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1917-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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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王庚看来,畑俊六最佳的岗位在参谋本部当参谋长,当然,此刻联军司令部的作战室其实已经成为参谋本部,称得上是联军司令部的智囊团,不过由于王庚的强势,这位前世国防大学研究生院战略战术系的高材生本来就是研究日本和德国军事战略的专家,所以王庚这个总司令,倒是抢了不少参谋长和参谋们的风头。
也正因为如此,王庚的每一个想法和决策往往都引领和拓展着这些来自中日两国作战参谋们的视野和思路,其实王庚自己也意识到了由于自己的存在,不但几个正副参谋长发挥的空间小了不少,而且慢慢大家总觉得总司令的想法或许更高明吧。
因为那么多事实已经证明了联军总司令、年轻的中国王虽然只是西点军校的军事学历,但渊博的战略战术知识和临阵指挥时那种睿智和大气磅礴的决断,使得王庚在成为军中偶像的同时,反而抑制和影响了部下将领的发挥。
当然,这又和联军司令部强调保持战场通讯指挥的通畅有莫大的关系,联军航空队的空中优势和鹰眼预警机的存在,使得整个战场对联军各路战地指挥官来说,相对透明而容易指挥,来自司令部的命令和决策往往又是当时的最佳选择。
所以不知不觉中,乌法战役就像联军司令部下的一盘得心应手的棋,虽然不能保证看透苏俄红军的每一步,但至少,自己的每一步下的相当扎实和稳当!
畑俊六这几天没少跟王庚蘑菇,意思就是想在下一阶段的战役中下放部队,指挥一个旅团或者,哪怕就一个联队都行,日本帝国陆军的荣耀不能一直就这么暗淡无光的沉沦下去,抱着同样诉求的还有石原莞尔中佐和坂垣征四郎中佐。
在乌法战役中板—垣跟着孙良诚最辛苦,而石原则在黑夜里跟沼泽地纠缠不清,俩人的战绩都凡善可陈,日本骑兵联队论机动能力比哥萨克骑兵第一师差,论火力又不如中国装甲第一旅,而且兵力只有上述二者的一半不到,各路支队的指挥官又都是孙良诚、熊式辉这样的悍将,因此两个指挥日本骑兵联队中佐基本都是灰头土脸没能收获让自己满意的战绩。
不过王庚和宇都宫太郎都好生安慰了三个人一番,最后论功行赏,石原莞尔以挡住苏俄红军第五集团军斯拉文部的突围的功劳,板—垣以千里迂回奋战拿下萨马拉渡口陶里亚蒂的功劳,双双在获得一枚二级胜利银质勋章的同时,还各晋升了一级军衔,此刻得叫板—垣大佐和石原大佐了。
当然,乌法战役联军压倒性的胜利,使得日本国内掀起了一股青年从军的热潮,而畑俊六、石原和板—垣的连升几级,又把日本国内其他师团和参谋本部的将领们看得眼红心热,纷纷跟参谋本部和陆军大臣写着决心书,要求调自己的部队也到西边去为国家开疆辟土。
王庚给畑俊六缠的无计可施,宇都宫太郎也在一边煽风点火,说扩军的话,前线部队需要畑俊六这样的优秀将领去独当一面,最后好说歹说,王庚要求畑俊六领着石原和板—垣还有作战室的中日参谋们,先把联军下一阶段的战役方案给搞扎实了,再看情况下让这厮下去带兵。
考虑到联军司令部的几个参谋长都有点名不副实,王庚跟大家商量了一下,乌法战役后联军司令部的将领重新进行了人事安排和任命,蒋鸿遇依然是参谋长,而吴佩孚和宇都宫太郎则转任联军副总司令。
其实王庚本来考虑到宇都宫太郎毕竟已经57岁,而且人又大腹便便身材肥硕,宇都宫最好的职务应该是当自己的正牌参谋长,而可以让蒋鸿遇当副司令,必要时依旧下去独挡一面指挥部队作战。
不过这里头有个对等的问题,吴佩孚是联军中国主力部队的集团军司令员,如果兼任联军副司令的话,身为联军日本主力部队的第三军司令,宇都宫太郎也该兼任副司令员,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宇都宫太郎可一点不觉得自己老了,这厮虽然57岁,却依然龙精虎猛,据说战事间歇时这位日军统帅笙歌艳舞夜夜无女不欢,看着乌法战役中日本三个师团长都没捞着仗打,几个日本骑兵联队出去路没少跑,罪没少受,战机却捞不着几个,战绩更是和俄国部队和中国部队没法比。
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和陆军大臣给宇都宫太郎的电报里除了祝捷和夸赞,最多的却是要求他务必作出表率,不要整天窝在联军司令部当那个清闲的副参谋长,要到第一线去独当一面指挥作战,还要让日军师团长旅团长们也得到同样的机会!
