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商女魔妃-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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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的一番话让赫连瑶一愣,继而道:“那你的意思呢?”
宁静琬嫣然一笑,明媚如花,看的赫连瑶暗恨不已,“既然不关任何别人的事,不如我和公主来比试一场,若是我输了,我就给公主做出承诺,以后和秦少岛主永不接触,但是若是我赢了,还请公主带着你的人,滚的越远越好,以后永远不准来这里!”宁静琬没有再和她客气,连自己娘的事情都翻出来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虽说宁静琬不恭不敬的话语让赫连瑶眉心一皱,不过很快就换上了得意的笑容,她南疆公主自幼习武,而凤临女子大多弱不禁风,体弱多病,只会些什么琴棋书画,宁静琬虽然聪明,可是论起武术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况且宁静琬说的也对,景王爷还在,以她的人马,在这里未必能讨得了多少好去,她一直有些害怕那深不可测的景王爷,不过她有些奇怪,景王爷是皇家的男人,尊严根本不容亵渎,为什么他的王妃和弈风哥哥不清不楚,他反而一直非常淡定,并没有什么动作?
不过既然占据优势的宁静琬主动提出单打独斗,赫连瑶身为一国公主有岂能示弱?当即一口答应,“好,一言为定!”
宁静琬看着她眼中的笃定,知道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宁静琬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听着,这是本大小姐和赫连公主之间的事情,无论本大小姐是胜是败,都不许你们任何人插手!”她虽然武功不如赫连瑶,可是赫连瑶也伤不了她分毫。
纪勤当即道:“是!”这是他们的地方,那公主未必能闹出多大的事情来!他知道大小姐不想把事情闹大,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对锦绣山庄并没有什么好处,大小姐和他说过,生意场上,以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得罪人,可恨的是,这赫连公主一直气焰嚣张,咄咄逼人!
二十章 暴风来临
赫连瑶见宁静琬这样说,当即高傲地对身后的侍卫们道:“你们都给本公主听着,这是本公主和景王妃之间的事情,你们任何人都不得插手,谁敢多事,本公主砍了谁!”
“遵命!”赫连瑶的侍卫立即齐声答道。
宁静琬抬眸看着天空的云彩,又看着这里人来人往,很多人都在远处窃窃私语,对赫连瑶微微一笑,“我固然是声名狼藉,也无所谓了,但你毕竟是一国公主,未嫁女儿,若是让人知道为了秦少岛主一个大男人的事情找上这里,只怕会有损公主清誉,人言可畏,以讹传讹,要是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不仅失了南疆公主的体面,也失了南疆王室的体面,公主也难堵悠悠众口,不如我们去后山,那里没什么外人,这样不管公主是胜是败,都不会影响公主清白的名声,可好?”
外公买的这座海岛虽然不及青云海域最繁华的星云岛那么广阔,可是能作为锦绣山庄庞大的商队的补给中转站,也并不算太小,有居民,有店铺,有山脉,有丛林,有淡水!
赫连瑶一想,有道理,宁静琬的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她宁静琬是无所谓,破罐子破摔,自己却不能不顾忌自己高贵的公主的名声,当即高傲地扬起头,对身后的侍从道:“走!”
“大小姐小心!”纪勤提醒道,他熟识武艺,他看得出来,这赫连公主是个练家子!
宁静琬微微一笑,“放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往后山,到了一处石林密布的地方,宁静琬淡笑道:“公主请!”
“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本公主!”赫连瑶话音未落,一鞭子就挥了过来。
宁静琬并不正面接招,蹁跹的身影在赫连瑶的重重鞭影中穿来穿去,她只守不攻,她知道,要论武功,她铁定不是赫连瑶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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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静琬不是赫连瑶的对手!”远处的凤倾城道,这样大的动静,怎么没有惊动他们?他们跟了上来,不过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凤君寒微微颔首,不过他了解琬儿,不是没脑子的女人,不会因一时头脑发热就盲目冲动,琬儿不想他插手,说她要自己去解决,就一定是有自己解决的办法,琬儿虽然气愤之极,可是区区一个赫连瑶还不至于让琬儿彻底失去理智!
“那静琬准备怎么办?”凤倾城见二皇兄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淡定笑意,不由得问道,照这样下去,静琬必输无疑!
