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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乱世枪王-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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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的两支步枪的乌黑的枪口忽然对着他,王维刚大叫了一惊,惊骇地大声喊道,“自己人!你没看见……”

王一民领着两个枪手,要不是他们都是高级枪手,已经做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就差点把王维刚打死了。

“自己人哪!”王维刚又说了一遍,象小孩子似的,把几块黑面包紧抱在胸前。

第六百五十三章 山雨欲来

王一民认出是王维刚,就跳了过来,激动地用枪托子朝他的脊背捅了一下。“你小子搞什么鬼,我刚才听到你这边有人说俄国话,以为你被俄国人招了女婿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我是会俄语的,我在向里面喊话,以为里面藏着有俄国人,其实没有,只有一萝黑面包。”

“看来俄国人真穷!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王排,你那边怎么样?”

“有一批军火,子弹,炸药,还有一些炮弹!”

王维刚无精打采、软弱无力地走着,直到如今,他还纠结着放掉那个小孩一样的士兵是对还是错,担心如果被王一民发现的话,应该如何向他解释。

王一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有烟吗?”

“只剩两支啦。”

“拿出来过过瘾吧。”

王一民抽着烟,一声不吭地走了。

夜很深了,安加尔斯克城陷入一阵烈火当中,到处都是枪声,哥萨克的狂叫声,以及居民的痛苦的尖叫声。

城南郊外传来了稀疏的枪声,估计是外出的俄军回来,受到中国军队的阻击。

但是火车站这边却还没有任何的动静,战士们都等得有一点不耐烦了,就连王维刚也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要不,咱们一把火将这里烧了,杀入城里去…也好过在这里痴痴地等…”

王一民把步枪放下,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来,眯上了眼睛,说道:“急什么,城里乱成一团,我们杀进去也起不到什么样作用。“”我们不是要杀人吗?等在这里怎么杀人?““进城杀的最多的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而在这里,俄国人送上来的是他们的军队,起码也是青壮年。杀这样的人才够意思,虽然我们不挑剔,但也有一个次序的问题。“王维刚现在开始为刚才那个小孩士兵的行为后悔了,如果刚才一枪打死他,现在他就不那么内疚了,但是同时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叫:如果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的话,你还是一个人吗?而另外一个声音又说道:你是枪手。枪手就要杀人,何况他是一个士兵…

王维刚非常烦燥,只希望现在来一场激烈的战斗,才能驱赶心中的烦燥不安。

王维刚的烦燥不安也影响了王一民,他拿起步枪往外走去。

在远方传来隆隆的炮声,在伊尔库茨克的方向。也许104师已经渡过了伊尔库茨克河,王一民心里想,他站在铁路边上一个山丘上,眼里浮现出山雨欲来的阴霾。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城市的建筑像是熔化后层层凝固起来的黑色金属。

山丘,有一道波状围墙,全由大块的青石砌成。但多半都已坍塌。只剩石缝里颤摆的草芥藤蔓,在晚风中摇曳着低唱悲吟。

一个班的战士坚守在这个山丘上,在山丘背后,有一座修道院,王一民招了一下手,两个战士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王一民走了过去。修道院东侧的钟楼大门紧闭,门上不知被什么人砸出了一个破洞。一双仇视的眼睛正透过破洞,阴森地向外窥探着。

一名战士凑到洞口望里瞧了一眼:“里面好黑呀,啥也看不清。”王一民用枪把敲了敲门,也不叫喊,见没有回应,王一民一脚踢开,划了根火柴。点燃里面的墙壁的灯光,粗略在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情况,王一民说道:“这里是一个制高点。在楼顶安排一名狙击手…”王一民吩咐完便转身离开了。

王一民回到房子,见到王维刚正在自言自语,于是说道:“伊尔库茨克那边好像有动静?那里的大炮打得很厉害,会不会是104师渡河了?“王维刚跳了起来,说道:“如果是这样,咱们这里就显得更加重要性了,如果104师过河,敌军必定败退,敌军败退的话,他们的火车一定会经过这里,咱们应该把铁路炸掉了,让他们过不去。”

王一民道:“咱们的空军早就把铁路炸断了好不好。””空军的炸弹有多大?炸一个坑,人家人多,一下子就修好了,何况从天下丟一下炸弹,要刚好丢在铁路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王维刚说道,“为预防万一,我们应该把铁路断了,就在火车站前面…炸断一截,最好有桥…”

