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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剑气千幻录-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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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一众传卫中,除了上述五人伤死之外,还有一个三等卫士陈成失了踪,这陈成年纪约摸五旬,为人沉默寡言,功夫乎常,面目呆笨。

可是许多次相府有事,那毒书生顾陵出现,他虽常常在场,却没有一次逃不开,而且风传此人与后府许多被冷落的姬妾婢女有所勾通。

不过,闲常请人见他呆钝,也没甚理会。这次他失了踪,便搜查他寝室,本想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是否与那名失踪的艳婢有关。

谁知却搜出一个拍粉袋,赫然是昔年名震江湖的大采花贼阴风箭张镜山的标记。

这阴风箭张镜山最著名的便是那三支阴风箭,发时无影无声,宛如一阵阴风吹袭,敌人已被黑色小箭透心射死。

他每逢做案之后,总在墙上面留下粉拍的箭形标记。相府的卫士全是精干过人的脚色,一看便晓得是他了。

至于那毒书生顾陵和夜袭相府请人大战经过,却是人言人殊。但有一个肯定的结论,便是毒书生顾陵终于败在一个妇人手中。随后那干人一齐隐没,倒不知是怎样的结果。

邓小龙虽得知了好些奇事,却始终没查出钟荃下落。

另一个消息便是关于那潘自达和蝎娘子徐真真两人。他们在天明之后,忽然出现,乃是雇了大车,从永定门出城,径自南下,邓小龙闻讯,立刻便下了决定。

他认为亦须立即追踪那活自达,因为一则要替死去的郭善报仇。二则从他口中,也许可以得知钟荃结局怎样。三则关于那神秘失踪的陈丹,唯有从蝎娘子徐真真口中打听消息,并且也不能放过她。

于是他立刻动身,匆匆布置一下锦局传递消息的地方之后,便骑上钟荃那匹黄马,离开京城。

当他离开之后,马老汉便着人传报,说是一位自称秋月禅师的僧人,突然现身钟荃所居的房中。

因不见人,便向他询问钟荃踪迹。马老汉不敢表明和钟荃有关,一味装聋,特此请示邓小龙应该怎样办?

可是邓小龙已经不在,镇守京师的又不是能出主意的四大缥头,自然无法回复马老汉。只嘱他想法子拖延几天,以便另派人请示邓小龙。

邓小龙匹马孤到,紧跟潘自达大车辙迹扬鞭南下。

他因为识人大多,不便日间有所作为,只好留待夜间。

不过他也顾忌着自己的武功不敌那活自达,何况还有一外蝎娘子徐真真?是以他虽稳稳地骑在马背,但心中十分动荡.一味盘算如何下手之法。

数个生平所认识的好朋友,武功方面差不多没有比自己高强的。如今要应付这等异人,断不能找那些比自己还差的朋友相助,那样仅仅徒然使好朋友送命而已。

他的细心并非过虑,因为他已知道潘自达曾经邀截住五郎君李彬,以及恶客人金魁两人剧战,竟是攻多守少,大占上风。

错非毒书生顾陵先来一步,抢先下手,则在片刻工夫之后,潘自达依然会将两人击败无疑。如此一推想,这潘自达的功夫,毫无疑问是在自己之上。

当天晚上,邓小龙没有动手。

第二天,潘徐两人依然乘坐那辆大车,继续行程。

邓小龙因为自己的马快,便故意容他们先走一程,然后缓缓徐行,尾缀跟踪。

响午时分,已来到顺德府境。

这时已是打尖时分,他心中一径为了没有帮手的问题而愁眉不展,抬眼沿着大街溜瞧,近街口处一间规模甚大的馆子,黑底漆金字的招牌,吸引来往旅客的眼光。

他正想在门前下马,忽然听到内里有吵嚷之声。

他心中烦得很,便不下马,打算到别家去,省得再为了那些阅事而烦心。

忽见一个白衣人,飘飘地走出馆子。跟着又拥出四五个人,吵骂不已。

他回眸一瞥,忽然意外地征了一下,敢情那白衣人,正是华山大悲庵的高手白莲女尼。她此刻低头急步出街,后面那四五个汉子,分明是追着她叫嚷。

邓小龙一拎马缰,跨下黄马低嘶一声,蹄声与沙尘并起,眨眼间已拦在那四五名汉子之前。

他朗声喝道:“住口,人家一位出家人,与世无争,你们其势汹汹干什么?”

