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是王侯-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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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找到大世子,如今却是有些为难。”
“什么!?”刘琮又中了挑拨离间之计了。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刘琮根本不会去怀疑荀攸说话的真实性,况且以荀攸这样的大官而言,确实不应该支身前来。
“放心,你且住在我一起,没人能够伤你。我与先生一见如故,今夜必将为先生接风洗尘。先生不要惊慌,这等事情只是要说出来,不然惹多是非,我父一定以为是我在排挤刘琦。”
“我自然知道的。”
“那就委屈先生了,明日早上,我会带你去见我父亲,到时候有话带去,你只管说。”
当夜,刘琮盛情款待了荀攸。
荀攸酒量不错,但是看他一派斯文,刘琮之流根本以为他不会喝酒。
“来,先生,我再敬你一杯。”刘琮今儿是真高兴,又去向荀攸敬酒。
“我…呃~想来是有些…醉了。”荀攸酒量不过到了6分,但是他却满脸通红,一副醉样。
“先生…先生…”看着荀攸昏昏欲睡,刘琮倒是起了个心眼。
他心说:“所谓酒后吐真言,如此试他一下,不知有何效果。”
在场的皆是支持刘琮继承荆州的死忠,如今荆州在刘表面前表里如一,不在其面前之时分成两股,各自支持刘琮与刘琦。
还有一小部分是中立的,但是那群人注定成不了事。
无论谁最终胜利,中立的那群人注定受不到重用了,这是事实。
其他两方,若是刘表死去,哪个儿子占了荆州,支持另外一人的家伙们注定是要被砍头的。但是想反的,如果把自己支持的顶了上去,那么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在场的都是支持刘琮的,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退路,因此刘琮不在乎他们听到。
“荀攸先生,荀攸先生?你可好啊?”
“别烦我,皇上让我去结好刘表,好不辛苦。”似乎很不耐烦,言语中说不出的讨厌。
这倒是让刘琮欣喜起来,能有这态度,不是醉了,还能如何?
更令人可喜的是,他还能回答问题,而且是下意识的,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贵在真实。
“先生可还有其他秘密?”
“秘你个头啊。”忽然荀攸暴然起身,一下将刘琮推倒在地。
顿时周围几人抽出武器准备上前,却被刘琮阻止了。
荀攸指着刘琮,一脸愤怒:“你是刘琮?”
刘琮坐在地上,就不起来,看着荀攸能说出什么。
“哈哈,不像,一点都不像。荆州刘表之子怎会坐在地上,哈哈。”样子疯癫,好象是醉了。
“刘辩这皇帝做的真窝囊,怕刘表怕成那样,他怕!我不怕!”荀攸拿起酒盏,又灌两口,然后指着刘琮道:“皇上怕刘表,就让我来做替死鬼。我荀攸也是读书人,满腹经纶,不让我上战场,却让我来送死!你说我冤不冤屈?”
刘琮急忙点头:“确实。确实冤屈。”
“屁!这还不算,他怕刘表死了,刘表死了…”脚步东歪西倒,竟然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刘表死了这四个字把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没人敢有任何动作。
“你们这是怎么了?哈哈,你们怕了?哈哈,你们也怕了?”
“难道皇上也怕?”听到个也字,蒯良却是有些不安。他此时是支持长子,但是不喜和那群人混在一起。
“皇上怎么不怕?当然怕了?不怕会派我来么?不怕会想和刘琮平分天下?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此言又当如何解释?”蒯良问到。
“皇上怕刘琦继承荆州,到时候自己恐怕死无葬生之地,还不如让平庸点的刘琮去做,这样只要兄弟相处融洽,平分天下做个皇帝还是安稳的。”
他的话语难听,说刘琮平庸,也就等于是抽他耳光说他无能。
但是就是如此,倒是增加了他话语的可信度。
再饮一杯,他似乎不支起来,渐渐的,头歪一边,醉死过去。
蒯良若有所思。
刘琮看着醉死的的荀攸,看着他有是担心又是愤怒又是不甘,还把刘表刘琮甚至刘辩都在话里话外得罪了个遍。若是假装,真不要命了?
