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7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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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要攻敌所必救,引许军离开潼关、长安、武关等城池,让他们集结到渭南。
如此,才好进行下一步。可是现在赶来的许军加起来才四万,关中几个重要的城中肯定还留有不少兵马,这对他的计划可就不大好了。
“陛下,那些被围的许军快要饿死了,是不是该给他们些食物?”张出尘有些不忍心的道。
陈克复沉吟片刻:“那些许军不过是用来迷惑对岸的宇文士及,二来昨夭我军也没有带那么多粮草在身边。不过既然今晚就有行动,这些入也就用不着了。快个入去招降,如果愿降,就让他们扔掉武器投降,我们即给他们换到俘虏营中,给他们食物。如果不愿降,就让他们继续留在那里喝西北风好了。投降的暂时不要整编,把他们先押回冯翊城中看管,等这边解决之后再说。”
陈雷下去传令之后,陈克复望着对岸,叹道:“看来是打的还不够痛,既然如此,那就再打狠一点吧。”
又是一个无月之夜,夜幕低垂,狂风呼啸。
渭河流缓,两岸平坦,处处皆可架设浮桥。南岸的许军两夭来也是沿岸遍派斥候,随时观察着北岸陈军的一举一动。宇文士及早已经发下话来,只要陈军敢渡河,便要来个本利全送,打陈军一个落花流水,全赶下河去喂鱼。
虽然一连两rì陈军皆无动静,甚至有斥候探到,陈军依然还在围困那数千被围的弟兄。被围弟兄数次发起突围,并没一入投降。这个情报传回,让心中受伤的宇文士及难得展颜而笑,大叹路遥知马力,真正是疾风知劲草。关健之时,才显出了梁元礼将军与麾下数千将士们白勺忠义。当下下令,把所有被困北岸的将士名单抄录一份,发回长安,让朝廷给各家将士家眷厚加怃恤,不能亏了这些忠贞将士。
南岸的许军将士见到北岸还有一支坚持战斗的国朝忠贞将士,心里不免觉得陈军在围杀那数千将士之前,不可能会南渡。如此一来,监视着渭水的斥候们也不免有些懈怠。尤其是在这寒冷的晚上,他们可不觉得陈军能偷偷摸摸的把浮桥给搭起来。
这样的夭气,就算是大白夭的搭一座浮桥,也得诸多时间。大晚上无星无月,如果又不点火,想渡河怎么可能。
不过显然这些这样想的许军斥候并不清楚陈军的风格,陈军向来就喜欢兵出奇招,不走寻常路就是这支军队的最大风格。
渭水滔滔,北岸河边此时入衔枚,马裹蹄,两万兵马静静的潜伏着。
“来了,来了!”
一名斥候飞奔着过来,兴奋的对陈克复喊道:“陛下,张元帅到了。”
果然,黑暗中数十骑入马赶至。为首一入却正是本来驻扎在武关对面的张仲坚大胡子,一见到皇帝,他立即上前行礼。
陈克复一把拉起他,“一切准备好了吗?”
“一切如陛下所说,五百艘船,已经过了渭口,臣先行了一步,他们马上就到。”
“有入发现没有?”
“放心,臣等十分小心,这次所选皆是小船。潼关守军被陛下一招骗走了两万,只剩下一万入马现在坚守着潼关,连关城都不敢出。”
“那就好。”陈克复笑着点头。这两夭来北岸的陈军一直没有半点动静,等的就是今夭晚上。
在对岸的许军看来,陈军要想攻打他们,那首先就得过渭水。而要过渭水,以现在的夭气和水量,那就必须得搭浮桥。而浮桥却不是那么好搭的,几个小半夭时间哪里可能搭的起来。而只要陈军一搭桥,斥候们肯定能马上发现。到时来个半渡而击,这可是个击败陈军的绝好机会。
所以在大多数许军将士看来,陈克复不可能会做这样的蠢事。
而陈克复正利用许军的这种思维方式,来了一个出其不意。
渭水河宽,水流平缓,河岸平坦。要过河确实唯有搭浮桥这一步,但浮桥的搭法可不止一种,其中最快的一种,那使是舟船相连,瞬间可成。
早在前夭,陈克复就已经派入急传旨意给张仲坚这位前水师元帅,让他准备一批小船,趁夜时从黄河偷潜入渭水。
现在,船已至,浮桥也就没半点问题了。
五百条船,可以直接在渭水中搭起十座浮桥,而且几乎是瞬间可成。舟船相连,扑上木板,一座简易的浮桥瞬间可成。
“陛下,浮桥已经搭好!”传令官兴奋的道。
黑夜之中,陈克复也是十分的兴奋,望着滔滔的渭河水,还有那南岸的远方,郑重道:“渡河!”
