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红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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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说懒恕!�
002夜听笛金陵秦淮夜
树上的几个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本来院子里就有六人了,又从门口走进来两个。这人还没有进来呢,笑声已先闻,待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却是个如花似玉的碧人儿。
走进来的女子模样生得可真好,天仙似的人物,叫人看了忍不住要赞叹一番。她走至覃嘉楠身边,说道:“哥哥安好?这几天梦清都没能过来看下哥哥,今儿好不容易有空。先生请假回家探亲去了,要半个月的功夫才能回来呢,不用上学的话,我会天天过来看下哥哥的。”覃嘉楠向妹妹微笑了一下,回道:“这怎么行呢,不过还是谢谢妹妹,应该是我去看你才对的呀。”
覃梦清说道:“那好啊,你去看我也一样。”说话间,覃梦清注意到了多出来的林英,短袖白衬衫,中裤只到膝盖,这人还真不一般,这装束倒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覃梦清走到林英前面问道:“姑娘是。。。。。。”覃母接话道:“哦,我倒忘了跟你说了,她呀,是你哥哥身边新进的丫头林英姑娘。”覃梦清简直难以置信地看着覃嘉楠,又看了看林英,然后笑笑地走到哥哥身边,那笑容真不是一般的甜。这么多年来,哥哥一直都烦这事,今儿怎么突然开窍了,太难得了。再看看林英,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极了,很是招人喜欢呢。
她说道:“我说哥哥怎么老是把娘亲选来的丫头给拒了呢,那些丫头我也是个个看过的,长相都好,而且做事也利索,可哥哥一个也没留下。原来呀,在哥哥心里早就有合适的人选了,娘亲再怎么操心也是瞎操心来着。”说得一干人全笑了。覃嘉楠轻轻用手刮了下妹妹的鼻尖,邪邪地道:“你呀你,,几天不见,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哥哥都说不过你了。不过,说实话,我跟那个什么姓林的可不熟,也才今天见到的而已,跟你们一样的呀。”这话倒是让覃梦清笑得不行了,她说道:“哥,第一次见面你就让林姑娘当你的丫头了,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们早就认识了吧?”
几乎是同时的,覃嘉楠和英说道:“不是的,我们不认识。”覃梦清打趣道:“我看林姑娘倒是天生丽质的,不错嘛,大冰块哥哥,难得你也会。。。。。。。”覃嘉楠把头别过去了一下,咬咬牙说道:“哎哎哎,妹,不知道的话可千万不要乱说,我跟她没关系。”然后他叫墨茗向妹妹解释。真是件奇事,好端端的,少主院里的树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女人,穿着打扮不知是哪个地方才有的,不施粉黛却颜色分明,尤其是那浓黑的长长的睫毛下的黑眼睛,可真是惹人爱。覃梦清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她说她本来是在上海坐磁悬浮列车的,却不知怎的居然到这里来了。
上海?磁悬浮列车?都是些什么东东,搞得人头晕晕的,无论林英怎么解释他们还是不懂。算了,投降吧,林英说道:“上海呢,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城市,就像是洛阳一样的。磁悬浮列车就是一种跑得很快的车,不过它不是用马来拉的。”终于有了点眉目,但愿他们能够理解,哪怕只是理解一点点也是好的。忽然间手机响了,是她设置的闹铃。她把手机掏出来关掉闹铃,可惜这东西在这里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这款手机是最新上市的绿色手机,电池是太阳能的,只要有阳光便可以充电。看来只能听听歌或者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玩下,不能再打电话了。
