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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红粉干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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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不恭暗中透一口气,忖道:“我已替王元度与你暂时化解了一件几乎不可挽救的仇恨,以后的发展我已无能为力了。”

须知这羊武若是不胜羞愧而自杀了,泰山派之人自然把仇恨算到王元度头上。田不恭起身道:“走,我们越早把难题交给他越妙。”

不久,他们已来到王元度等人居住的院落中,恰巧赶上晚膳时候,由乡老伯为首率了一干少年英雄围坐席上等候上菜,田不恭当先跃入厅内,先向众人使个眼色,才大声道:“王元度,小道听闻你是个行侠仗义之士,眼下有人因你之故遭受强敌窥伺算计,你管不管?”

全席之人都大感奇怪,又见他使过眼色,所以都不跟他招呼,王元度慨然站起,道:“小弟焉能不管,只不知那位朋友是谁?”

田不恭一招手,羊武大步走入厅中,众人见他现身,更是惊奇。

王元度离席拱手道:“想不到羊兄居然惠然降临,兄弟刚刚还提及羊兄,甚表钦佩。”

羊武见他如此客气有礼,心中对他的仇恨不知不觉已减去一半,王元度接着替他介绍席上之人,大家都对羊武非常有礼,又纷纷热情地拉他们两人入席,以便边谈边食。

羊、田二人却不过一众少年英雄的力邀,只好入席。

大家饮了几盅,谈了不少闲话,那吕杰、束大名出身于武当、少林,跟羊武、田不恭二人的师门都有渊源,攀上了交情。

王元度这时才问道:“田道长刚才的话使兄弟甚是惶惑不安,还望明示。”

田不恭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但他天生滑稽乐天的面貌与此大不相容,反而使人觉得好笑,他道:“这个被害之人便是小道我了。”

王元度大惊道:“是你?”

田不恭道:“我怕你们不信,特地把羊兄拉来作证。”

大家的目光转到羊武面上,羊武只好点点头。

田不恭又道:“摩天寨之人如此这般所以不肯放过小道,想来是怕我向王兄揭发他们的阴谋。小道幸而脱身之后,急忙去找羊兄一问,得知果然不假。因想我若是摩天寨的人也绝不肯放过那察知他们阴谋的人,再想到小道势孤力薄,唯有尽快告诉王兄。”

王元度慨然道:“原来是这些不肖之徒想加害兄弟,虽然兄弟还不知道他们何故不肯放过我,但此事竟连累了田道长和羊兄,实在深感不安。待咱们用过晚膳之后,兄弟定必前往找到尉迟忻他们问个明白。”

吕杰低哼一声,道:“元度兄去不得,这事分明从兄弟身上惹起,当日在擂台上我留手不住杀死了他们的四师弟奚勇,他们想是发觉元度兄是我们这一辈人中的龙头大哥,是以把怨气发泄在你头上。”

羊武讶然忖道:“吕杰兄乃是一代名家之后,竟也推那王元度是龙头大哥,如此瞧来,王元度定有过人之处。”

王元度正在谦逊这龙头大哥之称时,束大名接口道:“有理有理,对方定必瞧出咱们这一帮人之中,只有元度兄够资格抢元夺魁,那辛立不是也入围了么?所以他们须得弄掉王元度兄,辛立才有希望。”

这吕杰、束大名的武功造诣不同凡俗,羊武以前见过他们施展,暗中曾自叹弗如。眼下亲耳听到他们自认武功比不上王元度,由此推论,自己败给王元度乃是天公地道之事,因此心下剩余的怨气当即全消。

胡元环眼一睁,喝道:“摩天寨之名只好骇骇别人,咱们怕他何来,兄弟们带上兵器,这就去宰了他们王八蛋兔崽子。”

王元度笑道:“不必冲动,此事由兄弟一个人处理较为稳当。”

胡元皱起浓眉,道:“吕杰说得好,你是咱们的龙头,说什么咱们也得听从,你一定不让我们去那也没有法子可想,但别忘了这儿还有比龙头你还大的人呢!”

他转眼望着乡老伯,又道:“乡老伯,你的话他不敢违抗,这事该怎么办?”

乡老伯呵呵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老头子不表示意见。”

胡元急得猛搔头皮,鲁又猛道:“胡元不必发急,还有管大哥呢!”

胡元忙道:“对,对,管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在羊武和田不恭心目中,王元度的份量可真增加不少。他们晓得胡元、吕杰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王元度若无过人之处,焉能使他们如此服贴听话?

