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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云海争奇记-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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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才转,腰问毒蛇挣势愈猛,再迟便须破囊而出,秃阿七又在谈笑催促,不暇往台角细看,忙把腰间鱼皮软囊锁口一拉,口中嘘的一声,喝道:“秃狗仔细!我那青王神来了。”一言未毕,丝丝连声,一条七八尺长细长如拇指的奇形毒蛇,已由囊中滑了出来。蛇在唐阿妹腰囊中本盘有好几匝,出时却是迅速已极。唐阿妹一边解囊呼蛇出斗,一面左手伸向身畔,。取了一个鱼皮手套戴上,身子往旁一闪。秃阿七见那毒蛇身子细长,蛇头独大,其形如铲,作乌金色,两腮甚阔,红信睒睒,火焰一般吞吐不休;额间一对红睛精光四射,自颈以下通体青色,油光滑亮;脊中心,由头至尾一行倒刺,又细又短,宛如钢针,锐利非常;腹侧两溜逆鳞,随着两腮帮子鼓动,时时起伏。身子看去刚劲非常,动作绝快。内行眼里一望而知,是条奇毒而又猛恶非常的异种怪蛇。

秃阿七乃丐仙门下初传弟子之一,对于收伏蛇蚁、驱役异物具有特长,与同上场的黄面阿六功力相等,医道甚精,时常起死回生,乃江西两异丐,数十年前便随丐仙吕瑄混迹风尘,滑稽玩世,游戏人间,专以行医济人为务。自从丐仙因见门下品类不齐,枭驾并集,时有害群之马在外为恶,清理门户之后,鉴于阿六、阿七弟兄二人有功无过,向道坚诚,心地尤佳,便在暗中授以真诀,令往王屋山中寻一山洞坐关清修。入山多年,不曾在外走动。以前在江湖上行事隐秘,屡易姓名,貌又不扬,外人知道他们的极少。这次原为坐关期满,想见师父重请教益,路上闻说广、浙两帮丐首各约江湖上能手异人,在金华北山女铁丐花四姑家讲理比斗;丐仙和一千;日日同师兄弟,应了上天竺侠丐邢飞鼠之约,也在其内。阿六兄弟本和邢飞鼠是故交至好,又听师父在彼,跟踪赶来,恰好当天早上赶到。路遇邢飞鼠手下徒党,问明双方约会时刻。因丐仙向例不喜和常人一起,中午便是会期,此时去了决寻不见人,也没往晤邢飞鼠,到了会前时许,径往北山走去,恰与丐仙师徒先后相遇。分别拜见之后,领了机宜,混在人群之中,一同入内。

蔡党三人一出场,丐仙看出内有两人身藏毒物,非人力所敌。这头一场,必须先给敌人一个厉害,以挫他的威势。知道阿六弟兄生具奇癖,最喜驯养龟蛇异兽,已有多年,多厉害的毒蛇异物,俱能克制,便即授意,令其出斗。说也凑巧,二人以前俱都养有异物毒蛇之类,自从奉命王屋山中修炼,因所驯养各物多半凶猛奇毒,如放出去,虽然平日教练得好,已有灵性,不奉命不敢伤人,一则异类野性,终是难测;况又本来恶物,离开自己日子一久,知它犯性不犯?即或能不犯性伤人,这类毒恶之物为人所遇,也必不容,一想除去,必被情急反噬,伤人必众。为此除去,又觉相随驯养多年,并无过恶,于心不忍。好在所养各物俱晓人意,兄弟商议结果,就在山中觅地豢养。这次出山寻师,本想一齐封闭洞中,不带出来。因内中有两三样异物最是灵异,日常守在阿六兄弟身侧,寸步不离,一人坐关时,有两次夜间入定,受毒蛇猛兽侵袭,俱为所杀,功劳甚大,所下的粪和口沫,又是治毒疮的圣药,行时又在旁再三呜啸,盘舞作势。二人见它追随不舍,加以用处颇多,便带了来。

唐阿妹自负所养毒蛇猛恶奇毒,对方虽是内行,擒蛇圣手也无用处,如以别的龟蛇毒物来斗,更是送死,所以气焰甚高。因那蛇头如铲,名为麻姑铲,又叫青罡鞭,遇敌时,在地上微一盘旋,把方铲怪头左右一摆,便和箭一般朝人头颈间窜去,一口咬定便自不放,非把人血吸完或是同场另有敌人未死,决不松口。奇毒无比,只被咬中,见血万无生理。尤厉害是,从头到尾,在当中脊背一行倒钩、两腹逆鳞之外,另还隐有无数可以随意起伏的倒须钩刺。身在空中,能够上下横直转侧。对方身法任多灵巧,即便闪开头颈要害,也必被它横身扬尾横击侧绕,略被沾上便即缠紧,力大异常,多坚壮的牛虎,俱可勒缠为两段,身坚如铁,刀斧所不能伤。照例见敌即扑,绝不迟延,况当发怒外挣之际。

