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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红粉干戈-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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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心理变态或失常的现象之一,人生经验丰富的人,定必屡见不鲜。

因此,连城府最是深沉的荀伯业,也微微而笑,以为他受到太大的刺激,反而想出这等奇怪主意,大大地胡作乱为一番。

他想来想去,认为实是全无不妥之处,当下道:“听起来似乎行得通,只不知钱庄主可是决意这样做?还有其他条件没有?”

钱万贯道:“还有两个条件,一是你答应永不许任何画工再作此画,就是现在这幅画,并非撕毁后之画,你可答应么?”

荀伯业道:“本教主答应此一条件。”

不夜岛主甄南忖道:“假如在场之人,全都见过此画内容,伤害之力已经形成,何须再画?”是以也连连点头,表示这个条件连他都肯接受。

钱万贯又道:“第二个条件,这幅画由我负责,先展出给李虚性老真人过目,鄙人保证决不撕毁或涂抹此画,也不让李老真人碰触此画,待他老人家过目之后,方始让在场所有之人过目,然后才交到许真人手中,任他处置。假如他不敢撕毁此画,则鄙人愿亲手割下人头,或者投入贯教之中,充任小卒。”

荀伯业淡淡一笑,道:“假如钱兄肯加入敝教,本教主情愿不作此赌。”

钱万贯道:“鄙人多蒙教主看得起,甚感荣幸,但今日的机会,也是不易碰上,这一场打赌,虽然在教主眼中,无足轻重,但在鄙人这好赌成性之人看来,殊为重要。”

荀伯业一听而知,人家婉拒了入教之事,心想他既不为我所用,我就毁了他。

此画一旦公开,从此传遍天下,钱、甄二人必难成为眷属,而王元度从今也难当大侠之称。

还有撕毁此画的许无量,也须受到大大的伤害。

当下断然道:“好,钱庄主向来一言九鼎,足可信任不疑,岛主请把此画交给钱庄主。”

钱万贯接过那卷图画,转眼向李虚性道人望去,道:“老真人,请到这边来观看此画。”

李虚性须发如霜,年逾八旬,在武当派中,比许无量还高一辈,但精神矍烁,眼中神光极足,面色也十分红润。

一望而知乃是武功精深,内功强绝之人。

他举步走去,两人走到一旁。

双方之人,都睁大双眼,瞧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有王元度、甄红袖心忧如焚,恨不得拔脚开溜才好。

钱万贯向李虚性低低道:“李真人前辈定必修习过贵派无上心法三阳功无疑,以晚辈测想,真人的功行已达到了‘火聚天灵’的境界了,不知对也不对?”

李虚性一拂白髯,道:“钱兄承继大雄长老法乳衣钵,这等眼力,果然至足惊人。不错,贫道已达到这一地步,可惜年事已老,难期再有寸进了。”

钱万贯松了一口气,道:“老前辈何必太谦,古往今来,实是罕有火候练得如此高深之人了,所幸鄙人未曾走眼,今日之局,全得仰仗真人大力,扭转乾坤,反而大败敌人才行。鄙人料定此图必甚猥亵,难以入眼。但以老前辈修养之功,谅可如过眼烟云,丝毫无碍。因是之故,鄙人大胆要借老真人的法眼,毁去此一构陷多人的污秽之物。”

李虚性大惑不解,问道:“贫道虽愿效力,但却不知有何法子,可以毁去此画?”

钱万贯道:“晚辈平生有一样过人之处,就是记忆力特强,有过目成诵,终身不忘之能,今日诸般缘法巧合,让晚辈在此时此地遇到了老真人,真是天意。”

李虚性越听越不明白,但也只好耐着性子,等他解释下去。

钱万贯果然继续说道:“晚辈还记得多年以前,偶然听先师背诵过一段经文,字数不多,在场之人纵然听了,也将难明奥妙。”

李虚性道:“这样说来,钱道兄竟是要念一段经文给贫道参详了?”

钱万贯道:“正是此意,请老真人小心听着。”

他迅即背诵了一段文字,词句之中,竟有不少龙虎丹砂之类的字眼。

李虚性听完之后,闭目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他徐徐睁开双眼,方睁之际,竟闪射出强烈的光芒。

但当他眼睛大睁之时,便又一如平时。

他拂髯道:“这一段经文,恐怕是赤焰神君的独门心法吧?”

