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江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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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啸山道:
“真到了那节骨眼,我背你背全一样呀!”
便在这时,那庙祝笑道:
“依在下看,如果大刀寨一时间不会对那孩子下手,何妨等到我们应办的大事完了以后,在下便一同前往那大刀寨中一行如何?”
风啸山摇头,道:
“不行,不行,这事必得先办,否则……”
风啸山心中明白,那孩子在大刀寨上如今更加危险了,因为清风台的人在三仙台解救了蓝旗社之危,不定那“血刀”常玉春狠下心来,真的会拿那小孩子开刀也说不定,再说自己亦然答应人家,那卓清风的媳妇黄倩的哀怨祈求与无奈,自己绝难袖手不管,更何况还有个“混世头陀”田寿在一旁冷眼观看。
刘金定当然知道丈夫心中必有难以出口之言,为了对庙祝这边有所交待,她硬是对风啸山道:
“你拦下的事情就自己去办吧,我在这土地庙内候着,两天之内你没有回来,老婆子就去替你收尸,别忘了这儿是土地庙,正可以为你诵经超渡呢!”
风啸山一连“呸呸”两声,道:
“你啊,未出师你就咒我去死呀!”
哈哈一笑,刘金定道:
“没听人说吗,挨骂的人有福,被咒的人命长,我这是给你这老头添福添寿呢,哈哈……”
风啸山摆摆手,道:
“算了,算了,叫你喊我一声好听的,几十年你都吝啬的不开口,到这节骨眼你又为我这老头子添福添寿呢,去他娘的臭裹脚布吧。”边起身对小千儿道:“找地方睡一觉,天一亮我们就上路。”
庙祝立刻起身施礼道:
“大家都该歇着了,明天见。”那庙祝走了,回到隔壁一间去了。
刘金定叫过小千儿,道:
“小千儿,你真的认识那个被掳的娃儿?”
小千儿点头道:
“师娘,错不了的,小千儿不是学过那‘过目不忘’之术吗?只一眼我就能看清楚的。”
刘金定拍拍小千儿的头,笑道:
“从五岁,就把你小子倒挂在梁柱上练好认物之术,七岁你练轻功兼视宝物,七八年来,你应该可以独当一面了的……”
风啸山沉声道:
“老婆子,敢情你是要小千儿独上大刀寨呀!”
刘金定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
风啸山直摇头的道:
“就算你同我打一架,我也绝不答应,你怎的也不想想,大刀寨是什么地方,如果小千儿一旦失手,难道你就一些儿也不心痛的?”
刘金定道:
“即使小千儿被发现,他如要走,大刀寨也难以留住他的。”她一顿又拍拍小千儿,道:“何况在我们的心中,根本就不存在那‘失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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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小千儿笑道:
“师娘说的不错,那就由小千儿同师妹小穗一起去吧,反正是练本事,学经验吗!”
刘金定一怔,望望小穗儿,道:
“再说吧,大伙先睡了!”
风啸山一声怪笑,拉着小千儿打了个大棉被身上一裹,二人就在床上一端睡了。
从白虎镇往东,绕过元宝山就会望见几十里外的鸡冠山,子午岭下面的大刀寨便在那儿。
大刀寨的两面,佟家酒馆的那个四方木牌上的“佟”字,便挂在屋檐下随风在转动,酒馆酌门,有一扇是开着的,天色近黄昏,客人没有,酒馆内似是静悄悄的。
于是,山道上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两个穿着破烂衣衫的人,二人经这酒馆大门,已经往山腰上走了,只是突然间自酒馆内走出个女人,只听她招手叫道:
“喂喂,等一等呀!”
走在前面的老者,低声道:
“准是那叫‘玉观音’的女子。”
后面小的笑道:
“一听就知道了,准没错。”
不错,这一老一少正就是远从白虎镇郊土地庙内一早赶来的“偷魂老祖”风啸山与他的爱徒小千儿。
刘金定原是想要小千儿一人来的,当然她是会暗中加以协助,志在磨练小千儿,但风啸山大是不放心的就陪着小千儿一齐来了。
二人着意的化装一番,除了衣衫破烂,那风啸山更是用—支大眼罩蒙起一目,更把头发披散,有一半掩住面孔,小干儿也是灰头土脸的蓬松着头发;鼻孔尚挂着鼻涕,一眼看来,谁也难以看出二人是谁。
就在女子的叫声中,二人停下脚步来。
不错,真的是“玉观音”祈小蝶,只见她人一追上来,不由一叹,道:
“唉!怎的不是,算了算了,你们走吧!”
