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之翩翩飞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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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到底因着皓祥的出彩,抢了富茶皓祯的风头,让富茶皓祯恼恨不已,却又无何奈何。
“小寇子,走,跟爷找福尔康喝几杯。”如今那大学士的长子福尔康也郁郁不得志,好不容易得了五阿哥的好感,谁知道转头,那好运就被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抢了去。虽说靠着令妃娘娘的关系,进宫做了侍卫,但如今不过是个末等侍卫,巡查皇宫罢了,他也曾多次偶遇五阿哥,谁料五阿哥竟是视而不见,那些年的兄弟情份竟是一点不剩。
两个失意的男人在酒楼喝酒,说着各自的不得志,埋怨着上天的不公,道什么天妒英才,几杯酒下肚,又转到各自的弟弟头上,不外乎弟弟阴险狡诈,抢了哥哥的荣誉等等。
那伴读的身份,本是他的。
福尔看跟富茶皓祯相视苦笑。
日子又是一晃而过,后宫的嫔妃也渐渐有了喜事,而硕王府的两位庶福晋,却整日愁眉对镜,摸着肚子,黯然垂泪,日子越久,她们越发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就是个女儿也是个好的。这王府,憋人的很,也无趣的很。
看着皓祥挺拔的身子,翩翩这心里高兴的很,一晃眼,当年那白白嫩嫩跟个馒头似的皓祥都这么大了。
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快的她几乎忘记了前世的事情,若不是今日富茶皓祯的哭求,她都要忘记了白吟霜这个人物了。
看着一身孝服,头戴白色绢花,银色梅花布摇插在左侧,上面的串珠垂在那儿,随着她的哀愁,她的眼泪慢慢的晃动,看着让人忍不住的怜惜,就是她一个女人看了,也觉的她可人的很,怪道当年,多隆跟皓祥会为了她大大出手了。
只是,但年的富茶皓祯不是将白吟霜藏在那猫儿胡同,待后来实在瞒不下去才接入王府的么,今生,怎么竟把人往她这儿带?
“皓祯,这位姑娘是?”翩翩喝了口茶,淡淡的茶味在唇齿间肆意开来。
“翩额娘,这是吟霜,身世坎坷,孤苦伶仃,实在不忍她一弱质女流,漂泊在外,我看着实在是于心不忍,就想着带她入府,由翩额娘照看一二,也算是给她一个容身之所。”富茶皓祯怜悯的看了眼白吟霜道。
翩翩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白吟霜几眼,正准备说几句,就见白吟霜扑通的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好几个头,砰砰的声音,听着她都觉得疼很,这白吟霜可真舍得。
“求侧福晋收留,白吟霜没有太大的奢望,只求能有个容身之所,免去流浪之苦,吟霜洗衣做饭,打扫屋子都会,侧福晋,还求您发发慈悲,救救吟霜吧,就当救了一只小猫小狗就可以了。吟霜真的什么都可以做的。”白吟霜伏在翩翩的脚边,那般卑微柔弱,仿佛她若是不答应,她就十恶不赦似的。
“吟霜,你快起来,你身子不好,这地上凉的很,快起来。”富茶皓祯见了,心疼的很,也不待翩翩有何反映,忙将白吟霜扶起,而白吟霜则顺势,娇弱的靠在富茶皓祯的怀里。
“皓祯,看着白姑娘这般可怜,我这心也难受的很,只是,我到底只是个侧福晋,没得越过嫡福晋做主,不若,你先去求求你额娘,保不齐她就答应了呢。若是她不依,我再想法子把白姑娘安顿好,可成。”翩翩见富茶皓祯急躁的样子,想着,若是她再不回话,怕是就要对她咆哮,说她恶毒了。
“翩额娘,我刚才就去额娘那儿了,可是额娘,唉。”富茶皓祯紧紧的皱着眉头,眉宇间难藏不满之气。
翩翩见此,嘴角微微勾起,原来如此,“皓祯,你且放心,今日就让白姑娘在我这儿住一宿,明日我看看这府里可有什么差事没有。”
十八年,母女再见,竟是这般场景,想想都讽刺的很。
今生,她倒要看看,福晋会怎么慈母心肠呢。
虽说福晋还不知道白吟霜的真正身份,但是想着白吟霜跟雪如福晋打擂台,翩翩这心里就觉得爽快的很。
“谢谢翩额娘。”
“谢谢侧福晋,您这般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吟霜一定会感谢一辈子的。”
“好了,快些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皓祯,我看白姑娘风尘仆仆的,还是快些下去梳洗打扮一番的好。”翩翩淡笑道,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这白吟霜可是生了一张巧嘴,能言善道的很,前世那颠倒黑白的能力,她可是冷眼看了很多次呢,因着她,皓祥也被连累过,被王爷训斥多次。
今生,她倒要好好利用利用她这张巧嘴。
作者有话要说:梅花来了,新月还珠还会远么?