凤君寒含笑不语,看向正在缠斗中的两人。
赫连瑶的攻势越来越猛,宁静琬嫣然一笑,忽然身形翩飞,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翩若惊鸿,气若幽兰,身姿婀娜,变化多姿,幻影重重,看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宁静琬,哪一个才是虚幻的宁静琬!
这一幕变化让凤倾城看的暗暗心惊,出声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凌云步?”
凤君寒淡笑道:“应该是!”琬儿居然会这种失传已久的绝学?
百里逍遥也跟着出来看热闹了,声音兴奋:“哇,凌云步!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一代高手骆凌云突然从武林中销声匿迹,之后音讯全无,多少人都以为凌云步这种武功绝学从此绝迹,想不到今日还有眼福可以看到这种出神入化的绝世轻功!”
虽然凌云步是二十年前武林一代枭雄骆凌云的成名绝学,那个时候他们几人都还只是几岁孩童,可是他们个个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从小习武,身手不凡,对各种武功研习颇深,对以前名动江湖的武功绝学更是如雷贯耳,凌云步的威名他们早就听说过!
凤君寒带着欣赏的笑意看着琬儿翩若惊鸿的身姿,琬儿武功不高是事实,在他们这些真正的高手面前确实过不了几招,不过这一身轻功练得真是出神入化,世间少有,虽说胜不了赫连瑶,可是赫连瑶想要伤琬儿,也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
凤倾城缓缓道:“真是想不到静琬居然师从骆凌云?”
凤君寒俊眸半闭,骆凌云,一定在琬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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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赫连瑶就被宁静琬绕得气喘吁吁,力不从心,渐渐处于下风,她怎甘心输给宁静琬?
宁静琬知道赫连瑶心中的恼怒,引着赫连瑶越走越远,在这片石林中穿来穿去,赫连瑶一直对宁静琬紧追不舍!
宁静琬看时机差不多了,不再和她纠缠下去,忽然伸手抓住了赫连瑶的长鞭,赫连瑶使劲用力,却抽不出来,脸涨得通红!
宁静琬身躯犹如一抹轻烟,飘到了一株大树下面,翩飞如闪电,等赫连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宁静琬牢牢地绑在了这棵大树上面,动弹不得,用的就是她手中的长鞭!
宁静琬终于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她,赫连瑶拼命挣扎,怒道:“宁静琬,你干什么?还不放了本公主!”
赫连瑶的侍卫们见公主被擒,大惊失色,顾不得公主之前说的不许他们插手的事情了,要是公主被抓了,后果更严重,先把公主救出来再说!
他们准备冲杀过去,很快就发现被眼前的石林给困住了,看似是条通道,等杀过去的时候,蓦然发现此路不通,公主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似远在天边!
侍卫们心急如焚,这石林似实而虚,似虚而实,绕得他们晕头转向,辨不清方向,更别说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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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淡笑道:“终于再一次见识到了九曲黄河阵,看来这阵法的精髓静琬是烂熟于心,随时随地都可以布阵!”利用这石林丛林的天然地势,修修改改,布成了一个天然的九曲黄河阵,虽有些粗糙简单,但是也足以困住赫连瑶的那些侍卫了!
百里逍遥幸灾乐祸道:“看来这公主要倒霉了!”
凤君寒冷冷道:“已经够便宜她了!”居然敢在他面前辱骂琬儿,要不是琬儿拦着,他早就派人把她给杀了,引起严重的后果又怎样,完全是赫连瑶咎由自取,他凤君寒从来都不是怕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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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冷冷地盯着赫连瑶恼羞成怒的脸庞,“我只是想提醒你,深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不要仗着你是一国公主就为所欲为,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赫连瑶到底是一国公主,随时随地都不会示弱,冷笑道:“本公主又没有冤枉你,事实是什么样子的,你最清楚,你敢说你娘不是与人私通,珠胎暗结,才生下你的?”
看着宁静琬愠怒的脸色,赫连瑶冷笑道:“丑闻就是丑闻,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
宁静琬看着她怨恨的脸庞,心下连最后一丝叹息都没有了,高傲的南疆公主,如此所作所为,与江芷兰之流又有什么分别?