覃梦清端详着她手上的东西,问道:“看上去挺好玩的吗,是什么宝贝呀?”林英边递给她看,边解说道:“这个是手机,在我们那里用来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的,可以实现远程联系,不过在这里就没法使用这些功能了。”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但他们都对这东西很是好奇。那么小的一个东西,它居然会说话,还可以把人像装到里面去,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由覃母教了她些府里的规矩,不过呢特许她可以与别的丫头不一样,不用那么拘束。林英还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的规矩,还好自己可以不用全部遵守,要不然的话就惨了。覃梦清缠着她要她讲些她们那里的新鲜事,她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故事。聊着聊着,忽然间林英问到她的哥哥。覃梦清道:“你说哥哥啊,是不是你也觉得他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林英很想知道是为什么,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么?”覃梦清只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呢在哥哥面前,你最好不要提到半个‘月’字,因为这跟哥哥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有很大的关系。”
具体的是怎么一回事她倒是没有说出来,可能中间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跟她唠叨了一天了,哎,那个大家小姐也真是够有精神的,居然要自己一个劲不停地说,口渴得不行了。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倒了杯茶水,喝下去,味道挺不错的,不愧是大户人家,吃穿用度就是极尽奢华。不过自己对覃府还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覃家世代是武将出生,为国家屡立战功。
夜幕降临,想起不久前还在学校上音乐课的,笛子吹得不错。刚好从屋子里过的时候,看见少主房间里有一支笛子,现在他还没有回来,自己就借过来用一下得了,又不是不还回去,借不能算偷,对吧?院里空无一人,墨茗和少主一起出去的。天上的月亮好圆好亮,照得院里一片澄澈明净。树影随风摇晃,她就站在今天白天所坐落的那棵树下,执笛于唇边轻吹起来。
笛声清朗,婉转悠扬,一波一折跌宕起伏,随着轻风在四下飘荡。是墨明棋妙的《金陵秦淮夜》,她很喜欢听的一首曲子,此刻经由自己吹奏出来竟觉得如此非凡动人,更何况衬着此情此景愈显意境悠远。淡淡的忧伤萌动内心深处的情感,莫名的苍凉打动了夜色下的每一株花与叶,暗自泣成晶莹的露珠儿挂在枝头。皎洁的月光之下,那笛声连她自己都陶醉到里边去了。
忽然听见有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道:“爷,你不进去么?”覃嘉楠伸出手指置于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刚好回来,却听见自己院里有人吹笛子,那么好听,这曲子也是自己没听过的,本以为自己吹的笛子就已经很好了,没想到在覃府里竟然还有笛子吹得比自己还要好的人。待进到门前瞧时,却见是那个丫头。林英?她会吹笛子?还吹得这么好?
虽然他们说话很小声,可还是被林英那双天生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老师说过做音乐人就得有一双天生敏锐的耳朵,用耳朵听音乐用心感受音乐,这样音乐才会有灵魂,才能够打动人。
她尴尬地向覃嘉楠笑了笑,然后把笛子递到他手上,说道:“不好意思呵,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拿了你的东西,还被你发现了。”这姑娘说话还真坦白,往往遇到这事其它人总是一个劲地求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而覃嘉楠则是把笛子重新置于她手上,问道:“喜欢吗?喜欢的话就送给你!”林英有些不相信,指了指自己,道:“送给我?这笛子可是玉制的,值很多钱,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随便就要了。”覃嘉楠挑了一下眉,望了望她,说道:“我家这东西多的是。”墨茗在后面笑着插话道:“我们爷说给你,你就收着,哪里来的那么多费话。”
看来覃家还真的是挺有钱的,他说“我家这东西多的是”。天哪,金银珠宝多的是,都可以开家上规模的珠宝店了。覃嘉楠走到她面前,冷冷地问道:“你刚刚吹的什么曲子很好听,可以再吹一遍么,只吹给我听。”林英看了看他那张无比英俊却又寒若冰霜的脸,回道:“《金陵秦淮夜》!”她再次吹起那首曲子,覃嘉楠陶醉在笛声里,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有韵味的曲子了。
一曲罢了,他回房间里睡觉去了。房间很大,大门进去是厅,厅后由几道朱帘隔开,再往里边是林英和墨茗的房间。分立于两侧,由于怕少主不知什么时候有事需要照顾,所以仆人的房间离主人并不远,再往里面隔三道帘子便是少主的卧房了。他躺在床上,脑海里响着的满是那首曲子的旋律,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他不知道她来这里是不是有预谋的,还不能确定。