风啸山心中琢磨,这女人话中有话,她是什么意思?
小千儿却吸着鼻涕,道;
“你可是在等人吧?”
“玉观音”祈小蝶正失望的回头走,她怎的会理会两个似乞讨的人呢。
不过,她听了小千儿的话以后,还是回头,道:
“不错,是等人。”
小千儿等:
“等谁?也许我们遇见过的……”
祈小蝶又急走过来,道:
“是白虎镇上的名医,这人听说叫端康。”
小千儿道:
“天将黑了,姓端的会来?”
祈小蝶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是在大刀寨听他们谈的,如意楼的人去请姓端的来治伤的,因为大刀寨伤了不少人,我是想在大夫经过的时候,也请他为我丈夫治伤的。唉!看来姓端的是不会来了!”说完竟自又回到佟家酒馆了。
风啸山这才明白,原来这祈小蝶的丈夫“青面兽”和先,在白虎镇上受伤以后,如今正自躺在床上,他虽经过那“八脚疯婆”么小花立时给他服下解药,他却因已伤内腑一时间连下床走动也不能。
那祈小蝶早往大刀寨求救,却又遇上大刀寨从三仙台撤回来的一众,而步如飞与宫彪二人也已是被抬回大刀寨的,更加上几十名受伤的人,一时间大刀寨最需要的就是治伤大夫。
便在这时,如意楼的人来探听消息,知道大刀寨死伤不殆,立刻答应把白虎镇上的名医端康,连夜请来。
如今风啸山听得这消息,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他回头已见酒馆把门推上,立刻以小千儿道:
“走,我们回头迎上去。”
小千儿一怔,道:
“师父,迎谁呀!”
风啸山道;
“别问了,跟师父走准没错。”
小干儿拍拍脑袋,道:
“走着走着又回头,师父你也不嫌累!”
风啸山却是匆匆行走如飞,刹时又上到酒馆西面的半山上,自己开始脱去外面破衣衫,更把捂着的眼罩取下来,立刻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小千儿道:
“师父,我呢?”
风啸山道:
“别装扮可怜虫了,哪有名医学徒是你这般光景的,快脱去烂衣衫,把脸抹干净。”
小千儿笑道:
“小干儿明白了,师父是想在此拦住白虎镇来的大夫,自己冒充他去大刀寨的了。”
风啸山点头道:
“不错,唯有这样,才更方便的救出那个娃儿来。”
小千儿笑道;
“药铺的徒弟我没干过,到时候师父你可得替徒儿兜着点呀!”
风啸山道:
“有什么好兜的,贴膏药,上药粉,洗伤口的这些事全由你来干,捏骨搓筋为师的可在行,当然,我们对大刀寨没好感,表面文章一番而已!”
小千儿突然一喜,道:
“师父你听,真的有人来了呢!”
风啸山招手道:
“别忙,且看为师的。”
便在这时,远处已有人声传来;
“伙计呀,天都快黑了,究竟还有多远?”,
便听得另一声音道:
“快了,快了,再过了这山头你老就望见有家酒馆,再翻这一座山就是大刀寨了。”
“还要越过一道沟呀,晃里晃荡的晃到大刀寨,只把我这身老骨头叫这头畜牲晃散了,那还有精神为人看病的。”
又听得另一人道;
“端老,如今大刀寨伤了不少人,正需要你老去妙手回春呢,我也是奉楼主之命替你老来牵马坠镫,完了又得送你老回白虎镇,明白点说,你老这是去行好事,小子我是跟着去沾光,你忍耐点就快到了。”
于是,连马蹄声也听得见了。
马蹄声“得得”响中,时而一阵跳动,马走山道乱蹄,光景还真的令马上的灰髯老者扭腰不停的在马背上直旋屁股,旋得老者龇牙咧嘴的。
有个身材中等汉子一手拢着马缰绳,一身短扎打扮,戴了一顶披肩帽,背上还背了一把钢刀,双腿盘的可真够快,刹时间已快到山顶上。
山顶上有几棵老松树,树下面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少,当然他二人就是风啸山师徒。
拉马的汉子吃一惊,先是望望刚落山的日头,再看看石头上坐的风啸山二人,未开口呢,风啸山已笑道:
“歇歇腿吧,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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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拉马的汉子摇头,道,
“不了,我们就快……”他突然满面惊楞的望着小千儿,半晌才道:“你……你不是……”
小千儿嘻嘻一笑,道:
“怎么的,敢情你认识我呀!”
