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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如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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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脑筋转了—下,想好了措词,这才说道:“今天我们谈了没多久,我只说你对他的功夫很佩服,还说你说他人很好!”

哈小敏闻言越发紧张,追问着道:“他呢?他听了以后怎么样?”

青萍随口说道:“他当然很高兴呀!他说很早就认识你了……”

哈小敏听到这里,面上带着微笑,连连点着头,轻轻地说道:“是的!是的!我们很早就已经认识了。”

青萍见她对白如云如此神迷,不由得又是怜悯又是同情,当下更不忍刺伤她,假编了一套话,道:“白如云说你们以前常常在一起玩!”

青萍说这些话,心中却存着一种试探性质,哈小敏闻言果然大喜,说道:“啊!他还没忘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常常在一起玩,只是他那时不太说话,不像跟你在一起,竟会谈了这么多话!”

青萍闻言,暗道:“果然!我一点也没猜错,否则哈小敏绝不会对他这么痴情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青萍这么想着,竟有一点酸溜溜的感觉,青萍是否应该有这种感觉?这是很难解释的……

青萍看哈小敏如此兴奋,更不忍说出白如云厌恶她的事,当下心想:“我干脆编些话让她高兴高兴也好……”

青萍想着便顺口说道:“白如云还说,和你在一起很有意思,只是你的话太多了。”

这一句话,使哈小敏欣喜若狂,在她自己的观察中,白如云似乎不太愿意和自己相处,可是想不到他竟是一个这么讳莫如深的人,看来他对自己必然有几分感情存在,只是他把这深藏在心底罢了!

哈小敏想着,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的话实在太多,以后要改过!”

青萍见状暗暗叹息,说道:“我们谈到这里,我就不好再往下说了。他师父明天要走,他去忙着张罗酒菜去了。”

哈小敏闻言喜得拍手道:“我知道,刚才他还派人请我爹爹来呢!”

青萍闻言颇感诧异,忖道:“白如云说讨厌她,怎么还会派人去请她爹爹?”

青萍心中虽然诧异,但是口上也不好问,当下与哈小敏转了话题,又谈起别的事情来了。

青萍哪里知道,她刚才假造的一番话,使这个可怜的姑娘,更死心塌地地爱上了白如云,以致造成了日后的许多波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二女正在谈得起劲的头上,忽听得竹楼之下一片水响,一小舟穿拂着水面的稀疏荷叶,行至楼下,船头上站着一个小童,一身素洁白缎衣裳,正是南水,今天想是为了要与墨狐子秦狸饯别,所以他也衣着十分讲究,小船方一行近竹楼,南水已如野鹤也似地拔空而起,轻飘飘地飘在竹楼的栏杆之下,这一身轻功也确实不弱,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

南水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了哈小敏也在一旁,不由咦了一声。

青萍一笑道:“你们少爷也请了她,你不知道呀?”

南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哈小敏,脸上带着一阵不愉快之色,显然的他还没有忘记昨夜被哈小敏点穴的事情。

为此还挨了主人一顿大骂,要不是青萍为自己讲情,几乎被主人罚泡水三天,这种滋味不要说真的受不了,只要一想起来,也是不好受。

当时听青萍这么一说,狠狠地瞪了哈小敏一眼,这才回头面对青萍道:“少爷请姑娘到水镜坊去,叫小的专程来接!”

说着用手指了哈小敏一下,鼓着腮帮子道:“不过……并没有叫小的来接这位哈姑娘……”

哈小敏不由被南水这句话说得面色一红,青萍唯恐哈小敏当着自己不好意思,有意一扬秀眉,道:“南水!你怎么这样说话?哈姑娘昨天不过是给你们开玩笑的,你还记仇吗?”

南水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哈小敏却忍不住哼了一声道:

“不坐你的船有什么了不起?水镜坊我也不是没去过,我自己也能去!”

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青萍一把给拉住了,笑道:“得啦!你们两个都是小孩,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是客人,还是坐船去好了!”

说着回眸对着南水嫣然一笑道:“他不是说请吃晚饭么?怎么这么早就去,天还没黑呢!”

南水龇牙一笑,果然他已不再生哈小敏的气了,此时回话道:“怪老道明天要走了,少爷为了给他饯别,准备了一桌非常丰盛的筵席,要吃很久的时间呢,所以早一点入席!”

