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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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得一楞一楞的,江湖真险恶啊。
轻轻敲了敲桌子,萧凡自动略过了张三丰的话题,皱眉道:“你刚才在街上说我妖孽附体,这话怎么说?”
太虚滋溜儿喝了口酒,满足的叹息一声,然后打了个嗝儿,这才悠悠的翻着白眼道:“天机不可泄露……”
眼角余光瞧见萧凡神色不善,太虚忙笑了笑,道:“其实说你妖孽附体……这只是贫道的直觉……”
确定了,这老混蛋根本就是在骗人。
所谓“妖孽附体”云云,只是为了骗他一顿饭的噱头,就跟前世论坛上的标题党是一个意思。
萧凡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拳头,他很想骂一句“楼主是**,鉴定完毕。”
转头一瞥,见太虚一副可怜的模样,萧凡又叹了口气,算了,人活这么大把年纪,想尽花样也只是为了吃一顿饱饭,够可怜的。
太虚见萧凡叹气,他也很不好意思,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个签筒,可怜巴巴的道:“要不……我给你批一八字儿?”
萧凡:“…………”
“算流年也行,婚姻前程寿数……”
萧凡仰天悲叹,喃喃道:“罢了,就算是一张厕纸,也该发挥它的作用……你若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吧。”
太虚嗤的一声,脱口道:“多新鲜呐!我要知道什么时候能发财,至于到现在还骗吃骗喝……咳咳,无量寿佛,贫道失言了,来,萧老弟,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我帮你算算。”
萧凡闻言心中愈发悲凉,这老头儿倒是实在,不过萧凡的心里却非常不舒服,一个古代的老头儿,轻轻松松骗了自己一顿饭,这倒是小事,可萧凡心中一股挫败感却油然而生,古代……真的不好混啊!上午才定下的一个月之内成为江浦县首富的远大目标,才只过了不到两个时辰,萧凡便对这个目标产生了动摇,老骗子的蝴蝶翅膀轻轻一挥,扇灭了一个进步青年的首富梦想,实在是罪孽深重,念多少声“无量寿佛”也赎还不了。
“生辰八字?”萧凡苦笑,“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太虚马上泛起同情之色:“这么说,你是无家的孤儿?”
萧凡迟疑道:“……也不算孤儿吧,我现在住我岳父家中,只是不知道还能住几天……”
“你岳父是……”
“江浦县富商,陈四六。”
太虚大吃一惊:“原来你就是那个陈家的姑爷!”
萧凡忍不住摸鼻子,苦笑道:“没想到我在江浦县竟然这么有名……”
太虚干笑,望向萧凡的目光明显有了很大的不同,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惋惜。
“你的名气真是不小,贫道四处漂泊,来这江浦县才一个月,就已知道了你的大名,今日竟能跟你坐在一起吃饭,实在是……唉,就算是贫道的荣幸吧!”
荣幸就荣幸,还“就算是”……
萧凡苦笑道:“你不想说客气话可以不说的,既然说了,何不说得更虚伪些,让我开心一下呢?”
太虚笑道:“说你有名,那确实是不假,当初陈四六收留你的时候,得意洋洋的满大街显摆,说什么陈家不是嫌贫爱富之家,什么故人情义值千金,什么不因亲家贫贱而悔亲,因为收留你的这件事,陈家的诚信招牌在江浦县算是打得响当当,陈家的生意也因此愈发兴隆……结果过了四年,这些往脸上贴金的话陈四六也渐渐不说了,外人跟他提起陈家姑爷,陈四六就板着脸一言不发,是人都看得出他有了悔亲的打算,现在整个江浦县的百姓和商户都睁着眼等着看呢,看陈四六什么时候会自食其言,悔了这门亲事,把你赶出陈府……”
萧凡有点恍然了,难怪他轻薄了抱琴这么严重的风化事件,陈四六都没赶他出去,原来他也知道这位姑爷赶不得,至少现在赶不得,不然陈家的名声就臭了大街了。
萧凡苦笑:“看来名气大也是一件好事,我这窝囊姑爷若在江浦默默无闻,恐怕早已流浪街头了……”
太虚目注萧凡半晌,终于摇头道:“贫道说句交浅言深的话,萧老弟啊,贫道看得出你并非池中之物,总有冲天而起的一天,你又何必自轻自贱,终日寄人篱下呢?”