“好吧,在仓库后面有一些炸药,你带两个战士去,往前看一下,如果没有桥,就把铁轨炸一段就是了!“王一民说道。”很乐意效劳!“王维刚高兴地说道,有活干,他就不用再想刚才放人的事情了。

在安加尔斯克,焦头烂耳的团长奥尔洛夫再接到一封电报,来自伊尔库茨克的前敌指挥部奥普多维奇的命令,命令他务必保障安加尔斯克的安全,特别是铁路的安全。

看来,奥普多维奇同志已经觉察到事态的严重!奥尔洛夫自言自语地说道,军队的大批损耗,周边的青壮年都差不多抽空了,也无法挡住中国人的脚步,奥普多维奇发出这样的电报,是为部队的后退做准备。

但是现在安加尔斯克陷入一片混乱,奥尔洛夫手上可用的兵力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安加尔斯克火车站已经落入中国人的手中。

这是致命的!奥尔洛夫咬了咬牙,果断地下了命令:命令城里所有的武装力量,包括人民革命军,赤卫队、工人护卫队全部集合,誓死夺回火车站。

两个营的兵力出城后没有回来,安加尔斯克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奥尔洛夫的命令等于彻底放弃了安加尔斯克的防守和保卫,任由那些哥萨克在安加尔斯克作恶多端了。

乱七八糟的部队从围剿城里的哥萨克的战场上撤回来,投向夺取火车站的战斗,警卫排这边的压力忽然大了起来,但是哥萨克没有了抵抗,更加撒欢了,他们到处放火、杀人,而安加尔斯克这座小城的青壮年,只能够黯然神伤。他们在进攻火车站的时候,也是心神恍惚。一个人的家里来了强盗,家人正在糟受蹂躏,他们又怎么可能专心为其它无关的事而打仗?

在伊尔库茨克河,隆隆的炮声中,104师开始渡河,在一百多米宽的伊尔库茨克河上。架起了三座浮桥。猛烈的炮火倾泄到对岸的俄军阵地上,为部队的渡河掩护。

已经渡过了河部队,突破了俄军的阵地,骑兵团长刘少川向张文军和张一平请示道:“师长,总司令,我要走了。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张文军和张一平商量过后,决定在部队突破之后,派一支骑兵向敌军的纵深挺进,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一举打乱俄军队的部署,这个任务就落在了骑兵团长刘少川的身上。

104师的师长张文军是骑兵出身,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将104师改成一个纯骑兵师。现在派出师里唯一的一个骑兵团,就是要向张一平显现一下骑兵的威力,争取张一平更大的支持。

“不是要走了,是前进,是扫荡!说得这么壮烈干什么?“张一平责怪说道。

“是,咱们是去扫荡,不是去壮烈!”骑兵团长刘少川马上改口说道。

“关键是速度要快,直捣黄龙…不要犹豫!”张一平说道。“给我狠狠地插,就像干那些俄国姑娘一样,不要客气!”

“明白,就像插俄国的婆娘一样,不要客气。”

张一平哈哈笑道:“孺子可教也!去吧!”

刘少川转身。一跃上马,奔驰而去,在满天的炮火映衬之下。一下子就消失了。

骑兵团开始渡河,张一平戎装肃然地挺立在河边,眼里浮现出山雨欲来的阴霾。河对岸山峰在黑夜中呈现铁青色,像是熔化后层层凝固起来的黑色金属。

张一平心里担心的是王一民他们。一个排的警卫战士在敌人的后方周旋,毕竟兵力悬殊,他一直放心不下,现在派出这支骑兵团,也希望这支骑兵团能够帮助王一民他们。

骑兵团突破敌军的防线,向敌方和纵深冲去。

远离了敌人的封锁线之后,张文军命令部队下马前进,因为黑夜里马匹奔跑不方便,另外也容易暴露行踪。

这是一个春夏交替的的夜晚,天空布满淡淡的白云,没有下雨。地面潮湿,但是并不泥泞,骑兵们无声无息地行进着,只有纷乱的马蹄声,还有偶而可以听到兵器与水壶相碰的微弱的叮当声。

不准高声谈话,不准吸烟和打火;尽量不让马嘶鸣。行军的隐秘增加了它的魅力。战士们心情愉快地行进着,因为深入敌后,意味着可以杀更多的敌人,提升自己的级别,同时也意味着可以见到更多的俄国女人。

