空翻神速地出现在林英的面前,伸手拉住了正往溪中倾倒的丽人,把她给送回到岸边来了。林英说道:“谢六皇子!”只见她刚刚踩在上面的大石头猛势地朝溪水中落去,好险,差点跟着掉下去。
她向他笑了笑,说道:“走吧,我们上路!”司马明枫点点头,说道:“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六皇子了,别人这么叫可以,但是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林英笑嬉嬉地问道:“那我要叫你什么呢?”司马明枫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说道:“叫明枫或者单叫枫就可以。”林英思量了下,说道:“这样不太好吧,你是主子,而我只是个奴婢而已,别人会怎么想?”
司马明枫忖度了下,笑说道:“那,别人不在的情况下你就这么叫,只有有旁人在的时候你才可以叫我六皇子,好不好?”林英点点头,应道:“哦,就依了你吧。”两人继续沿着山中小径向远处走去。终于看见了山林里隐隐约约出现了楼台的影子,在半山腰一个开阔的地方,奇怪的是周围长的都是松树,唯独那一片开阔地青竹成海,看着真有种让人心境回归的感觉。
越走近,那钟声便越洪亮,当的一声响,接连着又是另一声,向四周传播开来,在青山绿水之间回荡,经久不息。沿着干净无苔的青石板台阶拾级而上,终于到了寺的门口。匾上大书“青杳寺”三字,笔法飘若惊鸿矫若蛟龙,要多劲道有多劲道。门内一个小沙弥正在扫落叶,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遂向前说道:“今日寺中做法事,暂不向外开放,施主改日再来吧。”
有些遗憾,林英想着,就算不能见到他,那看一看青杳寺的内景也是不错的,顺便想为自己还个愿。司马明枫说道:“我们只进去看看,一会儿就走,不会打扰太久的。”小沙弥说道:“那好吧,不过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向住持通报一下。”没成想住持却亲自到门口来接他们,小沙弥是新来的,并不知道明枫和住持的关系很要好。相互寒喧后,住持让他们进到了内殿,只听得得的木鱼声与听不懂的念经声不绝于耳,香火萦绕,慈佛无量。住持向二位递过来南海檀香,说道:“虔诚地许个愿吧,这时候许愿最灵验了。”殿内众僧正在有序地做月度法事。
林英和司马明枫接过檀香,于油灯上将其点燃后,向神佛敬拜许愿。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愿会不会实现,只是在内心里会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司马明枫问道:“嘉楠,他今天有来过这里吗?”住持弥勒般地笑了笑,说道:“他在后山的青竹林里练剑呢。惠通子神龙首尾,连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明枫问道:“师父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吗?”住持应声道:“是!”司马明枫笑道:“那我先过去看师兄了,回头再来拜会你。”住持笑了笑,点头送他们出内殿。绕过琉璃墙,穿过柏树林,一片青竹林映入眼帘,成堆的翠绿似乎要滴下来一般的,遮蔽了炎炎的夏日。
外边骄阳似火,林子里却是一片阴凉。林英舒展开双臂,闭上眼转了个身,叹道:“好漂亮的竹林哪,以前我以为只有南方才会长竹子的,没有想到洛阳竟然也有。”司马明枫说道:“其实也只有这块地方有而已,青杳山地气充沛,日精月华灵秀无比,所以才能长出竹子来,而且洛阳全城都被白雪覆盖的时候,青杳山仍旧是松竹苍苍,雪一飘落下来便化成了水,不会积到树上,也就不会把竹子给压弯压折了。”谁都知道青杳山是块神奇的风水宝地,四季温暖如春,因此青杳寺的香炎在这一带来说是最旺的,除月度做法事闭门之外,其它日子天下人纷至沓来。
看见林子里的鸟惊飞起来,覃嘉楠也已察觉到有人进入了青竹林,而且好像还不只是一个人。剑舞,风云动,一声啸响,周遭的竹子霎时落了满天飞的翠绿色竹叶儿。出鞘,杀气凛然,一剑中的。看着殷红的血迹顺着剑身一直流淌到自己的手臂上,他的眼前顿时黑下去了一片,很久才恢复过来,颤颤巍巍地把被剑刺伤的人揽在自己怀里。林英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袭上心来,既而喉出划过一丝腥甜,便什么东西也感觉不到了。仿佛看见他很伤心的样子,可是再也看不见了,就好像是要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会离开很久很久似的,想要再看一看他却再没有力气。
他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一剑竟比刺在自己身上还要让人痛心。看着怀中双眸紧闭的林英,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雾一般的清泪,他伸手抚过她的脸,喃喃地说道:“英子,挺住,你一定会没事的。”跟随在后面的司马明枫简直要疯掉了,说道“费话,要是她有任何闪失的话,我司马明枫绝对不会就这么轻饶了你。林姑娘大老远地跑过来,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现在呢,你做了些什么?你要致她于死地的话,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覃嘉楠抱起她,朝小道走去了。司马明枫问道:“你要带她去哪儿?”覃嘉楠并没有回头,只说道:“去见野老!”
司马明枫还是很担心,劝说道:“虽然野老是神医,可是他跟师父惠通子一样,萍踪不定,你要去哪里找他?林英能等得了那么久吗?”覃嘉楠望了眼怀中这个昏睡的女子,心中甚是痛惜,回道:“我自有办法!”话毕,他向空中放了个信号弹,硝烟凝成一朵乳白色的莲花,一声巨响后便陨落不知所踪。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等待野老的到来。时间过去了许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不禁让人焦急起来。司马明枫说道:“不要再坐以待毙了,兴许野老现在并不在洛阳,只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我们还是先带她到住持那里再想办法吧,好吗?求你了!”