青萍嘴里笑应着,心中却不由暗暗在想:“这白如云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不论作什么事,他总是和人家不一样,总是随心所欲……”

想着,一拉哈小敏道:“我们走!”

说着话,身形已像巧雁也似地蹿起了半空,轻飘飘地落在小船之上,那小船只不过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她不由抬起了头,去看哈小敏。

可是当她头还没来得及往上看时,哈小敏已从空中像一片枯叶也似地飘向小船的尖端。

那小舟,仅仅只不过往下点了一下,只这一手轻功,却显着比青萍高了一筹。

随着南水也自竹楼一个“鲤鱼倒穿波”的反蹿身法,乎射了出去,就空一压丹田之气,盘旋着如同一缕青烟也似地落向了船尾,

那身轻功,竞也不逊于哈小敏,青萍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往昔的日子里,她是一个极为自负的女孩。

她总以为自己这身武功,在江湖上是难遇对手了。

却不料自被白如云捉到这里以后,她才深深地觉得,自己的武功实在太差了,若以轻功一道来说,竟比南水北星还要差!

她想着不由十分懊丧,是以痴痴地望着南水,不发一语,哈小敏不知她在想什么,用手拉了她一下,小声笑着道:“妹姊!你在想什么呀?”

青萍这才惊觉,不由默默一笑道:“没什么!我是在想如云这个人真是太怪了,就连他的两个小童也是怪到家了!”

哈小敏皱了一下小鼻子,哼了一声道:“小云哥倒没什……南水北星这两个小鬼,真是一对活宝贝!……”

她想是说得大声了一点,却被船尾的南水听到了些,他用奖狠狠地一打水面,溅起了无数的水花,算是以此来抗议哈小敏的背后诬人。

青萍生怕为此又引起二人的争论,忙打趣道:“这水镜坊在哪里呢?怎么我从来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呢?”

哈小敏用手一指池缘的一丛竹梢,那些竹子都是由池的边缘斜着挺生到池中的,茂密的竹叶子几乎已把池面给封锁住了。

时值深秋,阳光无力地照射着,池面上倒映出婆婆的树影,确是一幅美丽的秋日行湖图画。

哈小敏用手一指那丛竹林道:“穿过这片竹林就到了!”

不想南水在船尾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谁说到了?还要定老半天呢!”

哈小敏回头嘟着嘴气道:“谁跟你说话?你多什么嘴!”

南水也不甘示弱地气道:“我也没跟你说话呀!”

不想这句话方一完,突然有一条白影,在水面上一闪,已快同闪电星驰也似地,蹿上了一人。

二女—看,见是北星,也是同南水一样,穿着一身全白的缎质衣裳。

一上船,就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对着南水道:“少爷……叫你……快一点去,等会儿他……又要发脾气了!”

南水一见是他,不由皱了一下眉,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北星还是老规矩,红着脸低头慢慢地吐出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逗得二女都不由格格笑了起来,南水被笑得脸色通红,一时气得在水面上运桨如飞,哈小敏抓着了机会,回头笑道:“你怎么不神气了?”

南水气得哼了一声,方一张嘴,想回骂一句,却无意见北星正痴痴地看着自己,嘴唇正作了一个欲开的姿式,好像是只要南水一说话,自己定要尽全力,把他的话用心一字不误地重复一遍。

他这种行为,已日久习深,早已成了一种习惯,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令自己舒服似的。

南水看见北星这个样子,只好把到口的话又忍住了,气呼呼地瞪了北星一眼,把目光转向池中央,只是用劲地运划着木桨,不再去看哈小敏一眼。

这叶小舟,经南水北星二人这么用劲地划行着,立刻就像一枝水箭似地穿过了这丛竹梢,眼前竟又变了一番气势。

水面不再像以前那么宽敞了,弯弯曲曲的如一条蛇也似的水道,穿行于各色的花石之间。

这条小船比方才行得更快了,青萍心中方自暗忖:“如此窄的水面之上,怎会有这么大的房子呢!”