看起来刘辩是为了自己,真的要拉拢自己。
倒也罢,自己也是借着刘辩之手继承荆州,到时候平分天下,我也乐的安逸。
这么一想,刘琮就觉得荀攸似乎变的可爱起来:“嘿嘿,我的江山,我的美人。”他今夜心情大好,准备去抱美人去了。
临走还不忘记吩咐:“差几名美女去伺候荀攸先生沐浴更衣,晚上也要伺候舒服,谁敢得罪了荀攸先生,我定斩不赦!”说完急匆匆的溜了出去。
荀攸知道刘琮走了,自己也确实多喝了几杯。刚才几杯连续下肚,是为了真的让自己醉,而不是借题发挥。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装的很像,事后不被发觉。
荀攸知道自己醉后一般就是昏睡不醒,不太会讲话的,因此才算放心。
对于这次刘辩如此重视荆州之事,还派他前来,他自然是觉得不能失败,报答刘辩。
当夜,在半梦半醒中被几名女侍服饰了一番,自己也不推托,借着酒兴翻云覆雨,也放纵一会。因为他料刘琮明日必然会问,到时候自己不演的真实一些,平民一些,风雨不侵的话,不像凡人,会让其起了疑心。
如此一搞,自己倒也是难得放纵,当真是弄的筋疲力尽,昏昏睡去。
第二日,他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依旧搂着一女。床上其余几女已经离去,惟独这女,因为被自己压着一直没敢起身。
正想起身,却听到外面有声音。
“主子,这荀攸也是风流人物,昨天夜里竟然和四个美女搞了半宿。”
“你懂什么,这荀攸乃是人才,满腹经纶。你知道么,自古才子多风流,像我这样的虽然不比荀攸之才,但是也沾染了些习气,见怪不怪了。”
荀攸不由苦笑,明明是个草包,自己喜欢女色还怪到自己头上来,简直就是荒谬。
他只得继续装睡,依旧压着那个女侍。
见到刘琮前来,那女子显然乱了分寸,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刘琮摇了摇头:“不碍事,不用行礼了。看起来先生似乎很喜欢你,那么就将你赐给先生了,你一定要用心服侍。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先生不敬坏我大事,我定杀你全家!”言语中说不出的恶毒。
女子哪敢反抗,只得连连点头。
这时候,倒是荀攸借机“醒”了过来。
一见刘琮,急忙起身行礼,礼到一半,忽然发现全身赤条,急忙找东西盖,说不出的滑稽,还带些慌张。
如此表现,让刘琮对他又亲近几分,这荀攸虽然能言善辩,终究也是个凡人罢了。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不是无法攻克的。
听说他们叔侄一个臣相,一个也是副相,在刘辩心中极有地位,他当然要交接一二。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先生
“先生不必慌张,倒是我的不是,不应该如此唐突进来。”
“无事。”此时荀攸就好象没事一般,似乎根本不害羞了,脸色也恢复正常,好象刚才的慌张只是无心之笔。
这么一来,刘琮更加认为一般读书之人,有才之人,平日里只是装装样子,故作清高。
“身体而已,才子皆爱风流,有时与好友共赏一女,也不过如此。大丈夫生的坦荡,又有何不敢以示众人乎?”说完起身,准备更衣。
“不急,先生先去沐浴吧。”
“可是我有些慌忙,此时已经近午尚且不知,耽误了见皇叔的大事,如何担待的起。”
“哎,先生这是讲哪里话。我也是晚起多时,还未去见过父亲。若是现在去见,定又要讨到一顿说辞。看先生也是精通此道中人,不如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只是先生身子骨…”
“承蒙世子看的起,你我皆年轻有为,上阵杀敌尚且不怕,还怕几个女子乎?”
“最近河提出了个花魁,据说美貌异常,可惜只有一位,不如今天就让其陪先生吧。”
“唉,世子为主,又是上位者,我一臣子,哪敢与世子争啊。”
“先生与我一见如故,又给我带来如此良机,我只恨不能与先生结为兄弟,日后你我在私,就以兄弟相称吧。”
“那此女…”
“先生不是夸夸奇谈驭女之术,既然都是才子,也不必有所遮掩吧。不如多叫几女,你我同房讨教几招如何…”
两人谈话龌龊,有些人简直听不下去。但是他们支持长子,又发作不得,没想到来的家伙竟然也是如此货色。
一路上,虽然谈笑风生,其实荀攸是步步危机。要和这色狼去讨论驭女之术,还要与其同房一起在同一个女子身上宣。淫,根本不是他这样清高之人肯做的事。
为了不辜负刘辩对他的信任,荀攸拼了。
也好在是刘辩让他前来,若是换成贾诩那般死沉或者似荀彧那般死廉,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获得刘琮信任。
自己看的杂书不少,对这方面也多有了解,因此也只有他,能与淫虫去讨论女子之道。
“荒唐!”刘表听说刘辩派特使入荆州,却不是先见自己,而是个自己长子去搞女人,顿时大怒。
“父亲息怒,大哥也是一时糊涂,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唉!”刘表有些无奈:“你也知道,你兄长太不争气,我本欲把家业传给他,但是这叫我如何放心?”
