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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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忙对着冯婠道。
冯婠本待趁热打铁,把欲与河北联盟,向陈克复请求援兵的事情说出来。见陈克复打顿,只得无奈的笑了一笑。
那边的李渊看着儿子终究是一意独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坐下。丢失了那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虽然还有备用的毒药,但是那毒药却是无法掩饰的住。只要陈克复与王世充一死,到时所有的人都将知道是世民下毒杀了他们。到时就算杀了王世充与陈破军,又将如何迎接陈、郑两军的疯狂报复?
打击对手没错,可李渊向来讲究在伤敌之时得保住自己。如果伤敌伤已,那却是不值得的冒险行为。如今的李家已经没有本钱,再冒险了。
可当着这三家将士上百人的面,他实在是无法劝止住一义孤行的儿子。他们争执这会,已经引得人人侧目,再争执下去,只怕所有人的人都能猜出他们的谋划了。
李世民一条伤腿接好了又断,此时走路都十分艰难,可他却一直咬牙硬撑着。几步走到王世充的面前,李世民一狠牙,又跪了下去。
“郑王,晚辈以前多有冒犯,还请郑王大人大量,原谅在下这一次。”李世民独臂将酒杯高举。
王世充脸上阴阴笑着,并没有接过酒杯,而是望了一眼后面点的李渊,对着李世民道,“世侄,刚刚不知你与令尊唐王所争执何事?可是唐王不肯让你前来赔礼?若是如此,这杯酒,本王还是不喝也罢。不是真心诚意的酒,本王可不敢喝。”
“郑王误会了,刚刚家父言晚辈腿脚不便,欲让家兄代为向郑王陪罪。在下以为,既然是在下向陈王请罪,当然是得由在下亲自请罪。使郑王误会,晚辈深感抱歉,愿先自罚三杯。”
李世民言罢,变转身让窦红线上前倒酒,每倒满一杯,他立即一饮而尽,当下连饮三杯,态度极其诚恳。
“郑王,既然李世民如此诚恳,就给他这个面子吧。”上首座上,陈克复举起手中酒杯向王世充一扬,朗声道。
“也罢。”于是王世充自他手中接过酒杯,仰头深吸一大口。杯底一亮,酒已饮尽。
“好!”陈克复起身走下来,走到王世充与李世民中间,一把拉起李世民,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高声道,“李世民斟酒请罪,郑王大人大量,从现在起,李家与郑家过往的恩恩怨怨,一笔钩销,一笑泯恩仇。从此大家俱同殿称臣,彼此一家。来,诸位共饮三杯,庆祝这一高兴的时刻。”
“贺!”
众人齐齐举杯。
“来,唐王,本王也敬你一杯。”陈克复一招手,冯婠马上端着黑漆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正摆着三杯酒。
陈克复举着手里的酒杯,向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示意。
“刚刚世民与郑王一笑泯恩仇,确实让本王欣慰。本王也知道世民诚心醒悟悔改请罪,不过你本来腿就有伤,刚刚又摔了一跤,就不必再这么辛苦的磕头请罪了。本王娶秀宁为妻,我们本就是一家。都是自家人,也就不必那么客气。来,一起喝了这杯,干!”
