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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情报贩子不卖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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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听错看错了,真的。

“卧槽!你小子特么敢毁老子的杰作!”红毛刺猬反应过来,一甩大衣,额上青筋暴起,大踏步冲上前去。

“船长,船长!别冲动啊!萨卡斯基也在樱宴岛上啊!你惹祸,搞不好我们就全都‘交代’在这里了啊!”

只有我一个人在他背后拽他,其实说是拽,实质上是我单方面被拖着走……

“基拉!基拉!你个死水草!还不快过来帮忙!”我情急之下开始找援军,但叫了半天都没人搭理我。一扭头,只见基拉手中镰刀嗖嗖,利索地几下把那该死的狐狸脑袋切成了渣渣……

一时间,粉红色的碎屑漫天飞舞,好像一场樱花雪……

“卧槽!你小子特么敢毁在下的杰作!”狐狸先生一怒之下,撕破了“腹黑”的面具,一跺脚,撸袖子冲了上去。而红毛刺猬这边也一把甩开我,迎了过去。

于是,身为路人甲的我,就看见两方人马在街上用花灯大战起来!

你扔我狼脑袋?好,老子举起花灯车砸你丫的!

你拿花灯车砸我们?好,在下点了街边摊上的烟火甩过去。在下就不信了,你丫的红毛大衣特么不会着起来!

你敢甩烟火?好,看老子的元宵特供——花灯机械臂!

你弄个恶趣味膈应在下?好,看老子的渡鸦翎羽箭!

…………

诸如此类。

=□=

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特么到底是个啥神局面!

 分割线 =

“呼呼,汤圆好甜!”我嘴里塞满了花生馅的汤圆,嘟囔不清地赞叹着。

小摊子的老板娘闻言,拢了拢鬓角的碎发,不好意思一样,笑的甜美,恰似她包的汤圆一样。

“闭嘴。”空低声呵斥我一声,要不是嫌弃,恐怕能直接上手捂住我的嘴。

“嗯?”可惜我毫不知趣。“怎么了?”

“唔!”空眼神一凛,抬手把我的头摁进了满是汤的饭碗里,不顾我拼命挣扎着。

【三分钟后】

“你特么的是想谋杀我么!”我拿着老板娘给的毛巾擦着一脸黏糊糊的糯米皮和花生馅。

(─皿─)

卧槽!他刚刚那一下,差点没让我淹死在烫烫的汤圆汤里。

还好没有,不然我克劳恩的一世英名就该毁了……

“活该。”他面容不改,白我一眼。“明知道海军就在我们背后过,还敢这么张扬。”

“我那不是……”我结结巴巴地找理由。

“行了,快吃吧……”坐在稍远处的红毛刺猬本想训训我们,结果一扭头看见了我的一脸“妆容”,然后笑的直捶桌子,“噗哈哈哈!克、克劳恩!”

他这一呼,引得基拉他们也看向我,然后一片“噗哈哈哈!”的声音此起彼伏……

((‵□′))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错船了?

现在换还来得及么?

“麻烦给在下盛一碗黑芝麻馅的元宵。”某个可疑人物撩起帘子,钻进了小摊。

“多谢款待!”众人纷纷举起碗,直接把整个的汤圆倒进了自己嘴里,留下钱,百米冲刺加速跑,离开了那个险些变战场的地方。

………………

“TMD;老子这辈子都没被人追着跑过!”红毛刺猬扶着树,大口喘着粗气。

“行了,走吧,别让他等下又追过来。”基拉安慰他。

“但老子很窝火!”他一激动,挥手敲了基拉额头一下。

只听得刺拉一声,我们都盯着基德手中的红色纸条,傻在原地。

“哦呀!这位少爷竟有如此能耐,敢撕压轴的难题啊。”负责人笑眯眯地登场。

我看见基拉对着基德悄悄比了个“开溜”的手势,基德也点点头。我们于是开足马力,岂料正准备逃时,不速之客再次降临。

“撕题之后,敢不猜的话,据说海军本部会发动屠魔令呢。”狐狸先生咽下嘴里的元宵,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基德的肩膀。

“咳咳……海军,你妹的!”我们对天咆哮。

不过咆哮归咆哮,猜谜还是要绞尽脑汁的。

因为艾文笑眯眯地说了这样的话:

“撕题而猜不中的,屠魔令……”