无情刀管中流冷静如常,缓缓道:“元度阻止你们参加之故,便因大会规定若有闹事之情发生,便须取消资格,但他却不曾考虑到对方正是想设法使他失去资格,这样辛立就有夺标的希望了。”

全席寂静无声,管中流身边的阿闪笑道:“说得对,但也不难解决。”

柳昭接口道:“姑娘有何妙计?”

阿闪道:“你听管中流说下去便知。”

乡老伯忍不住取笑道:“哈,你倒是小管的知心人呢!”

大伙儿都抿嘴而笑,阿闪两颊泛起红晕,含嗔的向老人直瞪眼睛。

她虽是从来任性,谁都不怕,更没有丝毫礼教的束缚,但这两三日以来眼见众人对这老头子如此尊敬有礼,恪遵长幼之序,使她不知不觉之中也认为不可对老人失礼。这便是潜移默化之功,比千言万语的教训还要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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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采花贼施毒遇克星

无情刀管中流说道:“兄弟的意思是这件事最好由局外之人去办最妥,反正不参加比赛的人也没有资格被取消,最多被逐出此地,不能继续参观盛会而已。”

胡元大声道:“对,对,管大哥若肯担承,摩天寨那些小子们可有苦头吃了,哎,还有阿闪姑娘也是,小弟重托阿闪姑娘多打他们几记耳光,才能略消胸中这口恶气。”众人都欣慰的笑起来,显然都很相信管中流、阿闪二人有这等本事。

羊武趁机向田不恭打听管中流的来历,得知他是上一届金鳌大会的魁首,不觉肃然起敬,也认为他必有这等本事无疑。

乡老伯举手止住众人笑话,道:“小管出手也不妥,他有资格做秘室量才的主试官,此举关系重大,不可轻易放弃。”

吕杰道:“对啊,此事关系十分重大,小弟窃以为最佳之法莫如由小弟出头,最多拼着小弟资格被取消,好歹也得办妥此事,免得田道长遭遇危险。”

众人方自摇头,田不恭哈哈笑道:“诸位不须争论了,小道一点不怕他们加害,只是想到他们可能故技重施,在明天的决赛中跟诸位捣乱。还有一个秘密还未奉告,那就是我为何会注意到尉迟忻说话之故。”

阿闪道:“是啊,那时台上争斗正激烈,你怎会分散了注意力去听别人低语。”

田不恭道:“诸位定必想不到跟尉迟忻说话之人是谁,我告诉你们,那人便是不夜岛的田若云。”

众人听了田若云的名字,顿时群雄耸动,柳儿畏惧地直向乡老伯身上扑去,乡老伯大为怜惜,在她耳边说道:“我传给你的内功心法神妙无穷,只要练到第三层,田若云就没法子赢得你了,若能练到最顶的第四层境界,以你纯阴之质,更是奥妙无穷,以后才慢慢解释给你听,总之,这门内功最难的是入门第一层,须得是纯阴之质,天资过人,再加上机缘凑巧,遭受极端痛苦,激起不屈不挠的毅力勇气,才有希望。试想这些条件是多么难才会凑巧碰上?”

柳儿听了果然略感安慰,低声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第三层呢?”须知她自经过大变,已成惊弓之鸟,眼下但求有能力自卫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乡老伯说道:“这倒不难,有个速成之法极有灵效,但却带着点邪气,那就是你这种纯阴路子的内功,可以采纯阳之气增长自家功力。”

他寻思一下,又道:“此是我老人家就武学中阴阳相配之道推想而得,只须推研出吸采阳气的妙块,就可以立时增长功力。”

柳儿大惊道:“这……这如何使得?”

心想这等采阳补阴之法简直是极邪门的功夫,我宁被人害死也不愿意用此法增长功力。

乡老伯只笑一笑,没有做声。

此时泰山派的羊武正在述说他在台上如何听得尉迟忻指点之事,说完之后,田不恭接口道:“只不知后来尉迟忻为何在并不要紧的关头停口不说?假若是在你们打到最凶险之时才突然停口,整个局面就不相同了。”

王元度笑道:“这定是乡老伯暗中帮助我们。”

大家都向乡老伯望去,那老人点头道:“不错,那尉迟忻使出独门传音之术,我老人家却有法子阻扰他的传声,使那孩子听不见。”

王元度恭容向乡老伯说道:“既是有不夜岛门下夹杂其间,晚辈意欲亲自去拜访尉迟忻,彻底解决此事。”