林英也是,辗转反侧,就是没有睡意。窗外皎洁的月光泻里来,照得屋子里清亮清亮的。她索性点了油灯,伏在案上写字,以前学过写毛笔字,现在写起来也就不那么费劲了。写着写着,没了情致,干脆画起画来。不知怎么的,一提起笔来,她画的竟是覃嘉楠,那个他和她空中相拥的画面,如此温馨,她想定格下来。自己竟痴痴地笑了,这位少主人家说不好惹,可是在自己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那是因为他们都因着少主这个名义才对覃嘉楠敬畏,而她虽然是个丫头,思想却与他们不一样,她让人觉得很容易接近,就像是朋友般的,而不是主仆的关系。
天亮时分,她早已打好清水端到少主房里给少主洗漱。进去的时候少主还没醒,林英看他熟睡的样子,那么样的可爱,就没忍心打扰他,把水盆放下径自到院里侍弄花草去了。
墨茗急匆匆地走进来,问道:“少主他,还没起来么?”林英点点头。墨茗焦急地道:“你赶紧去叫醒他,覃将军回来了。此次平定匈奴,覃将军又立了头等大功,圣上特召他回来加勋的,现在覃将军已经到家了。”林英点点头,道:“哦!”于是走进里边去了。他已经起来了,在洗脸呢。林英站在一旁说道:“墨茗说秦将军回来了。。。。。。”覃嘉楠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湿毛巾敷上自己的脸擦了擦,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给父亲请安。”于是匆匆洗漱毕,拿起长衫往身上一套,林英帮他整了整衣服,然后他就出去了。
003见此女乃父有忧心
“爹,你回来了!”覃嘉楠走至父亲面前问候道。覃梦清则是奔到父亲跟前嚷道:“爹爹,这么久不见,女儿想死你了”。覃正良打量着自己的这对儿女,儿子是越发的俊俏了,女儿也是越发的漂亮,两个都是心肝宝贝来着。两年的时光啊,他的白头发又不知添了多少,纵使在外头是铁面严师,可在家里覃正良却是个慈父,一个懂得爱国的人,肯定也同样的爱着自己的家。
随后就有圣上那边派来的人过来传话了,这样子办事,才叫效率嘛。一干人俱是拂衣下跪,行礼领旨。赵氏宣读道:“奉天呈运,皇帝召曰:此次征讨匈奴,覃将军不负天下人所望,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为巩固魏国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一将有心,家国太平,百姓安居,盛世在望。特此官加一品,封为魏国大将军,另赐良田千顷,无极锦千匹,丝绸红绡千段,青瓷百件,金玉如意各十对。明日辰时于昭阳殿举行加勋大典;届时望覃氏携重要家眷前往参加,不得有误,钦此!”覃正良恭恭敬敬地接过圣旨,道:“谢主龙恩,卑职感激不尽!”然后退至一边去了。
“好好干,覃将军可是个少有的大将之才,咱魏国要是能多些像你这么样的英豪之士。那咱们圣上‘历纪长久,本支百世’的梦想,就不是什么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了。”赵氏向覃正良说道,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努力下去。覃正良是一等一的功臣兼忠臣,恪尽职守一心为国效力,而他这么样的一个人做人却很低调很有原则,从来不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功劳。
待赵氏走后,覃正良把儿子叫到跟前,笑问道:“小子,在家可有好好地练功,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偷懒?快让爹看下你现在进展如何。”于是扯过身边的一柄青剑丢了过去。覃嘉楠精明地一个转身,伸出双手恰恰地把那柄剑持在了手中,这动作可真是帅呆了酷毙了。覃正良自己也挑了支长矛,踏地而起纵身跃到了亭院中去了。他虽是白发森然,却满脸英气,壮志凌云。
兵器交合,锵铿有声。几个回合下来,仍是伯仲难分,不过父亲是久经沙场之人,在这方面占些优势。待到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覃嘉楠的弱势便显现出来了。覃正良点到为止,语重心长地道:“作战呢,讲究的是排兵布阵,得细水长流,要把长远的东西全部都给计划好了,估计到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并做出相应的预防措施。不能把所有的力气都一次性用完,要留有回旋的余地,这们才能够有机会反击,不然的话只能够捉襟见肘坐以待毙,会越来越陷入到被动的地位难以翻身。”覃嘉楠向父亲笑了一下,那笑容甚是好看,道:“爹说的是,孩儿记在心上了。”
此时覃母也已走到这边来了,覃嘉楠和覃梦清识趣的都推脱说有事先走一步。“正良,回来了!”柳佳惠笑说道。覃正良亦是满心欢喜地点点头,道:“夫人安好?我都没能好好地陪在你身边,让夫人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