这种压力一来,宇都宫自然不肯替蒋鸿遇去当那个有名无实的参谋长,谁都看得出来,年轻的中国王没准就是拿破仑之后最耀眼的一颗将星,这厮的气场强到连畑俊六和石原板—垣这样的青年参谋将领中的佼佼者都自叹不如,几乎没有可以发挥的空间和余地。
宇都宫太郎再恃才傲物妄尊自大,对畑俊六的军事方面的才华,板—垣和石原的策划和执行能力,这厮是心知肚明的,论起给王庚当参谋制定战役作战计划的本事,自己可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伏尔加联邦的俄籍部队整军草案初定,而联军中国和日本两军主力扩编方案未定之前,吴佩孚和宇都宫太郎终于告别了那个有名无实的联军副参谋长的职务,而是当起了名正言顺的联军副总司令。
说了这么多,回过头来说,新任联军司令部作战室主任畑俊六少将在门口报告,战俘营里的苏俄红军将领已经到了司令部。
王庚点了点头,示意畑俊六把客人请到隔壁的小会议室里,他要在那里会见这些昔日的苏俄红军集团军一级的将领,说着让大会议里的蒋鸿遇、吴佩孚和宇都宫太郎先研究畑俊六他们搞出来的乌克兰战役计划的初稿,自己则进了大会议室边上的小会议室。
不多一会儿,一群苏俄红军将领跟着畑俊六进了小会议室,王庚从沙发上站起身笑着上前,一一和这些沦为战俘却大多数是初次谋面的苏俄红军高级将领握手,边上则是畑俊六小声介绍对方的名字和职务。
“诸位,这位就是我们联军总司令王庚陆军上将!”“总司令阁下,这位是前苏俄红军第五集团军司令员斯拉文”“这位是斯拉文的集团军政委布柳姆贝格、这位是他的参谋长埃赫”“这位是前苏俄红军第三集团军司令员勒热夫斯基、这位是他的政委兼参谋长赫维辛”“这位是前苏俄红军第二集团军司令员马欣、这位是他的政委兼参谋长哈尔琴科”“这位是第一集团军政委兼参谋长加依,遗憾的是,图哈切夫斯基依然下落不明!”“这位是前苏俄红军南方面军第九集团军司令员叶戈罗夫、边上是他的政委,最后那个是他的参谋长斯捷平,您说要见的都在这儿了!”畑俊六的俄语说的已经很溜,为了方便这些苏俄红军将领听懂,之前王庚示意他用俄语介绍而不是中文或者日语,这也算是联军总司令照顾这些被俘的苏俄将领的细心之处,要不然一堆老毛子将领没几个听得懂中文和日语的,整个对牛弹琴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待价而沽
1918年7月21日9:05萨马拉联军司令部“诸位不要拘束,请随便坐,今天和大家见面,主要是想听听大家对日后去留的选择,当然我知道,伏尔加联邦自治政府的总理瓦西里·尼古拉耶维奇已经和诸位见过面,不过听上去会谈的结果让联邦的总理阁下有点失望,在这民族危亡国家遭难的时刻,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居然想解甲归田?”王庚请这些被俘的苏俄将领入座后,随意的坐了下来,一边点着手里的雪茄烟,一边随意的道。
十一个被俘的苏俄红军集团军一级的将领在小会议室里坐了一圈,司令部的勤务兵送上了茶水和水果盘,茶几上还放着几罐烟卷和火柴,几个苏俄将领好奇又略带羞愧的悄悄打量着上座的联军总司令。
显然,在俄国坊间流传的版本中,协约国联军是个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形象据多,这和眼前这位看上去贵胄之气横溢,长相白皙俊秀的黄皮肤青年比起来,这形象有点差距太大。
出现在这些被俘苏俄将领跟前的联军总司令,这会儿没有穿什么正式的中国陆军上将的军服,身上只是雪白的衬衫外头穿着一件休闲的亚麻西装而已,也没打领带,整个人不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联军总司令,倒有点像哪家贵族子弟游猎刚回来似的。
几个苏俄将领开头还有点拘束,在王庚的示意和和煦的笑容鼓励下,几个烟瘾大的家伙不约而同都把手伸向了烟卷,等雪茄烟和美国骆驼牌纸烟都点起来之后,整个小会议室的气氛显然松弛了不少,王庚挥了挥手,示意畑俊六先去忙自己的,这边交给自己就行了。