情天恨海,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宁静琬蓦然拂袖转身,声音飘忽,却清晰地传入赫连瑶的耳朵:“你就在这儿好好等着你的王兄和你的弈风哥哥来救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弈风的关系,对赫连瑶,她始终硬不下心来,曾经她也认为,这世间什么都可以错,只有爱没有错,可是赫连瑶身为高傲的南疆公主,为了秦弈风居然变得这样面目可憎,不择手段?这到底是可悲还是可叹?
赫连瑶见宁静琬居然走了,她的侍卫们又都被石林给困住了,赶不过来,又急又气,大叫:“宁静琬,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静琬脚步未停,身形翩飞,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公主的侍卫们在石林间左转右转,就是转不出来,赫连瑶见状,气的大骂,那些侍卫们更是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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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道:“二哥,静琬不见了!”
凤君寒还没有答话,忽听到天空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几人同时抬头,天空开始变得暗沉沉,片刻之后,电闪雷鸣,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凤君寒眼里闪过一抹忧色,“你们先回去,本王去找琬儿!”怪不得琬儿要把赫连瑶绑在树上,怪不得要在她面前布下九曲黄河阵,原来是早就知道暴风雨要来了,让赫连瑶好好享受暴风雨的洗礼!
不过这些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琬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二哥拿上伞!”凤倾城急忙将侍卫送上来的油布伞递到二皇兄的手上,凤君寒伸手接过,转眼间人颀长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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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琬站在风雨交加的孤山上,背影清绝,身上的衣裙已经湿透,凤君寒远远看见,飞身赶到琬儿的身后,撑开手中油布伞,替她遮住漫天的暴雨!
“琬儿,雨这么大,我们先回去吧!”他低声道。
宁静琬回首看着他,笑的淡雅,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清丽的脸颊缓缓而下,也模糊了她原本清澈的眸瞳。
风很大,凤君寒手中的油布伞很快就经不住肆掠,宁静琬一笑,“没用的,在这里,雨伞根本就是无用的东西!”
凤君寒手一松,油布伞很快就消失在了狂风之中,他伸手从背后抱住宁静琬,在狂风暴雨之中,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宁静琬的耳朵,“琬儿,有我在!”
二十一 这是不是爱情?
宁静琬无力地靠在他怀中,身体有些麻木,感受不到温暖,心下是从来没有过的怅然,虽然她是赢了赫连瑶,却没有半分欣喜,这场比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或者说涉及到感情的比试,谁都不是赢家?
年少之时,曾经想快快乐乐的生活,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内心的世界和现实的生活永远也搭不上边。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流光飞舞,当年的懵懂孩童青了黛眉,长了墨发,风韵初现,如花韶华,灵气四溢,可是母亲离开她了,外公也离开她了,这世上终于只留下她一个人。
宁静琬一笑,恍惚清雅,耳边响起外公的话,琬儿,外公担心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会孤单。
对于母亲和江王爷的往事,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寻根究底,当年谁先爱上谁,又是谁先负了谁?她喜欢给往事蒙上一层烟雾,喜欢那份隐约朦胧的美感,往事已矣,何必去追寻当时谁对谁错?
梦里花好月圆,现实难遂人意,如莲月般皎洁的爱,这世上何处可循?江王爷就算对母亲心动过,深爱过,还不是一样不能给母亲一份纯净的爱情?
这似乎也怪不得江王爷,他不是为母亲一个人而活着的,他身上有着江家的责任,而母亲那样纯粹为爱而生的女子,也定然是不愿意嫁进江王府,成为江王爷众多妾室中的一名,时日一久,再浓烈的感情也会渐渐平淡,那时候,谁还会记得当初旖旎心动的美好?
雨一直下,仿佛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舞榭歌台,一世风流最终都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宁静琬闭目,任狂风暴雨洗去自己一身的尘埃!
“琬儿,不必在意!”暴雨肆虐中,他低醇温柔的声音缓缓传入宁静琬的耳膜。
宁静琬怔怔回眸看他,有雨水顺着俊美无铸的脸源源不断地滑落,湿了金冠,湿了墨发,湿了墨金锦袍,湿了龙纹锦靴,昔日尊贵的王爷也和自己一样,浑身湿漉漉,可是透过雨幕,那双深寒的眸瞳依然不减傲然的王者气度。
他伸出手替宁静琬擦拭脸上的雨水,动作轻柔,仿佛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