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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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顶上传来一阵悉索的响声,像松鼠飞快地越过树枝。小周抬头一看,一个黑影已经由树顶上面扑了下来…
在这不可思议的一瞬间,小周开了一枪。一肥肉热血喷射在他脸上,渗入他的嘴里。有一股让人欲呕的咸咸的血腥味。
这一枪并没有阻止黑影的下坠之势力,小周也来不及躲避,他刚才的一枪纯粹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小周被压倒在地,步枪摔倒在一连,这是一个半大的男孩子,年龄大约在十五六岁,手里攒着一把尖刀,深深地插入泥地上。
只是他在半空的时候已经冲了弹。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死,但是全身抽搐,也没有力气来伤害小周,只是压在小周的身上,让他全身像散了架似的,一时使不出力气。
眼角处看到有三个毛子冲上来,小周伸手摸不到步枪。却摸出了一枚手雷,在大腿上一磕,停留一下之后就扔了出去。
小周可以看到三个向他靠拢的毛子眼中露出的惊恐,他们奋力转身,但是一声巨响,接着就是硝烟弥漫、弹片横飞。把他们彻底地淹没了…
事实上,小周刚刚出发不久,二班就开始出发,小周到底是一个新兵蛋子,一个初级枪手。派他单独去侦察有一点冒险。不管怎么样他也是连长派下来历练的通信员,如果就这样死掉了。二班也不好向连部交代。
晚上二班在一个潮湿又昏暗的低洼地里驻扎,早上太阳已经从河谷后面橙黄色的缝隙里露了出来,在原始森林上空,便开始了散发着春天气息的一天。
在前面值班的战士隐隐听到一个单调的声音随风传来,好象是远处传来的枪声,吓得他抓住步枪,跳了起来。急忙跑了回来。
一只啄木鸟在河畔上一株老赤杨树上啄得梆梆地响。二班长骂了一声,裹着军大衣,冷得瑟缩着走到空地上去。有几个战士还没有醒来,正在昏昏沉沉、混混饨饨地睡着,几乎又饿又累的模样,而其余的几个人已经在河边洗涮了,包括那个风情万种的女毛子安娜。
“二班长不好了……我听到那边有枪声…是不是小周出了事了?”值班的战士大声说,连在河边洗涮的女毛子也听到了,站立来向这边张望。
“我还听到机枪在响呢?”二班长说,他指的是旁边的那个可恨的啄木鸟声音,老是吵着他睡觉,要不是怕浪费子弹,他早就一枪把它打下来了。
“小周这个窝囊废能跟毛子干架,打死老子都不信…“二班长说道,”说不定这小子正在某个农妇家里睡觉呢?没事的,打炮有他的份,打枪就别说了…谅他也不敢。”
“可是按照约定,他也应该回来了,已经一天晚上了…这肯定出事了,他怎么说也是连里的通信员,虽然连长把他下放,但到底都是读书人,咱们不能太过怠慢…你说不是,班长?”
“你小子说的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的确不正常…”二班长慌张起来,莫名其妙地瞪着惺惺的睡眼。“怎么没有回来?”他虽然没有醒透,但是已经明白这是一件严重的事,班里这样的小单位,这事还不算大事吗。
“老弟,你别说啦,我都明白……喂,快把老麦叫醒,他娘的,老麦,昨晚跟那女毛子干了多少回?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跳了起来,动作迅速地束紧了皮带,深锁着两条睡乱了的眉毛,立刻变得态度严厉,大呼小叫了。
老麦虽然睡得很熟,一听到自己的外号,马上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瞅了瞅值班的战士和二班长,就明白小周没有回来,可是既然小周没有回来,部队早就应该出发去接应,还磨蹭什么呢?