乡老伯摇摇头,道:“这事也不急在一时,我老人家自有安排,包管摩天寨那几个小子乖乖的罢手。”

此时田不恭表面上虽是嘻嘻的笑着,但心中却不住的反复思量要不要警告王元度一声,说出卓辽决心取他性命之事。可是不但是他的决心,而且卓辽将用计谋手段也都蒙他坦白见告,他如此的看重自己信任自己,此举不啻出卖他。

他感到为难之极,左思右想,总难解决,须知此事非同小可,如若不及时警告王元度一声,以王元度的为人性格,那是百分之百难以幸免,但在道义上来说,卓辽对自己推心置腹,告以心中隐秘,又焉能出卖他,使他的计划化为泡影?

直到晚膳用毕,田不恭仍然找不到一个两全之法。当他心中交战苦思之时,还须跟旁的人应酬谈笑。

乡老伯把羊武叫到房间之内,单独晤对。

羊武因与王元度等人结为朋友,便对这位老人家甚是尊敬。这正是名门大派的子弟才具有的教养。

乡老伯命他坐下,才道:“我老头子平生别无所长,唯有对武学之道说得上渊博二字。你泰山派的武功在当今各大门派之中算得上一份。但目下独撑门户的令师旱天雷泰洛似乎远不及令师祖白老二了。”

羊武大惊道:“原来老前辈与敝派先师叔祖有旧,恕晚辈前此不知,疏于问候起居。”

乡老伯道:“这倒不必多扎,我这次踏入江湖,才知道白老二已经亡故,武林高手又弱了一人,殊堪痛惜。现下言归正传,昔年我与白老二盘桓之时,曾经精心研究过你们这一派的武功,是以所知甚深。今日不妨把当日讲论的一点心得转告于你。”

羊武双膝跪倒,肃然道:“多谢老前辈训诲启迪。”

乡老伯微笑道:“起来吧,你年纪甚轻,想必罕有亲炙白老二的机会。咱们今日相逢,总算缘份不浅。”

他等这粗豪烈性少年起身就坐之后,方始又道:“昔年我们纵论天下各家派武功,谈得很多,不必尽行告你。关于你泰山派的武功的得失正是我特地找你之故。”

羊武躬身道:“老前辈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乡老伯道:“孺子可教,果然不愧是名门大派的弟子,气度自然而然便与俗流不同。说到泰山派的武功,你也知道走的是至阳至刚的路子,是以凶猛逾常,威势惊人。也因此泰山派历代收录门下全都选择性情暴烈刚猛之士,才能相得益彰,易有成就。”

他略略停顿了一下,又道:“但白老二告诉我说,贵派的内功练到最精妙之时,便有三昧真火焚身之厄。历来已有不少前辈高手踏险致死。此所以他练到某一境界就不敢用功猛练,有时甚至要设法散去一点功行,免得火气太盛,支持不住。”

羊武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等道理,不由得目瞪口呆,回想起师父秦洛果然晚近时常辍练,脾气也特别暴躁,敢情是因为此故。

乡老伯又道:“令师定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你还须苦修多年才望达到这境界,是以不须过早告诉你,免得你心中有所挂碍,难以进步。我老人家今日告诉你的缘故,便因为有法子可以帮助你增长功力,并且减少许多将来三昧真火焚体的危险。这也是你的福缘过人,才会碰上这么凑巧的机会。”

羊武迟疑一下,道:“老前辈的隆情高谊使晚辈感激万分,可是晚辈若是受此大恩,将来如何能够报答?”

乡老伯笑道:“此乃是两全其美之事,不必多虑。”当下连击三掌,便有一个人走入房来。羊武转眼望去,但见他长得甚是丑陋,年纪很轻。

乡老伯道:“你叫他柳儿就行啦!”

转面向柳儿道:“他是泰山派后起之秀羊武,练的内功乃是至阳至刚的路数,与你至阴至柔的内功恰是两个极端。现在我使你们互助互惠,得益无穷。”

羊武一面向柳儿行礼招呼,一面忖道:“这就奇了,他一个男子怎会修习至阴至柔的内功。”

乡老伯命他们两人在榻上盘膝坐好,然后指点运功法门。好在这等法门在他们而言毫不困难,一下子就记牢了。

当下两人各出一掌相抵,先调匀真气,提聚功力,然后依法由掌心输送接受对方的内功真气。

乡老伯欣然地在一旁观看,偶尔会开声说一两句话指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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