= 分割线 

我举着一个蜜蜂样子的小风车坐在港口的石堤上,等着打赌输了的空给我买樱花寿司。已经很晚了,灯会散的许久,花灯陆陆续续撤了去,人们也疲倦,退潮一样散去。

樱宴岛的夜晚,不同于克里斯提的气候,我左手拢了拢衣领,畏寒。

夜风飒飒,吹的我手中风车以一种平稳的速度旋转着。

“你在干嘛呢?克劳恩,该回家了。”基拉催促我。

“一个人没事也不知道发什么呆。”红毛刺猬嘀咕着,有几分去意。

“没有发呆啊。”我不满地顶嘴。“我不是在等空嘛。”

话音刚落,气氛就有些不对劲。首先是红毛刺猬的脸变得铁青,其他人脸色也不好。基拉怔怔地盯我:

“克劳恩,你说什么胡话呢?!空不是战死在克里斯提了么?”

我闻言错愕,旋即僵硬地笑道:

“你才是,说什么胡话!空他刚刚还和我打赌啊。看,这风车还是他买给我的呢。”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心想这总归不可能是虚假的。

“什么打赌,你一个人一直在自言自语,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基拉解释,“况且,那风车不是基德买给你的么?你当时缠着他要,他还说你孩子气。”

所有人都点点头,肯定了基拉的说法。

“那、那、空之前在街上不是还捶了你肚子一下么?”我一时间有些结巴。

“……”基拉脸色更差,语气耐人寻味,“哪有什么人捶我?”

“克劳恩,不要开这样的玩笑。”红毛刺猬冷冷道。

“害死空你还不满意么?”布卢塞想斥我,却被夜叉拦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彻底呆了,手一松,风车掉到了地上。颓然跪坐在地上,脑子里嗡嗡地,反复回响着空的言语。

【克劳恩,敢不敢跟我打赌?你赢了的话我就给你买樱花寿司哟。】

【赌什么?】

【恩……就赌我能不能藏到一个让头儿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好啊……不过我赌你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在这里,谁都不可能凭空忘掉你啊。所以,不管你躲到哪里,就算是地狱,我们也能找得到!】

【……是这样么?那,如果我要是死了呢?】

【呸呸呸,乌鸦嘴退散!不准在今天说不吉利的话!】

【不吉利么?】

【当然了!喂……空你不是想耍赖皮吧!愿赌服输啊喂!】

【嗨嗨。本大爷才不会赖皮,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买樱花寿司去。】

现在想来,如此时间,他又要去哪里买寿司去呢?

更何况,他的骸骨,还是我亲手葬下的。

不知不觉,冰冷的泪蔓延了整个脸颊。

“基德老大,快看那是什么!”布卢塞有些惊讶地指着海面。

只见海上漂着无数展河灯,看方向,应该是从坟岛那边来的。幽幽的颜色,一点点渗透过来。在漆黑的海面上,更像是洒满星辰的天空。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而其他所有人也都一样的表情,呆在原地。更令人称奇的是,莲花托着的河灯,碰到克里斯提的岸堤时,全都散开,化成更细小的光点,宛如千万只萤火虫,一下子,包围了我们,在我们身边浮游着。而光芒越来越黯淡,直到最后消失。

“船长,这个河灯怎么没散开呢?”船医俯身把它捞了上来,放到众人面前时,我们更加惊诧了。

上面盛放着的,不是烛火,而是一个银色金属制打火机,上面绘着和布卢塞身上一模一样的暗紫色荆棘条纹。

——正是布卢塞上次丢失的那个。

我突然想起,河灯,承载着的,是对逝者的追念,还有对生者的祝福。

「我们当中,不会有谁忘掉你的。空。」

泪水再次不可控般决堤,掉下来,落在了一包不知何时放在地上的樱花寿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又是节日番外。

首先第一句:米纳桑,元宵节快乐!

嗯,结尾有点玄幻,有点不真实,

但吾辈觉得这样反而会好一点。

这大概是空最后一次出场了。

虽然有点难过,写着写着就有了感情。

我想,书中的文字,终归太飘渺,总没有现实感。

对于他的死,想必,也不会有太多人真的觉得悲伤或者是难过吧?

但不论如何,我们都不曾忘记他。

就算到地狱,也一样能找得到!