在最初一瞬,他觉得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前天夜里整夜追击游击队,没有睡觉。昨天又是一天赶路,晚上又跟女毛子干了一下,多壮的汉子也会累的。
老麦恨不得用睡袋蒙起头来,忘掉小周和那个女毛子,再睡它一觉。可是在同一瞬间,他已经跪着在打铺盖卷,一边用冷淡枯燥的语调答复二班长的不安的诘问:“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做侦察的一夜不回,很正常,说不定在哪个毛子家里跟女毛子睡觉,忘记了…““我刚才就是这么想的……我想我们在路上自然会碰到他。只是如果他真的跟其它女毛子睡觉的话,那个女毛子就不要让他碰了…”二班长说,他这样说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浑蛋,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这些破事。
“要是在路上碰不到小周呢?我们怎么向连长交代,别看连长对他不满意,但是这小子几乎有一点靠山…”老麦问。
“万一碰不到吗?……喂,我有什么办法?既然来到这里,就要有这样的准备,大家都一样,脑袋系在裤腰上,凭什么他就例外…”
“起来,起来,你们这些公马!昨晩配种的时候,也不知道留下一点精力,快快快…咱们要大开杀戒进村啦,到时你们怎么睡都行…”二班长一边喊,一边用脚去把熟睡的战士踢醒。然后伸手从后面去扯枪手们的睡袋,有时候把睡袋连他们的裤子一同扯出来,露出光光的屁股!
二班长最喜欢干这种事,已经成为他的一个嗜好,是他作为一个班长的特权。
第五百九十三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十几个战士扛着枪,背起背襄,准备向目标的村子跑步前进,但是那个叫做安娜的女毛子怎么办呢?二班长皱着眉头。
“大伙好像都没有睡醒一样…”副班长老麦沉思地说,“没有吃早饭,肚子饿……”
“那你呢?”二班长问。
“我能有什么?……我根本没有问题。”老麦皱起眉头。“你能挺得住的,我也能,关键是兄弟们。”
“等一下跑起来,保管什么睡意都没了,肚子饿更不是问题,当咱们的兵,不能这么娇气…”二班长呶呶嘴说道,“问题是这个女毛子应该怎么处置,难道咱们带着她上路,带着她去打仗…”
“这女毛子,玩过就算,一枪干掉算了…”老麦说道,“女毛子还怕没有吗?”
“这…女毛子有很多,但是像这么干净好看的却不常有…”
“昨天干净,不见得现在就干净…”老麦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老麦…“”没有什么…我是说带着总是累赘,一枪干掉算了。““混蛋东西…”二班长忽然骂骂咧咧起来,“不知道珍惜…人家打猎还不打母的呢?”
二班长走到女毛子安娜的跟前,安那吓得尖叫一声抬腿就跑,二班长扑上去,把她按在草丛里…在外面的人看来,这两人就在草丛里打着滚,只看到草的尾部不停的晃动,还有女毛子的尖叫…不知就里的战士们以为班长早上起来就干那些龌龊事。都暧昧地笑了起来,有的还掂起脚伸长了脖子去看…但是被旁边的老麦喝叫住了。
二班长拿出一条布绳子来。将安那的四肢绑住了,把她的嘴也用毛巾塞住,让她叫不出声来,做完这些才站起来,说道:“先委屈一下,等晚上回来再放开你…“二班长摇摇晃晃地走回来,对战士们说道:“别看了,这女毛子被老子扭断了脖子。死了…“众人都吹嘘了一阵,老麦这个时候却又说道:“可惜了,其实带在身边,方便兄弟们也好…”
二班长忧郁地笑了一笑,打断了这些人的话。“也不知道小周出了什么事?”现在他一心一意只想这件事。“要真是挂掉了,可不好向连长交代。
小周被毛子干掉的这种想法,尽管在班长和老麦等人心里愈来愈是增强。但是在别的战士那里却是难以置信。
“这家伙一定是大吃了一顿,然后在什么地方的小屋里睡大觉…”
“这家伙这么怕死,叫他做侦察员,真是一个失策…让他们替咱们洗衣服做饭还差不多…“尽管这一点不象办事认真坚守原则的小周的为人,却得到越来越多的附和。
二班长及时吼叫着:“立正,跑步前进…”队伍便向前进发了。在二班长最后下令出发的时候,战士们简直是欢天喜地,仿佛有了这道命令,前面村子里温暖的房子和洗澡水、热辣辣的肉汤和面食在向他们招手。在野外,这些享受他们都得不到。只有到了村子那些在野外遭受到的一切的不幸和苦难才可能真的结束了。
他们排着战斗队形,步行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可是小路上却始终不见那个一脸正气、雄赳赳气昂昂的通信员出现,他们又走了这样一段路,还是不见小周的影踪。这时候,不单是二班长,就连那些十分嫉妒小周、对他百般诽谤的人们。也开始怀疑:他这次出去侦察是否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队伍在严峻的肃静中走到了原始森林的边沿。前面传来了一阵手雷的爆炸声,于是又加快了速度跑了起来。