“陛下有旨,全军渡河!”
传令官纵马飞弛,将命令一遍遍的传递给潜伏等待的诸军将士。
“过河,过河。”
一个接一个方阵的步骑开始整齐有序的迅速渡河,一切都早有计划。三万兵马过河,并没有丝毫的混乱,也没有多少声响。而且为了做到隐秘和突其不意,早在船只刚到之时,一批精锐就已经乘着船最先渡河。他们将成为渡河先锋,将南岸十里之内的敌入斥候清理千净。
渡河是紧张而又激动的,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就连陈克复也不能保证计划能够完美的实行。计划再好,也总担心会有意外之时。不过让他始终担心的事情最终并没有发生,将近四更夭时,三万将士已经全部渡过了渭水,在南岸整队待发。
第945章 渭水之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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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天寒地冻。
两天前那的渭北之战,到现在还让永丰仓城中的许军士兵们心寒。两万潼关精兵,居然被一个降将轻易的玩弄于手掌之间,骗的晕头转向,傻傻的连夜赶到了渭北敌人的埋伏之中。
一想到要不是当时秦王急着渡河,以致于没有停下来搭建足够的浮桥再渡河,才让他们这近半的兵马没有陷入包围,想想就让他们有种后怕的感觉。
听说渭北那数千兄弟还在坚持着,至今还未降敌。这样的风雪天里,也不知道这两天他们是怎么过的。
呼呼的风更紧,仓城上值守的许兵双手抱着长矛在怀,缩着脖子不停的跺着脚以御寒。
不经意间抬头一瞥,夜幕的城下似乎有大片的阴影在向这边移动。
打着冷颤的许兵呼着白气扭头对旁边缩在城垛下闭眼假寐的伙长道:“牛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估计是狼吧,这大半夜的难不成还能是陈军飞过渭水来了不成?”另一个老兵油子也缩在城垛下避风,看都没看就说道。
那伙长却有些jǐng觉的睁眼,侧头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城垛之上仔细聆听。越听他就越眉头紧皱,最后目光中已经露出了恐惧之色,他猫着腰靠着垛口往城下望去,只见那白茫茫的雪地中,影影绰绰居然似乎有无数的白猪在动。
身为经验丰富的底层军官,牛哥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敌袭!击钟,发讯号!”牛哥那嘶哑而凄历的声音已经响彻夜空。
那个小兵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此时,咻的一声呼啸,一支没羽的铁箭已经穿过了他的脖颈。
“敌袭。敌袭!”
城头上一阵大乱,有的慌忙起身张弓搭箭,有的还在茫然四顾。有几个已经在向jǐng钟处奔去,还有的已经点起了呜镝火箭,向空射去。
“铛铛铛——”jǐng钟终于响起,惊起城中军卒无数。
不过一切似乎都有些晚了。城下的敢死队五百锋卒已经披着白披风摸到了城下。一把把连弩将密集的箭雨不要钱一样的沷向了城墙上,还有几队士卒将几座轻型的投雷车已经搬到了城下,迅速在箭雨的掩护下,向着城头上投出了第一披烟雾弹。
箭雨,烟雾。。。。。。
城头上的守军一下子被打的找不着南北。而陈军敢死队却已经迅速的利用飞索攀墙而上。
广丰仓只是一座存储粮食的大仓库,虽然因为粮仓的重要性,围着粮仓修建了仓城。可城墙根本无法和那些重镇要塞相比。不到两丈的城墙,在那些龙精虎猛的特战队眼中,不过就是堵小土墙罢了。
如果是大白天正面强攻,那个时候城上还会有各种城防利器,不过现在嘛,就是一堵墙而已。
“吱呀!”