快要天亮的时候,骑在马上打瞌睡的骑兵团长刘少川被惊醒了。一个从俄国人被带进来。这人是一个胡须灰白的老头子,这个老头子用中国话解释说,他是一个商人,来往于中国与俄国之间做生意已经有三十年了,他之所以投奔过来,是因为他被认定为资本家,被没收了全部家产,并被强迫在苏俄军中担任劳役,受尽欺凌,家中妻女被那些可恶的苏俄军官霸占,他要想报复他们。他说,昨天晚上发现好几一列军列在前面的火车站,车站里有好多俄军,一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刘少川对侦察员们挥了挥手,说道:“这样的人,不经再往我面前引,见到一刀砍了就是了,这样的情况没有什么用处…我们正是要从铁路一路扫荡过去,用得他来报告吗?浪费时间!”

侦察员听了,抽出马刀,一刀那个商人砍了,然后路踢了一脚,尸体向摔倒,鲜血溅射到路边的草地上。

接着,刘少川下令道:“吃点东西,喂好马,咱们接下来就一直往前冲,遇人杀人,遇佛杀佛了。”

轰鸣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如同天边的雷声,铁路上的俄军听到了,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有的竖起耳朵倾听,有的迅速架起机枪,有的大声地凄厉地喊叫起来:“骑兵!骑兵…”

雷声滚滚而来,地上的石子像水花一样跳动了起来,俄军军官的呼叫声中,子弹在半空中呼啸而过,打在俄军的身上。鲜血喷射出来,一条,两条…无数条,血在空中被风一吹,化成血珠,中国骑兵的身影就从这漫天的血雾这中穿过。如狂云一般席卷而过,只留下一地的尸体、鲜血、以及被手雷、火箭弹炸掉的一节节火车厢。以及冒火的火车站。

在安加尔斯克的火车站,团长奥尔洛夫在黎明中挥动着手枪,大声地叫喊道,“弟兄们,那些中国人占领了我们的火车站,仓库。仓库里的东西是我们苏维埃军队的粮食、弹药,是我们前线几十万军民的命根子,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很痛苦,因为可恶的哥萨克正在我们家里杀人放火,但是请大家相信我们的群众,他们会打败那里的哥萨克,保卫自己的家园的,现在我们必须拿下火车站。保障铁路的畅通,让我们前线的同志们无后顾之忧,安心地打仗,保护我们的国家,保卫苏维埃,保卫列宁…“但是士兵们好像没有什么兴奋,在前面堆满了一层层的尸体。而后面自己的家人正在糟受到哥萨克的蹂躏的情况之下,为了国家,保卫苏维埃,保卫列宁这些理由无法打动这些士兵的冰冷的心。

奥尔洛夫又叫道:”同志们。乡亲们,一群中国人占了咱们的山顶修道院,还用祭堂的圣水冷却枪管。这是对圣灵的亵渎!他们是异教徒…”

“异教徒?”士兵们、赤卫队员们开始动容。

“是呀,中国人都是异教徒,他们不信上帝!”

“不信上帝?这怎么可以,他们真的很可恶呀!”

“为了上帝,我们应该把他们烧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到不信主的中国佬的骨头上散步去啊!”

“让咱们的刺刀挑了他们!”随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于是这些可怜的俄国人又开始向前蠕动了,在军官的指挥之下,散兵线像挨了一鞭的长蛇一样向前蠕动,在铁路旁边的湿地上留下一道道光滑的印迹。

在山丘上面,班里的轻机枪手将机枪的三角架压低,瞄准一道幽黑得发亮光的铁轨线。只要俄军队越过这条线,他就扣动板机,到时,他的子弹就会欢快地嘣跳出去,钻入俄国人的身体里面,饱饮俄国人的鲜血。

王一民背躺在地上,在青石墙的后面,仰望着晴朗的天空,王维刚在他旁边,注视东方,太阳渐渐长升了上来,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一刹间火球腾空,光影千变万化,从云层这间射下百道光柱……

昨晚,他带领两个战士前行了一公里,终于将一座铁路桥炸段了,再经过一夜的战斗,现在他有了一定的成就感觉,昨晚困扰他的一个难题已经抛开了。

“一个小孩士兵无论如何左右为了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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