李世民刚刚看着王世充把那杯毒酒喝下,心中正是高兴。本来下一个就是陈破军了,却没有想到,他今天倒是这么和气,居然先敬过来了。无奈,李世民看了父亲、兄长二人,只得一起自托盘中端起酒杯。
陈克复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微笑着看着李世民父子三人,也一起将杯中酒饮尽。心中不由大呼痛快,刚刚李家父子三人喝下的这三杯酒,正是用冯婠从李世民手上偷来的戒指中的毒药下过的毒酒。他自己的那杯没下过毒的,他早端在了手中。
李家父子三人,一人一杯。
这一刻,陈克复心里只一个感觉,自做孽,不可活。李渊父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处心积虑想要害死自己,可他们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要毒死自己的毒酒,最后却是被自己给喝了下去。
如果不是李渊父子的这个计划,陈克复也许还得费点其它的功夫。正是今天这个机会,反倒是让李家父子给放松了警惕之心。
一想到,三天之后一,李家父子三人都将死去,陈克复就不由乐从心起。而且刚刚王世充已经饮下了李世民敬的酒,看李世民之前与李渊的争执。如果他真的相信李世民所说的争执是因为那什么让李建成代为请罪,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他心里已经敢有十成的把握确定,李世民敬的那杯酒,定然是一杯毒酒。
王世充此时对这些事情依然浑然不知,过了今晚,陈克复终于就要带着他的人马回河北去了。他也再不用如今天这般,如孙子一样的陪着陈克复了。想他王世充,这辈子也只有以前侍奉杨广的时候,才这么小心翼翼过。要不是为了灭掉李密,他几时何曾需要受这样的气。
过了今夜,一切又将恢复原样。等到与陈破军一起击败了李密,到时侯,他再与陈破军一决高下。到时,一定要留陈克复一条狗命,让他如现在一般的侍奉自己。
旁边的侍女为他将空了的酒杯又满上了,看着杯中的酒,他笑了笑。这是他进入洛阳后,从宫中取出的御酒,后来运了一部份放在这河内城。这可是好酒,浓浆,色如紫琥珀。要不是为了今天的宴会,他怎么舍得拿出来。
喧嚣的厅中,他听到陈破军又在喊干,一抬手,那淳美的酒液穿入喉中。酒入肚中,王世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晕炫,仿佛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
“陈王,请让臣向您再敬一杯酒。”李世民端着一杯举到陈克复的面前。
陈克复伸手去接那杯酒,鲁世深去走了过来,“殿下,孙神医早有嘱咐,不让你多喝,每次最多只能喝三大杯。您今天已经过量了,不能再喝了。”
“陈王”李世民满怀期待的看着陈克复,王世充已经喝下了毒酒,那个毒酒不是那种紫色的毒药配的酒。那只是普通的毒酒,用不了多久就会毒发,如果今晚不毒死陈破军,那就再无机会了。
“罢了,也不差这一杯了,本王就再喝一杯,先说好,只此一杯了。”陈克复笑着道,李世民闻言大松了一口气。
李世民看着陈克复的手已经到了酒杯边,马上就可以端起来,可是他旁边那美丽的侍女突然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陈克复皱了皱眉头,然后收回了手。
“二郎,你现在倒掉这杯酒还来的及。”
“什么?”李世民声音有些不太自然的道。
陈克复端起了那杯酒,李世民刚高兴了一下,下一刻,陈克复却把那杯酒送到了他的面前,“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代本王喝了这杯酒吧。”!。
第649章 毒发身亡
第649章
毒发身亡
陈克复摊开手指,指着黑色漆盘上的那杯酒,示意李世民端起来。书迷群4∴⑧0㈥5
两人已经成为了众目所视的焦点,但李世民的眼中,此时只剩下了陈克复一人。凌厉的眼神,月白长袍,碧欲腰带,还有那翘起淡淡讥笑的嘴c魂。
他感觉到,那是嘲讽的笑。
他藏在袖中的右手颤抖不止,但却在强作着镇定。他安慰自己,也许陈克复并没有看穿他的计划,只是想又一次的羞辱自己罢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慌乱,要不然,事情真的就完了。
看着漆盘中的那杯酒,他感觉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那是一杯毒酒,他亲自加入毒药的毒酒,如果喝下去,他必死无疑。可是当着陈克复和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不喝。如果不喝,那接下来是什么后果他知道。
陈克复没有催促李世民,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观看着李世民的表情。
喝,他得死,死于他自己下的毒酒中。
不喝,他也得死。
李唐诸人心中复杂,特别是李渊,这是他最优秀的儿子。李家要打天下,就少不得他的帮助。可是眼下,他一面希望能保住儿子的性命,可一面却又知道此事的关系。暗暗的却又担心儿子不肯喝下这杯酒,到时让陈克复将他们的计划发现,那今日在场的李唐众人将没有一个可以幸免。内心的摇摆不定,让他受尽煎熬。
李世民回头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的脸上全是担忧,心中不尽有了几分安慰。可是见到父亲就站在那里,明明知道那酒中有毒,却不阻拦,也知道了父亲心中最后的想法。不由感觉几分黯然。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颤抖着伸出了右手,向那酒杯伸去。
“啪!”李世民的手就要端起那酒杯,这个时候,那侍女手中的漆盘却突然不稳,漆盘中的酒杯酒壶一起滑落,摔在了地板上,酒壶和酒杯中的酒都流了一地。
“奴婢一时失手,请大人责罚!”那端酒的侍女脸也吓的青白,惶恐万分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李世民本已经万念俱灰,此时得窦红线暗中相助,不由的心中长叹一声,仿佛全身的血液瞬间又回复了过来。连那刚刚已经仿佛停止跳动的心脏也再次有力的跳动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眼正装着惶恐万分的窦红线,心中不尽万分的感鸡。
“请陈王恕罪,容在下再斟一杯酒。”李世民低头请罪,但话语却轻快许多。
“砰!”
