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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剑气千幻录-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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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屈天经还以为是因为钟荃的缘故,而赶走飞贼,甚是对他看重,瞩儿子尽力结纳,是以小山和钟荃此后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一应事都解决了之后,钟荃和邓小龙便出发入京。

钟荃虽然为了徐真真之事而耿耿于心,但邓小龙一力说在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故,是以不能过度心急,飞驰晋京,但也比普通人快得多。尤其那匹漠外良种的黄马,脚程极好,五日之内,便到达了北京城。

邓小龙传知这次晋京,若果凭自己的力量,不能救出蝎娘子徐真真,则钟荃定要暗中下手。因此不将他带回镖局,以免泄漏行藏。

另外在外城西面的贾家胡同处,找了一栋房子,拨了两个得力精干的心腹手下照料一切,便让钟荃住下,自己却去打探消息。

那两个负责侍候钟荃的人,一个是五十左右的马老汉,一个是三旬上下的殷平,全是镖局的老人。那马老汉更是当年跟大鹞子邓昌的人,是以即使将来钟荃闹反了北京,官方图形缉捕,也不怕他们会泄漏机密。

马老汉岁数较大,而且人也识得多,故此这京城中有什么新鲜事故都在他肚中,晚饭时喝了两杯,三人闲着磕牙,马老汉故作惊人地道:“小殷,你可知前天晚上大闹相府的人,是个什么来头?”

段平老实地摇头道:“这些秘事我怎能知道,人家相府里本来瞒得极严,不知怎的传了出来,我们知道这一点点,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这话果也没错,但我老马却多知一点,敢情那刺客仅有一人,而且是个女的。”

钟荃因为曾经授技给刘雨生,故此对于夜探相府之事甚为关心,本来已张大嘴巴,全神贯注地听着,这时一听见刺客是个女的,不知怎的会联想到她,陆丹,心中突突一阵乱跳,插嘴追问道:“你们谈的是什么事呀?可以告诉我么?”

马老汉忙道:“少侠有兴致时,我老汉便将所知的完全从头说起。据说前天夜里,相府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服的夜行人,近几年来,已没有武林人敢到相府去生事,因为那儿实不亚于龙潭虎穴,除了相府中蓄有好些高手,都是名震一时的武林好手不说。

“另外还有一个只闻其名,而不知真面目的毒书生顾陵。

“这家伙单凭手中一把钢骨折扇,已不知伤了多少武林高人。

“每逢相府有事,他便会忽然现身,凡是人府的刺客,总无人能够逃生。而且有一样怪事,便是每当他一现身,相府中的卫士们也必连忙逃避,否则性命儿也不能保全,少侠你说怪不怪?这顾陵既是保护相府而来,却连同伴也下毒手,怪不得外号这么难听,叫做毒书生,不像少侠的外号那么堂皇,神龙这两个字多么威风啊……”他说了这两句闲话,连忙又转回正题。

“前天晚上那白衣服的刺客,手中拿着一口银光闪闪的古创,在相府中到处张望,一下便被相府中的卫士发觉了,立刻让四五名卫立包围住。起初以为他这股形迹不密,定是个大大的脓包,哪知这些人一上手,都给人家赶下屋来。立时又未了几个真正高手,诸如冀南双煞和玉郎君李彬等,详细情形,我们无法知道,只知起初是一个对一个,后来一拥而上,仍然没法子奈何人家。打了好久,那毒书生顾陵忽然出现。于是那些卫士们连忙躲将起来,那刺客和毒书生剧战了好久,才仓皇逃走。直到今日早上,我才由相府中一个好朋友口中,探悉那刺客在跟顾陵动手之前,说了几句话,声音尖细娇软,原来是个女子,只因她用白巾蒙住头脸,什么样子便看不出来。不过,这是第一次毒书生顾陵没有截拾下来人,而且还剧战了好久工夫……”

钟荃听得心头猛跳,那白衣刺客除了陆丹之外,还能是谁?侥幸她没有被毒书生顾陵所伤,不然钟荃又多了一桩事,便是要为她向顾陵寻仇了。

当时他便问明了那相国府邻所在,虽则没有什么行动的打算,但问明了方向途径,总是好的。

再谈了许多闲话,得知许多京中能人的秘闻,以及好些江湖上未曾得知的武林纠纷等。

他回房中用了一会儿功,倒头便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异声惊醒。

他在床上睁大眼睛,听到有夜行人步履之声,刹那便过去了。这一瞬间,他已发觉那个从屋上掠过的夜行人,身形似乎有点儿迟滞,那是一种不方便的迟滞,而不是夜行术未练到家的沉滞。

“莫非那人已经受伤?”他极快地忖道:“恐怕唯有这种情形才能解释了。”

接着他心中一动,一个奇怪的念头一掠而过,“莫非这夜行人是她?”

