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1917-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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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联军的营属和排属迫击炮依然雨点一样收割着阵地前趴了一地的苏俄红军战士的生命,尸横遍野血肉横飞的战场情况显得血腥而让人心直颤。
库利克的两门山炮没有再获得像刚才突然开火时的好运气,在第二次出手打掉联军两挺重机枪之后,联军早就有备而来的镇内的两个炮兵连的火力急袭把库利克的两门炮连带一个辅拉动牵引炮隐蔽转移的步兵连彻底从全歼。
炮兵团长库利克自己居然躲过了一劫,这厮打完炮直接上马骑着马飞奔就跑,一连串的联军炮弹跟在后头愣是没炸着这厮,不过当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库利克团长只身幸免逃过联军的炮击而回到叶戈罗夫身边时,对面战场上的局势已经无可收拾。
叶戈罗夫在听到河两岸居然传来联军的大炮轰鸣声后已经知道这场仗无可挽回的失败了,河两岸的炮兵要么是联军偷偷从布祖卢克渡口运过河的,但这种可能性基本没有,因为炮兵连的目标和动静很大,转移过河不可能躲过自己这边瞭望哨的眼睛。
如果不是镇子里的炮兵连,那么就是联军的援军赶到了,虽然不知道规模和兵力数量,但就算两岸各只有一个炮兵连,那联军援兵也至少是团一级的规模,而现在叶戈罗夫拼死拼活在进攻的,不过也就是对方一个骑兵团防守的阵地……
随着联军的两岸的炮兵连用密集的弹雨把马林科夫指挥的算得上是碉堡里的重机枪营一个一个敲掉彻底打垮,这场战斗的结局已经不言而喻,失去了机枪火力支援,2000苏俄红军即使已经冲到了对方阵地前200米处,却依然看不到获胜的任何机会。
当联军的镇中的炮兵连用称得上奢侈浪费的火力把苏俄红军库利克亲自指挥的那两门山炮敲掉之后,阵地中段一直被联军机枪和迫击炮火力来回蹂躏却又在苦苦坚持着的基克维泽师剩下不到300人的步兵在自己的团政委被一发迫击炮弹削去了半边脑袋后,终于忍不住发一声喊,爬起来扭头就往阵地后边跑,和之前的乌斯季的部队一样陷入崩溃状态而身后已剩下不到800人的哈丁耶夫第19师的战士则早就崩不住劲了,见基克维泽师扭头这么一跑,便也纷纷起身撒丫子往后跑,联军阵地上的机枪在这些溃败了的苏俄红军步兵身后不紧不慢的追击着,收割着,无数人被联军身后死神一样的机枪子弹扫倒在地血流成河。
这时候西段阵地上因扎师和萨米师的两个团余部近2000人继续趴在阵地前的话则完全成了联军机枪和迫击炮的活靶子,随着中段基克维泽部队的溃散,正当因扎师和萨米师这2000人在失去了机枪火力支援而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继续进攻还是撤退时。
苏俄红军阵地后方响起了悠扬的收兵号声,因扎师和萨米师主力团的余部愣了一下,接着不约而同轰然一身,起身撒丫子的向自己的阵地跑了回去,身后则是联军阵地上不紧不慢的机枪在点射和追击。
叶戈罗夫孤注一掷发起的地面攻势在费尽心机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后,一无所获的归于失败,战场上倒下了四千多阵亡的红军将士,更有超过五千人受伤而倒在战场上撤不下去,在联军停止射击后能顺利撤回去的,不超过一千人。
第四百四十九章战场停火?
