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群英技-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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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斥候分探了几十波,得到的消息除了平顺城徐晃支援出五千士兵外,便在也没有别的部队消息。这让塞鱼儿极为不解,难道何晨想靠着一座破城,一堆步兵,还有几千老弱病残的匈奴骑兵就想打败自己?或者是说这个定襄城藏有什么玄机?
但就在这时候,斥侯收到重大的八卦消息,说是何晨留在定襄不走的原因,可能是在捉紧时间去挖赵武灵王留下的宝贝。塞鱼儿恍然大悟,难怪这几天何晨不停驱百姓上山去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宝贝能让何晨如此不顾生死之危,也要拼命挖掘呢?塞鱼儿的好奇心终于被勾引起来了。假如何晨知道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到后面遥传成这样,估计他自己也会笑掉大牙。果然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
就算是这样,塞鱼儿还是犹豫不决了几天。直退路被断消息传来后,这才终于让他下定决心,既然何晨想在定襄一决高下,那便遂你的愿。
塞鱼儿纠集并州镜内所有骑兵,准备毕其攻于一役,铁骑滚滚的向定襄杀去。
早已探得消息的何晨,严阵已待,一应百姓,不会水性的士兵都撤到高处。整个定襄城几乎搬空,只留下五千左右会水性的士兵藏在高地。
鲜卑骑兵皆不善夜战,所以第六天下午,塞鱼儿便顶着蒙蒙细雨,在泥泞积水的官道上,放蹄狂奔。那三万骑兵一齐策马奔驰,声音隆隆,大地颤抖,旌旗飘密布,就有如一道钢铁洪流,让人毫不怀疑挡在前面的一却障碍都被会撞的粉身碎骨,场面震撼的无语形容。何晨目光平静,表情从容的从远方黑压压有如蛟龙翻滚的骑兵移动轨迹上离开,抬头看了看天空,黑云翻腾,雷电交加,看来一场暴雨在所难免啊。难道老天也站在我这一边吗?何晨飘飘然想道,果然猪主光环无敌啊。这一刻,没有表现流露出来的紧张压抑精神,放松不少。
鲜卑骑兵已经风驰电掣冲进定襄城。
一群匈奴和异族上千炮灰战士,几乎在放完第一波箭矢后,便拔逃就跑。
简单的防御工事与矮矮的城墙一冲就垮,就如21世纪的豆腐工程一样。
铁骑肆无忌惮横冲直撞,整个定襄城几乎就是鲜卑的天下,大街小巷,全是密密麻麻的骑兵。塞鱼儿表情有些惊疑,这几乎就是座空城,没有士兵溃散时的四散逃跑,没有平时城破时百姓的鬼哭狼豪,难道何晨不在这里?
“左谷王,你看……”乱军中,一个骑兵忽然指着前方的山腰上,虽然天色有些阴暗不明,空中也飘着细雨,但塞鱼儿还是一眼能看到山腰上的华盖冠冕,有一将立在中间,左右侍兵拱卫,如此显眼。
“必然是何晨,兄弟们,杀啊。”悲催的塞鱼儿,一个小小的脱袍让位,便让他把纪灵误成是休晨……
此时何晨这个杀千刀的二货,正狞笑看着前方峡谷无风起浪,已经被越堵越高的水位,估计这会鲜卑全进了定襄城了吧?电光火石般想法而过,在看了看时夺,嘴里低声喝了声:“武将技之火雷,爆。”
五台山下的滹沱河,穿过定襄最大的河流,忽然沉闷无比的在水中炸开,卷起数道浊浪排高,浪花高达数十米,有如白龙出海。
“轰轰轰”随着几声巨响落下,堤坝被开了几个大缺口,流水先是缓缓从缺口流出,但随着水流压力增大,堤坝缺口越来越大,到最后完全被冲垮。水有如一群受惊的野马,到最后疯狂咆哮着,从山谷里狂奔而来,势不可当。下流的水位越涨越高,很快就漫出两边简易的围堤。肆虐的水流,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震撼了侍卫的心灵。
河水淹没了地上的良田,淹没了平地,淹没了田边矮矮的草屋,以万马奔腾,摧枯拉朽之势,疯狂的冲向上定襄城。
几乎同一时间,另外三条河流也开始决堤放水。
波涛汹涌,河水澎湃,大自然的威力,几乎让所有目睹这情况的士兵心惊胆颤。
天空又传来几声闷雷,拉出几道耀眼的闪电,一股狂风呼啸而过过,毛毛的细雨忽然哗啦啦开始变大,有如天空开了窗口,疯狂的倾泻下来,瓢拨大雨几乎助纣为虐,硬生生的把河线又推高一分,汇入翻滚的洪水,肆无忌惮四处蔓延。
