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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太苍之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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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刀光,摇颤着他腾腾杀气的脸。

“方蛟,你好大的胆,见了圣上还不跪下?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你?”

却是钱起背上的朱先生说话了,“宫天保!”

“奴才在——”

宫天保霍地回身,弯腰听旨。

“不要紧,你闪开!朕自己跟他说话!”

“这……”宫天保欠身道:“奴才遵旨!”

便自弓着身子向旁闪了开来——不过是一步而已,瞧了瞧,岳姑娘就在附近,紧傍着钱起身边,心里才自略略放心。

——即是岳姑娘的一身能耐,他亲眼见识过,不啻大大助长了己方力量,才自心里略略放宽。

虽说是落难之中,皇帝到底也有他的气势。

拍拍钱起的肩膀:“放下我来!”

钱起应了声“遵旨”,匆匆解开了胸前十字盘结,蹲下身子把朱允炆放下,随即向旁闪开。

方蛟“嘿嘿!”一笑,气焰顿见收敛,狡黠的脸上显示着一片谄媚,却是忍不住心里的窃喜……十足的一副小人得志神态!

“足下大概就是……朱先生了?”

一面说抱起了鸟爪子也似的一双瘦手,不由自主地拱了一拱:“得!不知者不罪,在下……来得鲁莽,先生你受惊了!”

一面说,深深打了一躬,身后四人,不自禁地亦为之各自抱拳一躬。

“你就是方蛟?”

朱允炆手指着他大声道:“你想要干什么?”

“嘿嘿……问得好!”

方蛟拱了拱手:“不错,在下就是方蛟……一直在大内当差……这就用不着多说了,相公爷您是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前没啥好说的,咱们哥儿几个……这一趟是奉了圣上的旨意……”

“胡说!”

朱允炆怒声叱着,霍地上前一步,跺着脚道:“朕就是皇上,朱棣欺君犯上,你竟然称他是圣上?……放肆!”

几句话义正辞严,却是吓不住眼前这个奴才,反倒引起了他的一阵子冷笑。

“相公爷你这是在作白日梦吧?”

宫天保怒叱一声:“放肆!方蛟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跟谁说话?”

一霎间方蛟面现不屑,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忿怒,凌声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了,相公爷你的那点子威,如今用不上啦!有理你到紫禁城说去,哼哼……咱们哥几个如今是奉旨拿人,成国公还等着见人,相公爷……多少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就别给我们为难,这就请吧!”

朱允炆气得脸色发青,连说了两声“反了,反了!”手指着方蛟,恨声道:“你这个奴才,一片胡言乱语……给我拿下!”

宫天保早已蓄势以待,随着朱允炆的话声一落,霍地腾身而起。

却是一起而落。

随着他飞快的落身之势,掌中缅刀璀璨出一片白光,一刀直取顶门,嗖!地直认着方蛟头上劈下来。

方蛟哼了一声,身形微偏,宫天保的刀势即行落空,即见反手一挥,“当!”地拍向对方刀身。

这一手“空手入白刃”功夫,施展得极是巧妙,却也险到极点。

唏哩哩一片刀光颤处,宫天保身子被迫得不由跃开,乃得敞开了此一面门户。

方蛟也不客气,脚下邯郸学步样的一个抢势,直向着朱允炆面前欺来。

“你敢!”

一声喝叱,紧跟着岳青绫闪身而前,一股剑风,连带着银光一闪,直向着方蛟脸上劈来。

这一剑看似无奇,却使得方蛟心里一惊。“呼!”地侧身飞转,闪出了五尺开外。

“啊?!”

这一剑仿佛才使他忽然警觉到眼前这个姑娘的厉害,从而注意到对方这个人就在眼前。

一霎间,他像是记起了许多事,瘦削脸上显出一种暴戾阴森:“我倒是忘了……这一位大概就是岳姑娘吧?失礼,失礼!”

岳青绫铁青着脸,冷冷嗔道:“用不着来这一套,姓方的,我知道你……我爹早就等着要会会你了!”

“啊?!”方蛟怔了一怔:“你爹?”

“你忘了?”岳青绫冷冷直盯着他:“我爹叫岳天锡……”

方蛟冷笑一声,突地神色一变——

“岳天锡?!”

“不错!是我!”