又是一声传来,众人不由齐齐转头,却正好看见王世充双眼睁的巨大,一双眼睛赤红,面色青黑。一双手正挠着自己的脖子,十指张力,脖子上已经显现出数道血痕。他全身痉挛,已经倒在了地上,正不断抽搐。
突然的变故,引得一片惊呼。特别是王世充的叔伯兄弟子侄,部下大将们,一个个全都大惊失色,围在了王世充的身边,大声的疾呼着。
这一切,让陈克复都有些吃惊,刚才冯绾对他说那紫色戒指中的毒药有三天的时间才会发作,他本以为,李世民给王世充下的毒就算没这么好,应当也是慢性毒药,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当场发作的剧毒。
“快传大夫!”陈克复大叫一声,上前几步,分开了围在王世充身边的人,俯身蹲在王世充的旁边。
“郑王,你怎么了?”
王世充试图应答,声音却卡在喉咙里。他努力想吸进空气,结果只咳出细得吓人的嘶声。他伸出手,紧紧的抓住陈克复的衣袖,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侍卫很快就带着随军的大夫赶到,大夫抓起王世充的手号过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再张开他的嘴c魂看了看。对着陈克复一拱手,摇了摇头道,“禀陈王,郑王乃身中剧毒,已经无力回天了。”
“郑王所种何毒,有何解药,你把解药方子说出来,本王马上让人去取。”陈克复大声道。
那大夫摇了摇头,“郑王所中之毒,乃是这世间最毒的毒药之一:鸩毒。”
“鸩毒?”厅中众人闻言无不变色,历代以来,史书中所载君王赐毒酒于臣,多用鸩酒。鸩酒之毒,最名传于天下。谁都知道,鸩毒乃是无解之毒,而且毒发迅速,饮者毙命。
眼见王世充毒发,李渊与裴寂两人都是汗湿衣背。裴寂与李渊对视一眼,上前假做疑惑的问道,“我闻知只需以鸩鸟之羽拂之于上等好酒,酒色香味不变,而鸩毒尽入,喝之顷刻间五脏俱溃,神经麻木,无痛而死。人有饮吞鸩酒,白眼朝天,身发寒颤,忽忽不知如大醉之状,心中明白但不能语言,至眼闭即死。可郑王眼下症状,似乎与之不像,是不是郑王有其它的什么顽症,敢问玄应公子,不知郑王以往可有其它未能根治之顽疾否?”
王玄应此时已经失了方寸,只顾跪在王世充面前,惊慌落泪,不知所措。闻得裴寂此言,不由大怒,“父王向来身体强健,不但能开强弓连射百箭,更能纵马持槊部锋陷阵,从来不曾有过此等事情。更何况,大夫已经说了,父亲乃是中了鸩毒,又岂会有错。“说着他转身看了一下身后的诸位本族叔伯兄弟,“二弟、三弟,你们马上回营,把营中弟兄们都带过来,无论谋害父王之人是谁,我江淮军上下,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玄应世侄且慢!”陈克复一挥手,“今日之宴会本王乃是主人,发生此等事情,实乃不幸。世侄但请放心,本王今天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给江淮军上下一个交代。陈雷,马上让人封锁将军府,不论是何人,许进不许出,本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着又对大夫道,“大夫,裴大人刚才的疑惑也有些道理,不知鸩毒之诊断可否准确?”
满头白发的随军大夫对于裴寂的疑惑,也并不在意,回道,“裴大人所言者,乃是鸩毒在正常使用情况下的症状。但如果并不直接以鸩羽拂之于酒,而是将鸩鸟的羽毛磨成粉末掺于酒中,则药效就会相对弱些。郑王的中毒症状就是如此。鸩鸟乃是极稀奇之物,世间少有。两晋之时,朝廷更是禁绝鸩鸟,见即杀之。所以鸩鸟逾少,那些配置毒药者,便会将鸩鸟羽毛磨成粉,再掺杂其它的毒药,往往一根鸩羽掺杂其它毒药配药后,可以配置出上千份新毒。”
“既然是掺杂过的减弱