☆、第53章缘由
正院
雪如福晋拿着剪刀,木然的为窗台边放着的菊花盆景剪着多余的枝桠。李嬷嬷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她不过是个奴才;福晋又是这般古怪的性子;她就是有心劝慰一二;福晋怕是也不会搭理,保不齐又是一阵数落,将火烧到她的身上来。
“啪”的一声;李嬷嬷抬眼一看;福晋也不知想些什么;竟是将那含苞待放的菊花给剪了下来。雪如福晋恍然未觉,花盆底从菊花上踏过;甩着丝帕慢慢的坐回罗汉床上;戴着刻缠藤花纹的金色指甲套随意的拨弄着,声音冷淡,不含一丝感情。“嬷嬷,皓祯把那狐媚子赶出去了没有。”
“回福晋的话,刚奴才听如意说,大少爷将白姑娘带去清雅院了。”李嬷嬷轻声道,耸着肩缩着脖子,仿佛这样,就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啪”的一声,就见雪如福晋狠狠的拍着罗汉床上的紫檀木炕桌上,光听那茶盏震动的声音,李嬷嬷就觉得手心疼的很,可偷看雪如福晋模样,竟是一点也不觉得手疼。
“李嬷嬷,你先出去。”雪如福晋咬着牙道。
李嬷嬷见雪如福晋脸色不对,忙躬身退了下去,出去后又将大门关上,擦了擦汗,对站在门外候着的两个小丫鬟使了个眼色,而后静悄悄离开。
只见雪如福晋走到内室,打开里边的衣柜,又将冬日厚厚的裘衣展开,里面竟有一个布娃娃,娃娃身上插满了绣花针,而娃娃的背后赫然是朱砂写得翩翩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雪如福晋往地上一坐,衣柜打开,而她坐在地上对着布娃娃就是一阵拼命的戳。
若不是这个贱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贱人,怎么就不去死,怎么还不死?
富茶皓祯那个没良心的,一点也不知感恩,那狐媚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娇娇弱弱的,跟翩翩年轻那会儿一个模样,这种人带入王府,保不齐又去勾引王爷了。
雪如福晋越想越气,使着全力戳着手中的布娃娃,脸上狰狞的吓人。想想这府中,胭脂,玲珑,翩翩,吟秀,哪个王爷不是又宠又爱,又疼又怜的,唯她,王爷竟是这般的愤恨,这么些年了,就是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也能原谅了啊。胭脂跟玲珑也是个没用的,还指望着她们能把王爷哄住,自个儿能沾点好处,可王爷来是来了,刚坐下来还能关心几句,茶水尚未喝完,又负气而走。
雪如福晋想着这些年的日子,只觉心里一片发寒,而后又想到嫁出去的三个女儿,大女儿算是彻底不来往了,二女儿婆婆坏的很,一时也照应不到,三女儿又是远嫁,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神思不属间,雪如福晋不小心戳到了自己的手指,疼痛感让雪如福晋一个激灵,但是浑身却觉得爽的不行。
雪如福晋拿着绣花针,将衣袖撩上去,对着雪白的手腕就是一戳,疼痛感让雪如福晋不由自主的咬着牙,眉毛也跳动 一下,而后慢慢放松下来,嘴角竟是慢慢往上弯起,嘴角露笑,眉宇紧皱,脸孔微抽搐,整张脸,怎么看怎么怪异。
紧闭的门窗,漆黑的内室,雪如福晋大胆的将内心最阴暗的一面展露出来。
清雅院
翩翩看着对她感激涕零的白吟霜与富茶皓祯,微微有些好笑,“皓祯,你且放心,白姑娘就先在我这儿住着,柳嬷嬷,就给白姑娘收拾出一间屋子出来。”
翩翩实在是看不惯白吟霜跟着富茶皓祯在她眼皮底下黏黏腻腻,唧唧歪歪,忙让柳嬷嬷带着白吟霜下去收拾一番。
“额娘”皓祥听丫鬟说富茶皓祯来了清雅院,还带了个孤女过来投靠,下了学,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了过来。刚听多隆说,这几日被个孤女缠着了,烦人的很,怎么今日额娘这院子里就来了个孤女。
见着皓祥回来,翩翩脸上的笑容也真了好几分,道“皓祥,下学了,今日宫中可还太平,你只管好好上学,旁的事,不要参与,可知道。”自从富察皇后离世,那皇宫就乱的不像话,继后,宠妃斗的厉害,就是她这宫外头的人,只要用心打听,也能探听一二。虽说五阿哥深得圣宠,就是老佛爷也爱重的很,但是,饶是如此,翩翩这心也没安定过,就怕皓祥牵扯到是是非非中去,或者冲撞了贵人。