声音传自左面一道迂回狭道。

随着各人的侧首,正可见猝起撩天的一双石壁,便在那两壁并立之间,空出了一线天光。

一条人影,便自那一线无光之处,陡地纵起,大鹰翱翔般翩翩飘落。

这般身手,即是以轻功见长的方蛟看在眼里,亦不禁为之暗自惊心。

众目睽睽之下,来人身似巨鹰而盘,足下方沾地,紧接着第二次腾身而起,噗噜噜,衣袂飘风声里,已来到眼前。

一身黄色夏布长衫,腰系束带。高个头,长脸,长眉之下的一双眸子既细又长,更似灼灼有神,映衬着色作古铜的一身肌肤,望之气势轩昂。

朱允炆一面,方自认出来人,正是曾有一面之识的岳天锡,俱不禁为之精神一振。

却是狡黠诡异的方蛟,竟然在此一霎,乘着敌人身势未定的一瞬,猝起发难。

“看打!”

嘴里一声喝叱。

随着他身躯的向前一杀,“波”一股白烟冒处,打出了大颗硫磺弹丸。

前文亦曾交代,古庙太苍,便是焚毁于这类烈火弹丸,自是厉害之极。

眼下这一弹,由于双方的距离不远,猝发而临,更增无比凶险。

岳天锡身势未定,陡吃一惊“嘿”了一声,随着他身子的向后一仰,看似跌倒,其实不然,哧,长虹卧波般倒纵出丈许开外。

耳听得“砰”的一声大响,硫磺弹击中石面,溅发起数十道飞焰流火。

阳光下,不过是数十道细细白烟,却是尝过味道的人,俱都不敢让它沾身,深知其厉害非比一般。

岳天锡那么快的身势,亦不能为之全免,眼看着一点飞星,溅落其身,不过是招着了点衣边儿,“波”的一声,顿为之燃烧起来。

一旁的岳青绫,眼看着父亲受难,惊得“呀”了一声。

岳天锡却也见招于先,就地一个打滚,把衣上火扑灭。

却在这时,敌人一面的方蛟,已自扑身向前,随着他陡然下落之势,一口软剑已掣抽在手,银光灿处,直认着岳天锡身上就扎。

“爹,小心!”

一旁的岳青绫惊叫一声,抖手打出了暗器蛾眉针,直取向方蛟后颈。

“哧——”阳光下闪烁出一丝白光。

方蛟一式“怪蟒翻身”,剑势轻扬“叮”格开了来犯的暗器,岳天锡乃于此一瞬陡地挺身跃起,怒叱一声:“无耻小人!”

话出,掌到。

恨极了对方卑鄙伎俩,岳天锡来不及拔出身后兵刃,一式排形运掌,双手齐胸霍地向外推出,发出了势若狂涛的巨大掌力。

一任方蛟之阴损刁顽,面对着岳天锡如此狂猛之势,亦不敢轻率接招,一声怪笑道:“好!”身子一式倒蹿,“呼”地飞身寻丈开外。

战云轻启,却是一发而收。

两个人对面仁立,怒目以视,尤其是岳天锡,一时大意,险些受害。面对着对方这个昔日的冤家对头,其怒可知。

虽然如此,却还有一份武林规矩。

“好厉害的烈火毒弹,足下原来惯以趁人之危,看来是不改旧习,失敬,失敬!”

一面拱手以抱,却把长衣一角扳起来塞向腰间,右手乍翻,已把斜背在背上的一口弧形短剑取到手上。

两句话看似持之以礼,却是暗含讥讽,损得厉害,方蛟即使脸皮再厚,也不能置若无闻,一时间只臊得面红耳赤。

这个人却也有他一套啐面自干的涵养功夫。

谛听之下,只见他仰天发出了一声怪笑,双手拖剑一拱:“这不是岳老哥么?多年不见,老兄还不是一样?舌枪唇剑,逼人得厉害,兄弟失礼,老哥你万请勿怪,失礼、失礼!”

一边说,一边故示轻松地嘻嘻笑了起来。

岳天锡正是深知这个人的厉害,决计不能掉以轻心。

“足下这就不用客气了……”岳天锡哈哈一笑道:“五年前承你手下留情,姓岳的活着没有死,这笔账今天可以算一算了!”

这么一说,包括朱允炆在内,每个人心里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是两个人结有宿仇。

“哼哼……”

方蛟由鼻子里发出了一串冷哼,三角眼里满是狰狞:“这么说,你父女是存心找我来的了?”

“你完全说对了!”凌声道:“等你已不是一天半天了!”

陡地,他前进一步,弧形剑抱右臂,直攀向左面肩头,拉出了一个架式。

“足下铁手功,端的厉害,岳某不才,今天还要长长见识,废话少说,这就请吧!”