这本来是无稽的联想,哪能一发觉夜行人,便联想起她?可是大凡一个人关心某一件事,每每会的想联忆。比如做贼的人,不见得街上的人会特别注意他,但他老是心中耿耿,防备着周围的人的眼光。

钟荃这一联想起她,再也睡不安稳,满腔热血沸腾,立刻一跃而起,他的身形如一线轻烟船穿出窗外,再一纵便到了对面最高的屋顶,放眼一瞥。

但见那夜行人去路那边,白影一晃。

他提住一口气,施展出全身功力,急急迫进。

据见那白影向屋下民去,伸至倒吸一口冷气,倏地运足劲力,斜蹿而下,快得像电光一闪。

敢情那白衣人乃是在屋上失足坠下,本未身形横着平坠下地.但离地尚有五尺上下,倏然一挣,到底摔在身躯,但脚尖一沾地,立刻经暧一声,踉跄欲扑。

钟荃己自狂风也似地卷到,伸手便拉。

白衣人身形欧扑间,倏然沉臂以指尖一拂,所拂之处,正是钟荃腕间脉门,分毫不差。

钟荃吃一惊,猛然撒手斜跨半步,避开白衣人歹毒的一拂,只见那白衣人啊一声,再也站不住脚,扑地倒向他身上。

他张臂把白衣人搂住,口中叫道:“喂,是我呀,我是钟荃……”一面用手去抬起她的下巴。

这白衣人谁说不是陆丹,但觉暗香微度,软玉温香地抱个满怀,她的身躯软绵绵地偎依在他怀中。

钟荃一颗心扑打乱撞,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扬两下,喂了几声。

她微微呻吟一声,睁开一线眼睛。钟荃着急地问道:“你……你伤了什么地方?”

陆丹嘴唇动一下,还未回答。猛然空中税风急扑,钟荃惟恐惊动了陆丹,不敢腾出手来发掌,脚下略动,已拖着陆丹稳稳地移开半丈,却是比电还疾。

白影闪处,跟着呱地一叫,敢情那团白影直撞向地上。钟荃不必转眼去瞧,已知是陆丹那只白鸟雪儿,忽然记得当日在断魂谷的桃林中,自己便成心想哄那鸟撞向地上,但没有成功,今晚无意中竟然得偿此愿。

那白鸢的确是异禽奇种,这么猛急地撞向地上,只呱地叫了一声,扑翅又起。

陆丹微弱地唤一声,那白鸢振翅绕个圈子,没有再冲下来。陆丹又微弱地道:“你跟着雪儿走,送我回去……”

钟荃应一声,双手抄起她身躯,平平抱着,抬头望望空中的白影,只见那雪儿已飞在前面,当下一跃上了屋顶。

陆丹缓缓地将两臂围在他脖子上,头依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钟荃忽觉热血直冲心上,仿佛已负上一件极神圣和重要的使命,送她回去。他心中一阵飘忽,模糊地升起一种奇异的情绪,却是男人所喜欢的那种英雄本色的情绪。而且,他和她真个接近了,不但是身体接近,甚而她的心也接近,因为她是这么信任地让自己保护着送回家去。

倏忽间已走了十几丈,猛所左上空一声鸟鸣,他立刻惊醒地失笑一下,改正方向飞驰。

但只走了十多文远,那白鸢连连鸣叫起来,它的鸣声是那么清脆筝铮,在这夜半静寂中,显得分外清亮。

钟荃明知自己没走错方向,一时没曾悟出它急鸣之故,垂眼去瞧陆丹的面孔。

细长的眉毛此刻微微皱住,仿佛有点痛苦,那双令他双以忘怀的眼睛紧紧闭住,树起圆圆的面庞,更加觉得她的面庞十分可爱。

正在心醉神驰之际,蓦地一声喝叱“给我留下”,一缕金刀劈风之声,疾朴而至。

钟荃猝不及防,但觉来人剑出奇快,并且劲力含蕴,欲吐未吐,正是使剑的名家身手,心中大骇。

千钧一发间,也不知使个什么招数,修地拗腰一坐,右腿已横踹出去。

哗啦啦暴响连声,钟荃因为双手捧着陆丹,无法腾出来支撑身躯,况且又踹出一脸,整个屁股坐在屋瓦上,碰碎了一大片,发出极大的响声。

然而屁股这一下并不白受,他一脚无影无形地踹去,那人大概也料不到他有这么一下招式,沉剑截腿已来不及,急急持身错开,应变权是迅速,但仍被钟荃脚尖挑了一下,收不住脚步,身形错开了一丈有余。