萧凡叹气道:“我当然也不想寄人篱下,所以我今天出来打算看看有什么赚钱的门路,《易》曰:君子以自强不息,身为男人,就算不能纵横天下,至少也该自食其力才是……”
太虚闻言顿时肃然起敬,朝萧凡拱手正色道:“萧公子大才,敢问公子之志?”
这句问话太熟了,萧凡精神一振,想也不想便脱口道:“董卓,名托汉相,实为汉贼也,吾当起而伐之……”
太虚傻眼:“…………”
萧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你这句话问得太帅,不这么回答就不应景了……”
太虚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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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陈府阴云
小饭铺里,一个混吃混喝,以行骗为生,号称有一百三十多岁高龄的老道士,问一个寄人篱下,以窝囊著名的小姑爷生平有何志向,这副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莫名。
“我的志向……”萧凡抬头,目光由迷茫渐渐转成坚毅:“……就是要在一个月之内成为江浦县的首富!”
——前提是自己运气好,不再遇到古代的江湖骗子。
太虚瞠目结舌:“这就是你的志向?”
萧凡坚定的点头,显得踌躇满志:“不错!哪怕现在的首富是我的岳父,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把他挤下去,取他而代之!”
太虚瞪大眼睛盯着萧凡,久久不发一语。
良久,太虚终于喃喃叹息:“……别人都说陈家姑爷大病之后变成了疯子,贫道见你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本不相信这样的谣言,现在看来……传言之所以能成为传言,还是有它几分道理的,贫道对尘世又多了几分了悟……”
萧凡欣然拱手道:“道长入世修行,今日修行的功力又深了一层,不日或会羽化升仙,实在是可喜可贺……”
太虚有抓狂的迹象:“听说你本是农户子弟?”
“没错。”
“而你现在要改去行商?”
“对。”
太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朝子民分‘士农工商’四等,你好好的第二等农户不做,却偏偏跑去做那最末等的商人,你这根本不叫志向,叫自甘堕落!”
萧凡有点傻眼了,连混得如此凄凉的江湖骗子都看不起商人这个职业,明朝商人的地位低到这种程度了?
看来“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在明朝并不适用。
钱是个好东西,放在任何朝代都是好东西,可是拥有这个好东西最多的商人却被压在社会框架的最底层,这真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简直是一句屁话。
与老道士聊了半天,谈不上很投机,不过他却是萧凡穿越以来跟人说话最多的第一人,姑且可以算作是朋友吧,尽管这位朋友是个骗子。
酒足饭饱,桌上的几个菜碟都被老道士用舌头舔得干干净净,光可鉴人,萧凡没理会老道士“再来几碟”的恳切眼神,招手叫了伙计结帐。
这顿饭花了五十文,不算贵,萧凡很小心的从贴身的钱袋里掏出一小块碎银,伙计拿到柜台上,饭铺的掌柜用一杆小巧玲珑的小秤称了一下碎银,然后又找了几十文钱给萧凡。
出了饭铺的门,萧凡与老道士拱手作别,老道士显得很不舍,跟在萧凡后面走了很久,在他身后一直絮絮叨叨,说什么最近他就在江浦县扎根不走了,希望萧凡能够每天出来与他把晤交谈,二人群策群力,集思广益,把萧凡那个自甘堕落的志向修改一下云云……
萧凡没搭理他,他已一眼看穿了老道士的险恶用心,什么把晤交谈,不就是让我每天管你的饭么?冤大头当一次就足够了。
太虚跟了他半条街才悻悻停住了脚步,然后高举着“铁口直断”的幡子,转身骗别的冤大头去了。
走在回陈府的路上,萧凡脑子不停在转,认识老道士的过程令他充满了挫败感,他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来着,可是现在仔细回想一下穿越以来的种种遭遇,先是差点被人埋了,然后认错了人,不小心非礼了丫鬟,接着差点被人赶出门,现在呢,又被江湖骗子骗了一顿饭……
这些遭遇不说不觉得,一说起来,让他感到非常沮丧,人走霉运走到这个地步,他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怀疑,一个月之内成为江浦县首富的梦想开始动摇起来。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啊!萧凡开始自我检讨,古代人并非如想象中那么傻,比来比去,真正傻的人好象是自己,一个月之内成为江浦首富的目标太不实际了。
……改成两个月吧!