钱万贯微微一笑,道:“老真人猜得不错,由此可知这套戏法可以变得成了,虽然此举将惹来莫大的麻烦,但一切自有晚辈担当。”

他回转身,向荀伯业道:“鄙人已准备妥当了,有烦教主赐下该画。”

荀伯业亲自取了那卷画,送到钱万贯手中,道:“钱庄主务必记住咱们所订之约才好。”

钱万贯笑一笑,道:“教主放心好了。”

接过画卷,又走到李虚性真人面前,高声道:“老前辈,此画在别人观阅以前,拜请法眼先行过目,为了免使荀教主他们放心不下,请老前辈反背双手,万勿碰触画卷。”

李虚性依言而作,但双眼却也反而闭起。

此时他面向众人,是以所有的人,全部瞧得清清楚楚。

钱万贯迂缓展开画卷,垂吊在李虚性面前,此时大家只能见到此画的背面。

静寂中只听他沉声说道:“请老前辈过目。”

李虚性倏然睁眼,两道目光如闪电一般,在画面上巡逡一匝,随即又闭上双目,微微颔首。

钱万贯迅即走向许无量真人,那画卷用在他举起的右手上,任何在他前面之人,皆能见到画面。

一元教方面之人,至此尚未能见到画面,但见对方所有的人,无不讶然睁大双眼,流露出十分惊诧之容。

甄南哈哈大笑,笑声透露出无限的得意之情。

甄南笑声未歇,钱万贯突然倒退丈许,到了一元教众人面前,紧接着迅疾族过身子,把画面向着他们。

此时人人都见到了那画,却是一片空白,哪有人物景致?众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才明白对方诸人讶疑之故。

钱万贯把图画的两面都给他们看过,俱是空白,毫无内容。

待他们看清楚之后,这才转身回去,将画卷交给许真人。

许无量道人道:“无量寿佛,敢情只是一张白纸,贫道岂有不敢撕毁之理。”

他双手一分,已把画卷撕成两截,交还给钱万贯。

王元度和甄红袖内心中的欢欣和轻松,完全不是文字所能形容,早先很不得钻入地底,现在却有如翱翔天空中的飞鸟一般,自由自在,全无滞碍。

他们也是全然不明白这一幅春宫画,怎会变成一幅白纸?但他们的惊讶,远比不上珍藏此画的不夜岛主甄南。

甄南厉声喝道:“钱万贯,你用什么诡计,把我的画变成白纸了?”

钱万贯朗朗一笑,道:“本人的一举一动,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甄岛主的指责,恐是未经三思。也许有人还要质问岛主何故以一纸白纸,诸多作态呢!”

甄南被他顶撞得张口结舌,做声不得。

要知以他们的身份眼力,如若看不透对方如何闹鬼,那也只好哑子吃黄莲,憋在肚中,岂能胡叫乱嚷?

荀伯业说道:“钱庄主不愧是当世赌王,这一场竟又得手,本任主这就当众下令,依约行事。”

他果然回头吩咐麾下高手,饬一体凛遵,不得有违。

此举虽是应为之事,但他当着敌人为之,足见胸中才略,与众不同。

一波方平,另一波又生。

但见甄红袖袅袅而出,她已恢复如常,是以流波媚目生艳,烟视媚行,无人能不倾倒。

她含笑向荀伯业道:“教主虽是当众下了严谕,但贱妾却窃以为将有人胆敢冒犯虎威,违令行事。”

荀伯业知她来意不善,当下面色一沉,冷冷道:“若有这等情事,本教主自有分教。”

甄红袖道:“教主此言差矣,假如此事与旁人无干,自然不敢烦渎清听。可是既与别人有关,则等事发之后,教主方始处置,被害之人,也只有徒呼奈何而已,因此之故,贱妾愿效微劳,指出行将违令之人。”

荀伯业道:“钱夫人如果全无凭据,含血喷人,可别怪荀某人心狠手辣。”

荀伯业身为一教之主,言不轻发,这足以见出他这几句话实在说得很重,假如甄红袖无法拿出确实证据,荀伯业话又说过,自必全力出手无疑。

虽然甄红袖方面高手不少,但假如荀伯业含怒施威,定要诛杀甄红袖,却是十拿九稳之事,因此王元度、钱万贯以及武当派诸人,无不闻言色变,大为惊凛,人人都暗自提聚功力,准备随时出手。

要知这等违令犯规之事,乃是预测之言,焉能拿得出证据来?换言之,这便是说甄红袖的话纵然字字皆真,但在事实尚未形成之前,从何而有证据?