唐阿妹当它出时,势子必较平日还要猛烈,蛇一落地,便即迅速闪开一旁,以防钩挂衣服,挡毒蛇去势。一心还想看那毒蛇坚缠秃丐,咬颈吸血,满地打滚的活剧。不曾想那蛇并不似往日怒极发威时,下半身还未落到地上,前身才一着地,瞥见敌人,身子一翻,头便高昂腾起,全身似箭一般迎面窜去。自从腰间鱼皮软袋内往下一滑,落到地上,只把蛇头昂起尺许,柱在地上,以下蛇身旋风般连打几个圆圈,便做一盘蟠在地上。虽也目射凶光,嘘嘘乱叫,看那神情,分明有些怯敌。目光所注也与往常不同,只注定敌人蹲伏之处,并非颈间致命所在,好似另有厉害仇敌,志不在此。再往对面秃阿七一看,依然蹲伏在彼,两只鬼眼半睁半闭,背上斜插的仍似兵刃一类死物,毫无动弹。细看脚底,并无异状,心中好生奇怪,不知敌人闹什么把戏。见蛇作势,盘踞昂立,久不前进,忍不住照着往日驱蛇出斗惯例,吹了两声哨子,口中连喊:“阿青快上!”那蛇只管两腮乱鼓,状似忿怒已极,一任主人催迫,全不理会。

唐阿妹见状,觉着吹了一阵大气,蛇放出来却是这样无用,面子难堪,一时心中有气,便将那戴有皮套的手朝蛇头颈间拍去。本意催它出斗,谁知那蛇心有畏忌,竟不敢先发,依然不动。唐阿妹越发有气,竟用平日制蛇之法,施展辣手迫使上前。刚想伸手去捏蛇的七寸,那蛇似早防到有此一着,猛朝主人发威,身子一躬,昂首直上,大有情急反噬之势。唐阿妹做梦也未想到,豢养教练多年的灵物会有这一着!事起仓促,骤不及防,蛇的功力又是与年俱进,此时如真犯性,事前没有准备,还真无法制它。吓得喊声“不好”,慌不迭往侧窜去。总算那蛇还念主人恩义,只怪不该逼它送死,又要防范面前敌人,一吓退便即收势,没有追逐。

唐阿妹纵落一旁,惊魂乍定,忽听对面笑道:“我当你弄这条小泥鳅有多厉害呢,原来只会欺吓养主,见不得人。这样东西也当活宝一样拿出来,当着人前现世!它此时自顾不暇,不会咬你,快回来吧。再如害怕,我秃于替你收拾它好了。”唐阿妹一听敌人发话讥嘲,益发羞愤难当,怒喝:“秃狗休狂!我这青王神脾气古怪,向例欺强压硬,不愿伤害软弱,又爱干净,见你蹲在地上,一堆脓包,又臭又脏,可怜神气,没看在眼里。是真的,你敢站起来撩拨它吗?”秃阿七冷笑道:“不要脸的畜生!死在临头,还要口出狂言。我如站起来,连你带这臭泥鳅早没命了。不过适才听你吹了一阵大气,心想也许有点门道,打算容你施展个够,免得死后叫屈,说我心急,没容你卖弄。阎王早对你下了拘票,怕死得慢么?你如有什么家私,快显出来,单凭这条臭泥鳅,那是找死!趁早把命拿来,还许保得一具尸首。”

唐阿妹怒火攻心,如何肯信!仍自怒喝:“秃狗!只凭口舌发狂,有什用处!是好的,和我青王神一,斗,我便服你。双方都有不少高朋贵友,没的耽误别人工夫。”秃阿七哈哈笑道:“秃老爷弄死这条臭泥鳅,何须亲自下手?你既只有这点家私,那就快了。”说罢,手往裆中一拍,说道:“小乖乖不要急,这会该出去了。那穿花衣服的不是好人,莫要放他逃走。”说时,金线阿泉、黄阿六二人已各占了上风。一个用重手法将敌人打伤。一个和敌人连比各种技能,俱占胜着;中间敌人放出毒物,吃黄阿六用气功将毒物双眼打瞎,跟着一劈空掌砍死,因看在敌人师父分上,未肯将自己所养三眼神涂放出。借比兵刃为由,暗中连点了两次。敌人见他手下留情,不便再行恋战,只得交代几句过场,带愧下台,连原座都未回便自走去。晃眼之间,蔡党三人出场,倒有两人先行惨败。

唐阿妹见状心正发慌,不是意思,忽听敌人口风忽转,竟似身边也藏有活物,猛想起今日毒蛇怯敌之状,料知来者不善。心中一惊,不愿再看别人,忙定睛往前注视时,只见秃阿七说完并未起立,只将那件长大破旧的衣衫前摆往上微撩,跟着一声极难听的鬼啼,由衣服底下窜出一个怪物来。