1918年7月14日12:45布祖卢克镇乌拉尔骑兵第三师指挥部“师长!表哥!是您下的命令停止射击?我带着警卫连在一营阵地上打的正欢实呢,敌人是兵败如山倒,咋停止射击了呢?下边的营连长们可都有点想不通!”师参谋长兼第六旅旅长波波夫斯基一头汗敞着怀冲进了联军骑兵第三师的指挥部,一边埋怨的冲着自己的师长兼表哥涅日科夫嚷嚷道。
“令出如山,叫你停止射击就停止射击,亏你还是个俄国人呢,联军总司令中国王在战场指挥员速成培训班上说的话都忘记了?和苏俄红军作战,死的都是俄国人,背后得了便宜偷着笑的是德奥侵略者,咱们的任务是拖住叶戈罗夫,黏住他,等主力上来合围后消灭它!”联军在布祖卢克镇的最高指挥官、乌拉尔第三骑兵师的师长涅日科夫淡定自若的转过身来安抚开导着自己的副手,一边又吩咐道,“在阵地上用向对面苏俄红军喇叭喊话,通知对方暂时停战,叫他们的医护兵和医疗马车赶紧进战场救治他们的伤员!我瞅着阵地上至少海域一半躺着的苏俄红军只是受伤还没断气,救晚了血流光了那可真成尸体了!赶紧喊话!”“我说师长!咱打仗不能老这么菩萨心肠啊,你刚才也看见了,对方冲锋的时候跟咱们可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啊,一营阵亡了三十多,负伤近百人呢,机枪手都换了一茬了,咱能这么便宜对方?作为师参谋长,我有建议权,我坚决反对现在停战,中国人不是有个典故叫啥来着,对,叫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么?”波波夫斯基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抹了抹嘴忍不住嚷道。
“反对无效!即可执行!”涅日科夫又气又好笑,挥手叫师部参谋打电话到阵地上传达命令,一边走过来把自家表弟拉到一边道,“不是我说你,波什卡,打仗要动脑子知道么,联军在乌法战役初期防御的时候怎么打的司令部的战报里你没见着?再三告诉你,我们的任务是拖住叶戈罗夫的第九集团军的脚步,所以一早狙击战的时候我特别关照,能打伤不要打死,多一个伤兵对方就增加一个伤员的负担,多一具尸体对方就减轻一个负担!”涅日科夫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师长大人心道要是涅杰夫在这里的话哪还用的着自己费那么多口舌解释?波什卡这个表弟怎么光知道打打杀杀就是转不过弯来呢!
“我说师长,表哥,苏俄红军里尽是那些政委和布尔什维克分子,这帮人是铁了心要跟咱们干到底的,要我说还是一劳永逸能消灭一个就多消灭一个,咱俄国地大物博还愁没有人?现在把他们放回去了,回头他们缓过劲来还得跟我们咬着牙干,这又是何苦呢!”波波夫斯基一摊双手依然转不过弯子的样子,其实这厮也知道联军司令部“优待俘虏”是为了收拢人心,释放伤员既赢得了口碑使得苏俄红军以后不会跟自己死战到底,又增加了对方的负担拖住对方的脚步,不过看着枪口下阵地上躺了一地的敌人伤员就是个活靶子却不让开火,这厮总觉得太矫情了!
涅日科夫没再搭理自己的表弟,转过来用望远镜眺望着战场,四公里宽,1公里纵深的北部战场上躺着近万苏俄红军将士的躯体,半数已经阵亡,半数伤员还在辗转反侧的呻吟挣扎和往对面苏俄红军的阵地爬,绝对的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这边苏俄红军的指挥阵地上,叶戈罗夫脸色铁青抿着个嘴,腮帮子骨咬的嘎巴嘎巴直响,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和几个师长们也是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五个师的主力团壹万人出击,不但没有突破对方顶多2000人防守的阵地,伤亡还如此巨大。
如果不是联军后期陆续停止了射击和炮击,剩下那1000多人都未必撤的下来,两军阵地中间至少还有5000多红军伤员滞留在战场上,这一战是彻头彻尾的打输了,两门山炮和重机枪营在对方4个炮兵连的狂轰乱炸下全军覆没。
唯一给人一丝安慰的是独立炮兵团长库利克和重机枪营营长马利科夫,这对布琼尼骑兵师留下来的宝贝,居然躲过联军的炮火逃了出来,而距离联军阵地1100米外的战壕和重机枪阵地已经不复存在,这仗,没法再继续打下去。
“叶戈罗夫同志,我建议尽快撤退,要不然敌人该冲出来了!他们的炮兵很厉害,我们这个位置其实都在对方射程之内!我建议赶紧转移”集团军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声音里打着颤。
周围的几个师长如因扎、基克维泽等不屑的瞅了自己的政委一眼,虽然政委这话对,但是五个步兵师的主力团几乎都全军覆没,撤回出发阵地的1000多人中因扎师最多,有500多人,基克维泽师则是200多人,剩下的第17、19和23师每个师撤下来的进攻部队都不到100人。