拉马的惊异的道:
“原来你并没有死,真的被人救了呀!”
小干儿指着自己鼻子,道:
“别瞎扯了,我这么小年纪就死呀,像话吗!”
拉马的道:
“那天把你捆在木箱中,石总管五人把你扛上山去的,没多久就有人传来消息,石总管几人全死了,而你……”
小千儿道:
“我怎的没有死是吧?”
马背上老者突然道:
“别在这儿叨七念八的了,快走呀,天都快黑了呢!”
风啸山突然指着马上老者,道:
“下来吧,歇歇再走。”
突听得小千儿对拉马的笑道:
“我想起来了,捆我小千儿的一定也有你一份了。”
拉马的这时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在这时候说漏了嘴,想想看这小子的身手,连老太太与小姐们都难以制住他,自己又算是哪头蒜!
心念间,忙着拉马,道:
“我们走!”
小千儿一蹦上前,嘻嘻一笑,道;
“是你老兄先用绳子拴过我,一轮一根,这回也该我来拴你了吧!”
拉马的一怔,道:
“你要拴我?”
小干儿道:
“怎么,不可以?”
拉马的反手去拔背上钢刀,且怒道:
“小王八蛋,你别是找死吧!”“呛”的一声,他已钢刀在手,一手抛去缰绳,已向小千儿逼去。
马上的端大夫双目突的精芒一现,旋即嘴角一撩,露出个极端神秘样子,连风啸山也未感觉。
小千儿一笑,道:
“如意楼的人全是三句话不到就动刀子的,你也自不例外了。”
突然间,那汉子钢刀自身前平推而上,一溜冷焰乍现中,钢刀“咻”的一声已到了小千儿的头上。
双肩闪晃中,小千儿双腿交互力旋,滴溜溜原地一个陀螺恳旋中,他快如鬼魅般的闪到汉子身后,不待那汉子回刀劈来,小千儿的尺长宝刀已架在汉子的脖子上:
“别动了,我的哥哥大爷,人若不自量力,岂非自找苦吃。”
钢刀停在右前方,小千儿斜身一脚,早把汉子钢刀踢落在山石草堆里。
汉子似是突然想到了石大海五人的惨死荒山,觉得自己只怕也难以幸免,不由得全身一哆嗦,道:
“你……你想干什么?”
小千儿道:
“我不是说了吗,拴人呀!”
汉子急道:
“拴了我,由谁把大夫送入大刀寨?”他一顿又道:“你们不知道,如今大刀寨伤了许多人,正须要大夫马上救人呢!”
小千儿道:
“送大夫上大刀寨救人,自然由我去了。”
这时风啸山笑呵呵的走过来。道:
“快拴人吧,完了我们还得上大刀寨去的。”
风啸山说完,便见小千儿随手抽出一根丝绳,只一抖手间,丝绳已绕过那汉子脖子。
丝绳套的是活结,但套上那汉子脖根上以后,小千儿边收起钢刀,只巧妙的在那汉子臂弯连扭中,早将汉子反手连脖子捆子个结实,边又笑对那汉子道:
“如意楼的仁兄,你可别有所挣扎,需知我的这根绳子可十分古怪,你若一挣,脖子就会一紧,要是被绳子活活勒死,我可管不了的。”
小千儿把汉子拴在一棵树根上,这才又涎着脸对马背上的大夫,笑道:
“老先生,你不是直嚷着怕闪了腰扭了臂吗,那就请下来歇歇腿如何?”
马背上的端大夫双目一亮,笑道:
“好小子,你人小鬼大,学了那么几手,就在这荒山里立起万儿来了。”
小千儿一笑,道:
“老先生,大刀寨有什么好去的,还是先下马来歇着,由我代为效劳如何?”
端大夫道:
“岐黄之术你懂?”
小千儿指着一旁的师父,笑道:
“我懂不懂没得关系,我师父会就成了。”
端大夫望着风啸山,突然冷笑一声,道:
“你们是师徒二人呀!”
风啸山道:
“听口音阁下似是关外人吧!”
端大夫一怔,旋即一笑,道:
“不错,我是关外人,可是在这白虎镇上也有几年了。”
风啸山双肩一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