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按说他对陌生人的戒备心理很重,可为什么这个老道士轻易的骗了他一顿饭,萧凡心中对此没多大反感,反而隐隐对那个老道士有一种亲切感?
莫非这个老道士根本不是人?
***
回到陈府已是傍晚时分了,一脚跨进旁边的侧门,萧凡便发觉今天的陈府气氛有点怪异。
往常门房里总是聚集着几个下人,有时候喝酒吹牛,有时候扔骰子耍钱,为那么一文两文钱争得面红耳赤,可今天的门房内安静异常,守门房的老头儿一个人坐在里面,平静中带着几分惧意,不时小心的瞄瞄前院,连萧凡进门他都没察觉。
萧凡皱了皱眉,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在暗暗奇怪,却见到陈管家迎面走来,萧凡心中一惊,急忙朝旁边一让,看到陈管家,萧凡忽然想起了,上午出门的时候好象忽悠了他一把,照目前的结果来看,貌似忽悠得很成功,——陈管家白白净净的脸上一左一右印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整个人颓丧了许多,平日里那股狗眼看人低的气势明显收敛了。
偷瞄家主夫人的胸脯,这罪过可不小,萧凡暗暗吃惊,这家伙不会那么蠢,真的主动跑去跟陈四六解释吧?若真是如此,这两巴掌挨得委实不冤。
尽管如此,萧凡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心虚的,干了坏事就得低调一点,特别是在面对苦主的时候,更要低调。
本以为陈管家看到自己会发飙,控诉萧凡含血喷人,谁知陈管家迎面走来却根本没理萧凡,只是随便瞥了他一眼,然后急匆匆的朝大门外走去,眉宇间颇为焦急,不知去做什么。
萧凡愈发奇怪了,今日这府里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萧凡才隐隐有些后悔,人缘差的弊处现在体现出来了,自己应该在陈府的下人里交个朋友的,特别是那种爱好散播八卦时事新闻的下人朋友。
不能在第一时间及时掌握新闻信息,真让人扼腕焦急。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萧凡决定主动找人问问。
萧凡找人问话的方式有点粗鲁,不值得提倡。
仍是老方法,他在陈府前院的西侧花园里,找了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灰色角落蹲了下来,然后像等着傻兔子自己去撞木桩的猎人,耐心的等候打此路过的倒霉下人,逮着谁就是谁。
第一个倒霉的下人是负责每天修剪花园的哑叔。萧凡把哑叔死死的摁在了地上,然后开始逼问陈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可惜,萧凡逮错了人,哑叔之所以叫哑叔,当然是个不能开口说话的哑巴……
在萧凡歉意的眼神下,哑叔抹着幸福的泪花儿,一溜烟跑远了……这辈子有幸当个哑巴,实在是祖上积德……
于是萧凡只好又蹲了下来,像个深入敌后摸敌人哨卡的侦察兵,继续等待下一个倒霉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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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破家县丞
很快萧凡便等来了第二个倒霉的下人。
暴起,飞扑,摁倒……
下人饱含屈辱惊恐的泪水,抽噎着告诉了萧凡所有他想知道的事。
下人说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语,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陈府今天碰到麻烦了。
这个麻烦还真不小。
生意做大的商贾之家,肯定不能埋头只顾做生意,更重要的是跟当地官府处好关系,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这样生意才做得长久,买卖才会兴隆。
陈家当然也不例外。
陈家之所以在江浦县做得如此大的生意,就是因为跟县衙的知县和下面一应官吏关系都处得不错,不过陈家背后最大的靠山还是江浦县的县丞张士德,这位靠山张县丞可不完全是陈家用银子砸出来的,陈四六为人颇善经营,当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跟张县丞搭上了关系,而且关系还很铁,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