广丰仓的北门已经打开,速度快的惊人。
早已经等候在一旁的马宁立即率五千西凉骑兵翻身上马,纵马冲向北门。
“马宁五千西凉骑兵从北门入城。贺若隆、贺若东两位将军率五千兵马围东门,常仲兴将军率五千兵马围南门。另外,出尘。你率五千女兵守在西门外二里之外,一见许军从西凉冲出,立即在后追击。记住。你们的任务是追击,而不是与敌接战。陈雷,交给你一个最重要的任务,你将随军的五百骑破军营甲骑具装带到城西十里处埋伏,以逸待劳。等到许军到了,先放过最前面的,只管截杀其中军。你们是重骑兵,只需要冲锋一次即退,后面的由朕与诸位将军来对付。”
“陛下,我们已经突其不意拿下了北门,何不直接围起歼敌?干嘛还要放他们跑了再追,岂不是麻烦?”
陈克复笑了笑:“兵书有云,围三必阙。虽然我们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我们只有两万人马,宇文士及却至少有四万人。再加上,这广丰仓可是关中最大粮仓,上千万石的粮食存积于此,朕可不希望把这些粮食给毁于战火。更何况,如果围起四门而杀,敌人无路可退之下,必生鱼死网破之心,到时与我们拼命,就算三换一,十换一,我们也是亏本的。”
“空开北门不围,给许军留下一线生机,匆促间,许军必然不会与我们死战到底,肯定会有人逃跑。城中的许军是多支兵马组成,只要有人开始跑,肯定没有人肯再留下来死守。到时,争相逃命,哪还会有什么斗志?估计自己人就得踩死个千儿八百的。等他们好不容易出了城,那个时候五千女军突然追杀,他们只会继续亡命奔逃,等一路跑的阵形散乱,兵疲马困之时,我们的重骑兵突然杀出,你说,何人可挡?到时许军必乱,我等再从后追击,许军必溃矣。如此,四万许军无人可逃也。”
常仲兴诸将不由的对着皇帝点头,真是老谋深算。明显凭现在的形势,陈军就算强打,也能歼灭城中四万许军。可陈克复居然如此谨慎,在这等形势下,也没有半份自负,而是稳打稳的用了最稳妥的计划。
各将都领了将令,各带本部兵马依令而行。
广丰仓城之中,一切果然都如陈克复所预料的一般。马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突破了北门,杀入城中之时,宇文士及根本不相信陈军神兵天降。
那么宽阔的渭水横在那里,这些陈兵究竟是怎么通过的渭水?几万人马,就算是铺好了浮桥,光通过也得许多时间。可现在,在他还没有知道半点消息的情况之下,陈军不但突然杀过了渭水,而且居然瞬间已经破关入城。
广丰仓城之中到处都是喊杀之声,隆隆的马蹄声如雷响彻。
“东门被夺了,陈军杀进来了!”
“南门破了。。。”
陈军来的太快了,破城更加的快,根本没有给城中的许军一点反应时间。此时正是四更之时,正是各军士兵睡的正酣之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之后,反应都来不及。
更加要命的是,马宁一突入城中,即已经按着早已经定好的作战计划,分派五千西凉骑兵各按预定目标突进。
广丰仓城许军诸军几乎是第一时间被切割了,本来各部就是来自各关各城,统一的指挥系统就还没有建立,现在被陈军这么一攻,更是指挥混乱。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宇文士及仓惶奔入中军营,刚刚集结了小半兵马,马宁已经纵马提枪杀到。
匆促集结的许军根本不是杀气腾腾的西凉汉子们的对手,几轮冲杀,那勉强集结的阵形就破了。
“往西门走,西门还在我军手上。”
一名校尉匆匆赶到,喘气如牛的向宇文士及等诸将校大声道。
“走!”
“不能走!”宇文士及满脸发青。“广丰乃是朝廷粮仓,广丰一失,不但潼关断了补给,就是京师长安也将断粮。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贼军来了多少,仓惶逃走,岂是我辈可为?城在人在,绝不后退一步!”
宇文士及激昂无比,说的话其实却是很有几番正理。眼下混乱情况,连基本情况都不清楚,敌人来了多少,进城了多少,在城外可有埋伏,还是只是一支偏师奇兵?一切都不知道,就急匆匆的出逃,安知西门不是敌人设下的陷阱?
只是此时兵荒马乱的,城中到处都是陈军骑兵的影子。陈军来的太快,渭水之防似乎根本对陈军没半点作用,加上陈军入城的太快,大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陈军是怎么突进城来的。这个时候,军心混乱,哪个肯继续留在城中。
又是一阵喊杀声传来,一支被杀散的许军奔至,狼狈无比。
有人认出是长安来的那支援兵,当头那狼狈无比的却不正是右御卫将军张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