那怪物通身红紫密鳞,似蛇非蛇,身长才只三尺。一个扁头,宽约一二寸。嘴如蛤蟆,上下利齿之外,唇边另有两个钩钳频频开合。合起来,阔口恰好封住,浑成一体;开时,两钳对分,口张处便有一根如意头的黑长信子,箭一般突伸出来,开合吞吐之间迅速异常。前额生着三只碧绿怪眼,自颈至腹,前半尺许身子扁平,两边各有一列短足,极似蜈蚣形相,看去十分刚劲有力。腹部一段,身更宽扁。后半身方是蛇形,越往下越细;到了尾梢,忽作两歧,可以勾转。通体萤光闪闪,神态甚是丑恶。才一出现,对面毒蛇身子盘得更紧,和饼一般,全没一点缝隙,蛇头也渐低下,只剩半尺许昂立在中,两腮起伏更急,目射凶光,注定怪物,通体都在颤动,好似又恨又怕神气。那怪物和蛇相隔只得丈许,出时一溜烟似便到了毒蛇面前,秃阿七说了句“慢点”,便即停住。

唐阿妹见这怪物从未见过,毒蛇如此害怕,料定凶多吉少。事已至此,说不出不算来,正在心想毒计,意欲暗算。秃阿七笑道:“你认得我这玩意么?”唐阿妹已然气馁,仍硬着头皮喝道:“这类小龟,深山里有的是,谁把它放在眼里!你如以为是个活宝,我将青王神收起来,准弄死给你看好了。”秃阿七笑道:“难怪你不知道,这叫三眼神徐。多厉害的蛇蟒,遇见它便没了命。你自己都保不住,还想保全你那小泥鳅么,它已遇见定头星,除了等死,不会再听你的话了。不信你就收它一回试试。”

唐阿妹已知遇见克星,所说无一虚话。又见那毒蛇蓄怒畏缩之状,从未见过,有心保全,再用杀手暗算对方毒龟。惟恐毒蛇已为所制,众目之下一不听命,再和适才一样倔强反噬,丢人更大,还许为蛇所杀。心中一迟疑,对面三眼神狳想似候久不耐,三只怪眼齐射凶光,注定毒蛇一瞬不瞬,前身十二对蜈蚣脚不住摇撼,寨饵乱响,身后勾尾长鞭一起一落,打得台板叭叭山响,当中宽扁肚皮不时发威怒鼓,最粗时竟有二尺方圆,腹背密鳞本如叠瓦,也片片倒竖,有似猖立,比初见时格外威猛。那毒蛇越发呆首紧蟠,宛如僵死,全无生气。

唐阿妹情知不妙,一时情急,猛生毒计,豁出那蛇不要,口里低说:“我却不信。”冷不防猛地口打往日收蛇入袋的暗令,将有皮套的手往下一伸,抓起蛇的七寸,照准秃阿七迎面甩去,口中方喝:“送你受用!”那蛇原是怕极对头,耳闻入袋嘘声,虽不敢动,一心还盼主人好意,许能带它逃走,所以抓起时并未倔强。及至将手一甩,那毒蛇本是灵物,动作之时又急又猛,见主人一甩,想似知道心存叵测,要借它一命去害敌人,急怒恨毒,在空中一挺,那条长七八尺、铁鞭一样的身于,立即猛舒开来。唐阿妹原想自己下手极快,骤出人蛇双方意料,将蛇甩出,只敌人身子一被蛇挨近,便无幸理。哪知他快,蛇势更快,惊悸忘魂之下,恨主人绝情,猛发暴怒,随手才甩出去,身子一挺一顺,后单身往横里一扫,势疾如电。唐阿妹见一尾鞭扫到,方觉不妙,想要纵开,已自无及,竟被尾梢扫中腰际,当时痛彻心肺,方怪叫得一声,上衣已被蛇身逆鳞倒刺钩住,就势前身凌空,猛缩回来,方欲反噬主人泄愤。

地上三眼神徐更是目锐势猛,心思灵巧,善通人意,尤其那左右两排蜈蚣脚,爪上有蹼,走伏时看不出来,纵起时张开,比鹅掌还宽,能够凌空招展划行。中段扁腹又能鼓气收放,具有浮空之力,随意转侧飞行,无不如意,矫捷非常。三只怪眼早把毒蛇全身注定,一半待机追扑,一半听候主人之命。一见毒蛇被人抓起,立即暴怒发威,更不再等主人发令,一声儿啼般的怪啸,照准毒蛇飞纵上去,恰也同时扑到。神徐上时,原已觑准尺寸,恰与那蛇迎个对面,势疾如电。毒蛇躲已无及,知难幸免,情急之下,不愿再反噬主人,欲向仇敌拼命,猛张毒吻,迎头便咬。说时迟,那时快!神涂的两排利爪已抱向毒蛇身上,见它张嘴来咬,简直未怎理会,分列唇边的两只钩钳倏地合拢,恰将蛇颈七寸做一圈紧紧箍住。那蛇吃这一夹,便和死了一样,张着一张血口,利齿如钉,不能合拢,一根血也似红的长信,笔直伸出口外好几寸长,也缩不回去,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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