但她一念末完之间,眼前立刻又有了显著的变化,只觉足下小舟向上一浮,显然水势猛了许多,同时。觉得水面上一亮。

无限的天光,泄映着眼前足有十丈见方的波面,反映出万千银蛇,果然像是一面极大的镜子,平静得无波无纹,青萍顿时觉得心胸一宽,目光也跟着一亮,她知道这一定是水镜坊了。

远远耸立着一所半圆形的白石塔顶,在水面上一延五丈许,两端都已坐落在地面之上。

有—种不知名的青藤,由陆地上蜷爬着延生到了这所白石的宏大台项上,在此深秋的季节里,还盛开着一种紫色的小花,远远望去,好像是一座锦绣屏障,又像是一座极大的花冠,夕阳之下,正有无数的鸟雀,在其上鼓翼嬉戏着。

青萍不由轻轻赞叹了一句,道:“好美……”

围着这座白石的建筑之前十丈的水面上,生着一些莲荷,在秋日的凋零之下,却已剩了一杆杆的空枝儿。

小船无声地在这些荷枝的旁边停住了,南水遂向着青萍行了一礼道:“姑娘请自行上去吧,小船只能到此为止了!”

说着话,他率先纵身而上,北星见状也慌了手脚,他慌慌张张像炒黄豆也似地,把南水的话重复了一遍,一丢木桨,随后退着南水的身形而去。

青萍见状和哈小敏相视一笑,俱都为北星的狼狈样子给引笑了起来。

哈小敏此时用手一指那白石建筑道:“这就是水镜坊了,小云哥真会找地方……”

青萍不知怎么,觉得心神一动,显然为哈小敏这一声“小云哥”给引得有一种莫名的伤感,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愈来愈念念不忘白如云的影子了。

如果说爱情之先,是彼此的关怀,那么青萍确实已在深深地关怀着这个神秘客了。

听了哈小敏的话以后,她虽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可是她仍装着浅笑,用手掠了一下散在额前的秀发道:“我们怎么上去呢?”

哈小敏扭身笑道:“妨姊你随我来好了!”

说着莲足轻轻一点,已拔身而起,如此向下一落,足尖已再次点在一枝荷茎的顶尖之上,身形再次拔起,倏起倏落地直向那白石圆台纵去。

伍青萍只得也提起一口真气,用登萍泼水的轻功绝技,随后疾跟了去。

二人就像靖蜒点水一样的,借着这些水面上的枯茎,一霎时,已扑近了那所石台。

哈小敏在前,伍青萍在后,双双纵到那座石台之上,青萍身方一落,已见由内电闪似地蹿出了一人,往青萍身前一落,口中发声道:“姑娘来迟,罚酒三杯!”

青萍往这人一看,正是白如云,他此时已换了一身水青薄缎的长衫,前衫上绣着一幅初期如生的墨竹,衬着他英俊的仪表,愈发显得飘逸出尘。

青萍不由娇笑道:“谁说我来迟了,这才是什么时候呀?”

说着已用手一指一旁的哈小敏道:“我为你带来了个好朋友!”

白如云只是冷冷地看了哈小敏一眼,他依然是同以往对哈小敏一样的,那么冷漠地道了声:“我知道了!”

哈小敏本来是活蹦乱跳的,只是一见白如云,却变得噤若寒蝉也似的,这时在一旁红着脸,轻轻地低着头叫了一声:“小云哥……”

白如云忽然剑眉一挑,但立刻他又变得柔和地叹了一口气道:“小敏,以后你最好叫我名字好了!”

哈小敏不由一怔,当时眼圈一红道:“叫……你名字?小云哥,为什么?”

白如云似颇不耐烦地摆了一下手,皱眉道:“不为什么,只是这样比较好一点罢了!”

青萍为了缓和这种情绪,当时忙笑说道:“秦老前辈来了没有?”

白如云嘻嘻一笑道:“我已派北星去叫他去了,大概马上就来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说着率先而入,青萍和哈小敏都随后而入,当她们足尖方一路进这间布置得极为雅洁的敞厅之后,立刻为眼前的摆设而震惊得膛目结舌。

原来目光所见,竞有一紫玉的长案石桌,长有八尺,宽也有四尺左右,桌面光滑如镜,闪闪放光,玉桌之上立着一槽水仙,正是新蕊初吐,散发着一股郁郁的清芬之气,嗅之令人神清意爽。

玉桌两侧,端正地排列着六把坐椅,也是一色的紫檀木所雕,椅上都铺着金丝猴的皮垫,四壁之上,悬挂着历代名人书画,令人望之,几乎不忍交睫,大厅两侧四个小门,各垂着紫红缎帐慢,正中大窗,宽有两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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