☆、第三十九章 三千阴霾

反正我已经把汀奇交代的任务搞砸了,现在也找不到他,用来联络的电话虫还在小艇上,所以我也不着急。

而岛上直到现在都还燃着战火,萨卡斯基本想追击,彻底消灭基德他们。但却被艾文阻挠了。艾文的想法很简单:事件已经结束了,现在需要做的,是挽救伤者,而不是一味杀戮。

我首先跑回了南港口的家——如果它还算是一栋房子的话。

克里斯提四个港口的分布,并不是十分整齐的十字形。从地势和地形上来说,南港口比起北港口来说,要更加的靠近东港口。于是南港口无法避免地成了第二大受灾地。

站在只剩下废砖残瓦的“家”面前,我没办法不怔住。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木然地穿过已变形的大门,推开阻拦我的海军士兵,直接蹲在废墟上,用双手刨着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的瓦砾。

海军几次劝阻我,而我却全当耳旁风。他们见状,也终于放手,任由我胡来。

背后传来嘁嘁喳喳的议论:

“看那决绝的样子哟,恐怕是家人被埋在下面的吧?”

“还真是可怜啊……”

“都怪可恨的海贼,这一次,死了这么多人……下次遇到他们,一定要报仇雪恨!”

“没错!让他们知道,我们海军也不是绣花枕头!”

“你在这呆着,保护好这个女孩,我们几个先去东港口救人了啊!”

“了解!”

我没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留守的那个海军,眼看我最后掏出了一只熊布偶,一个破碎了的玻璃框,眼神空洞地离开时,嘴里的烟都掉了下来。

“喂,小妹妹,现在到处都是战火,你一个人很危险,去海军驻地避难吧!”他小跑几步,抓住了我的胳膊。

“谢谢你,”我反身一手刀熟练地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挣脱出来,昂首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但我刚从萨卡斯基那逃出来,还不想再自投罗网。”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愣在原地,一个人怔怔地寻思着我的话。

天已大亮,完全不成型的街道上,充斥着克里斯提曾经从未有过的嘈杂:

往返着救援的海军;还有伤者的呼救;步履之间,满载的都是对海贼的唾骂……

所有人眼中都是一片茫然和疲惫。就连那双一直以来都工于心计的幽绿色眸子亦是如此。

发觉我的经过,狐狸先生也仅仅是抬头望了我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再次投身于救人之中。

我看他那双虽因多年习箭而满是老茧,却依旧覆不了纤细白皙的手指,已然布满了无数细若蚊足的伤口,而他却如无知无觉一般。

“读”懂了他眼神里无言的警告,我快步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我心知在这种情况下,比起抓捕海贼,他现在更加看重弥补双方交战所带来的伤害和损失。

所以,艾文和萨卡斯基注定永远志不同道不合。

因为萨卡斯基在意的是:如何提前扼杀“邪恶”,免得它们日后降下罪孽。而狐狸先生心中的则是眼前的得失损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狠下心来做到草菅人命的人。

也许,在旁人眼里,这种想法很傻很天真,既无聊又软弱。但在他心胸中反复回响着的呐喊,却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他的野心,他的渴望,他的追求!

这又不同于汀奇。

假若抛开身份立场的禁锢,那么汀奇和萨卡斯基便是志同道合的相似之人。

因为他们都能够为了自己的目标而不择手段。

太多的生死浮沉教他们看清了世界的残酷。

更何况,汀奇的野心里,夹杂着太多太多的贪婪。

而艾文的野心只是想要实现自身抱负的纯粹追求。

正因此,汀奇的不可预测性和不顾一切的疯狂,才使他更加可怖。

宛如狡猾地隐匿于黑暗中的一头怪兽,并且他已经悄然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布下天罗地网,然后只要安静地等待着猎物靠近就好。

相对来说,我更愿意和狐狸先生这样的对手博弈——那恰是一种愉悦。

把布偶和雷德佛斯的结构图放在岸上,我撑着手,从石堤凹口处跳了下去,落在下面湿软的泥土上。掀开用作伪装的防水油布,里面,是别有洞天的秘密。这是条废弃的排水管道,虽然已经有些年月没有使用,但依旧直通海洋。一次偶然发现之后,我将它用作停泊小艇的地方。隐蔽又安全。

我享受一样,耸了耸鼻翼,灌满了青苔的湿润霉味。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突如其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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