小周苏醒过来,他躺在铺垫着厚厚落叶的潮湿的泥地上,首先感到的就是这密布的森林里潮湿的、刺骨的寒气。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那个手雷就在他不远处爆炸,他的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压在他身上那个半大的小毛子已经变成了尸体,但是还压在他身上,尸体的余温还在,也许在刚才的爆炸之中,这具尸体反而为他挡住了射向他的弹片,救了他一命。
尸体上的血液还不停地流下来,把他的衣服和皮肤凝在了一块。
他感到身上没有什么不妥,于是推开了身上这具尸体,坐了起来。
他努力地摇摇头,把脑袋里的不清醒排除出去,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好下一步的行动,就听到“沙沙沙”的脚步响起;这是人的脚步走在落叶上的声音,随着树冠透露下来的微弱的、颤动的灰色光影,树林的后面走出了两个裤子上有镶条的、带枪的毛子。
小周小心地拿起旁边的步枪,眯缝起眼睛望着他们。
他们看到了小周,还有他满身的血迹,两人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一个人不安地嗅着鼻子,说道:“我们还是走吧,前面阴森森的…而且那个中国人似乎已经死了…”
但是小周并没有领情,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反射着从树冠投射下来的阳光,同时手中步枪的枪口对准了这两个可怜的人,“呯呯”的两声,两个人的胸口立即迸出一条血箭。
说话的那个人捂住胸口倒了下来,脸上现出痛苦和悔恨,眼光几乎在对他的同伴说:看,这下说对了吧,早知道,不要过来多好。
小周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不再向后面的森林退去,反而走向村子的方向,他此刻的心中无所畏惧,就算那个村子剩下的所有的人一齐拥过来,他也有信心一枪一个打倒他们。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枪手、战士,敢于面对死亡。
他走出森林。看到几个毛子当面冲过来,小周毫不犹豫地开了几枪。把几个人打倒,剩下的惊叫一声,扭身就跑,但是他们又如何跑得过步枪的子弹。
对面的马路上,一群人口瞪目呆之中,小周“呯呯”两枪打光弹仓里的两颗子弹,两个穿着四方红星帽子的毛子倒在血泊之中,其余的人惊叫着四处逃散。
小周快速地装填满弹。这时毛子们已经跑光了…分别往马路的两头逃散…让小周不知道追哪边的好。
小周态度强硬地穿过公路前的那片灌木丛,以胜利者的姿态重新站在马路上,审视着眼前这个被他毁灭掉的村子,心里油然而生起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
马路的两头忽然又响起了零星的枪声,不过,这枪声非常熟悉,是中国军队的步枪的枪声。
不久之后。从右边的公路上有一人策马奔来,手里高高举起一支步枪,身上披着一袭毡斗篷,一看!这不是陆小雨是谁?
陆小雨在小周的面前勒住马,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里,带着诧异的神情打量着小周。眼光非常严厉。
“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又落后跟不上队伍了…”陆小雨的马在小周的面前不安分地转着,马蹄刨着地面,他敏锐专注的目光盯着他,迅速地问。
小周没有躲开陆小雨的视线,微动着黑缎子似的眉毛。带着嘲弄的神气默默地回盯着他,用全部神态来告诉陆小雨:他不是逃兵“把你知识分子的高傲丟掉吧!别在小爷俺老面前显摆你高贵的文化人的身份。小爷俺手下不知道打死多少比你有文化的人…”陆小雨又说,他兴致勃勃的,像刚刚抽完了鸦片一样,毫不发火,也没有提高嗓门,但是他的口气表示,他对小周此刻的内心活动是完全了解的,“你不屑于杀戮,但是我们作为枪手,我们练枪法,就是为了杀戮,你如果不认同这一点,你就不可能对成为真正的枪手,也就不能够成这一个真正的战士,部队也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要你说这么多废话?”小周倨傲地笑了一笑,指了一下烧成灰烬、尸横满地、鲜血直流的废墟一样的村庄,“这就是我昨晚上一个人干的,你说这算不算杀戮?这是不是一个枪手的所作所为?”
陆小雨对他的兴奋和骄傲、抹着凝固的血渍的英俊脸蛋研究了几秒钟,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