雨越下越大,塞鱼儿只能恨恨的停止追击,到城里房屋避雨。
嘴里一嘴骂骂咧咧,一边脱下皮甲,拿下毡帽,露出强而有力的胸膛,还有上面那黑黑一片胸毛。随便擦了下雨水,很快又从新穿起来。刀不离手,甲不离身,这是几十年草原生活下来的教训与经验。
“混蛋,还不快把皮甲穿起来,这雷雨来的快,去的更快,随时要做好好战斗准备。”塞鱼儿见鲜卑侍卫脱了皮甲后,就在那里点火想烘烤一下,不由出声大骂道。
“谷王,大事不好了……”
“谷王,快跑啊……。”
忽然间,塞鱼儿听到门外有士兵哭爹喊娘,被吓的魂飞魄散惊叫声,就算在雷暴之中,依然清晰传来。不由一惊,随手捉住弯刀,难道何晨终于伏兵尽出了?刚刚冲到出了口门,便看见不是很宽大的街上,挤满鲜卑战士,个个连滚带爬,满脸惊骇之色,时不时的转头向后方看去,然后拼命用皮鞭抽打战马。
怎么回事?塞鱼儿只是轻轻转头一看,整个人就如雷击一般,被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若不是边上鲜卑骑兵不小心被后面拥挤撞上,只怕塞鱼儿怎么也无法从这噩梦中惊醒。远方白花花的洪水,有如开启死亡之门的吞噬大嘴,无情疯狂碾压过来。所过之处,无论是城墙还是房屋、或者是落在后面的士兵,被一冲就垮,最后变成随波逐流。
“辙,快辙……”塞鱼儿终于清醒过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高声怒吼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愤怒。草原的儿民可以接受失败,甚至可以臣服,但绝对不能是这种方式,绝对不能被这样的阴谋诡计打垮。塞鱼儿心里涌起仇恨就如外面洪水掀起的滔天巨*一样,连绵不绝。
“大家往地势高的地方,往山上跑……”
“不要挤,大家不要挤……”
塞鱼儿声撕力竭的高声吼叫,但他悲哀的发现,一点效果也没有。
在天威之前,在大自然愤怒之下,所有骑兵拥挤成一团,被踩踏而死不记起数,受伤哀嚎、撕心裂肺求救声与那呼啸的狂风混在一起,有如世界末日。
凭借着亲卫队在前面蛮横的开出一路小道,塞鱼儿头也不回的奔路狂奔。
如今天他感到唯一幸运的,就是鲜卑全是骑兵,假如全是步兵的话,那后果……塞鱼儿全身几乎不寒而栗。何晨……塞鱼儿一马策马狂奔,一边咬牙切齿,青筋贲涨,仰天怒吼,好比有杀子之仇,夺妻之恨。
贯穿全境的四条河坝几乎同时被决水,不但把定襄淹没成一片汪洋,而且波及到四周数十里,所有田地、树苗、茅屋全被冲毁,留下一片狼藉。起码有上万以上的鲜卑骑兵在洪水中直接失去生命。
只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洪水慢慢开始退去后,一直让何晨又恨又爱的鳞甲水兵,终于开始粉墨登场了。
二十洪水滔天
二十洪水滔天
二一 拼老命了
二一拼老命了
此时定襄的天空已经万里晴空,红艳艳的太阳早已驱散乌黑密布的云层,高高挂在天空。碧波如洗,一尘不染,天气出奇的好。
洪水的速度终于缓和下来,有如发泻脾气后的小孩,安安静静躺在大地怀里,轻轻的呼吸。鳞甲水兵终于倾巢出动了,他们在水里有如浪里白条,龙归大海一样,自由自在。哪怕水深如高山,波涛急如湍流,依然如翻江的巨龙,在自家的巢穴闲庭信步一般。
这一枚自从成建制离开荆州后,如今终于有机会一展掌脚了。
鳞甲水兵的装备除了手上特制的分水刺外,便是身上的光滑无比鱼尾衣了。这衣服很有弹性,几乎紧贴着身体,薄薄的如张纸,穿在身上几乎没穿一样。这衣服全是用上好的海豚皮制成,光是收集这些皮,也发费了何晨大量财力和人力,除了在水里加成移动漂移效果外,防护能差不多是零。
整个定襄已经成为水泽之国,入眼都是白花花的水波。无数木质草房被一冲就垮,只有那些用实木深深打入地下为栋梁的房子牢固一些,逃过肢解的命运,露出大半瓦片屋檐,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鲜卑人正孤伶伶站在上面,满脸绝望;水中的漂流物不少,木箱、浮木、树枝,甚至还有马匹的尸体,其中时不时能看到几个冒泡的头浮了起来,又咕噜咕噜的沉下去。片刻之后,便能见到几团血水从下面浮上来,很快又随着洪水冲刷,淡了下来,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鲜卑战士如果倒霉一点,便直接被洪水冲到不哪里,运气稍微好一点,捉住个木头浮物,在水里免费感受一下漂流的刺激快感。在他们求生欲望刚刚起来的时候,便被鳞甲水兵狠狠的摁了下去。可怜的旱鸭子,无论在草原还是陆地多么勇猛,当他们落到水里时,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猪,任你叫声震天,四蹄乱踹,最终还是逃不了被淹死、刺死的份。