正在这时,对面联军阵地上的喇叭响了起来:“对面的苏俄红军指挥官请注意,叶戈罗夫请注意,根据我们指挥官涅日科夫中将的命令,现在我们全线停火半个小时,给你们时间救护和撤离伤员,给你们时间撤离和救护伤员,只允许医护人员和医疗马车进入战场救护伤员,所有人不得携带武器,并佩戴醒目的红十字标记,战场上所有的武器和装备,都被视为是联军的缴获和战利品,不允许带出战场!”“重复一遍,根据联军指挥官涅日科夫中将的命令,联军现在停火半小时,以便你们能派出医护人员进入战场救护和撤离伤员,只允许医护人员和医疗马车进入战场救护伤员,所有人不得携带武器,并佩戴醒目的红十字标记,战场上所有的武器和装备,都被视为是联军的缴获和战利品,不允许带出战场!所有违反上述规定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撕毁停战协议,我们将予以坚决而毫不留情的打击!”娴熟的俄语通告声音在阵地上回响盘旋,这边苏俄红军阵地上每一个战士和指挥员、政委们都听的清清楚楚,这声音像一柄大锤一样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苏俄第九集团军司令员叶戈罗夫和一众红军师长政委们的心脏。
“传我的命令,全集团军的医护兵和医疗马车全部留下进入战场救护伤员,不要携带武器,更不要试图把扔了一地的枪支弹药捡回来!另外,留一个师殿后,哪个师自告奋勇?”叶戈罗夫语调低沉,声音嘶哑的道。
步兵第15师师长因扎、第16师师长基克维泽、第17师师长萨米和第19师师长哈丁耶夫、第23师师长乌斯季,五个师长面面相觑,不知道司令员叶戈罗夫是怎么打算。
“殿后?司令员同志,不等伤员就撤退么?”因扎第一个反应过来,忍不住出声问道。
“怎么能扔下伤员?布尔什维克绝不能背叛和扔下伤员战友们!图哈切夫斯基当初就是扔下了勒热夫斯基和伤员才把局面搞的一发不可收拾”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虽然巴不得赶紧撤又多远跑多远,但是作为政工干部的本能,这厮一张嘴先唱起了反调。
几个师长和政委则默不作声,打不过就撤这经地义,第九集团军五个师的主力团加起来足足壹万主力步兵,在战壕、大炮、重机枪的掩护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没能攻下对面联军2000多人防守的阵地,再继续往下打纯属找抽!
步兵23师师长乌斯季挺身而出道。
接着萨米和哈丁耶夫纷纷表态,觉得还是让叶戈罗夫和政委克尼亚格尼茨基的司令部跟随因扎师突围,留下基克维泽师和伤员断后,而23师可以在乌斯季的带领下伪装成集团军主力,把联军的追兵引开。
“那就这样!基克维泽带16师断后,伤员们要妥善安排!我和政委带15师向东—突围,17师和19师跟上,乌斯季同志带23师向西突围,来不及搭浮桥,你们可以在早上布琼尼带的那个骑兵旅渡河的位置过河,趁着对方停火,抓紧时间行动!”叶戈罗夫对师长们后来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几个师长政委见突围计划已定,便纷纷去组织队伍,叶戈罗夫叫住基克维泽,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嘱咐道,“基克维泽同志,你的师和医护兵们要尽量拖延时间,5000多伤员可以先包扎救护再慢慢往战场外撤,争取为集团军主力突围多赢得一些时间!”“我明白了!叶戈罗夫同志,您和政委多保重,兵贵神速,趁着对方疏忽大意,集团军主力要尽快渡过河去!”基克维泽心情虽然沉重,但既然作出了选择,布尔什维克就要有这个面对最坏情况时的勇气。
“基克维泽同志,联军优待俘虏和伤员,对方把伤员扔给我们是想拖住我们的脚步,这话我只对你说,等主力撤走之后,你把伤员都包扎安置好了之后……就带上全师和医护兵突围,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叶戈罗夫压低声音在步兵16师师长基克维泽的耳边小声嘱咐,眼神相当复杂,却透着一丝坚定。
“您的意思,扔下伤员轻装突围?”基克维泽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之前他要求能临机独断指挥自己的师突围的时候,就存了这个念想,不过当然不敢直接说出来,没想到集团军司令员这么善解人意体贴自己的难处,一时间基克维泽心潮不由得有点起伏不定,鼻子都有点酸楚的样子。
“小点声,基克维泽同志,集团军相信你和你的师能很好的完成断后和突围的任务,我们在伏尔加河左岸再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了保证顺利突围,到时候能扔的坛坛罐罐都扔掉,只要我叶戈罗夫还活着,就没人敢说你什么!”叶戈罗夫没有正面的回答基克维泽的问题,而是一边嘱咐,一边狠狠的给了这厮一个拥抱又贴了贴脸,接着义无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