一阵吞云吐雾之后,第五集团军的参谋长埃赫终于忍不住第一个先开了口,埃赫先是老脸一红,一转眼又厚着脸皮接上了话茬,倒是不怕挤兑。
王庚和埃赫的一问一答充满了调侃玩笑的意味,关于梦中情人和漂亮女护士的话题显然极大的缓和了小会议室里的气氛,这片土地上从来不缺浪漫的爱情和青春的放纵,说起来,这个时代,在部队里没有女友的苏俄高级将领可不多,而行政、后勤和医疗体系中那些漂亮的女军人和医生护士则首当其冲,成为各级将领们追逐的对象。
王庚此刻的谈吐表现,语气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领袖,不如说是一个和这些苏俄将领互相套着近乎能找到共同话题的纨绔贵族子弟,叶戈罗夫、斯拉文、斯捷平和埃赫,包括勒热夫斯基,可都是沙俄高级将领出身。
这些人即使年轻时未必都是贵族出身,但一旦钻营晋升到沙俄军中的中高层,那么自然而然就渐渐融入上流社会和精英阶层,裙带关系,老师门生,联姻等等,都是司空见惯的现象。
“埃赫同志,关于苏俄红军被俘的女战士们的处境,您大可以放一百个心,别的不敢说,我的部队军纪绝对比你们苏俄红军强,三大—纪律九项注意的军歌只要是我的兵,无论军衔职务大小,每天早晚必唱一遍,不怕你知道,联军这半年多来,在战场牺牲阵亡的军人只怕都未必比违反军纪被自己人枪毙的多!”王庚不经意的摆了摆手,笑着道,语气中却透出一股森然和肃杀来,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中国参战军从成立到现在也就一年半的时间,而协约国联军从成立到现在也就半年不到,部队的军人来自五湖四海,要像彻底杜绝害群之马和铤而走险的败类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总有人会酒能乱性,也总有人会色令智昏,对王庚来说,治军之道,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对自己老百姓要宽容,对自己的部队就要严格,西伯利亚大铁路沿路的车站和城镇,一直以来没少张贴过枪决和绞死军中败类的告示。
“总司令阁下,联军军纪严明,这个我们也略有所闻,可是刚才我们坐着车从营地过来的时候,萨马拉街头正在被枪毙的人,似乎并不是联军的军人,看服色倒像是当地老百姓!”大着胆子说话的是第二集团军司令员马欣,这厮也是唯一一个公开表示自愿被遣返回苏俄的家伙。
“你们来的时候萨马拉街头在枪毙人?等我问下!”王庚按铃叫人,一个挂着中校军衔的卫士出现在了小会议室门口,“老五,打电话去宪兵司令部问一下,今早街头枪毙了什么人?”“明白,总司令阁下!”中校敬了个礼,出去打电话了,这边小会议室一时间冷场,这些被俘的苏俄高级将领昨天才从巴夫雷的战俘营坐飞机被转运到了萨马拉的一栋楼房里,戒备深严显然也是个临时的看守所,不过除了没有出楼的自由和女机要员或者护士伺候,十一个苏俄高级将领每人一间房,吃穿住的条件倒还不错,比在战俘营军官队里还要好。
很快,那个名叫段老五的中校卫士长折返了回来,“报告总司令,宪兵司令部的回复是,今天上午在萨马拉市中心广场上,集中宣判和枪毙了一批最近乘着战乱在萨马拉及附近乡镇打砸抢烧,暴力对抗伏尔加联邦政府的叛乱分子,宪兵司令部说,请总司令放心,都是死有余辜的自卫军和苏俄红军逃兵以及伏尔加河左岸流窜过来的土匪,而且都是手上有人命的家伙,绝不会冤枉他们!”王庚轻轻挥了挥手,军容严整的卫士长段老五又敬了个礼,瞥了那些在一旁有点坐立不安的被俘苏俄红军将领一眼,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诸位请你们谅解,现在是兵荒马乱的时刻,所谓乱世用重典,该杀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要不然受祸害的还是老百姓,而伏尔加联邦现在处于百废待兴的初创阶段,因此执行的是军政合一的战时体制,联军宪兵司令部独立负责司法和占领区治安。说起来,我这个联军总司令,有时候要跟他们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