钟荃也不知屁股疼不疼,连忙起立,偷眼一顾陆丹,只见她秀眉皱得紧一点,但眼睛没有睁开。

再抬眼一瞥,那人剑尖斜吐,已疾扑回来,刷地一剑刺向他大腿的贴骨穴。钟荃尚未闪避,那人手腕一震,剑尖横挑刺向另外那条腿的穴道。

钟荃认得这人,正是武当直机子嫡传心法的亲侄子玉郎君李彤。震骇中跨腿连环侧踢而出,反踢敌人手腕。

玉郎君李彬口中则在骂道:“那是妈的什么招数啊?”忽见敌人不但避开自己这么精妙的一剑,还能够双腿连环踢出,反攻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凛,知道又是个平生劲敌,压剑缩腕退开步,凝目怒瞪。

钟荃却怕他认出,头颅微歪,脸颊竟然贴在陆丹的领上,加上沉沉夜色,李彬果然瞧不出便是当日在新疆所遇的藏族少年。

玉郎君李彬既然发觉敌人高明之极,生恐逃出剑下,冷叱一声,剑光闪处,一式“急流鼓绰”,猛然吐剑急制。

钟荃心中忽然大怒,敢清玉郎君李彬这一剑,乃是平刺而来,于是陆丹变成首当其冲。是以钟荃怒从心起,认为一则玉郎君李彬已是武林中成名人物,此举有失身份。二则居然存心要伤害陆丹,这可比真个削伤自己还要难忍。于是忍不住第一次真个动怒,几乎要立即施展般若大能力,将其立毙掌下,但一时又抽不出手,身形倏然倒纵而起,口中清啸一声,忽然拗腰反向前面飞去。玉郎君李彬大叱之声,连同一溜剑光,恰好从他脚下飞过。

钟荃飘飘然落向屋上,恰恰屋中的人被他以屁股撞碎大片屋瓦之声惊动,四下大声询问喧叫。他却头也不回,杀机火炽,故意迟滞一下,好等李相追上来,然后以般苦大能力,反掌拍出。

谁知李彬愣在那里,并不追赶,却见前面人影乍闪,风声飒然中,竟是疾扑而至。人未到,声音先响,喝叱一声,双掌以双控掌之式,迎面硬撞而至,掌上的风声刚劲之极,显然又是外家中高手。

钟荃差不多不必用眼睛去瞧,已知那劲朴自己的,定是冀南双煞中的老二,病金刚杜辊。当日他曾见过杜锟以一双肉掌,施展出外家阳刚的金刚手力量,硬将蝎娘子徐真真迫得长剑无功。差幸蝎娘子徐真真所学的剑法甚来,除了本身传得正宗天山派剑法之外,尚有好多手华山六合剑法,威力无穷,才没有被病金刚杜银抬下,但这样可见得那杜馄的确练就外家极阳刚的掌力。

这时,那病金刚杜银乃是正面猛扑面来,使他无法腾出手来对掌。

而且也怕对方拿力震动了坏中的陆丹,无奈又倒纵而起,清啸一声,拗腰冲处。

那杜锟果然跟踪追扑,正好从他脚上冲过。

他又飘然落下,已是落脚在屋檐边,下面有人点起灯火,于是身形便让屋子四下的人瞧见,噪声大起。

他却毫不在意,仍然迟滞一下,等任何一个敌人追扑来时,反手正好给他一掌。

哪知病金刚杜锟也和玉郎君李彬一般,没有立刻补回来。

他两番计谋无功,不由得大为诧怪,心中极快地忖道:“难道他们知我练有这种无坚不摧的先天真气功夫,并且着破我必须反掌发出,因而止步不追?”

回头一瞥,只见那五郎君李彬正拦住病金刚杜锟,似是在说些什么,跟着收剑入匣,跃将过来。

屋下人声嘈杂,灯火陆续点亮,那些夜半惊起的居民,全部瞧见在屋檐边缘站着一个汉子,手中还抱着一个白衣人,这景象教他们焉能不喧叫?

钟荃见玉郎君李彬收剑纵来,不觉怔一下。李彬没有迫近,在一大远处停步大叫道:“在下是武当五郎君李彬,尊驾定是昆仑名家,请借一步说话,此处太不方便。”他歇一下又连忙声明道:“在下决不暗算,请尊兄不必多疑。”

钟荃觉得事情太以蹊跷,反身一跃,手中抱住那么大的一个人,毫不阻碍施展,依然是那么流水行云般潇洒自如,眨眼间已跃过几座屋脊,在一处阴暗巷墙上止步。

玉郎君李彬独自随来,仍在一丈外停步。

钟荃心中着急陆丹的伤势,沉声道:“小可久仰大名,只不知有何见教?”

李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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