那四五个人看来似是无行的纨绔子弟,这时一齐噤声去瞧他。

邓小龙是何许人物,早知道这类人亦须以强硬手段对付,才收奇效。嗔目叱道:“乖乖给我回去吃喝,哪个敢多事违拗.我先抽他两鞭子……”

话声未歇,手中丝鞭一格一抽,鞭尾嘶风尖响一下。

那几个人见他气派甚大,而且模得紧,不由得一齐趔趄脚步地退去。

邓小龙冷冷哼了一声,勒转马头,只见白莲文尼在两文外站住。

她一瞧清楚是邓小龙,不觉啊了一声。

邓小龙策马走过去,先跳下马,拉住马缰,道:“想不到在此地幸会师父,请问师父可曾被那些无赖汉所惊?”

白莲文尼眼皮轻垂,不敢拍起眼光,缓缓道:“谢谢邓施主,贫尼滋生事端,言之有傀。”

邓小龙道:“在下素知该等无赖行径,师父不要自责。适才匆匆出来,未知已用过午点否?如若不弃,就请同往那边一家相熟的斋馆如何?”

白莲女尼依然垂眉低限,悄悄道:“如此多烦施主指引。”

邓小龙牵着马,和她一起走。一直走到街尾,折人一条颇为宽敞的弄堂,终于到了那斋堂。

这斋堂位在弄堂之末,门外并无牌匾。他推门而进,原来门后乃是个花园。

邓小龙将马系在株树下,陪着白莲往内走,一面道:“这里原本是一位好朋友高慈晚年潜修之地,自从她老人家西归之后,仍然留着这样一个地方,以供好朋友游息。这儿的素厨是非常有名的呢!”

白莲女尼轻轻点头,没有做声。

邓小龙偕她踏上台阶,门上题着“忘机堂”三个大字。

他吁一口气,道:“我也暂时不争于世,息影忘机吧!”

白莲女尼直到这时才抬眼瞧瞧他,发觉他怀着甚重的心事,不觉为他而皱一下眉头。

他的语声惊动了里面的人,一个妇人出来瞧看。邓小龙连忙道出渊源来历,那妇人立刻请他们进来。

两人终于在大堂后的一处偏院处落座。

院中抬缀得十分整齐,几株秋海棠正盛开着,但不免显得冷落。

墙外树影婆掌,秋风吹过,发出阵阵萧瑟的声音。

邓小龙呆了一下,随即便动问起刚才发生之事。

白莲女尼遭:“贫尼因天色已届晌午,便到那馆子去,请厨上给煮碗素面,正在等候之时,那些人在隔邻桌子,大声谈笑,嘴巴不大干净。

“贫尼起先不敢做声,诈作不闻。后来索面送来,他们极口指称那不是真素,贫尼忍无可忍,将那碗素面悬空倒向他们桌上。

“若他们识得贫尼这一手,应该不敢做声,谁知他们一阵大嚷大闹。

“贫尼一个出家人,只好赶快离开那地方,以后便是施主目睹的……”

邓小龙不知如何,心中大是愤怒,道:“在下若不是念着师父还呆在当地,不便有什么动静的话,那些无赖早该重重教训一次才对。”

白莲文尼缟衣如雪,头上一项僧帽,罩住牛山熠熠的头颅。帽治之下,眉目如画,肤色又白又红,惹眼之极,以这么一个容光出众的妙龄女尼,原也难怪有人口舌轻薄。

她老是垂下眼皮,不肯多瞧邓小龙一眼。坐得端端正正的,丽如莲华法相的观世音菩萨。

邓小龙不敢问她下山的原因,自己也不愿说出此行目的。他知道大悲庵与南华山桑姥不对劲,提不得此事。一时都没有话题。只好无聊地拈杯啜茗,一会儿放下,一会儿抬起。

白莲女尼坐得纹风不动,于是小厅中只有一片静寂。院中微风轻拂,送来阵阵秋意。

两人无言相对中,邓小龙轻轻嗟叹一声。他觉得在世外之八面前,自己也生出被遗弃的感觉。

不过,这种被遗弃的感觉一瞬即逝。究其实他之有这种感觉,毋宁是为她而生的。

只因她长得这么清丽绝俗,举止又端雅。使他觉得以这样的可人儿,却遁迹空门,和尘世的繁华完全绝缘,到底是件遗憾之事。

白莲女尼轻轻通:“邓施主有什么心事么?”她问完这句话,头垂得更低。

邓小龙道:“没有,没有什么!”

歇了片刻,他又慨然道:“当人们起初矢志追求名利之时,一切恩怨,都无所顾惜。

“可是一旦他得到名利之后,那些恩恩怨怨,便成了他梦寝不安的累赘,有加附骨之疽,这些人们不是太笨么?”