一面说,岳天锡便自缓缓蹲下了身子。

耳听得一阵子“唰唰”声响,眼看着无数落叶,细小沙粒,随着岳天锡下蹲的身势,竟自慢慢向外扩散而开……

岳天锡半蹲着身子,更像是深深打入地下的一截铁桩,说不出的一种沉着劲儿。

包括宫天保在内,也只能看出来岳天锡的内力惊人,只是对方眼前所施展的到底又是一门子什么样的功夫,却是讳莫如深。

岳青绫却是心里有数,她知道,父亲在面对着眼前这个生平大敌时,不惜把毕生浸淫的“碎马功”都施展了出来。

那是因为方蛟的“铁手穿墙”功力过于厉害,多年前父亲一时大意,几乎在对方这门功力之下丧失性命,才致于今天的上来谨慎。

方蛟目睹之下,神色微微一变。

却是他身后四个人,蓦地腾身而前,一片飞云样地向下一落,略呈四角之势,把岳天锡围在其中。

方蛟这才为之一松,瘦削的脸上,显示着一片阴森,随即嘻嘻有声地笑了。

“岳老大,你这是成心要我献丑了……恭敬不如从命,我接着你的就是了!”

说时却把一双三角眼,转向岳青绫一瞥,冷冷笑道:“怎么样,大姑娘也来一块玩玩?”

“用不着!”

岳天锡眸子瞬也不瞬地直盯着他,嘴里却在向女儿招呼:

“丫头,小心护驾,不可妄动。”

其实他不关照,岳青绫也看出来了,敌人一面,既然在此处设有埋伏,保不住前道也是一样。曾听父亲说过,对方阵营里还有个姓井的,更是阴险狠毒,说不定就埋伏在附近,岳青绫年少气盛,艺高胆大,虽不曾把对方看在眼里,却是眼前保着皇驾,可就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再者父亲以一敌五,也使她放心不下……便自一声不吭地站立一旁,以备必要时的随时出手。

所幸朱允炆连经大敌,多少也有了些历练,岳氏父女的眼前护驾,终使他心情稍安,使自在一方大石上坐下,宫、钱二位一左一右紧紧侍立。再加上岳青绫的一力侍卫,这般阵仗,即使最险恶的情况之下,亦可保无虑。

就在这一霎,现场已有了变化。

像是谁也没有看清楚,方蛟灵巧的身势,蓦地狂飞而起。

两口雪亮的剑锋,“呛当!”迎在了一块。

岳天锡矮下的身子,忽地跃身而起,方蛟这一面,反倒是矮了下来。

“呛当!”

又是一声脆响!

即在这第二度交锋里一高一矮两个身子,“呼!”地分了开来。

就在此将分开的一霎,方蛟的一只左手骈指为刃,剑也似的疾劲,猛地直向着岳天锡肋上插来。

岳天锡似乎是防着了他的有此一手,右腕倏起,用胳膊时子狠狠地向对方搪了一搪。

太快了。

除了岳青绫以外,竟然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岳天锡这一手“单翅斜飞”显然是用上了。

眼看着方蛟的身子就空一个打滚,或许是下意识里他已觉出了不妙,即在他一式“铁手穿墙”落空之下,希冀着逃开对方的毒手。

却是慢了一步。

岳天锡那一只左手,几乎在毫无迹象中蓦地而出,疾如电闪。

“噗!”

一掌拍中了方蛟后背。

紧跟着两个人错身而开,宛似交翅而过的一双燕子。

岳天锡落下的身子潇洒如昔。

方蛟却不一样了。

随着他脚下的一个踉跄,“噗通!”一声,跌倒地上,紧跟着下额上翻,“哧!”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血箭也似地足足喷出了三尺来高,便自直直地倒了下来。

方蛟死了。

死在岳天锡那一式肉掌之下。

旁观的人不免大是奇怪,尤其是与方蛟一伙同来的四个人,他们与方蛟朝夕相处,确知头儿一身筋骨,由于曾习“锁阳”神功,又经特殊锻炼,几至刀枪不入,何以眼前却会丧生在岳天锡的一只肉掌之下?

这事是一个待解的悬疑。

岳青绫却是心里有数,她知道,父亲为报当年一时大意,险些丧命在方蛟绝功“铁手穿墙”手下之耻,五年以来昼夜勤习“碎马功”,据知,似乎只有这门功力才能透过方蛟那般坚实的肌肤,直伤内脏。

也是方蛟自负过甚,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对方所练的“碎马功”如此厉害,一经接触,非但五脏俱摧,甚而那一根直贯的后背脊梁,亦为之节节碎落。方蛟即使是再多一条命,也是活不成了。

眼看着头儿的暴毙,四差卫俱不禁吓了个魂飞魄散,却也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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