一千水兵,就如一千只水里的怪物,不停收割着鲜卑的生命。
何晨领着残余的数百神刀兵,在半山腰上默默的看着山下白茫茫一片。此次虽然把鲜卑骑兵淹的够惨,但整个定襄城差不多也完蛋了,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恐怕恢复不了元气,而且四周万顷良亩,今年恐怕颗粒无收,善后的工作极为严峻啊,起码有四五万百姓,要靠官府接济过日子了。
“州牧,有漏网之鱼往这边山腰跑过来了。”这时候身后的张绣忽然指着远方叫道。
何晨眯着眼,向张绣所指的方向望去。
由于现在站的位置极好,视线一目了然,果然在山下,有几百个鲜卑战士,抛弃在山下被淹没山道上几个东倒西歪还在冒着血水的尸体,正奋力向半腰上爬上来。
“张绣,领一些兄弟,去把他们解决了。”何晨声音里不带一些感情道。
“嘿嘿,主公放心,这此鲜卑人在马上,兄弟们也能把他们杀的丢盔弃甲,何况现在是步战,没有战马,他们起码少一半的战斗力。”张绣兴奋的舔了舔舌头,有些骄狂道。
“不要大意,鲜卑人上马就是精锐的骑兵,下马也是个骁勇的战士,可不要阴沟里翻船了。”何晨有些不满瞪了张绣一眼,警告道。
“明白了。”张绣虽然明面上很是恭敬对何晨回了声,其实心里有些不以为然,感觉州牧有些小题大做,也太谨慎了些,不过张绣也不敢马虎大意,不然真的出什么差错,自己的脑袋就等着搬家吧。
张绣带着神枪兵离去,开始漫山遍野清除残留的鲜卑战士,进行鬼子进村一样的大扫荡。
何晨领着六百神刀兵,从山的另一侧下山,准备开始收拾残局。
三天的功夫便过去,洪水也差不多已经完全退去,整个定襄几乎被夷为平地,假如不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几乎让人怀疑这里曾经是座三四万人口的县城。此役敌军死亡人数暂时还无法统计出来,但估计经此一役后,鲜卑骑兵在并州腹地已经掀不起什么太大风浪了。何晨让邓龙领着五千士卒,开始帮忙灾后重建任务的同时,又让呼厨泉领着剩下来的骑兵,在整个雁门郡、新兴郡开始扫荡鲜卑余孽,务必趁他病,要他命。
而何晨在平顺城呆两天后,领着神刀兵等残部准备退回太原。
又是几日后,眼见离太原不过百里,步行一日便到之际,大地忽然传来阵阵擅抖,针叶无风自动,一阵沉闷压抑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鲜卑骑兵。”几乎是一瞬间何晨心中便浮起这可怕想法。
“弓箭手藏入树林准备,神刀兵立盾。”几乎没有时间思考怎么还会有鲜卑骑'文'兵在这里出现,何晨几乎下意视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鲜卑骑兵发起冲锋'书'的时机选择极为有利,此地三面'屋'开阔,只有一侧小片树林,几乎无险可守。假如此时自己调头逃跑,可以不客气的说,肯定是全军覆没,唯一能有生还的希望,就是借用神刀兵的盾阵,加上神枪兵的突击,才能拖住时间,让太原方面举兵支援上来。
“砰砰”沉重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所有神刀兵把大盾插入大地。
徐晃派出的三千保护何晨的士卒,先是一阵惊慌骚动,然后在马玉的指挥下,全体藏入密林。何晨从没有想过,鲜卑人性命会像土拔狗那样顽强,在这滔天洪水中,能有一批又一批幸运的存活下来。
“达拉达拉”声音很快清晰起来,震动的频率幅度越来越大。
何晨的心一直往下沉,听着密集的蹄声,骑兵团的数量极为庞大。
终于,黑点在远方的丘陵上出现,一点两点,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看不到头。黑压压一大片,如有远方飘来朵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