覃嘉楠说道:“不会的,野老向来说话算数。他说过,无论自己走多远,只要一有这种信号弹升起,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我所在的地方。”司马明枫看着床上的林英,很是不忍心地说道:“嘉楠,你别这么强(jiàng)好不好,再等下去,我们两个人都要遗憾了。”说话间,一个身影不知从何处落了下来。覃嘉楠蓦地一喜,说道:“野老,快帮我的朋友看下伤势如何。”
野老伸出手去试探了她的气息和额间温度,又把了把脉,说道:“还有得救!”话毕,他迅速地写下了个方子,说道:“谁去抓药,越快越好。”司马明枫接过药方,便匆匆地跑出去了,而覃嘉楠却忧心冲冲地在旁边照看着林英。野老伸手把剑死命地往里面推了一下,然后再朝后面迅速地抽回,抽出剑的瞬间手指在林英的身上点了那么几下,伤口的血并没有喷涌而出。
少主看着她作痛的模样,心中十分地自责,只可惜现在她的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忽然间血顺着嘴角沁出来,嘉楠急切地说道:“野老。。。。。。”野老再次伸出手指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说道:“放心,有我野老神医在,她是死不了的,只不过。。。。。。”嘉楠问道:“只不过什么?你快些说呀!”千万不能留下个后遗症什么什么的,否则自己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司马明枫把药全采齐了,在一旁按指示煎汤,煎好后递过来。野老舀了一匙送到她嘴里,可她半点也没有咽下去。嘉楠问道:“这怎么办?”野老笑了笑,说道:“如果不想干着急的话,那你亲自喂她。”嘉楠舀了一匙再次送到她嘴边,情况还是一样。嘉楠焦急地问道:“可她还是咽不下去,这可怎么办呢?”野老捋了捋银白色的长胡子,说道:“我说的喂不是你这么喂的,换种方法,你用嘴喂她,知道么?”覃嘉楠愣了一下,许久才哦了一声。然后他端起汤碗喝汤含在嘴里,轻轻地俯下身去,贴上她那冰冷的双唇。。。。。。。他的心跳在此刻突然地加速。
一口接连着一口,好不容易才把整个汤碗里的汤药全部给喂完。终于舒了口气,可是内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旁的司马明枫眼露寒光,敌意地看着他。野老不明白,通惠子的这两个徒儿向来是很要好的,现在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就背道而驰了呢,真想不明白。女人哪,就是麻烦,幸好自己这一辈子没有去趟这趟浑水。感情真是个伤脑筋的东西,还是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好,谁也不记挂,谁也不眷顾。青杳寺住持、通惠子和野老是多年的老交情,三人都不惦红尘四海为家。
药喂完了有一段时间,可还是没见有什么好转。野老再次替她把了把脉,摇了摇头,叹道:“她体内气息微弱,阴寒之气太盛,恐怕。。。。。。。凶多吉少。。。。。。”嘉楠一直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手在渐渐地变冰凉,他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看见野老摇头叹气就更加得没底了。“不会的!不可能!她一定还有救!”覃嘉楠撕心裂肺地喊道,同时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都是自己的错,要死就把自己的这条命拿走吧,只求能够换得回她活下来。嘉楠紧紧地握了握拳,因为用力骨节咯吱作响。司马明枫脸色苍白,他不愿意相信林英会就这样离开自己。
忽而野老想起了什么,哈哈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覃嘉楠和司马明枫同时问道:“什么办法?”野老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后生,说道:“只要你们谁肯愿意帮她暖身,半伴以合适的穴位疗法,可以试一试,虽然不能百分之百地成功,但至少还有一半的希望。”
两人不解地问道:“暖身,怎么个暖身法?”野老挠了挠头,说道:“呃,现在她身上的阴寒之气太重,需要用至阳之气去调和。暖身呢,就是借助你们其中一人的阳刚力量,使她体内的阴阳之气达到一种平衡的状态。也就是说你们其中的一个人要和她。。。。。。。呃,要和她睡觉!并且行夫妻之礼!非如此不可,否则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而且要赶快,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犹豫了一会,覃嘉楠说道:“让我来吧,是我铸成的错!”司马明枫愣在那里了,真的非如此不可么,不过只要她能好起来,就一切都好!
野老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叫司马明枫和自己一道出去。掩上门的瞬间,司马明枫向屋内说道:“你不要趁人之危,点到为止!”
他望着躺上床上岿然不动的林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衣衫退去了。轻轻地爬到她的身边,伸手过去,要帮她解衣,手刚碰到那如雪的肌肤,心中的小鹿便窜个不停。狠了狠心,他终于闭上眼,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把她的衣裳剥落。
他将林英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狂烈如火的欲念与到底要不要这么做的念头纠缠了好久,最终他还是遵了野老的话。巫山云雨,香汗湿纤腰;鱼水之欢,卿我两交融。他一边行着夫妻之礼,一边用手指在她的穴位上按照野老所说的点什么地方何时点下力多大做着,不敢有丝毫马虎的心,否则不仅不能救她,还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给她带来了肉体上的污辱。
司马明枫听见屋子内传出来的缠绵之音,不好意思地走了开去,和野老到院中说话去了。他问道:“这样一定有救吗?”野老回头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说了有一半的希望吗。以身相暖,并加以我独创的的穴位引导法,可以舒筯活血养气蓄锐,唯有这样,方能凑效!”
他朝那边望了望,不知道林英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在别的男人的身下享受着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