白莲女尼忖思了一会儿,才道:“所以入世的儒家谆谆以中庸两字为训。那便是要使一切事物世相所产生的矛盾和得到协助和谐。

“诸如邓施主方才所说的,儒家虽也求名,但却是从不损及良心的基础上出发,是以毕生无憾。至于佛道两家,俱是出世之言,不能对这问题加以论列。”

邓小龙不觉赞美道:‘白莲师父灵心慧根遍察世相。在下俗不堪言。”

白莲女尼抬头瞧他一眼,微微摇头。

歇了顶臾,她幽幽道:“贫尼尘心略动,便尔受这跋涉关山,被戴星月之劫……”

邓小龙询问他瞧着她。她道:‘自从施主等走后,翌日下午,桑师叔便到大悲庵来。家师与她昔日有点儿嫌隙,不肯相见。

“桑师叔愤愤留下话,说是非要使家师求她不可。隔了几天,家师果然命贫尼去拜见桑师叔。

“那时贫尼已知桑师叔离开华山姥姥潭而去京城。家师知悉之后,便命我跟踪追赶师叔。家师也知本庵只有贫尼与师叔一向有来往,感情相当好。

“这差使便落在贫尼身上。谁知道这一路追赶、总不见师叔和薛师妹踪迹。贫尼不惯江湖奔走,觉得甚是苦楚……”

邓小龙明白了大半地点点头,立到自告奋勇道:“白莲师父不要担心,等会儿在下通知缥行中人,务要寻到桑姑姑的下落……”

说到这里,先前郎妇人已托了一个木盘出来,共是三样素菜和馒头素面等。

这时已届秋分,因此有一味是炖的罗汉一品窝。其余两味一是炒的翠挑白菌,一是炸的玄肤酥脯。

白莲女尼试试两着,称赞不已。邓小龙宛如是自己烹弄的菜色胶,受她一赞,甚是高兴。

吃完之后邓小龙便说立刻替她放线索寻人。白莲女尼道:“贫尼的事并不急迫,倒是施主你自家有事,别为我的事而耽误。”

邓小龙被她提起自己的事,不觉忖道:“若有她助我一臂之力,便不怕那潘自达了。”

但是他焉能请她帮忙,便咿唔以应。

白莲女尼察言观色,又道:“本来贫尼不应多事,可是施主若因人手不够,贫尼却可助施主一臂。”

邓小龙大喜道:“在下实因不敢顶扰,若得师父出手,邢某无忧矣。”

当下又遭:“此事说来话长,在下这番孤身南下,便为了追踪一个怪异而剑术极佳的人,名字是潘自达。

“同行还有一个女人,乃是江湖出名的坏女人,人称竭娘子徐真真。

“他们要往哪儿去我可不管。但那姓活的和微师弟一同夜深相府,结果敞师弟失踪了……”

白莲女尼打断他的话,插口问道:“令师弟便是那天一同来敝庵那位么?据家师说,今师弟一身技艺,已是天下武林中顶尖的角色,怎么他也会出事?”

“唉,近年来武林异才迭出,凌益千古,敞师弟不过其中之一而已,那相府中的毒书生顾陵才厉害呢,比之敝师弟更胜一筹。那天晚上,姓潘的和敝师弟联剑攻他,还不过打个平手。

“且说做师弟既失了踪,性活的却回到故师弟住处,借同那揭娘子徐真真一齐南下。那蝎娘子徐真真先前在新疆与敝师弟曾经相识,这次她如被相府卫士擒到京中,定是被师弟救出。

“而敝师弟为了另一位姑娘,乃是峨嵋一流高手,名唤陆丹,她受了齐玄的游丝毒针所伤,敝师弟便再往相府寻那齐玄要药。谁知敝师弟末后失了踪,那位陆姑娘也不知何去。

“在下认为要知他们下落,须从潘徐两人身上才能探悉,兼之那性潘的又打死在下的一个伙伴,而那竭娘子徐真真当年也曾杀死在下的一位好朋友。

“这些缘故加在一起,使我非追他们不可。但在下明知势孤力单,一个潘自达已应付不了,还加上一个蝎娘子徐真其,是以迟迟不敢下手。”

白莲女尼听了这番话,只明白了大半。但她并不追问,只决然道:“贫尼定然助施主去找他们,不过,贫尼早人佛门,具受三戒大法,却是不能开杀戒之孽……”

邓小龙道:“这个当然,白莲师父既肯慨然相助,在下已感激不尽。焉能使师父被犯大戒。

“目下最主要的,还是根寻出敝师弟和那位陆丹姑娘的下落。

“其次再说到报仇之事。为了师父乃是佛门弟子之故,在下决将报仇之事押后,将来再算这笔帐。”

事情便这样决定了,两人离开这忘机堂,邓小龙先将找寻桑姥师徒下落之事办好,然后偕同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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