“父亲不要在提传位之事,我…”他话音未落,刘琮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又在花言巧语欺骗父亲了吧?”
“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都说长兄为父,每每在父亲身后谗言阿谀,是为人兄弟之举么?古法有云,当先人者,行为举止,皆应以礼孝为先。你行为如此不检,不念兄弟之情,叫父亲情何以堪!”
“住口!”刘表见刘琮言辞犀利,出声阻止了他的话。
“父亲,我是长子,理应成家力业。无奈你重弟不重兄,今日他派人传你话,你就大怒,叫我如何心甘?”
“住口!你带荀攸沉迷女色,还有何话可云?”
“父亲,我不过是投其所好,让其将话都吐出来,这叫谋略,不光只是召女支那般简单。”
“好,很好,让为父听听,你都打听出些什么了?”
“天子准备封我为中平王!”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镑炸弹一般,让整个局势都乱了起来。
不过老道的刘表却不以为然,因为这个空头衔无法改变什么根本性的问题。
“不光如此,刘辩还让我去掌管军机,征战沙场!”
“荒谬!”刘表自己清楚自己儿子的能力,叫他去打仗,不是去送死么?
“父亲,你又觉得刘琦可以,我就不行了?你想想,若是我没能力,叫我去行军打仗,我若身死,父亲必定怪罪于天子。以天子如今势力,根本不可能抵挡,这不是字去灭亡么?”
“琦儿你认为呢?”刘表问刘琦。
“此事无需问琦弟,为兄自有主张。如今汉室微弱,各方豪强纷纷出道,瓜分天下。父亲您是皇叔,我与刘辩乃是同宗。我不能眼看着汉室灭亡什么都不做,之前我的荒唐也不过是养精蓄锐罢了。如今我正准备如雄鹰一般展翅高飞,我心不在荆州,而在天下。若不成事,宁愿身死,也不回来。”说完跪地,对着刘表磕头了几个响头,顿时把刘表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实这全部都是荀攸教的,因为今天他们后来发现有人跟着他们,可惜跑了。看人应该是刘表手下,或者是刘琦手下,荀攸帮他说好台词,只看他表现了。
“琮儿,你且过来。”刘表瞬间仿佛老了十岁,刘琮过去的时候胆战心惊,生怕刘表一巴掌扇给自己。
很出乎预料的,刘表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你几时开始与少帝联系的?”
“四年前。”
这当然也是荀攸猜的,刘表会认为刘辩这么做,必然不可能是忽然的。而刘琮刚才的话里含糊的几句说自己不过是装傻罢了,让他以为刘琮和刘辩早就有协议。
“为何那时不说?”
“因为那时刘辩还没资格。”
“那你为何一直要隐藏自己?”
“父亲,示敌以弱,方能取胜。往往当对手过分轻视你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死期。
“琮儿,其实为父一直是疼爱你的,只是…”刘表老泪纵横。
“父亲,别说了。”刘表眼角有泪,一副父子情深的画面,看的周围人等皆纷纷落泪。
但是若是他们知道刘琮其实是觉得好笑憋出的眼泪,不知刘表会不会第一个被气死。
离开刘表出了大殿,然后是刘表召见荀攸。
荀攸表现的很普通,没什么出才的地方,刘表也问不出什么,只是刘辩让荀攸代着向刘表这个叔叔问好。
等晚上,刘琮再次找到了荀攸,此时他对荀攸简直就是崇拜啊。
荀攸事先帮他想好的说词,不光让他应对如流,还一字不差。刘表想问什么,如何反应,全部都在荀攸的掌握之中。
若是刘琮此事聪明些,他就会意识到荀攸的可怕之处。
可惜,他一心只想着扬眉吐气,想着日后的平分天下,哪里会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