“额娘,你莫担心,儿子好的很,五阿哥为人和善,对儿子照顾有加,再者,又有多隆在一旁护着,就是一般的皇子也不敢小瞧了我。更何况,你儿子这般聪明,装傻充愣,可是精通的很呢。”皓祥忙宽慰翩翩的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那些事儿,咱可不要掺和进去,额娘也不指望你封侯拜相,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额娘这心里就高兴了。”翩翩见皓祥的确好好的,忙笑着附和。
“额娘。儿子听说大哥带了个孤女过来,这是什么回事?”皓祥往罗汉床上一坐,皱着眉头问道。
这几年,他算是看清了,凡事跟大哥扯上关系,都落不到好,他大哥那颠倒是非的本事,如今怕是炉火纯青了吧,既然这般看不上他这个弟弟,干嘛跟他抢额娘。
“嗯,是带了个孤女过来,额娘看着也不是啥简单的角色,听说之前一直四处卖唱,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额娘冷眼看着,怕是个腹内有成算的,你离着远点,别沾染上了,可知。”翩翩想着白吟霜那魅惑人的本事,忙道。
“娘,儿子都这般大了,那会这么傻,儿子就是当心额娘,今个我还听多隆说,这几日去茶馆喝茶,一个女的老是缠着他,本打算几个钱打发出去,那女的竟是要卖身入府,那那女的爹生气大怒,说多隆仗势欺人,后来从台阶上摔下去跌死了。”皓祥忙把从多隆那儿听来的事儿告诉翩翩。
翩翩一顿,吟霜缠着多隆?
原来前日,多隆跟其额娘说,要娶硕王府四格格芳儿为嫡妻,却被王爷福晋一口否决,多隆可是王府唯一子嗣,一脉单传,怎么着也得娶个门当户对的不是,那芳儿虽好,不过是个硕王府庶女,若真心喜欢,娶回来昨个侧福晋多疼爱疼爱,她也不会反对,可多隆竟是要娶回来做嫡妻,这却是万万不能。
多隆打小见了芳儿后,可谓是着了魔入了迷,满心满眼就芳儿一个,小时候只当芳儿好看,要娶个美人老婆回去气气和亲王,可这年岁渐大,竟是一颗心全落在芳儿身上,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虽然,一直以来受委屈的都是他一个。
芳儿也真是,做什么厚此薄彼,待他跟皓祥那般不同,见着皓祥二哥哥二哥哥的叫着高兴,平日里又是香囊又是扇坠,隔个一个月还有衣裳鞋子的,偏他,连个帕子都没有。
如此种种,多隆心情哪里还能好,想着出去透透气,喝点小酒,想想对策,芳儿年纪可不小了,拖不起了啊。
那日多隆本就心情不好,又听白吟霜唱那什么“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觉得燥人的很,想着芳儿若是嫁做他人妇,他还不悔的肠子都青了,又幻想着芳儿严翠笼罩的妖娆,宝髻松松的魅人,想着想着身子竟是燥热起来,猛的喝了一大杯凉茶,就准备起身回府。
虽说多隆如今还是那般不务正业,但比前世可不知好了多少,至少,如今他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总不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吧。
那白吟霜摸打滚爬这么些年,出门在外什么事什么人没遇到过,小的时候,那些个地痞无赖抢他们辛辛苦苦挣的银子,待她稍大点,姿色渐露,身材也婀娜起来后,那些个地痞无赖,纨绔子弟爱的就是她这人,抢的也是她的人。她可不想做那些饭桶院子里的姨娘,略施小计,两边闹了起来,她趁乱跟着白老爹来了京城。
京城是富贵之地,就是纨绔,那也是皇亲国戚,再者,保不齐还能碰到那真正的文武双全,青年才俊呢。
带着这样的心思,白吟霜一路辗转来到京城,路上惊险自是不必细说,白吟霜舌绽莲花的本事越发厉害,就是看人的本事也好了很多。
这不,白吟霜一入京城,就换了身红衣,唱着思春的小曲儿,脸上的胭脂涂的,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