一元教之人,咸信此是荀伯业借口出手,因此也尽皆暗作攻袭敌人的打算。

双方顿时呈现出剑拔弩张的紧张形势,看来这一场大战,已是一触即发了。

甄红袖从容笑道:“荀教主之言,未免有点强人所难。如果换了别人,定然无法提出真凭实据。”

双方之人,包括荀伯业在内,无不一愣,心想:她这样说法,难道她竟有法子拿出证据来么?

方在想时,甄红袖已道:“但事实上确有凭据,并非贱妾造谣挑拨。”

荀伯业冷冷道:“假如钱夫人拿得出证据,本教主确信不诬的话,当必在你眼前,取了此人性命。”

一元教之人,没有一个表现出惊慌或紧张的神情,只因这些人之中,纵或真有存心违令之徒,但事情尚未做出,何来证据?所以众人都缄默不语,却盯视着那明艳醉人的甄红袖,看她如何找出凭据来。

甄红袖向一元教之人逐一望去,那两道秋波所至之处,人人都焚燃起了极猛烈的淫情欲火。

她媚笑盈盈,目光最后停留在甄南面上,招手道:“甄岛主,请过来助我一臂之力。”

甄南但觉心旌摇荡甚剧,他本是大行家,猛可惊觉,连忙收摄心神,举步走了过去,说道:“你要我帮你找证据么?”

心中却暗暗想道:“真厉害,假如是旁人,这刻一定被她妖媚魅力,弄得神魂颠倒了。”

甄红袖点点头,等他走到切近,发觉他并未被自己的媚功大法所迷,当即使出最后一着,但见衣袖微扬,露出了欺霜赛雪般的玉臂。

只有在近处的甄南,才能够望入她的衣袖深处。

这原是人情之常,天下古今男人的眼光,总是不会轻易放弃窥秘的机会。

她既是露出了手臂,站在近处的甄南,目光便自然而然沿着手臂望人去,在通常的情形之下,总可以窥见她一部分酥胸。

现在,甄南也见到了上臂尽头处那丰满和特别雪白的肌肉。

但同时使他觉得惊异的是,在那雪白隆起的肌肉旁边,有一团耀眼的光芒。

他只瞧了那处一眼,浑身的血液就已完全沸腾,欲火中燃,神智昏乱。

他的目光移到甄红袖面上,但觉她乃是世上最性感最美丽的女人,为了她的缘故,他甚至有杀死自己的决心。

全场之人,无不发现这个鼎鼎大名的不夜岛岛主甄南,表情十分特别。

他眼中以及面部所流露的,尽是狂热贪婪的色欲。

甄红袖含着媚笑,说道:“甄岛主,你内心中可曾打算过违背诺言么?”

她突然如此询问,假如甄南神色有异,看来比白痴好不了多少。

甄南道:“我确实这样想过。”

没有人不大为震惊的,荀伯业冷冷道:“甄岛主,你大概是糊涂了?”

甄红袖接口道:“甄南,你可记得这诺言是什么?”

甄南道:“我记得,是荀教主和钱万贯所订的,不得找画工重描那一幅图画,同时必得将所见据实说出,不许有一句不实。例如我们已见到那幅画只是一张白纸,就得说是一张白纸,这是指许无量胆敢撕毁此画,因而钱万贯获胜而言的。”

他说得如此有层有次,谁也不能说他精神错乱。但他竟又当众承认他准备毁诺违令,又岂能说他不是精神错乱?

甄红袖道:“那么你当必也记得违令的话,荀教主将要如何严办之言了?”

甄南道:“记得,记得,他说违令之人,定要处死。”

甄红袖紧接着问道:“然则你可是认为他不敢杀死你么?抑是他没有这等能耐取你性命?”

甄南自负地一笑,道:“他么?他虽有这等能耐,但假如他当真执行命令的话,谁敢说他不会先死在我的手中?”

一元教之人,无不勃然变色,荀伯业虽然是千年老狐,城府深沉,但这刻也禁不住变了颜色。

甄红袖又道:“那么假如我要你去暗杀荀教主,你肯不肯干呀?”

甄南迟疑了一下,才道:“这实在是太危险之事,不过我为了得到你,莫说是荀教主,就算是我的亲生父亲,也一样敢干掉他。”

许多人纷纷厉声叱喝,但甄南双眼始终注定在甄红袖面上,对别人的声音,充耳不闻。

甄红袖转过眼睛,向荀伯业微微一笑,道:“这就是真凭实据了,这个人已当众承认他将违教主之令,现在可要瞧瞧教主对此人如何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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